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杯毒酒穿腸過, 但求無悔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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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局長,我住在縣城東小十字七小區三單元妹妹家。
    在小縣城一個單身女人有一套樓房惹眼,所以曹亞麗把她,說成一個居無定所的可憐女人。
    西河縣城不大,劉世傑步行就到了縣城東小十字七小區。
    按曹亞麗電話裏所說,他輕輕的敲三單元二樓左手的房間。
    房間的門開了,劉世傑一看正是曹亞麗。
    劉世傑愕然,曹亞麗左手掛著掉液體葡萄糖瓶子,右手開門。
    劉世傑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劉世傑趕緊雙手托住瓶子,掛在了客廳暖氣管道支架上,有病就上醫院,自己的身體要緊,你怎麽這樣呢?
    局長,曹亞麗叫了一聲局長,眼淚如傾盆雨,一瀉千裏。
    上醫院,上醫院,劉世傑趕緊站起身,這樣萬一有個意外,有病了沒人陪護可不好。
    局長,我本身就命賤。
    曹亞麗的眼淚又下來了。
    她是一個有品位,雅致的女人,本身是農村的孩子,一個人出來打工。
    生活本來就這樣,有病,到小診所掛個液體,然後自己拔了針頭。
    隻不過現在曹亞麗身份變了,這樣吊液體,在劉世傑看來就顯的奇怪。
    曹亞麗這一哭,觸發了男人林香惜玉的潛能,本能的保護弱者的潛質體現出來。
    劉世傑愧疚的說“我來,看,我也沒有買個禮物。”
    曹亞麗客氣的說“局長,你來看我就好,我知足了。”
    “我不方便,你自己倒水。”曹亞麗客氣的說。
    劉世傑拿起水壺,空空如也。
    一向有品位的曹亞麗就過這種生活?
    劉世傑疑惑的望著曹亞麗,房間冷清的一點煙火味都沒有。
    你妹妹一家人呢?
    太不像話,要是我弟弟,我早就一腳踢出去了,姐姐病了,連個人影都不見,你們是親姊妹嗎?
    劉世傑憑著嗅覺,這個女人不一般。
    局長,你自己打水,曹亞麗尷尬的笑笑,她也看到水壺裏沒有水。
    無形之中局長劉世傑和會計曹亞麗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
    局長,這是你的。
    曹亞麗從包裏拿出來一個紅包,就是上次山灣鄉磨磨山帳篷裏打麻將娛樂的紅包。
    我也有紅包。
    曹亞麗又拿出了一個紅包,這紅包裏麵是五百元,這是我的紅包。
    局長,你不要紅包,你可以退給山灣鄉書記楊林,鄉長高勝天。
    可我不能,你也知道,鐵打的政府,流水的官,說不定那天書記楊林又成了我的頂頭上司。
    局長,你也當過鄉長,書記。
    曹亞麗說的都是在場麵上不能說的體己話。
    你拿著紅包,買點營養品。
    民政局長劉世傑推辭著,把紅包又遞給了曹亞麗。
    我看看紅包裏多少錢?曹亞麗和劉世傑儼然是知己,所以她撕開了紅包,是一千元,在紅包裏錢是最高的。
    那不行,這是規矩,就是餓死,病死也不能拿這份紅包,傳出去,我拿你劉局長的紅包,恐怕我這會計的飯碗就砸了。
    局長劉世傑不清楚,但曹亞麗走過江湖,吃過的鹽比劉世傑見過的多。
    大人物可以不知道,但小人物規矩不能僭越一步。
    這是西河縣做人之道。
    劉局長,教育款下來了。
    劉世傑大驚問“你怎麽知道?”
    局長,我是會計。
    然後曹亞麗詭秘的一笑說“錢多了燙手,我可以做我的小會計,劉局長就不行,那句什麽,水清了,魚就看的清楚了。”
    “不是那句水清了,魚就看的清楚了,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劉世傑糾正曹亞麗的話。
    曹亞麗羞紅了臉,不過她悟性高,天資聰慧。
    她還是愛上了劉世傑的固執,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少之又少,把劉世傑拉下水還是於心不忍。
    這個女人心機太深,不能在一個單身女人身邊久留太久。
    民政局長劉世傑想到就要告辭,可曹亞麗又吊著液體,正在左右為難,從另一個臥室竄出來一條黃色的卷毛狗,竄到曹亞麗身上。
    麗麗乖,到臥室去。曹亞麗溫柔的撫摸著那條小狗。
    那條狗怯怯的望著劉世傑,無奈的返回去。
    你以為何惠民真拿教育款做事嗎?
    曹亞麗嘿嘿冷笑,我的工作就是他幫的忙····
    曹亞麗又閉口不說了。
    局長。
    曹亞麗含情脈脈的望著眼前,這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
    她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喜歡劉世傑的個性,愛上一個人就這麽簡單。
    曹亞麗打拚了二十年,有了工作,和男性一樣有了經濟能力和社會能力。
    她有選擇男友的權利,才發現社會上一切優秀的男人都離她而去。
    優秀的男孩如同遙遠火星上一道靚麗的風景,隻有傳說和遐想。
    權力是一劑春藥,麵對這樣一個優秀的的男人。
    曹亞麗開始說不上的體驗,有一種內心的驅動力,一種強烈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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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亞麗愛上了劉世傑,激發了三十二歲的女人的欲望,這種欲望比饑餓還要痛苦。
    她把紅包遞給劉世傑,觸到了一個雄性男人的手,多巴胺的刺激讓曹亞麗打了一個寒顫。
    局長這是你的。
    她拔掉了左手的針頭,側身就抱住了劉世傑。
    劉局我愛你。
    小曹,劉世傑掙脫曹亞麗的雙手。
    可溫柔的嘴唇就對上了。
    劉世傑是過來人,大腦有點失控,還是沒有躲閃。
    我愛你。曹亞麗喃喃的說。
    曹
    你不要這樣。
    曹亞麗失去了女人的嬌羞,她大膽主動的衣服一抖。
    劉世傑如同堅守陣地又耗盡了彈藥精疲力竭的一個人,現在乖乖做了俘虜。
    曹亞麗口裏喃喃著“沒有社會,沒有工作,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家庭,沒有孩子,現在怎麽退出?
    曹亞麗惶恐體會那裏有一種寧靜和安全。
    劉世傑暗自想你不是病了嗎?看來這就是陰謀。
    劉哥,這怎麽收場,我不是故意的,曹亞麗嚶嚶的哭起來。
    好了,好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劉世傑安慰曹亞麗。
    夫妻造愛是一種享受,一種陶醉,造愛之後有一種寧靜和安全。
    但曹亞麗與劉世傑蠢動之後,就有一種惶恐。
    天下沒有不付出的愛,自然界都是自私的拚殺。
    人這輩子,性格就是命運,你是什麽樣的人,就會是什麽樣的性格,做出什麽樣的事情,最後迎來什麽樣的結局。
    劉世傑在衝動之後就是平靜,他感歎著,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他愧疚,可從善如流,從惡如崩,一旦惡了,就回不了頭了。
    可潘多拉魔盒已打開,自此劉世傑開始沉淪,劉世傑和曹亞麗二人,“詩翁畫客狼狽為奸,怨女癡男鴛鴦並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曹亞麗養的寵物狗麗麗望著劉世傑。
    劉世傑趕緊低下了頭,他眼光不敢直視狗狗麗麗。
    有因就有果,直至劉世傑貪汙走向不歸路,他內心裏都歸咎於一個女人,有道是:古詩“家國興亡自有時,吳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解傾吳國時,越國亡來又是誰?
    後來劉世傑女兒劉夢瑤在白虎縣西小河水庫被人當作瘋子,弟弟劉世雨在水管站沒有立錐之地,皆因劉世傑。
    西河縣的教育扶貧款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單位大額捐款,宇宙公司大額的教育扶貧款一千多萬,直接打到財政局。
    而宇宙公司個人捐款500萬,也劃撥在在民政局。
    同樣市長祁連雪,市委書記吳明英,還有金城市市民·····
    捐款也一分不少劃撥在西河縣民政局,向老工程師劉中立和同事十六年的勞作,那悲憫之心得的個人捐款,也匯聚到西河縣民政局。
    市長祁連雪,以特事特辦的原則,把捐款一分不少全部劃撥到西河縣。
    民政局長劉世傑應該調查走訪,建章立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建立一個體係,可劉世傑懈怠了。
    無論對於上級還是群眾,首先最重要的是能辦事、辦好事。
    可劉世傑懶政,扶貧資金沒有監督好。
    市委書記吳明英,市長祁連雪要到西河縣調研走訪,這是一間大事。
    縣長兼縣委副書記何惠民主持會議,縣委書記到外麵學習了),會議主題就是不能出紕漏。
    要讓市委書記吳明英,市長祁連雪滿意。
    西河縣雙橋鎮派出所長馮大田,上次在八一賓館的工作得到肯定,這次也分派了任務。
    就是在市委書記吳明英和市長祁連雪路過的地方,清理閑雜無關人員。
    尤其是在山灣鄉,所以所長馮大田意氣風發提前開道。
    他一個小學文化,能當上派出所長,就是要把上級交代的工作做好。
    馮大田陶醉在小幸福當中,人嗎,什麽是幸福?
    一就是掙政府的工資,自己花。
    二是看老婆蒸饃饃,掙錢補貼養家。
    三是看戰友劉世雨的妻子憂憂。共生死的戰友,一個大學生,無怨無悔嫁給劉世雨,所以馮大田挺佩服的)。
    四是看兒子多多吃飯。
    五是到農村家裏按父母的罵。
    馮大田沉醉在幸福當中,當然工作也不能馬虎,他和同事上路了。
    西和縣人曆來重視地界的劃分,一頭饑渴的耕牛飲水,是用大理石雕塑的。
    市長祁連雪是西河縣人,這是烏牛壩河,現在已幹涸。
    過了烏牛壩就是西河縣的地界。
    祁連雪隨手一指。
    生態破壞好厲害啊。
    市委書記吳明英側窗看看外麵。
    然後她又說“生態恢複已經不可能了,大壩、綠樹、小橋、村社、藍天白雲的一幅油畫,傾然間就碎了。”
    吳起不能定其規,孫武不能善其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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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市長也隻能望洋興歎,那不過是童年的一個記憶符號而已。
    市長祁連雪,市委書記吳明英帶隊,有民政廳、教育廳、農業廳十幾個人調研團隊,迤邐而行。
    來到一塊長方形巨石,一塊重達四百噸的巨石,成為西河縣的“地標”。
    如今,這塊“瘋狂的石頭”依然閃耀光芒,吸引著成千上萬的人。
    原來這塊巨石能營造西河縣敬畏情感,產生一種引人入勝的感覺,把西河縣神聖化。
    縣長何惠民帶隊,各局的局長已經恭候多時,這次是歸口調研。
    首先市長祁連雪,市委書記吳明英,教育廳王廳長,就到了西河縣一中擴建工程場地。
    市委書記吳明英,市長祁連雪到了工地,烈日當空,工人依然在工地忙碌,混凝土在攪拌機攪拌。
    工人偶爾探頭,望望這些領導,依舊吃力的扛著水泥包。
    教育資金到位了嗎?
    市委書記吳明英對縣長何惠民說。
    市委書記吳明英話裏有話,意思就是金城市有關單位截留了嗎?
    這種工程豎起招兵旗,自有吃糧人,這就是一個形式。
    吳書記金城公司一千萬元教育扶貧款,我們已經做了前期開工的墊資。
    縣長何惠民殷切的匯報著。
    市委書記吳明英和項目部工程人員一一握手後,然後在西河縣一中操場走著。
    縣長何惠民急的如熱鍋上螞蟻,這麽大的工地能沒有紕漏嗎?
    市委書記吳明英,市長祁連雪走到西河一中電教室,一個年輕女老師在使用幻燈、投影進行常規化教學。
    市委書記吳明英如有所思,她想起了一件事。
    何縣長。
    吳書記。
    何惠民恭敬的回答。
    上次在八一賓館招待所,你們所說的那個孩子吳詠梅,在這個學校上學嗎?
    市委書記吳明英是一個女性,她也可能是一個媽媽,那種生小孩的艱難和痛苦。
    市委書記吳明英沉睡的母愛被喚醒,她內心還惦記著那件事情。
    什麽那個小女孩?
    縣長何惠民早就忘記了。
    書記是那個小女孩?何惠民支支吾吾。
    就是那個警察信誓旦旦在八一賓館,如有虛假,我願脫下這身警服,保證有學上的小女孩。
    市委書記吳明英生氣了。
    群眾眼裏無小事,這麽長時間了,你還不知道那個女孩的下落,我對你的工作能力表示懷疑···
    要知小女孩下落,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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