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性覺識相兩麵合,即識見性契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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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施柔和候韻音,以及李世成,道雅萱,魏子豪今天學了《妙法西域記》的三十七記,記錄如下:
    我問上師:即說“菩提性覺,性覺必明”是我的真性,為何又說“覺明真識”?畢竟識性虛妄,看似存在實則虛無,這點我仍困惑,請深入解析。
    上師回答:譬如有人抽煙,過後整日感覺口中有煙味。我問你,這煙味從何而來?
    我回答上師:我仔細尋思,這味道並非來自已抽完的煙——畢竟時隔一日;也非來自口腔——因未抽煙時並無此味;更非來自空間——空間本無自性生味。故我不知此味根源何在。
    上師回答:此人能正常勞作,正因此“性覺必明”的不動不失為根本,而“覺明”如他手頭的活。當他停歇時,回味口鼻之間有煙味,此時“覺明”即煙味之體驗,這與不停歇時幹活無二無別。此煙味雖為前塵殘留之影,實為“覺明”所起之妄見,故你難以明了其究竟來源,此即“覺明真識”之意。
    我問上師:如此說來,若無“覺明”發妄,識性亦無從生起,正如此人忙於工作時不覺煙味。反之,若無識障,“覺明”何以發用?此“覺明”是否因識障而顯?
    上師回答:你需明白:“覺明”之性本“無上菩提,本覺明妙”,非因識障而出,或者說“覺明”用性,亦非識障發用,而在人們本性無上菩提)的明了自性)間取舍發用,取舍即立,識源妄出,妄說本覺待識發用。就算脫離一切識相,我菩提)本自巋然不動,本自清淨,妙常無為,湛明常住,覺照圓滿,明覺起念,妙常即為,就算即為,亦不改妙明自性本覺明妙。
    我感悟道:聽上師言,我細細想來,人能正常工作,其“覺明”之性本自圓滿,非關所做何事,正合了“妙常有為,亦不改妙明自性本覺明妙”。“覺明”之性體亦不依賴識障顯其“在”或者“不在”,是它的明了性分別了“在”與“不在”,它圓滿不漏一切根塵概念法義。然若無識障之“妄”,則“覺明”之“真”的功用又無以彰顯。故功在性,用在識,所以識是眾生妄編出來讓自己用的。
    上師回答:正是如此。所以,離開了眾生的貪求用度,識就失去了它的意義,眾生也就不會去認識了,比如你去菜市場買菜,聲音嘈雜,你幾乎隻能分辨你和菜商討價還價的雙方聲音,其他的聲音於自性妙明無礙無別。故菩提真“見”在用處顯功性,妙明真性於妄中覺察。即“借假明真,不可認真”。世人迷於存真之相,執妄為實,故心生困苦。
    我問上師:那上麵說的煙味,我也沒有執取來用啊,為什麽把“覺明”妙性妄成煙味呢?
    上師回答:你想啊,你累了一天了,忽然得閑,還是有一種我要好好休息一會的念取,既然是休息那取什麽呢?你就在前塵礙相裏還是習慣性的立起了煙的味道,以滿足休息之欲。這樣的業習拉扯很重的人,妄識翻滾,就做不得自己的主人。菩提性覺,本自妙明清淨,非煙味、非色聲諸相。因執業生妄,識如萬浪翻滾,性覺與識知一如奔逐,真我本覺感業感受)片刻不得閑,苦覺輪轉。所以,識性雖然說是前塵留礙,你不執業虛妄相想,說有實無。這就如同人們想梅就會口中流水,見聞覺知的一切色塵以及概念,都是這個道理,皆因相想而有塵勞諸般變化有為相。
    我問上師:我開眼即見,好像沒有想的過程啊,怎麽會有山河大地呢?
    上師回答:六根見聽等性,這種湛明裏就有細微的念想,這是累劫宿習推動的,這種念想念念相續,就會表現為色塵等類,這就如同流態的水會隱藏它流動的本質。能夠收攝六根,也是斷掉累劫宿習,也就是斷掉業力。
    盛施柔指尖掠過《妙法西域記》扉頁,忽而將書卷輕輕卷起,對著燭火形成圓筒:“諸位看這紙筒——透過它觀燭,光成圓形;離了它觀燭,光呈彌散。‘圓筒’如識障,‘光’如性覺,看似‘光因筒顯’,實則光本自圓,筒隻是‘取光成形’的執念。”
    李世成湊近細看光影:“妙哉!上師說‘覺明用性,非識障發用’,正如此光——無論借筒成圓,還是自由發散,光性從未改變。眾生卻誤將‘圓筒之形’當作光的‘來處’,正如執‘煙味’為‘覺明’的根源。”
    盛施柔放下紙筒,任其展平:“這紙若永遠卷成筒狀,便再難見它本是素白長幅。‘識障’亦如此——若執‘煙味’‘聲塵’為實有,便困在‘筒狀’的狹隘認知裏,不見‘性覺’本是周遍圓滿的‘素白長幅’。”
    道雅萱以紙頁輕扇燭火,光影搖曳:“扇動時影動,不動時影靜——‘動’與‘靜’皆是光影之相,燭火何曾動過?‘識相’的生滅變遷,恰似這光影搖曳,而‘性覺’如燭火本體,不隨影動,亦不拒影現。”
    候韻音忽然往茶盞中注入沸水,看著茶葉浮沉:“茶葉未泡時蜷曲,泡開後舒展——蜷曲非‘困’,舒展非‘脫’,不過是水性與茶性的自然相遇。‘性覺’與‘識相’亦複如是:取煙味時‘識相’起,勞作時‘識相’伏,皆如茶遇水、水載茶,本自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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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豪拈起一片茶葉:“若說茶葉是‘識’,水是‘性’——離水無茶味,離茶無水性。上師說‘借假明真’,正是以‘茶味’顯‘水性’,而非離‘茶’求‘水’。就像我們此刻論道,言語是‘茶’,真意是‘水’,舍言語便無真意,執言語便失真意。”
    盛施柔忽然將茶盞舉至與眉齊平:“看這盞中茶湯——茶葉在上,水在下,看似分明,實則茶味融於水,水承載著茶。‘性’與‘識’何嚐不是如此?非上非下,非一非二,如茶與水,相即相生。世人強分‘真妄’,恰似撈取茶葉說‘這是茶’,舀起水說‘這是水’,卻不知‘茶味’本在‘茶水交融’處。”
    燭火忽明忽暗,盛施柔放下茶盞,指著壁上晃動的自己身影:“我的身影隨燭火搖擺,看似‘影動我動’,實則我未動,影自動。‘識相’之於‘性覺’,亦如影之於形——影顯形蹤,形非影造。若能觀影而悟形,方知‘妄即是真’的玄關。”
    五人靜坐如愚,俄而盛施柔展顏一笑:“上師的‘煙味’妙喻,原是要我們在‘味’上見‘非味’,而非在‘味’上辨‘有無’。就像這爐中香灰——灰是‘識’,香是‘性’,灰雖無香,卻是香的‘來處’與‘歸處’。”
    盛施柔最後總結道:“記言真意非在‘破識顯性’,因為識是概念假立,性識明知,一個不存在的東西怎麽破呢?而是在於“即識見性”,即見此自知之明。就像剛才我們討論的“茶盞”“光影”為喻,直指“性覺”與“識相”本是一體兩麵——離識妙明性寂,離此妙明之性,識又如何得立?識之意義,迷則為執,悟則為用。此中“借假明真”之旨,非以“假”為工具,而是洞見“假相”即真性的自然流露,如波起時水不離波,波平時波不離水,動靜相即,方契妙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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