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著手機上的回複，臉上微微一笑。雖說他此刻遠在海濱城市，身旁是笑顏如花的未婚妻，但天義集團那邊的變故還是讓他無法全然安心。
    在天義集團，李昂按照劉遠的指示，迅速聯絡市場部與財務部，
    市場部的同事們接到任務後，立刻緊鑼密鼓地策劃起新一輪的推廣方案，會議室裏討論聲此起彼伏，創意一個一個的接踵而出。
    宋青河交代著手下人員核算資金，一邊詢問著各種細節問題。
    劉遠在辦公室裏度過了漫長的幾個小時，將公司近期的業務數據、合作往來、市場動態等資料反複研究。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份關於北城區數據中心的報告上，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報告裏提到，北城區數據中心雖然提高了機櫃租賃價格，但他們自身的設備維護成本也在逐月攀升，並且最近幾個月的客戶投訴率明顯增加。劉遠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心中有了主意。
    他撥通了宋青河的電話，“青河，你去聯係一下咱們在北城區數據中心的幾個長期合作客戶，側麵打聽下他們對這次漲價的看法，看看有沒有可能聯合起來給數據中心那邊施壓。另外，再查查有沒有其他性價比高的數據中心可以作為備用方案，以防萬一。” 宋青河應下後，便著手去辦。
    與此同時，在萬豐集團的會議室裏，高層們正圍坐在一起，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財務總監興奮地匯報著：“這次咱們提高了數據中心的租賃價格，又讓幾家供應商提前向天義結算款項，天義現在肯定焦頭爛額。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他們就不得不考慮用蘇信的雲服務，到時候咱們就能在智慧城市領域占據更大優勢。”
    萬豐集團的董事長楊萬豐靠在椅背上，微微點頭，“做得不錯，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天義那幾個小家夥可不好對付，繼續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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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宋青河已經聯係上了北城區數據中心的幾個長期合作客戶。
    在一個酒店裏，宋青河正與一位客戶代表交談。客戶代表一臉無奈地抱怨道：“這數據中心漲價漲得太離譜了，我們的運營成本一下子增加了好多。其實他們的服務質量最近也不咋地，上次我們的數據還出現了短暫丟失的情況，雖說後來找回來了，但還是讓人不放心。”
    宋青河心中一喜，順勢說道：“王總，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幾家大客戶聯合起來，跟數據中心那邊談判，要求他們恢複原價，不然我們就集體換數據中心。我這邊已經在考察其他性價比高的選擇了。”
    王總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行，我回去跟公司高層商量下，這種事不是我自己說了算的，您也知道這裏邊的情況。”
    宋青河雖然是管錢的，但其中的一些問題他也有自己的見解，這件事劉遠交給他也是放心。
    從酒店出來後，宋青河馬不停蹄地奔赴下一個約見地點。他心裏清楚，多爭取到一家客戶的支持，在與北城區數據中心談判時的底氣就更足一分。
    劉遠現在倒是不著急，宋青河那邊多拉攏一個人，自己這邊就多一份勝算。
    宋青河踏入第二家客戶公司時，前台小妹剛要阻攔，他熟稔地掏出名片，“找你們技術總監，老熟人了。”
    前台小妹接過名片，立馬給技術總監打去電話。
    “好，好，好。”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前台小妹隻是一味的說好，然後請宋青河上去了。
    “你來得巧，” 陸鑫指著屏幕上閃爍的紅色警告，“昨天淩晨三點，北城區數據中心的冷卻係統故障，我們三個核心業務接口卡頓了十七分鍾。要不是你們蜂巢計劃的分布式存儲幫我們分流了部分實時數據，這會兒財務報表怕是要出大窟窿。”
    宋青河心中暗喜，表麵卻不動聲色地從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陸老哥啊，我這兒有份《數據中心風險評估報告》，你們公司68的業務數據依賴集中存儲，一旦出現區域性故障……” 他指尖劃過 “單點故障風險” 的紅色標注，“不如趁這個機會，考慮跟我們一起壓壓價？順便把你們的災備係統接到蜂巢節點上，電費補貼算下來，比你們現在的機櫃租賃價還低三成。”
    李建軍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串數據，忽然抬頭：“你們那個‘每天返還3元電費’的活動，對我們這種中型企業有附加優惠嗎？要是能把數據冗餘率再提高10”
    “成交。” 宋青河立刻接過話頭，“具體方案咱們可以單獨談，但前提是，您得在聯合談判協議上簽個字。”
    他掏出一式三份的聯名函，首頁印著天義集團與三家已確認參與的企業公章，墨跡未幹。
    下午三點，宋青河的手機震動，是王總發來的短信：“我們ceo同意了，不過得拉上華訊科技一起，他們在數據中心占了23的機櫃份額。”
    他嘴角微揚，立刻回複：“我現在就在華訊樓下，馬上上去。” 玻璃幕牆映出他襯衫上的褶皺，卻遮不住眼底的灼灼戰意，這已是今天接觸的第四家客戶，而隨身攜帶的聯名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厚。
    與此同時，劉遠坐在辦公室裏，麵前攤開的不僅有北城區數據中心的財務報表，還有萬豐集團近三個月的資本流向圖。
    筆尖在 “蘇信資本  萬豐數據科技” 的資金往來線上劃出重痕，他忽然想起之前開會的時候說過：“集中式數據中心的致命傷，不是成本，是現金流。”
    數據中心的設備維護成本逐月攀升，而萬豐為了給蘇信資本造勢，強行將機櫃價格拉高30，導致中小客戶批量流失，剩下的大客戶正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稻草。
    “劉總，” 助理敲門進來，“研發部小王破解了萬豐內部論壇的匿名帖，他們數據中心的運維主管在抱怨‘總部逼我們扛天義的壓力，卻不肯撥維護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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