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差點凍死的職場小白王玉霞逆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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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瑪雪蓮問“到了界山了嗎,離引水隧洞奠基點,還有多少公裏?”
    “達阪山一共三十六公裏,達阪山南坡比北坡陡,北坡稍微長一點,還有二十公裏就可以到達。”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冷龍嶺雪山慶典儀式,我們隻遲到半小時,金城市已等了二十年,也不在乎這半小時。”
    來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人以誠為本,以信為天,要做一個守時的人,為好。
    金城市的南水北調,高原州白瑪雪蓮不樂意,她也要讓市長祁連雪體會一下,等待的滋味。
    白瑪雪蓮又陷入沉思,這時候她應該騎黑駿馬來。
    可托起她自由飛翔的黑駿馬已不在,白瑪雪蓮就像草原飛馳的黑駿馬,她用自己的努力,打開了階層的上升通道。
    “驍騰有如此,萬裏可橫行。”
    高原州有諺語:“上山不騎馬,駿馬草原馳。”
    騎上黑駿馬馳騁,應該讓金城市的人開開眼界,眺望駿馬奔騰如飛的雄姿。
    聽一聽馬啼,打馬過河,濺起水花的噠噠聲。
    看一看黑駿馬發出低沉歡快的嘶鳴,欣賞一下潔白的羊群,遼闊的草原飛馳在馬背上牧羊女的身影。
    祁連山達阪山掌上是一道風水嶺,越野車在達阪山北坡,歪歪曲曲地通向了引水隧洞水木雪蓮隧洞。
    金城市對引水隧洞工程給予了十二分的重視,宇宙能量的不平衡,才造就高原州。
    天地一片混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宇宙之中從無公正,白瑪雪蓮關注的雪災,卻是祁連雪盼望的。
    金城市對引水隧洞工程傳的神乎其神,奠基儀式做了充分的準備,等來的高原州貴賓,卻是一個施工單位,還是州交通局下屬一個施工隊,參加金城市引水隧洞工程慶典儀式的人,有點失望。
    冷龍嶺雪山的秋天猶如一幅畫卷,中午十一點,隨著陽光灑在潔白的雪峰。
    這片荒涼的土地神秘的麵紗將被揭開,雪已覆蓋冷龍嶺雪峰,顯得荒涼而又美麗。
    金城市四大領導班子和各單位的代表,都到水木雪蓮隧洞,舉行了引水隧洞指揮部成立揭牌儀式。
    市委書記吳明穎揭開了牌匾上黑色的帷幕。
    “水木雪蓮隧洞引水指揮部”十一個大字流光溢彩。
    原來勘探水木雪蓮隧洞的勤雜員王玉霞,通過努力成為了水木雪蓮隧洞引流指揮部辦公室主任,兼對外新聞報道宣傳員。
    當官的放個屁,當差的跑斷腿。
    水木雪蓮隧洞引水工程,牌匾揭幕儀式,隧洞奠基儀式,都得提前準備好。
    西河縣水務局首當其衝,西小河管理處所有人員都被臨時抽調,到引水隧洞指揮部打雜。
    大壩站長劉世雨領著員工,也到了引水隧洞指揮部,聽人家的差遣。
    站長劉世雨領著會計趙雷、管理員餘得先、放羊牧工張寬,水管員楊文海,護渠工薛長河····等十二人。
    臨時到工程指揮部打雜,劉世雨看到一個背影,他大喊:“黎平。”
    那人轉過身來,果然是李黎平,他迎上去握手擁抱,“引水工程沒有油水,世雨你跑了,吃肉、喝酒、玩女人···”
    李黎平剛把玩字說出口,猛然想到這是公眾場合,後麵還有劉世雨很多同事,“玩女人”改成了“玩樂”。
    “看來我們大壩水管站是名聲在外。”
    劉世雨哈哈大笑,與昔日好友搭檔黎平,也沒有什麽顧忌。
    因為李黎平是特殊引進的地質大學研究生,不存在利益上的糾葛。
    起點不一樣,一名水管站小站長,對水管站的人來說是趨之若鶩,而對李黎平是不屑一顧。
    “我又回來了嗎?有什麽吩咐?”
    “吩咐不吩咐,不由我,我隻管水木雪蓮隧洞道路施工,有施工隊輪不上你,我也是聽人家調遣,到了引水指揮部你就知道誰在指揮我們。”
    “是夏處長?”
    “不是。”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來到了引水工程指揮部。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當年勘探水木雪蓮隧洞,待業青年王玉霞,靠自己爸爸安排了一個工作。
    畏縮的過不了河的醜小鴨王玉霞,以雄厚的家庭知識沉澱,立身以立學為先,立學又以讀書為本,再經過冷龍嶺雪山這片寒冷土地的曆練,她顯得與眾不同。
    王玉霞梳著大辮子,穿著軍大衣,拿著一個筆記本,抬頭望了望李黎平,劉世雨他們。
    她經過側麵打探,劉世雨有女朋友,王玉霞有點失望。
    但是她發現李黎平身上透著一種睿智,知識發散的光芒,可以照射的冷龍嶺晶瑩的白雪,熠熠閃光。
    而劉世雨就沒有那樣的光芒,人生的起點不一樣。
    劉世雨的率直,幹練也是李黎平所不具備。
    人有所長,寸有所短,愛是有條件的,愛是一種契約。
    所以王玉霞愛的天平,就向李黎平傾斜了。
    王玉霞高興地揮了一下手,叫了一聲,“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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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和劉世雨打了一聲招呼,她就急不可耐分配工作。
    “各單位都到齊了嗎?”
    王玉霞說“紅地毯,彩旗,桌凳,禦寒衣物,奠基儀式鐵鍬,彩緞,有夏處長負責籌集”。
    李黎平副處長負責奠基儀式,基床開挖,奠基碑的安放,負責奠基碑培土,方圓周圍雜物的清理。
    “劉哥,劉站長。”
    王玉霞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愛情本身就是排他嫉妒,嫉妒是不甘臣服的悲情,是欲望中的欲望,李黎平心裏有一絲不快。
    “劉哥,你負責搭帳篷。”
    王玉霞一一調遣,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
    劉世雨大感驚訝,這個曾經哭鼻子,不諳世事的女孩,受到冷龍嶺雪域風霜的曆練,文藝青年王玉霞就是不一般。
    作為下屬單位,遵從也是一種職業涵養,劉世雨領著自己的員工搭帳篷。
    水木雪蓮隧洞出口開挖,慶典儀式即將開始。
    而王玉霞還有一些瑣事,領導講話不用她考慮。
    市長祁連雪有專職秘書,縣長何惠明輪不上。
    人是自然的產物,三千米雪域高原人還有一個適應過程,不能久留。
    水木雪蓮隧洞引水指揮部,指揮長薛青草的發言稿,王玉霞洋洋灑灑寫了好多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結果指揮長薛青草是一個務實的人,把擬好的發言稿拿給王玉霞,讓她潤色一下,
    她隻寫了幾句話“各位來賓,各位領導:鑿山引水是我們金城市市民的共同心願。”
    王玉霞把演講稿修改完,籌劃其他事項,迎賓簽到、答謝致辭、嘉賓休息、吃飯……
    帳篷搭建……
    各種器具一應俱全。
    但是奠基儀式的迎賓嘉賓,培土的程序,她不得不考慮。
    總不能讓市委書記吳明穎,市長祁連雪拿起洋鎬開山挖土,也不能讓縣長何惠明,縣委書記抬奠基石碑。
    李黎平領著施工人員開挖奠基石碑安放處,一醒目的三米見方白色弧形圈已經畫好。
    文藝青年王玉霞在做一件大事情,引水隧洞是一個跨世紀工程,西河縣有一個傳統儀式。
    開工動土前要祭拜。
    要在水木雪蓮隧洞奠基坑裏,放一寶匣,俗稱“辟邪”。
    就是在奠基坑裏撒東西,是一種多形象的暗示。
    西河縣村民每當建房,或者殯葬,都要在地下埋東西,預示著村民生死,是村民潛意識的遵從自然。
    村民改變自身相當艱難,把卑微的生活有意識的植入生活中。
    村民反抗代價太大,隻能用藝術來反映現實,雖然很殘酷,但是也能找到一個理由。
    任何抗爭,努力得不到,隻能用盡全力,把夢想留給未來後代子孫。
    王玉霞骨子裏守舊的人,對鄉村文化傳承,寄托一種希望。
    這個儀式富有神秘文化色彩,民間傳統文化與習俗密切相關。
    美好事物的追求和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也是人性使然。
    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古時修建廟台樓閣,施工人員預先留個口子,會舉行一個隆重儀式,放置寶匣。
    放置寶匣的過程叫“合龍”。
    王玉霞要重演曆史的那一幕,她心裏有一種期盼,祈求吉祥,喜慶。
    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隻要有初戀般的熱情和宗教般的意誌,才有可能成就某種事業。
    王玉霞當初勘探冷龍嶺隧洞,她吝嗇的連一件羊羔皮大衣都不要,並不是她拿不出錢來,而是認為沒有必要,她有認知局限。
    不惜為五百元錢得罪了李黎平,劉世雨。
    幸虧劉世雨大度,要不然王玉霞嬌潤的身體,也抵擋不住冷龍嶺雪山寒風凜冽的侵蝕。
    困在冷龍嶺雪山那一夜,也會讓她凍死在雪山之巔。
    最後是一具毫無生命氣息冰冷的軀體。
    王玉霞對傳統文化癡迷,王玉霞是王部長獨生女,她有這個能力,自己出錢找吧。
    李黎平領著施工人員開挖奠基石碑安放處,不一會就挖好了。
    他親自下去,用鐵鍬把大坑邊緣修整好,又從卡車在附近拉來一車土,培在大坑邊緣,回去交差。
    李黎平還有一道工序,王玉霞找到搭建帳篷的劉世雨,在他耳邊悄悄說“世雨,幫個忙,奠基儀式大坑已挖好了,還有最後一道工序”。
    王玉霞不由分說拉著劉世雨,走來到卡車旁,車裏坐著李黎平。
    劉世雨拉開車門,“世雨,開車。”
    劉世雨看著王玉霞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知所以然,恭敬不如從命,開著卡車,駛向引流指揮部。
    王玉霞對水木雪蓮隧洞,奠基儀式超出了她的工作範疇。
    她對古文化信仰般的虔誠,天為大,地為小,地孕育萬物,萬物拯救人類。
    王玉霞苦思冥想閱覽典籍,查找陰陽五行,宮殿廟宇,亭台樓閣,鄉村民居的奠基儀式。
    經過甄別,得出結論,五金代表天。
    有金、銀、銅、鐵、錫。
    王玉霞別出心裁,她把五金改為金、銀、銅、鎳、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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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城市有大型鎳礦基地,伴生銅鎳礦。
    李黎平是地質大學研究生,與石頭打交道。
    在金城公司有一個好朋友叫潘佳玉,是一名冶煉技師。
    他發明了一種貴金屬溶液比對色譜儀,做了貴金屬比色卡。
    因為在太陽中每種元素都有色譜,隱藏在大自然之中。
    李黎平找到潘佳玉說明真相,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潘佳玉也是慷慨相助,以專家的眼光,走遍十三個采礦區。
    對每一處的貴金屬他了如指掌,根據金貴金屬含量的不同。
    他采集了五塊大小不同的貴金屬礦送到了李黎平手上,然後哈哈大笑說:“同學有此意我也是鼎力相助。”
    潘佳玉是一個爽快人,他幫著李黎平把五塊品位的礦石,送到車上。
    這時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女孩,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激動的望著礦石。
    她撫摸著黑色的石頭,激動地說:“黎平,這就是億萬年太陽毀滅,再生的金、銀、銅、鎳、鐵嗎?”。
    李黎平微微一笑說:“我上大學,地質老師告訴我,大自然就藏在這些石頭裏,無論時間如何變換,這些石頭裏的原子核就像一座神殿,無視大地的抖動和環境的改變。”
    “金、銀、銅、鎳,鐵裏的原子走的不緊不慢,每一次跳動的時間,無論星辰變化,被壓碎了,被融化了,或者被重塑了,原子跳動的時間都不會改變。”
    金城市曾經是荒原,大自然在造山運動地心引力的擠壓下,岩漿推著岩漿,奔騰著,疊加著。
    這是荒原,這才是原始的地球。
    王玉霞在曠野的戈壁灘上呼喊著。
    她望著怪石嶙峋突兀的山石,有一種意念,大自然力量是永恒的,人類的勞動何其渺小。
    王玉霞知道她的力量微不足道,她的愛也非常渺小,渺小的如同宇宙中的一粒灰塵。
    46億年前,地球在一堆氣體和灰塵中產生,繞著新生的太陽運行,滄海桑田,地球反複在碰撞撕裂成碎片,地球飽受摧殘,於是成就了原始地球,比重大的新鐵元素向地形下沉,形成了鐵鎳地核。
    碰撞、切割、擠壓、破壞,熾熱的岩漿噴出,成了岩石。
    千百萬年前金城市戈壁灘還是一片大海,大自然在造山運動地心引力的擠壓下,戈壁灘岩層斷裂擠壓,伴隨著極其強烈的火山活動,地核中的鐵鎳元素侵入了戈壁灘表層,形成了岩漿硫化鎳銅礦帶,沉睡了千百萬年的戈壁灘有了故事。
    岩漿推著岩漿,奔騰著,疊加著,在這荒原上是從有序走向無序,
    是無序走向有序,她知道生命毫無意義,生命的意義是生活的一個過程,無論如何,命運會讓我們在某處交匯。
    若我們共同握住地球演化的力量,漫長的夜又能做什麽呢?
    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貴金屬礦石就這樣輕易到王玉霞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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