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禮貌踩雷,以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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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你倒是和他們不同,能準確的說出厭惡我的原因,在這方麵,你做的非常好,唯有具體的事實,才能讓我們之間的交流更加的客觀。我很同意你對我的厭惡,也理解你產生這種心情的原因,”伊達那倒是意外的善解人意和灑脫,他點點頭,淺笑著開口,“這是值得認可的,先不論以前種種的故事,光是近幾年利爾忒.羅歐的事就值得你和格瑞佩對我產生怨恨。人們總是喜愛他認為好的人,而憎恨那些他認為壞的人。盡管我無心和你們作對,可總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這倒是很難辦。當初我僅僅是想分析艾珀麗蒂和艾珀亞特的情況,會發生那樣的事倒也在我的意料之外,看來哪怕是我也不能做不到對未來的絕對掌控,也沒有人能一直成功。”
    伊達那停頓了幾秒,他繼續說:“如此說來,利爾忒的死亡對我來說是一件難得的好事,對於某些事物我又有了更深層的研究。這不由地讓我覺得,對我來說,利爾忒似乎該多在那邊停留會。或許我該早點完成這件事,亦或是阻止下。我得像你表示感謝,也同時感謝他的死.....。”
    亡字還沒有說出口,一道聲音便猛地響起,起初它很是微小就像是一個塑料口袋被人為的褶皺,像是小雨季節中落在地麵泥土中的雨聲,它們存在卻很難被人為的捕捉,然後直到雷電直直的作用在人的身上,聲音才變得更加的濃厚和刺耳,直接的劃破了空氣,甚至在空中留下一條耀目的白色軌跡,隨後就是一分為二的身體,切俄夫平靜的看著對方的肉塊飛出去特別遠,還在街道的牆壁上彈跳了幾下。
    這就是切俄夫動手的前因後果,對切俄夫來說,這世上很少能有讓他動怒的事了,可顯然家人是少數的那部分逆鱗。
    下手有點輕,切俄夫低著頭攪拌著由員工遞過來的三杯美式拿鐵中的其中一杯,想著,他對伊達那的話不是特別的惱怒,隻是伊達那的態度令他十分的不爽,我還真是越活越回去,切俄夫閉上眼睛,開始反省自己這變得暴躁的脾氣。
    不等切俄夫反省太久,五分鍾後,一位完好如初的伊達那坐到了切俄夫的對麵,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的傷口,甚至短暫的功夫,此人還有耐心的換了件嶄新的符合當下潮流的服裝,也是心大。
    “無聊的行為,”切俄夫端起咖啡杯,看了眼伊達那,“你這麽做沒有任何的意義,體驗次不該獲得的死亡,正是對自己生命的看低,才會無視他人的生命。”
    作為和伊達那長年打交道的人,切俄夫瞧得出剛剛伊達那是故意說出那番踩在他雷點上的話,但如果咽下這口氣也不是切俄夫的性格。
    是的,盡管看起來切俄夫是個理智的人,但他的脾氣其實挺大的,很咽不下吃虧,隻是平日裏會為了大局忍耐下來,可日常生活中是絕不吃虧的性子,比如壓著那位給卡希灌酒喝的蠢兒子免費做了兩年的公益活動,給那個想著把利爾忒參賽作品拿去當葡萄架子的蠢兒子掛房間上當避雷針,把熱衷寫父子、骨科各種不健康關係的神經病兒子扔給利爾忒教訓,讓人三個月內不準喝酒.......怎麽全是格瑞佩做的傻事?
    “沒有意義,為何你總要用這個詞來衡量行為的標準,是因為你毫不猶豫的想把榮耀、強大和其它一些列和正義有關詞施加在自己的行動中,”伊達那隨意的拿了杯咖啡,拿起桌子上的砂糖往裏麵倒入致死量,他抬起頭看向切俄夫,“你想問的,是我為什麽要詢問所羅門傳達給歐希樂斯的話。”
    “你明白最好,倘若能用對話獲得情報對雙方都有好處,我們不必用各種複雜的手段去探索對方的目的,在我眼中這是愚蠢者的行為,畢竟大多數情況下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隻是手段有所差別。”
    切俄夫懶得和對方討論行為的標準。
    伊達那似乎是發自真心的笑了笑:“我的朋友,你們中我最喜歡的便是同你對話。請放心,我對利爾忒的事不感興趣,我沒有幹涉別人生死的愛好——隻是,有時候他們會成為我做事的手段——那很麻煩,我不喜歡在麻煩又沒意義的事上多費筆墨。讓我怎麽跟你說呢?”
    伊達那停頓了一會,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到了有趣的人類怎麽會不好奇?我說的可是真話,是在亮出自己的真思想,我對歐希樂斯的魔法天賦感興趣的很,閱讀事物的本質,對我們來說這並非是多不可思議的事,我們都能做到。可出現在一個人類身上就是值得研究的,甚至可以說,他所看到的和我們所見識的應該有細微的不同——他繞過了某項規則,這是罕見的情況——如果能分析其中的不同,對我有很多的用處,真想快點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我是發自內心的想邀請他加入艾達瑞納,從短暫的相處中來判斷,他對我的作風並不厭惡,而且,我那邊有個有趣的家夥也對他很感興趣,想和他一起研究魔法。”
    “哦,你是說歐菲烈的神官還是他身後那隻夢魘?”切俄夫微微抬眉,“還是指的安達·赫非?”
    “是那位大魔法師先生。”伊達那歎口氣,“所以,被拒絕了真的很可惜啊,明明我們聊得那麽歡快,情投意合,可結局則是如此令人失望。”
    “你的語氣可瞧不出。”
    “如果能從語氣判斷出他人的真實想法,那世界上的戰爭能少去一半,或者是徹夜不停的爭執,彼此仇恨猜忌的未來,”伊達那品了口咖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很少遇到能不在乎我所作所為的人類,哪怕是艾達瑞勒的人,大部分和我也隻是合作關係,我很難讓他們采取一致的行動,每個人的目的都是不同的。如果有可能,他們比你們還積極的置我於死地。使人和自己作敵,也是有趣的研究。真是可惜,希望接下來能和歐希樂斯處好關係,我還有很多事情希望他來幫忙呢,用來讓世界更加的美好和幸福。”
    切俄夫笑了聲:“這和加入你有什麽區別?不得不說,這也是你那些合作對象目前和我們關係也不錯的原因。我不讚成你最後的話,不過想來和你辯論也沒什麽意義,辯論的遊戲就是隻管駁對方的觀點。”
    “的確沒有區別,但我還是想請你回答一個問題,或者說是我的不解,這倒和蘇格拉底說的話如出一轍。切俄夫,你為什麽要阻止我呢?從以前起,你就是眾多生靈中最能理解我做法的人,如果說格瑞佩是出於善意,利爾忒是出於行為的正義。那麽,你自然是維持秩序的需要,正因如此,你理應明白我的做法對整個世界來說是有益的,是一種對美好未來的由衷的期望,建立一個長久的文明難道不是好事嗎?這個時代的人們和你有什麽關係呢?不正義的人未必是不和善的人,而我們是性質相同的同類人。”
    切俄夫在思索中慢慢地搖著頭:“你錯了,我們從來不是同類人。沒有人能替文明做出選擇,當你傲慢的去操控這個過程時,文明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如果你試圖站在有理的一方,那麽你的動機就值得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