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金帝授法點迷津,眾人悟心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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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金帝師來到鹿泉山,給何曉娜交代了一些事情就來到了鹿泉寺,看見妙成龍和妙成鳳,盛施圓,魏子涵,他們在學習《妙法西域記》,金帝師給他們親自講了這第十七記:
我問上師:一切的真相無非是一個根本,然人們說法時,總分“妙明覺見真心”與“境同虛妄識心”。反而讓我迷惑,我如何理解?
上師回答:不妨這樣理解,世人常言“我”,此“我”眾生若不妄認,本來恒真是一,比喻我看見,我知道等,謂之“自知之明”,這樣的明了性它包含整個宇宙生命,即為一切的根本。所以人們表達的“我”其實就是人們要找尋的真相。但是人們累劫顛倒了,把所見所知等塵相為“我”的根本,離開了這些認為“我”就不存在了,即名死去。所以哲人們為了讓眾生不再顛倒,就用正見和顛倒見的方式闡明真相,菩提妙明自性當然沒有正顛之別。識性即為眾生顛倒妄出,所以說虛妄。
上師繼續說道:如果把此分類統一起來理解,可以這樣理解,菩提妙心恰似一麵澄明空寂的鏡子 。鏡中障蔽什麽?就顯現什麽。稱作“照見”;顯現什麽,便明了什麽,稱作“覺明”。顯然明了的對象已經不是鏡子本身了,即說覺明真識,名阿賴耶識。一切識障,亦是覺明當下妄成,因說理故作分類,比如眼看與根塵相對,識生其中名眼識。實際上鏡子和映像無二無別,名字不同而已。如此自知之明,自照之性,恰似水麵倒映藍天,水自帶的認知功能將藍天認作自身,表現為“我看見”“我知道”等。實則水是本真,藍天不過是虛幻倒影,即看見,知道等六塵境界為虛幻妄影,即說識心境同虛妄。通過我的解釋,明白真相的人,自然明白“照見”“覺明”“識影”無二無別。至於那個比喻鏡子的妙心,離了照見覺明,它本就空無的如同不存在一般,用時顯性。所以,真心“真”無尋,何以為真?妄心“真”即尋,又何以名妄?言妄顯諸真,了真妄俱非,即見本性,這樣性空的妙明本性就具有無限的可能了,可善亦可惡。
我問上師:眾生是如何隻見緣影而不見妙明本性的?也就是說眾生是如何迷入顛倒見的?
上師回答:就是因為離了識影,此如鏡的妙心也就找不到了,但此覺明之性又常住不滅,然後妄立“知道”,覺一切所明,即為“明覺”,就是念,如此念念流發,人們在顛倒見中就回不去了,把這念頭就當做了心,妄說心念,就遺忘了“念”還是妙心本覺的事實。把本覺的照見就當成了六根心見,即見即覺知,比如說“我看見什麽”等,即迷“六根覺見”為“我心”者,就徹底顛倒了。所以,若有人要不顛倒,還得從六根處下手證悟,見境即見識六識),見識即見性自知之明),即見障即見我,即性識障我)明知本我)。
我問上師:覺知明了之時,明了的對象既包含本真之“我”,也包含虛妄之“識”,為何眾生總是忽視本真,反而執著於虛妄之識?
上師回答:真我妙空勢有,故眾生往往見到有而見不到空。如此不難理解,充滿無限可能的自在體就是“空”,而不是說有個“空”相。反過來,不能無限可能的東西就不能名“空”。此淨妙明體,無形無相,自照圓滿,覺明常住,又無跡可尋,唯有借識障才能管中窺豹。也就是說,自己覺明妄幻種種虛妄,才能現出自己本真之性,即自心取自心。然而,累世以來的眾生,迷執虛妄的執念根深蒂固,反而舍棄本真,誤將識障認作“我”,貪執不舍。
我問上師:這妙空本無的“我”,雖能借障顯真,但若障盡之後,“我”又有何用?如此看來,這“有用之性”與“無用”又有何異?
上師反問道:言及“舍棄”,已然陷入虛妄執念。你且深思,你能見山河大地、賞美食佳人、生煩惱嗔怨,根源何在?
我回答上師:並非源於這些外境,而是因我有自照之性。若無此本真之性,識障又何所依托?見障即是見我。
上師回答:正是如此!若能悟透“見障即見我”,煩惱自可轉為菩提,證得自在解脫。恰似觀雲者不會執著於雲,而能安住於廣闊天空,心無掛礙。所謂“明白即清淨,清淨即菩提”,猶如明了鏡中幻象的貓兒,不再與鏡中虛影爭鬥,自然悠然自得,又何來“舍棄”之執念?你問此“我”何用?答案就是它自在解脫,讓你不再受苦、執妄生死。
我問上師:我已明了此中妙理,但如何證明眾生皆具此“明鏡”菩提妙心,沒有分別,為世間唯一真相?
上師反問道:以兩人共食一蘋果為例,一人嚐之覺甜,一人品之覺酸。說甜者,因有“甜”之心;言酸者,因有“酸”之心。但究竟是誰在感知蘋果的酸甜?
我回答言:是各自的“我”在感知。可如何知曉各自的“我”實為一體?
上師回答:蘋果既入你眼,蘋果便是你;蘋果既入他眼,蘋果便是他。蘋果既是你又是他,你與他又怎會是二而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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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問道:我見蘋果,為何說蘋果即我,二者一體?
上師反問道:你以何為“我”?
我回答說:我以能見、能聽等六根之性為“我”,若無此六性,我便如死寂一般。
上師反問道:你既以“見”為“我”,當你見蘋果時,究竟誰是“見”?誰又是“蘋果”?
我回答說:“見”即是蘋果。若非蘋果,“見”從何而起?“見”又如何成立?
上師回答:正是!此即“見障即見我”。
我又問道:既然兩人同見蘋果,實則都在照見本覺妙空,為何感知的人要執認迷障,一人覺甜,一人覺酸?
上師回答:此乃因執取不同、對障的認知不同。然而,本真之“我”並無分別。因對障的認知而生“心”,迷惑中認“心”為實有,名我有心,進而產生內外的分別,名心內心外。進而妄說虛空在外,實則為妙心無二無別,菩提本覺妙心本不動搖,故虛空本不動搖。繼而四大、萬物、眾生等對境次第呈現。在識心認知的造作下,“我”這個相也就差異而呈現了出來,即名眾生。這樣的眾生,在對立分別中,世世糾纏於仇恨貪怨,猶如夢魘纏身。盡管妙覺的覺知本性從未遺失,卻始終無法覺醒。
他們讀完,金帝師目光如炬掃過眾人,妙成龍攥緊的拳頭微微發顫,妙成鳳睫毛輕顫似要接住每字每句,盛施圓手中的筆在書頁劃出淩亂折痕,魏子涵則屏氣凝神,似怕漏過一絲真意。
“文字是枷鎖,亦是鑰匙。”金帝師忽將茶盞重重擱在石案上,茶湯晃出漣漪,“若困在言語裏打轉,便是買櫝還珠。金帝師望著眾人,忽然放聲大笑,笑聲震得簷角銅鈴叮咚作響:“好!好!妙心本自圓滿,何須外求?你們看!”他猛地推開窗,暮色中,歸巢的鳥兒在雪地裏掠過霞光,遠處炊煙與雲霧纏繞相融,一切皆自己清淨本然。“鳥兒不知自己在飛,炊煙不覺自己在飄。當你們也能如此——吃飯時隻吃飯,擔水時隻擔水,那便是見性之時。”
當夜,鹿泉山萬籟俱寂。妙成龍在禪房反複擦拭寶劍,卻不再執著於劍刃是否鋒利;妙成鳳輕撫琴弦,音節流淌自然,盛施圓將批注滿紙的經書隻是淡淡讀過去,也不思其明白或者不明白。
魏子涵獨坐石階,望著浩瀚星河。一隻流螢停在他指尖,微光忽明忽暗。他忽然想起白天拋玉時的輕鬆,那不是失去的悵惘,而是掙脫枷鎖的暢快。此刻微風拂過,他恍然驚覺:原來心無掛礙,竟如此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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