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給江寧加加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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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江寧又過上了悠閑的日子。
    不過在閑暇的時候,他想到恩科馬上就要舉行,便把自己之前了解的曆史名人逐個記錄下來,想著到時候說不定能碰上幾個。
    五天後,田爾耕派手下快馬加鞭前來報告,說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到通州查抄李三才的家產時。
    當地士紳聚眾阻攔,就連官府也在背後煽動,事情鬧得很大。
    田爾耕不敢擅自做主,就派人來向江寧稟報。
    江寧聽了,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這些官紳的勢力竟然如此龐大,連錦衣衛東廠去執行公務,他們都敢聚眾鬧事 。
    江寧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魏忠賢就火急火燎地跑到錦衣衛鎮撫司衙門找江寧。
    魏忠賢表示,這點小事交給他,他親自跑一趟就能處理妥當,沒必要勞煩江大人。
    江寧見魏忠賢主動請纓,自己也樂得清閑,就同意讓魏忠賢去處理這件事。
    隨後,魏忠賢馬不停蹄地率領人馬趕往通州。
    魏忠賢剛離開,宮中就有太監前來傳旨,說是皇上有旨,宣江寧進宮麵聖。
    江寧趕忙跟著傳旨的太監一同前往皇宮。
    俗話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江寧跟這位傳旨的太監聯絡感情,竟發現他也是一位名人,正是明末大名鼎鼎的曹化淳曹太監。
    隨後,江寧與曹化淳閑聊了一陣,這才得知,原來這位曹公公是在信王的朱由檢身邊當差。
    今日信王進宮向皇帝請安,朱由校便順口讓曹化淳前來傳旨 。
    提起這位信王,也就是後來的崇禎皇帝,江寧也不禁心生幾分好奇。
    沒一會兒,江寧便跟著曹化淳來到了皇宮東暖閣門前。
    方正化如往常一樣守在門外,臉上帶著生人勿近的神情。
    可一看到江寧過來,他立刻笑著迎上前:“江大人,您可算來了,皇上在裏頭都等您好半天啦。”
    江寧微笑著朝方正華點了點頭,便隨著他走進大殿。
    隻見朱由校正端坐在龍椅之上,下方有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一身蟒袍,正和皇帝有說有笑地閑聊著。
    江寧進殿後,立刻跪倒在地,高聲說道:“臣,錦衣衛指揮使江寧,奉旨覲見,拜見陛下。”
    朱由校笑著說道:“江愛卿平身。”
    緊接著又趕忙吩咐:“方大伴,給江大人看座。”
    方正化連忙搬來一個凳子,江寧也沒推辭,徑直坐下,而後笑著問道:“不知陛下今日宣臣前來,所為何事 ?”
    朱由校笑著說道:“江愛卿啊,朕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信王,朕的五弟。”
    隨後,江寧趕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臣江寧見過信王殿下。”
    朱由檢語氣淡淡地說道:“江大人不必多禮 。”
    隨即好奇地打量著這位皇兄身邊的大紅人江寧,與此同時,江寧也在打量著眼前這位未來的崇禎皇帝。
    就這樣,兩人目光交匯。
    江寧瞧著眼前還帶著幾分稚氣,有著小正太模樣的信王,覺得此刻的朱由檢滿是少年稚氣。
    而朱由檢竟也在偷偷打量著江寧,察覺到江寧的目光後,他趕忙轉過頭去。
    見狀,江寧微微一笑,說道:“信王殿下一表人才,不愧是皇上的兄弟。”
    朱由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江愛卿,還是你嘴會說。”
    接著,他笑著看向信王說:“五弟,你今日進宮向朕請安,正巧碰上江大人,以後你們可得多親近親近 。”
    江寧笑著回應:“臣以後必定會與信王殿下多多往來。”
    與此同時,江寧心中暗自感慨,這位朱兄對自己弟弟可真是關愛備至。
    自己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掌管特務機構,可皇上竟主動讓弟弟與自己這個特務頭子多親近,換做其他皇帝,哪敢這麽做呀 。
    這時,朱由校開口問道:“通州那邊查抄李三才家產的事兒,進展得怎麽樣了?”
    江寧臉色微微一沉,有些難看地回道:“回稟皇上,臣安排了錦衣衛僉事田爾耕,東廠千戶崔成秀前去通州查抄李三才的家產。
    可沒想到,今日剛收到消息,李三才的家人聯合一眾鄉紳聚眾鬧事,就連當地官府也在背後煽風點火。”
    朱由校一聽這話,頓時龍顏大怒,吼道:“這李三才都下詔獄了,他家人還如此囂張,竟敢公然糾集鄉紳對抗朝廷!
    還有通州那些官員,非但不管,居然還從中作梗,簡直罪該萬死!”
    見狀,江寧趕忙笑著安撫道:“陛下不必為此動怒,東廠的魏公公已經親自趕去通州處理這件事了。”
    這時,朱由檢趕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說道:“皇兄,您與江大人商議朝政,臣弟就先告退了。”
    朱由校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五弟,無妨。
    江大人是皇兄的得力臂膀,你在這兒不必拘謹,聽著便是。”
    朱由檢聽了,再次恭恭敬敬地說道:“皇兄,臣弟覺得這事兒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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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才乃文壇泰鬥,在民間聲譽頗佳,該不會是中間有什麽誤會才導致如今這局麵吧?
    再者說,他家人聚眾鬧事,說不定也另有隱情,會不會是誤會呢 ?”
    聽聞自家兄弟這般言語,朱由校皺起眉頭,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五弟啊,你可別小瞧了這些文官和文人。
    平日裏他們一個個高談闊論、指點江山,可實際上,背地裏盡幹些男盜女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若要跟文官學習,隻需用心鑽研他們的文章,千萬莫要被他們的歪理邪說給蠱惑了。”
    江寧在一旁瞧得明白,這位信王顯然是被文官們灌了迷魂湯。
    他趕忙站起身,說道:“信王殿下,此事絕無誤會。
    李三才家中私藏禦用之物,那可是隻有皇上才能使用的,其子更是口出狂言,說這些是專門為李三才下月六十大壽所準備的。
    臣還從其家中查抄出一百八十萬兩白銀的家產,其中大部分都是通過貪汙受賄、強取豪奪得來的。
    並且據臣所知,李三才在通州老家的家產,粗略估算不下三百萬兩白銀。”
    聽到“三百萬兩”這個數字,朱由檢頓時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可能!”
    就連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校也大為吃驚,問道:“江愛卿,你所言當真?”
    江寧鄭重地點點頭,回稟道:“啟稟陛下,這還僅僅是初步估算的結果。
    等全部查抄完畢,三百萬兩隻怕還隻是個保守數字 。”
    隨後,江寧把錦衣衛所查獲的李三才家族在通州犯下的諸多不法之事,一樁樁一件件詳細列舉出來。
    李三才的家人,仗著家族勢力,與當地官府勾結,在鄉裏橫行霸道,肆意妄為,幾乎沒有什麽壞事是他們不敢做的。
    從欺行霸市到強占民田,從逼良為娼到草菅人命,樁樁惡行令人發指。
    這下,算是徹底將這位少年親王原本對文官群體的美好印象擊得粉碎 。
    朱由檢滿臉不敢置信地說道:“李三才身為文壇泰鬥,又是朝廷棟梁,怎麽能做出這些事呢?
    這時,江寧微笑著說:“殿下有所不知,就連教導您的幾位大人,也做了不少不法之事。
    殿下若有興趣,臣即刻派人把證據送往信王府,殿下可細細查看,再派人去核實。
    臣若有半句假話,甘願負荊請罪。”
    隻見朱由檢失魂落魄地癱坐在椅子上,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嘴裏喃喃道:“這……這怎麽可能?
    先生們平日裏都教導本王要愛護百姓,他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此時,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校趕忙開口打圓場:“江愛卿,五弟平日受文官教導,被他們的言論潛移默化給誤導了。”
    緊接著,他又語重心長地對朱由檢說道:“五弟啊,對待這些文官,用他們辦事可以,但絕不能完全信任他們。 ”
    隨後,朱由檢失魂落魄地起身告辭,神情恍惚地說要回去問問教導自己學問的幾位老師,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江寧見狀,十分“貼心”地表示,即刻便讓錦衣衛把朱由檢那幾位老師的違法罪證送到信王府,好讓他親自過目。
    朱由檢聽後,微微點頭,腳步虛浮地離開了東暖閣。
    朱由校見自己的弟弟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一陣心疼,說道:“五弟平日被文官教導的時間太久了,以至於他對文官的印象極好。
    今日聽到這些消息,一時之間怕是難以接受。”
    這時,江寧笑著說道:“正因如此,才要讓信王殿下看清這些文官的真實麵目,以免再繼續被他們欺瞞蒙蔽。”
    聞聽此言,朱由校點了點頭,“江愛卿所言,言之有理。”
    此時,大殿之中隻剩君臣二人。朱由校笑著說道:“江兄啊,如今沒了外人,不必這般多禮。朕這次可得好好感謝你!
    等李三才家產查抄完畢,算下來足有幾百萬兩,這下可著實能解朝廷的燃眉之急了。
    再者,之前你幫戶部尚書郭允厚出謀劃策,改製上稅,如今初步推行的商稅,每個月都能收繳上來十幾萬兩銀子。
    這還隻是剛開始,朕年後正打算將這項政策在整個北直隸全麵推行,到那時,收上來的商稅隻會越來越多。”
    江寧笑著回應道:“這全仰仗皇上英明,也是諸位大人共同努力的結果,臣不敢貪功。”
    眼見江寧並未居功自傲,朱由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江兄啊,江兄,你還是這副隨性懶散的性子,有功勞也不往自己身上攬。”
    江寧笑著回應:“陛下,臣生性散漫,平日裏在衙門也不過是把控個大致方向,其餘事務都是吩咐手下人去辦。”
    朱由校聽聞,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朕可要給你多加點擔子了。”
    江寧一臉疑惑,開口問道:“陛下又打算讓臣做什麽呢?”
    朱由校笑著說:“下個月朕就要大婚了,朕打算讓你擔任大婚正使。”
    江寧頓時愣住了,心想這豈不是讓自己幹司儀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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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趕忙開口推辭:“陛下,臣對宮中禮節實在知之甚少,皇上大婚乃是天大的喜事,臣實在擔心自己辦不好,要是搞砸了,可就辜負皇上的信任了。
    還請陛下另選合適的人選吧!”
    朱由校笑著安撫道:“放心,朕讓你擔任大婚正使,會讓禮部尚書顧秉謙擔任副使,有他在,你到時候跟著走流程就行。”
    眼見好兄弟如此熱情,江寧實在不好再推脫,便說道:“既然陛下都這麽說了,那臣就領下這個差事。”
    這時,朱由校又笑著說道:“江愛卿呀,正所謂技多不壓身,朕這兒還有個差事,也想交給你去辦。”
    江寧頓時滿臉幽怨,說道:“陛下啊陛下,哪有您這樣的,薅羊毛也不能可著一隻羊往死裏薅呀!
    再這麽下去,臣都要撂挑子,提桶跑路啦!”
    這時,朱由校笑著勸道:“江兄啊,你就別推辭了。
    之前你提議的武舉之事,朕和內閣幾位大臣商議過了,他們都非常支持。
    朕打算讓你擔任武舉主考官。”
    江寧一聽,頓時一陣頭皮發麻,趕忙搖頭拒絕:“這活兒臣幹不了啊!”
    朱由校笑著說道:“江兄啊,朕每個月給你發著俸祿,你總不能一直在衙門裏躲清閑著吧。
    這樣,你想要什麽賞賜,盡管開口,隻要是朕能給的,一定答應你。”
    江寧眼珠子一轉,一臉正色地說道:“陛下,您金口玉言,此話可當真?”
    朱由校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江兄說吧,你想要什麽?”
    隻見江寧一臉嚴肅地說道:“臣自覺年事已高,乞求陛下恩準臣告老還鄉。”
    朱由校聽到江寧竟要告老還鄉,頓時驚訝得“啊”了一聲,隨後一臉幽怨地看著江寧,說道:“江兄,你好好瞧瞧朕,你瞧瞧朕這張英俊帥氣的臉。”
    江寧趕忙開口:“陛下還是如往日一般帥氣。”
    朱由校沒好氣地說道:“你看看朕像不像個傻子?
    江兄,你今年還不滿二十吧?
    就以年事已高為由請求告老還鄉,照你這麽說,那滿朝文武不得都跑光了?”
    江寧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陛下英明神武、天縱奇才,怎麽會是傻子呢?
    剛才不過是跟陛下開個玩笑罷了。”
    朱由校笑著說道:“放心吧,江兄,好好幹,朕不會虧待你的。
    等朕大婚之後,也給你物色一個。”
    江寧趕忙開口問道:“真的嗎?”
    朱由校一臉認真地說道:“君無戲言,朕還能騙你不成?”
    江寧頓時一臉興奮地說道:“陛下,臣想要一個膚白貌美、胸大屁股翹,模樣還好看的。”
    隨後,朱由校又笑著說道:“放心,朕還會安排兩位副考官,不會讓你獨自擔此重任。”
    聽到這話,江寧頓時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這還差不多。”
    緊接著,他又趕忙開口:“陛下,剛才您可是金口玉言,說臣想要什麽賞賜,您都會答應,這話還算數不?”
    朱由校趕忙回應:“當然算數,說說看,你想要什麽?”
    這時,江寧思索了一番,開口說道:“陛下,此次查抄李三才家產,其中有不少店鋪和土地,臣想要一些。”
    朱由校一臉疑惑:“江兄,你這是打算置辦家業了?
    你終於開竅,知道上進了呀。”
    隨後,朱由校一臉欣慰地望著江寧,開口說道:“回頭朕讓人把查抄李三才的店鋪和田地整理一下,你想要多少,盡管挑就行。”
    聽到這話,江寧滿臉疑惑:“陛下,臣一直都很上進啊,您怎麽能這麽說呢?”
    朱由校沒好氣地說道:“你那也叫上進?
    你整天在衙門裏躲清閑,純粹就是混吃等死,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朕賜給你的府邸,你都不住,天天就窩在衙門裏。
    現在知道問朕要鋪子要田地,這才說明你腦子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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