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會的！”莫長順此刻眼裏充滿對於未來美好向往的光。
    “太好了，長興哥和小丫他們終於可以分家了！”莫小花替兩家人開心。
    莫小天揚眉笑了笑：
    “你高興得太早，每月一兩銀子，可不是那麽好掙的！”
    剩下的事他沒有繼續再看下去，有四叔在，後麵事情應該是不會出意外了，莫老四是個沉悶性格，這個性與莫老三有點相似，他一旦做出決定，那便再沒有回旋的餘地，誰也不能左右。
    後來聽說，麵兩家人除了破草房，連犄角旮旯都沒分到一塊，三房之前至少還分到一畝爛地呢。
    不過說來也神奇，自從四房分了家以後，莫小草的瘋病就好了。
    看似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可就如莫小天說的那般，可光是每個月給老頭他們的孝敬錢還是很有壓力的
    莫家芳恨得牙癢癢：“爹娘，你們怎麽這般輕易就讓他們分出去了！不就一個外人，死了就死了！”
    “你少說兩句吧！別再丟人現眼了。”老頭子心情沉悶，沒功夫聽她那些抱怨。
    “你衝她發什麽火，這個家還不是你同意分的！”老婆子當即就護著莫家芳。
    “你們當我願意？還不是你們母女兩做的那些糟心事，老大老四能分出去嗎？到底是你們把人得罪狠啦！好生生換什麽親，要是不想嫁，事先怎麽要應承？到頭來搞得裏外不是人！”
    莫老頭滿心煩躁，就因為搞那一出換親，結果不僅什麽沒撈著，反倒把這些年辛苦存的全都倒了出去，再加老五求學，手上是沒有再多的錢，不分家，哪裏來錢養活讀書人？
    他為這個家容易嗎？一切都得從頭再來了。
    正滿身疲憊準備躺下，莫老太瘦的跟雞爪的蒼老的手撲了過來，掐他撓他，嘴裏還振振有詞：“你這黑心肝的，你不當時也同意了！現在反倒怪到我們娘倆頭上，你有良心嗎？”
    莫老頭吃痛，反手自衛推搡了一下：“你這瘋婆子，撒開！”
    好似哪根弦被觸動，老婆子鬧的更凶了，直接朝他臉招呼。
    “便宜事都給你占盡了，老東西你還叫人嗎？我黃花閨女的時候就跟了你……”
    莫家芳看著打鬧的老兩口，滿心煩躁，該死的，都是莫家蓮那賤人出的爛主意，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隔天，她就從老婆子那裏拿了一兩銀子去了莫家蓮所在的省城。
    大房兩兄弟為了賺錢，想著一身力氣，就去揚春鎮扛包，兩家人現在沒有農田，是以也就沒有農活可做，莫家林兩夫妻就在外做工，陳氏暫時在三房這邊幫忙打理農田，莫家林在鄰村打著散工。
    分了家，莫老頭沒有分給他們一顆糧食，吳氏給兩家人各借了50斤大米。
    現在是蔬菜最旺盛的季節，吳氏早菜地裏種了不少種類，就算加上四房兩小丫頭與陳氏也根本吃不完，就如小青菜，僅僅中了小半塊地，就茂盛不已，吳氏每天換著花樣做，清炒，煮豆腐湯，菜粥。
    可是也經不住三天九頓的吃，大家臉都快吃綠了。
    接下來土豆也該出土了，還有那田坎上的絲瓜也冒出了嫩條。
    土豆倒是能存放，這暫且不多說，那兩三條長田坎的絲瓜是怎麽吃都吃不贏的，更別說地裏還有黃瓜，苦瓜，蒜苔，還有茄子，也陸續成熟了，等到下個月豇豆也到了采摘季。
    吃不完就隻能看著爛掉或者老去。
    怪可惜的。
    “娘，咱們加這麽多菜，不如開店吧！”
    “咱們買菜還要開店？成本是不是高了些？”吳氏猶豫道。
    “不，不是開店賣菜，而是開店賣炒菜！”
    “你說開飯館？來福鎮大小酒樓那麽多，沒有五十家也有三十家，而且有的酒樓還是大廚做菜，咱們這手藝搶不過人家的。”
    莫小天搖了搖頭：
    “娘，咱們不在來福鎮開店，咱們去揚春鎮開店！”
    “揚春鎮，更不行了吧？那裏人煙稀少，來往的都是駁船還有搬運工人，工人賺得都是辛苦錢，炒菜貴，咱們賣的再便宜，但又有幾個人願意花那個錢呢？”
    吳氏想不通莫小天為什麽突然選擇在那個窮地方開飯館。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做過，但是那些工人一沒錢，二是根本沒時間，隨時都要搶著上工，都是自己帶吃的，自然不意外的開業幾天就關門大吉，一條街的鋪子都空著，還剩一些原住居民在那生活。
    “聽說揚春鎮的房子租金便宜。”
    “是很便宜，不到十兩銀子能買一百平米，不過做生意那肯定是不行。”吳氏回答得很肯定。
    “娘你先別急著反對，咱們買炒菜不行，但是可以賣盒飯啊！”
    “盒飯？盒飯是什麽意思？”她從未聽過這樣新奇的詞。
    莫小天耐心的把現代的大鍋飯經營理念和模式給她細細說來，同時還給他細算了一筆：“飯館裏隨便一個炒素菜都是七八文，葷菜更是十幾二十文，價格昂貴，咱們這個可以一葷一素收五文，兩葷一素七文，大鍋菜成本比單炒低，況且很多菜還是咱們自己種的，咱們可以米飯管飽。碼頭四五百號人，咱們一個人就算隻賺一兩文，那假如有三分之一的人願意來吃，一頓飯咱們也能賺兩三百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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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算好像是能掙點錢，但是你說米飯管飽，那些可都是幹活的漢子，他們的飯量可不低！”吳氏遲疑道。
    “他們飯量不低，咱們糧食也不少啊！，別忘了，你除了二十幾畝水稻，還種了近二十畝玉米。今年咱的玉米可是優良品種，產量比往年高兩倍不止！”雜交種子，加上吳氏又種的好，產量可高達八百公斤左右，老品種玉米抗蟲性低，容易生病，產量還低的可憐，一畝也就頂天兩百斤，這樣低的產量，怎麽能養活人？
    “玉米打成碎與白米一塊蒸，口感不差，還頂餓，娘肯定不會虧的，如果您怕虧，我們先試試看，倒是真虧了，及時撤退就是了。反正糧食蔬菜都是自己的，成本也不高，咱們可以先試三個月。”
    “可碼頭離街道有好些距離，那些工人不會上門吃飯的。”她指出問題道。
    對此莫小天也早就想到了對策。
    “做好的飯菜搬到碼頭，咱們也不需要苦等工人們上門，在碼頭上放幾張桌子，可以讓他們就在碼頭附近吃。”
    吳氏沒想到莫小天已經想得這般周全。
    他其實不過是快餐吃上了幾回，學著照做而已。
    “那人手方麵呢？招工也是個麻煩事。”她又問道，心裏的顧慮已經減少大半。
    “我是這樣想的，您和四嬸廚藝都不錯，下廚的事就有您來，當然四嬸這我會給她開工資，我呢先給你們打配合，等生意如果能上正軌，那麽咱們就再開始請人幫忙。”
    “這事要給你四嬸說說才行。”
    “嗯，四嬸那我會去問問。”
    這時吳氏已基本沒了後顧之憂，陳氏是吃慣苦的人，莫小天說給她活幹，立馬就同意了，四百文一個月，管一頓飯，而且現在初步定的是隻做午餐，這種活對比以前的生活，那簡直不要太輕鬆。
    因為在莫小天提出的下一刻，她就立馬同意了。
    想法敲定，就該實施計劃，兩母子分工合作，吳氏這邊準備鍋碗瓢盆，莫小天就去找地方租房子，有的租戶願意以一百文一個月的價格租給他，但是很多東西會和房東共用，對於莫小天來說有許多不便之處，於是他花了一百八十文，租了一個九十平的獨戶，這樣做什麽都比較有私密性，後院還有專門的水井，十分方便。
    房子有些破舊，但不影響使用，反正現在不用在租的房子裏賣飯，他也不打算則不能修理，隻要保持整體幹淨，再把廚房花時間收拾一下，這套房子就可以使用開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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