第41章 成鳳師生逛豫城,途中遇險引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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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妙成鳳在象成國牛背村學堂教了半年學,到了這年夏天,孩子們也都放假了。慕容雪和蘇然便帶著妙成龍、魏子涵、魏子豪一同遊覽象成國都城大豫城,這也是他們三人首次踏入這座繁華都城。忠義盟總壇便設在此處,作為武威堂堂主的蘇然,自然將眾人安置在了總壇內。
    這天,晴空萬裏,烈日高懸,陽光如同碎金般灑在青石板路上,蒸騰起陣陣熱浪。生性活潑好動的妙成鳳在忠義盟總壇裏待得煩悶,拉著魏子涵便往大豫城街頭跑去。
    剛踏出忠義盟大門,一股濃鬱的市井氣息便撲麵而來。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各色招牌隨風搖曳。綢緞莊裏,絢麗多彩的布料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茶樓酒肆中,吆喝聲與碰杯聲此起彼伏;街邊小吃攤前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妙成鳳雙眼放光,像隻歡快的鳥兒般穿梭在人群中,魏子涵則麵帶寵溺的笑意,緊緊跟在她身後。
    "子涵,你看這個!"妙成鳳突然停在一個小攤販前。攤位上擺滿了精致木雕、色彩斑斕的琉璃珠子,還有栩栩如生的麵人。她拿起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麵人,頭上紅纓隨風輕擺,"好有意思,咱們買幾個帶回去給子豪和雪姐姐吧。"
    魏子涵笑著點頭,付完錢後兩人繼續前行。不遠處傳來歡快的鑼鼓聲,妙成鳳立刻拉著魏子涵快步走去。原來是街頭藝人正在表演雜耍,那人將七八個碗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引得圍觀群眾陣陣叫好。妙成鳳看得入迷,不時拍手歡呼,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大豫城最繁華的商業區。這裏高樓林立,櫥窗裏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妙成鳳被一家首飾店吸引,櫥窗中一對晶瑩剔透的玉鐲在燈光下泛著溫潤光澤。"好漂亮啊!"她忍不住讚歎。
    魏子涵看著她眼中的喜愛,心中一動,拉著她走進店裏。"老板,這對玉鐲怎麽賣?"老板上下打量一番,報出價格。魏子涵毫不猶豫地買下玉鐲,遞給妙成鳳:"喜歡就拿著,就當是我送老師的,以表達我崇敬之情。"
    妙成鳳一愣,臉頰微微泛紅:"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拿著吧,"魏子涵輕聲道,"難得看你這麽喜歡。"妙成鳳猶豫片刻,還是接過玉鐲,小心翼翼地戴上,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夕陽西斜,天邊染上絢麗晚霞。妙成鳳和魏子涵這才驚覺已逛了許久,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滿載而歸。走在回忠義盟的路上,妙成鳳心情格外愉悅,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魏子涵則靜靜聆聽,時不時插上幾句,臉上滿是溫柔。
    夕陽將大豫城的飛簷鬥拱染成琥珀色,妙成鳳手腕上的玉鐲隨著步伐輕晃,與魏子涵手中沉甸甸的油紙包碰撞出細碎聲響。拐過青石巷時,一陣琴音突然破空而來。那是《十麵埋伏》,但音色清越中帶著焦灼,像是琴弦繃到極致的震顫。
    "是《十麵埋伏》!"妙成鳳驟然停步。自幼習琴的她立刻聽出異樣,這琴聲雖技法嫻熟,卻暗含慌亂之意。循聲望去,隻見街角茶棚下,一位青衫書生正襟危坐於桐木琴前,額角沁出細密汗珠,指腹在琴弦上反複錯按,引得圍觀者連連搖頭。
    魏子涵警覺地按住腰間佩劍,低聲道:"這書生指法雖亂,內力卻在刻意收斂,不像尋常賣藝之人。"話音未落,茶棚旁突然衝出三個黑衣漢子。為首之人滿臉橫肉,腰間彎刀的銅環晃得人眼暈:"姓沈的!忠義盟的飯不是白吃的!堂主吩咐的情報還沒到手,拿什麽抵債?"
    書生猛地抬頭,蒼白的臉上泛起潮紅:"我已潛入天工坊三日,隻是機關太過複雜......少廢話!"刀光一閃,直逼書生咽喉。千鈞一發之際,妙成鳳抄起街邊的糖葫蘆竹簽擲出,正中刀刃。魏子涵更如鬼魅般掠至書生身前,劍鞘橫掃逼退黑衣人。
    "忠義盟的人,也是你們能動的?"魏子涵劍指地麵,寒芒迸濺。妙成鳳趁機扶起書生,卻摸到他袖中藏著半張泛黃圖紙,邊角還沾著暗紅血跡。黑衣人對視一眼,罵罵咧咧地退去。
    書生掙紮著起身行禮:"多謝二位仗義相救,在下沈墨,隸屬忠義盟天機閣。此番探查天工坊,不想中了埋伏......"他突然劇烈咳嗽,掌心赫然一片血漬。妙成鳳注意到他衣擺暗繡著北鬥紋樣,正是忠義盟高級密探的標誌。
    魏子涵皺眉查看圖紙,上麵歪歪扭扭畫著齒輪與機關示意圖,某處用朱砂重重圈出:"這是天工坊的核心鑄造區,最近江湖傳聞,有神秘勢力在打造一批淬毒暗器......"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燈籠上"天工坊"三字在暮色中猩紅如血。
    沈墨臉色驟變:"他們追來了!二位快走,莫要因我連累忠義盟!"妙成鳳卻將他往魏子涵身後一推,手腕輕抖,抽出母親馮妙元贈予的金絲軟巾鞭。這看似普通的軟巾內藏鋒利金絲,是馮妙元的貼身武器。"少囉嗦!我倒要看看,什麽人敢在大豫城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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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將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與疾馳而來的黑影在青石板上激烈碰撞,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就此拉開帷幕。馬蹄聲如驟雨般逼近,妙成鳳手腕輕抖,金絲軟巾鞭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魏子涵將沈墨護在身後,長劍出鞘,劍身映著天邊最後一抹殘陽,泛起冷冽的寒芒。五匹高頭大馬裹挾著塵土急刹在巷口,馬背上的黑衣人麵罩遮臉,腰間統一別著刻有齒輪紋樣的匕首——正是天工坊的暗衛標誌。
    “把圖紙交出來!”為首的黑衣人嗓音沙啞,手中鎖鏈嘩啦作響,鐵鉤尖端泛著詭異的幽藍,顯然淬了劇毒。沈墨咳著血倚在牆上,突然扯下衣袖纏住琴弦,指尖在斷弦上重重一抹,琴身竟發出刺耳的尖嘯。這聲異響驚得馬匹人立而起,黑衣人手中鎖鏈頓時甩偏,擦著妙成鳳耳畔釘入磚牆。
    “好個音波功!”妙成鳳眼底閃過驚喜,趁著混亂甩出軟鞭。金絲纏住鐵鉤猛力一拽,那黑衣人竟被扯得踉蹌下馬。魏子涵趁機欺身上前,劍走偏鋒直取對方手腕,寒光過處,鎖鏈應聲而斷。然而其餘黑衣人已散開成陣,寒光從四麵八方襲來。
    妙成鳳旋身避開暗器,軟鞭如靈蛇般卷住一名黑衣人腳踝。那人倒地時懷中滾出個竹筒,沈墨見狀瞳孔驟縮:“小心!是......”話未說完,竹筒爆開,紫色煙霧瞬間彌漫巷道。魏子涵迅速扯下衣襟捂住口鼻,卻見妙成鳳玉簪飛旋,竟將煙霧攪成漩渦狀倒卷而回。原來她借著《十麵埋伏》的曲調,以內力驅動空氣流動,生生破解了毒煙。
    “好厲害的內家心法!”沈墨艱難地撐起身子,眼中滿是敬佩。此時巷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魏子涵心中一沉:“是天工坊的援兵,得找機會突圍!”妙成鳳瞥見街角的茶樓,突然靈機一動。她甩出軟鞭纏住二樓飛簷,借力躍上欄杆,揚聲喊道:“子涵,帶沈公子從後門走!我來引開他們!”
    不等魏子涵反對,妙成鳳已將桌上的茶盞掃落,瓷片碎裂聲混著她清亮的琴音驟然響起。這曲《將軍令》氣勢磅礴,震得瓦片簌簌落下。黑衣人果然被琴聲吸引,紛紛追向茶樓。魏子涵咬牙帶著沈墨從密道撤離,臨走前回頭望向燈火通明的茶樓,隻見妙成鳳的身影在窗紙上舞動,宛如浴火鳳凰。
    待魏子涵將沈墨送回忠義盟時,妙成鳳也已從屋頂潛回。她發絲淩亂,衣襟染著毒煙的痕跡,卻笑得燦爛:“那群家夥追著琴聲繞了三條街,最後還撞進了巡防營!”說著掏出從黑衣人身上順來的竹筒,“倒是這個,或許能查出天工坊的秘密。”
    蘇然聽聞消息匆匆趕來,看著圖紙和竹筒麵色凝重:“天工坊向來隻為皇室打造兵器,如今卻牽扯神秘勢力......”他看向沈墨,“你潛入三日可有其他發現?”沈墨強撐著坐起,從懷中掏出半枚刻著北鬥的銅令:“在鑄造區密室,我看到有人在熔煉一種黑色金屬,溫度高得能融化精鐵......”
    夜色漸深,忠義盟議事廳的燭火徹夜未熄。妙成鳳摩挲著玉鐲,聽著眾人分析局勢,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豪情。這一日,她不僅收獲了珍貴的禮物,更在江湖的驚濤駭浪中,踏出了守護正義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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