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悟名相虛妄本真,見自性本真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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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施柔和候韻音,以及李世成,道雅萱,魏子豪今天學了《妙法西域記》的三十九記,這一記主要闡述“名”,叫人們明白一切皆菩提自知之明真我)而名自己,記錄如下:
    我問上師:離相的靈本真相,為何被稱作“見”“覺”“菩提”“道”“如來”“自性”“本心”“妙心”等諸多名相?
    上師回答:一切見聞覺知、山河大地、眾生形質,皆為業障蔽現,似有實無。但此被障蔽的淨妙明體,因其照明圓滿而能妄現諸相,此即我的根本,名曰“菩提”或“道”。此根本性覺妙明,當用顯有,性識同見,識滅性寂,寂湛圓明,恒妙不動,故亦稱“如來”。
    “覺”“見”等名,乃菩提妙明發用之相。如人忽聞呼喚應聲“啊”,此為“覺”;咬酸杏時本能反應“啊”,此為“見”。若離聲音、味道,“覺見”之性無映顯發,故雲“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無論覺、見,皆是本明不動、了了分明之性。
    我問上師:為何又稱此靈本為“妙心”“明王”“本心”“妄心”?
    上師回答:稱“妙心”,因其固有靈性本自妙明,雖被障蔽而自性不改;名“妄心”,乃隨眾生妄認而假立。稱“本心”,以其為作用之根本;名“明王”,以其覺明遍照、恒常不昧。
    我問上師:為何稱其為“自性”?
    上師回答:此為眾生脫去形質的真實本體,雖顯現見聞嗅嚐知六性發用,令世間有序,但其本體非實非虛,故名“自性”,取本真恒存、妙明不二之意。
    我問上師:“見性”“聞性”等六性是否即為此體?
    上師回答:六性即其自體,非其所生、非其所化。
    我問上師:可否以“見聞覺知嗅嚐”名之?
    上師回答:可。
    我問上師:明見與空性非二,可否名其為“空”?
    上師回答:可。見一切即見此體,故亦可名“一切”,乃至“人”“狗”“蟲”等諸有之名,皆可指稱。
    我問上師:神佛仙道亦名此體?
    上師回答:是。世間一切命名,無論“佛”“道”,皆指此根本。
    我問上師:為何不獨以一詞表之,而分“佛”“道”?
    上師回答:為紀念佛陀、道聖先師,因其以智慧揭示生命與宇宙真相。
    我問上師:西方所信“上帝”是否指此?
    上師回答:一切存在之根本即此體。若言上帝創造萬物,則“上帝”亦名此體。
    我問上師:其運行之道是否即儒學?學儒學是否合道?
    上師回答:是。
    盛施柔摩挲著書頁上的“名相”二字,忽然輕笑:“上周去美術館,看抽象畫時有人說‘這畫叫《風》,所以我要看出風的形狀’,現在想來,這不就像執著‘菩提’必須是某張畫像嗎?名相不過是指月的手指啊。”
    候韻音轉動著腕間的翡翠鐲子,鐲子輕撞茶盞發出清響:“你們聽這聲音——若說它是‘覺’,它是聲波震動;說是‘妙心’,它是本心發用。可名字換來換去,這聲兒還是這聲兒。就像我總被喊‘韻音’‘小候’,喊什麽不重要,應的時候才見‘覺性’在不在。”
    魏子豪忽然在筆記本上畫了個箭頭,從“狗”指向“道”:“剛看到‘人狗蟲皆名它’,忽然想起樓下流浪狗‘大黃’——每次喂它時,它衝我搖尾巴的勁兒,說不定比我更‘合道’呢!名相是人的分別,它可不管自己叫什麽,餓了吃、困了睡,處處是‘自性’。”
    道雅萱望著案頭的香爐,青煙正蜿蜒成“空”字形狀:“前幾日和母親吵架,她罵我‘不懂事’,我氣得想反駁‘這不是真實的我’。現在明白,‘不懂事’是名相,吵架時冒火的心是‘妄心’,但底下那個‘覺明不動’的才是‘本心’。就像這煙,形狀是‘幻’,能顯色是‘真’。”
    李世成放下茶杯,指節輕叩桌麵:“說到‘上帝’‘佛’‘道’都是名,想起金帝師講耶主大陸的人們,他們總說‘上帝在看著’。那時我覺得和他們‘信仰不同’,現在倒覺得,他說的‘上帝’和咱們說的‘自性’,就像不同杯子裝的水——杯子形狀各異,水的本質一樣。”
    盛施柔忽然指著窗外的梧桐樹:“看那棵樹,春時叫‘發芽的樹’,夏時叫‘遮陽的樹’,秋時叫‘落葉的樹’,冬時叫‘禿樹’——四季換名相,樹還是樹。咱們學‘菩提’‘道’,就像給樹拍四季照片,照片是名相,樹本身才是‘性真’。”
    候韻音從包裏掏出顆糖果,剝開糖紙時沙沙響:“這糖叫‘牛奶糖’,可拆開後‘牛奶’‘糖’都是名相,吃到嘴裏的甜味才是‘覺’。就像修行人喊‘念佛’‘打坐’,這些是‘名’,心有沒有在‘覺明’上,才是‘實’。”
    魏子豪忽然在“儒學即道”處畫了顆星:“我爺爺總說‘吃虧是福’,以前覺得是老套話,現在懂了——‘吃虧’是名相,‘不執念得失’才是‘道’。就像數學公式不同寫法,答案都是同一個。”
    道雅萱摸著筆記本上的“妄心假立”,忽然笑歎:“去年沉迷買衣服,衣櫃滿了還覺得‘缺一件’,現在想想,‘缺’是妄心編的故事,‘需要’才是真心。就像上師說‘妄心是隨眾生認’,我認了‘缺衣服’的名相,才生了無窮煩惱。”
    李世成望向牆上的家鄉畫圖,指尖劃過不同地方:“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名’——妙理城,鹿泉縣,金山村等,但踩在地上的‘土地’沒有名字。名相是人為的標簽,‘自性’是共通的大地。或許修行就是撕掉標簽,直接踩在大地上走路。”
    盛施柔合上書,窗外夕陽正把眾人影子拉長在書頁上:“今天最大的感悟,是明白‘名’像棋盤上的格子——楚河漢界分得清楚,可下棋的人心裏不能執著格子,得看見整個棋盤。就像咱們說‘菩提’‘道’,說的時候是名相,不說的時候,處處都是。”
    話音未落,簷角風鈴又響,這次眾人聽來,那聲音既不是“風”也不是“鈴”,隻是一聲清響,恰如“覺性”在暮色中輕輕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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