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黃天化潼關會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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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看這首詩,感受下這神奇的氛圍: 五道玄功超絕了,簡直難以估量,化作一縷清風,在蒼茫大地上自由穿梭。眨眼間遍曆人間塵世,仿佛看了一場超快速的人生紀錄片,一瞬間又能遨遊泰山邙山,這速度,比坐火箭還快。 救父親那絕對不喊累,一點都不推辭勞頓辛苦,誅殺那些壞透了的讒臣,那叫一個勇猛心狠,毫不手軟。潼關這兒父子相逢的日子,往後可都是岐周的超級棟梁。
且說那黃天化,身懷土遁這一神妙莫測之技,其速度快如閃電,猶如開啟了超級加速外掛一般風馳電掣!眨眼之間,便已抵達潼關。當他雙足著地之際,恰是五更時分,天幕依舊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抬眼望去,但見前方不遠處人頭攢動,影影綽綽有一大群人正聚攏一處。人群中央,一盞明燈高懸空中,宛如一輪孤寂的小太陽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借助這點微光,可以依稀看到眾人臉上神情凝重,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與此同時,一陣若有若無、悲悲切切的哭泣之聲隨風傳來。那哭聲時斷時續,時而低沉嗚咽,時而淒厲哀號,仿佛飽含著無盡的悲痛與哀傷。這般淒慘的哭聲直鑽入耳膜,聽得人心頭不由自主地泛起絲絲寒意,渾身汗毛都根根豎立起來。
黃天化大大咧咧地走到這群人麵前,黑暗中有人扯著嗓子喊:“你誰啊?不會是來這兒刺探軍情的奸細吧?” 黃天化一臉淡定,大聲回答:“我可是青峰山紫陽洞的煉氣士!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們家大王有大麻煩了,特地趕來救場的。趕緊去通報一聲!” 家將一聽,不敢耽擱,麻溜地跑去報告給二爺。
黃飛彪一聽,心中不禁一驚,腳下步伐陡然加快,如同疾風一般,三步並作兩步地匆匆奔出營門。待他來到門前,定眼在燈下這麽一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隻見眼前赫然站著一個道童!這道童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雙目炯炯有神,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整齊地束於頭頂,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更顯其超凡脫俗之氣質。再看他身上穿著一襲青色道袍,衣袂飄飄,仿佛仙人臨世。
且說這道童的模樣,真真是太精神了!怎麽個精神法?有一首《西江月》可以為證:“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如此形容,足見這小道童之風采神韻,實非凡人所能及也。
頭上的抓髻亮閃閃的,就像兩顆小太陽頂在頭上,道袍的大袖子迎著風飄啊飄,那叫一個瀟灑。絲絛係得整整齊齊,腳下的麻鞋看著就很有檔次。花籃裏不知道藏著啥神秘玩意兒,背後懸掛的寶劍鋒芒畢露,看著就超厲害。潼關這兒父子能相逢,才知道這道童出身不凡,就像麒麟的後代一樣厲害。
黃飛彪一看這道童,心裏就犯嘀咕:這道童的舉止相貌,咋有點像我哥黃飛虎呢?越看越覺得眼熟。他趕緊滿臉堆笑,把道童請進裏麵。道童進了營中,和眾將一一見過禮。黃飛彪迫不及待地說:“道者啊,你要是能救我家兄長,那你可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再生父母啊!以後你說啥我們都聽你的!”
道童也不含糊,直接問:“黃大王在哪兒呢?快帶我去看看。” 黃飛彪連忙帶著道童往後營走。到了後營,就看見黃飛虎直挺挺地躺在氈毯上,臉朝天,臉色白得像白紙一樣,眼睛閉得緊緊的,一動不動,跟個雕塑似的。
黃天化一看到這場景,心裏“咯噔”一下,暗暗歎息:“我的親爹啊!你這是咋搞的?以前身居王位,在朝堂上那也是威風凜凜,要名有名,要利有利,怎麽現在混成這副狼狽樣了?真是太慘了!” 他又瞅了瞅旁邊,問:“那旁邊睡著的是誰啊?” 黃飛彪一臉悲痛地說:“那是我結拜兄弟,也被陳桐那混蛋的飛標給打死了。”
黃天化一聽,立刻下令:“趕緊去山澗下弄點水來,越快越好!” 沒一會兒,水就弄來了。黃天化不慌不忙地從花籃裏掏出仙藥,用水研開,然後拿著劍,小心翼翼地撬開黃飛虎的上下牙關,把藥灌了進去。這藥可神奇了,順著喉嚨,走過三關,透到四肢,一會兒的工夫,就流轉到了八萬四千個毛孔,感覺就像給身體來了一場大清洗。黃天化又用藥擦在黃飛虎受傷的眼睛上。
過了一個時辰,就聽見黃飛虎扯著嗓子大叫一聲:“疼死我了!” 然後猛地睜開雙眼,就看見一個道童坐在草地上。黃飛虎一臉懵,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說:“我這是在陰間呢,還是在做夢啊?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仙童在這兒?” 黃飛彪趕緊在旁邊解釋:“哥,要不是這位道者,你可就醒不過來了,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黃飛虎一聽,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撲通”一聲就給道童跪下了,拜謝說:“我黃飛虎真是走了大運了,今天能得到道長您的憐憫,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真是太感謝了!以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這條命都是您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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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化看著黃飛虎,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下來了,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父親,我不是別人,我是您三歲的時候在後花園失蹤的黃天化啊!您不記得我了嗎?”
黃飛虎和眾人一聽,都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嘴巴張得大大的,能塞下一個雞蛋,驚訝地說:“原來是天化孩兒來救我們了!這一晃,不知不覺都十三年了啊!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
黃飛虎又驚又喜,連忙問黃天化:“我兒,你這十三年都在哪座名山學道呢?快跟爹說說,這些年你過得咋樣?” 黃天化一邊哭一邊說:“孩兒在青峰山紫陽洞,我的師父是清虛道德真君。師父看孩兒有出家的緣分,就把我帶上了高山。這十三年,我每天都在刻苦修煉,就盼著有一天能再見到你們。今天終於見到三個兄弟,又見到二位叔叔,連周紀也被救得活過來了,咱們一家終於團聚了!”
黃天化說著,前後左右看了一圈,突然發現少了個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問:“咦?怎麽沒看到我母親呢?她去哪兒了?” 黃天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性格像烈火一樣,一聽母親不在,一時間臉漲得通紅,直接走到黃飛虎麵前,質問道:“父親,你好狠心啊!” 說著,還咬了咬牙,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似的。
黃飛虎一臉委屈,說:“我兒,咱們好不容易相逢,你咋突然說這話呢?我咋狠心了?” 黃天化氣呼呼地說:“父親既然反出朝歌,兄弟們都帶來了,為啥唯獨不見我母親?她一個女流之輩,要是被朝廷抓去審問,拋頭露麵的,咱們武成王的麵子往哪兒擱啊?你怎麽能把母親丟下呢?”
黃飛虎一聽,想起傷心事,忍不住跺腳流淚,哭著說:“我兒啊,你這話可太讓人心痛了!我為啥要反出朝歌啊?還不是因為你母親。元旦的時候,你母親去朝賀蘇後,結果那昏君紂王居然欺辱臣子的妻子。你母親是個貞潔烈女,為了保住名節,寧死不屈,直接從摘星樓跳下去,自殺了。你姑姑為你母親鳴不平,去找紂王理論,結果也被紂王那混蛋給摔下樓,摔得粉身碎骨,她們都死得好慘啊!我這心裏的痛苦,簡直沒法說!”
黃天化聽完,感覺一道雷劈在自己頭上,腦袋“嗡”的一聲,大叫一聲,直接氣暈在地。眾人都慌了神,手忙腳亂地趕緊急救。過了好一會兒,黃天化才蘇醒過來,滿眼都是淚水,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如醉如癡,大叫說:“父親!孩兒也不在青峰山上學道了,我要殺到朝歌,找紂王那混蛋為母親報仇!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說著,還咬牙切齒的,那模樣,恨不得立刻飛到朝歌,把紂王給生吞活剝了。
黃天化正哭得傷心呢,突然有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報告:“陳桐在外麵叫陣,要和咱們單挑!” 黃飛虎一聽,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像見了鬼似的。黃天化見父親這麽慌張,急忙止住眼淚,拍著胸脯說:“父親,您別怕,有孩兒在這兒呢,他陳桐就是個小嘍囉,翻不起什麽大浪!您出去,看我怎麽收拾他!”
黃飛虎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騎上五色神牛,穿上金裝鎧甲,出了營門,大喊:“陳桐,你這混蛋,還我昨夜被你一標打傷的仇!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陳桐一看黃飛虎,差點驚掉了下巴,心裏直犯嘀咕:這黃飛虎昨天不是被我的標打得半死不活了嗎?怎麽今天跟沒事兒人似的?這也太奇怪了吧!他心裏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多問,隻能扯著嗓子大叫:“反臣,你給我站住!別跑!”
黃飛虎冷哼一聲,說:“你這匹夫!你以為用標打我一下,就能把我打死嗎?你太小看我了,老天爺都不會讓我死的!” 說著,騎著牛,揮動長槍,就朝著陳桐衝了過去,那氣勢,就像下山的猛虎一樣。陳桐也不敢含糊,趕緊用戟招架還擊。兩匹馬交錯在一起,大戰了十五回合。陳桐一看,打不過黃飛虎,趕緊撥馬就跑。
黃飛虎剛想追,黃天化在後麵喊:“父親,別猶豫,追這個膽小鬼!有我在,您怕啥!他就是個紙老虎,一捅就破!” 黃飛虎一聽,有兒子撐腰,膽子也大了起來,就追了下去。陳桐見黃飛虎追來了,心裏一慌,趕緊又發標打來。黃天化早有準備,暗中把花籃對著火龍標,那標就像被吸鐵石吸住了一樣,“嗖”地一下就投進花籃裏被收起來了。
陳桐一看自己的寶貝標被收了,氣得臉都綠了,暴跳如雷,勒回馬又來戰黃飛虎。這時候,後麵突然一個人大叫:“陳桐,你這匹夫!我來收拾你了!” 陳桐一看,原來是個道童來助戰,心裏那個氣啊,說:“呀!原來是你這個小毛孩收了我的神標,壞了我的好事,我跟你沒完!” 說著,縱馬揮動戟,就朝著黃天化刺了過去。
黃天化不慌不忙,急忙把背上的寶劍拿在手中,對著陳桐一指。隻見劍尖上一道星光,有盞口大小,“嗖”地一下就飛到陳桐臉上。還沒等陳桐反應過來,他的首級就已經“撲通”一聲落在馬下了。這寶劍可太厲害了,有詩專門誇它:
不是銅不是鐵也不是金,乃是元氣千錘百煉的精華,變化無形隨著巧妙運用,要知道能殺也能生。
話說黃天化這把劍,是清虛道德真君的鎮山之寶,名叫“莫耶寶劍”。這寶劍可神奇了,隻要光芒一閃,人頭就落地,所以陳桐碰到這把劍,直接就領了盒飯。
陳桐一死,黃明、周紀眾將歡呼一聲,士氣大振,一擁而上,斬斷鎖鏈,殺散軍兵,順利出了潼關。黃天化一看任務完成,就跟父親辭別回山,拜別說:“父親和兄弟們,你們路上慢點走,多保重啊!以後咱們肯定還有機會再見麵的!”
黃飛虎舍不得兒子走,說:“我兒,你為啥不和我一起走呢?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黃天化一臉堅定地說:“師父的命令不敢違抗啊,我得回去複命。父親,您別擔心,咱們後會有期!” 黃飛虎還是不忍心和兒子分別,歎息說:“咱們相逢咋這麽晚,分別卻又這麽早!這一分別,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相見啊!” 黃天化安慰道:“父親,別難過,不久咱們就在西岐相會了,到時候咱們再好好團聚!” 父子兄弟灑淚分別,那場麵,真是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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