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夫諸·陽氣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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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說要采我的陽氣時,我腦子裏閃過一百種香豔畫麵。
    "躺下。"她命令道,手指輕點我的胸口。
    我乖乖躺在客房的床上,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白芷站在床邊,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今天穿了件白色亞麻連衣裙,看起來純潔得像個天使——如果忽略她眼中那抹非人的光芒的話。
    "會、會疼嗎?"我嗓子發幹。
    她歪著頭想了想:"應該比你第一次和女人睡覺舒服。"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等等!你怎麽知道我——"
    "處男的氣味很特別。"她俯身湊近我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清晨的露水,未經采擷。"
    我的臉燒得能煎雞蛋了。芳芳和嬌嬌要是知道我被人——被妖怪——當麵戳穿是童子雞,肯定會笑到明年。
    白芷冰涼的手指解開我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我渾身繃得像拉滿的弓。
    "放鬆,"她輕笑,"太緊張會影響陽氣質量。"
    "你們妖怪都這麽直接嗎?"我忍不住問。
    "我們比人類誠實多了。"她的手掌平貼在我胸口,慢慢下移,"想要就說想要,喜歡就說喜歡。"
    當她的手停在我腹部時,一股奇異的暖流從她掌心傳來,在我的五髒六腑間遊走。那感覺像是喝了烈酒,又像是泡在溫泉裏,舒服得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這是——"
    "你的陽氣。"白芷閉上眼睛,長睫毛在臉上投下扇形陰影,"純淨而充沛...不愧是童子身。"
    我想抗議她的人身攻擊,卻發現自己的嘴唇不聽使喚了。那股暖流正被緩緩抽離我的身體,奇怪的是並不痛苦,反而有種釋放的快感。
    白芷的皮膚漸漸泛起珍珠般的光澤,臉頰浮現淡淡的紅暈。她微微張開嘴,呼出的氣息帶著山林間晨霧的清新。
    "夠了。"她突然收回手,"第一次不能取太多。"
    我撐起上半身,發現除了有點腿軟外,並沒有其他不適。反而有種奇怪的輕鬆感,像是卸下了什麽重擔。
    "就這樣?"我有些失望,"我還以為會更...刺激一點。"
    白芷挑眉:"你想怎麽刺激?"
    我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她嘴唇上,那兩片薄唇在月光下像沾了露水的花瓣。她突然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
    "人類,"她搖頭,"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想著那檔子事。"
    我正想反駁,樓下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是嬌嬌的尖叫。
    "又來了!"白芷翻了個白眼,快步走向門口,"告訴過她們不要碰那些機器!"
    我跟著她衝下樓,看到廚房裏一片狼藉。洗衣機門大開著,泡沫湧了一地。紫蘇和青黛渾身濕透地坐在泡沫堆裏,頭頂還頂著幾件我的內褲。
    "我們在嚐試人類的水療。"紫蘇一臉無辜地說。
    "洗衣機不是溫泉!"我徒勞地搶救著泡在水裏的衣物。
    玄參從客廳探出頭:"歡喜,那個會說話的盒子裏的動物為什麽不出來?"
    我跑過去一看,發現她正對著電視裏的動物紀錄片張牙舞爪,屏幕已經被她抓出幾道劃痕。
    "那是電視!不是籠子!"我快要崩潰了。
    白芷扶額:"看來除了采陽氣,我還得教她們基本的人類常識。"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黑眼圈出現在餐廳。芳芳狐疑地看著我:"歡喜哥,你昨晚幹嘛了?怎麽一副被掏空的樣子?"
    我差點被豆漿嗆死:"胡說什麽!我...我隻是熬夜算賬!"
    嬌嬌端著煎餅果子路過,哼了一聲:"算賬?我看是"做賬"吧?那四個小妖精住進來後,你眼袋都快掉到嘴邊了。"
    我埋頭喝豆漿,假裝沒聽見。事實上,自從昨晚被采了陽氣,我確實感到一種奇怪的虛脫感,像是連續跑了十公裏。
    白芷和她的姐妹們優雅地走進餐廳,立刻吸引了所有客人的目光。今天的農家樂依然爆滿,而且客人比昨天更加熱情——有人為青黛寫了首詩,有人送給紫蘇一條珍珠項鏈,還有幾個老板模樣的男人爭著要給玄參投資開茶莊。
    "她們給客人下蠱了?"芳芳小聲問我。
    "這叫個人魅力。"我心虛地解釋。
    白芷走到我身邊坐下,身上帶著鬆木的清香。她今天把長發編成了一條辮子,發梢係著根紅繩,襯得脖頸修長如天鵝。
    "感覺如何?"她低聲問。
    "腰有點酸。"我老實承認。
    她輕笑:"今晚給你補回來。"
    芳芳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補什麽?"
    "補...補鈣!"我急中生智,"白芷小姐家是開藥店的!"
    白芷配合地點頭,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小布袋:"這是山茱萸,泡水喝可以強身健體。"
    芳芳將信將疑地接過袋子,湊近聞了聞:"好香...像雨後的森林。"
    我看著白芷完美的側臉,突然意識到她正在學習如何更像人類。昨天她還直來直往,今天已經會說善意的謊言了。這種進步速度令人害怕,又莫名地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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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後,我帶白芷去村裏采購。走在鄉間小路上,她好奇地觀察著一切——拖拉機、電線杆、甚至是一塊普通的稻田都能讓她駐足良久。
    "你們在山裏不住房子嗎?"我問。
    "我們住在樹洞裏、岩穴中,或者幹脆睡在星空下。"她彎腰撫摸一朵野花,"沒有這些方方正正的籠子。"
    "那叫房屋。"我糾正她,"人類需要隱私和保護。"
    "保護?"她直起身,"從什麽那裏?"
    "從...壞人、野獸、自然災害..."
    "從彼此那裏,你是想說。"她一針見血。
    我啞口無言。白芷突然湊近,近到我能看清她瞳孔裏細碎的金色斑點。
    "歡喜,"她輕聲說,"你知道為什麽我們選中你嗎?"
    "因為我貪財好色好控製?"我自嘲道。
    "因為你孤獨。"她的手指輕點我的胸口,"這裏的空洞和我們一樣大。"
    我的心猛地一縮。白芷已經轉身走向前方,裙擺掃過路邊的蒲公英,帶起一片小小的白色飛絮。
    回程時下起了小雨。白芷堅持不打傘,仰著臉迎接雨滴的樣子像個第一次見到雪的孩子。她的頭發和衣服很快濕透,卻笑得比陽光還燦爛。
    "你會上癮的。"她突然說。
    "上癮?"
    "和我們在一起的感覺。"她在雨中旋轉,"危險而自由,就像站在懸崖邊迎風而立。"
    我看著她被雨水勾勒出的身體曲線,喉嚨發緊。她說得對,這種感覺確實令人上癮——明知危險卻無法抗拒。
    晚上,農家樂來了個旅行團。三十多個年輕人把餐廳鬧得沸反盈天。白芷和她的姐妹們坐在角落,像四朵開在雜草叢中的幽蘭。
    "她們是誰?"旅行團的領隊——一個染著紅頭發的女孩問我,"模特嗎?"
    "客人。"我簡短回答,不想多作解釋。
    但事情很快失控了。那些年輕人像被某種力量吸引,一個接一個地向白芷她們獻殷勤。男生們爭相敬酒,女生們則圍著她們問保養秘訣。更可怕的是,客人們的眼睛開始發亮,說話聲音越來越大,舉止也越來越放肆。
    "你的陽氣不夠用了。"白芷趁亂把我拉到廚房,"他們需要更多刺激。"
    "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得再給我一些。"她的手滑進我的襯衫,"或者讓她們也采一點。"
    我還沒反應過來,青黛已經像貓一樣溜了進來,眼睛在昏暗的廚房裏閃著綠光。
    "輪到我了。"她舔了舔嘴唇。
    "等等!我們沒說過——"
    青黛已經貼了上來,她的身體冰涼柔軟,帶著雨後青苔的氣息。與白芷不同,她的采陽方式更加直接——她咬了我的脖子。
    不是那種調情式的輕咬,而是真的用尖牙刺破皮膚。我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卻同時感到一陣眩暈的快感。
    "青黛!"白芷厲聲喝止,"我們說好隻取不傷的!"
    青黛退開時,舌尖還帶著我的血:"他的血...比陽氣更美味。"
    我摸向脖子,手指沾上了一點紅色。奇怪的是,傷口已經止血了,而且不怎麽疼。
    "對不起,"白芷罕見地露出愧疚之色,"她太興奮了。"
    "你們到底需要多少...這個?"我指著自己的脖子。
    "越多越好。"青黛意猶未盡地說,"你的血裏有山的味道。"
    白芷瞪了她一眼:"夠了,去安撫那些人類。他們快失控了。"
    確實,餐廳裏的喧鬧聲已經變成了某種集體亢奮。我透過門縫看到幾個客人開始跳上桌子跳舞,還有人把酒澆在自己頭上。
    "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的氣息會影響人類情緒,"白芷解釋,"就像酒精,但效力更強。"
    "那你們還等什麽?快去阻止他們!"
    白芷搖頭:"已經晚了。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發泄完。"
    於是那天晚上,我的農家樂變成了狂歡節現場。客人們跳舞、唱歌、大聲表白,直到精疲力竭地倒下。令人驚訝的是,第二天早上他們離開時,每個人都神采奕奕,聲稱這是他們經曆過最棒的聚會。
    "看,"白芷說,"沒人受傷,而且他們會帶著美好的回憶離開。"
    我摸著脖子上的咬痕,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方麵,生意確實越來越好;另一方麵,我感覺自己正在失去控製。
    更糟的是,芳芳昨晚看到了紫蘇在月光下現出原形跳舞的一幕。今天一早,她就把我拉到倉庫質問。
    "她們不是人!"芳芳聲音發抖,"我看到紫蘇頭上長角了!還有尾巴!"
    "那是...spay道具!"我硬著頭皮解釋,"下周縣裏有動漫展,她們在排練。"
    芳芳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我拍著胸脯保證,"你知道現在年輕人多喜歡這些。"
    暫時糊弄過去後,我找到白芷,要求緊急會議。
    "芳芳起疑心了,"我說,"你們得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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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孩很特別,"白芷沉思,"她能看穿我們的偽裝。"
    "什麽意思?"
    "意思是她可能天生通靈。"白芷看著遠處正在喂貓的芳芳,"這樣的人類很少見,但確實存在。"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突然注意到招財對芳芳格外親昵,而平時它隻親近我。
    "那怎麽辦?"
    白芷神秘地笑了:"也許該讓她加入我們。"
    "絕對不行!"我斬釘截鐵地拒絕,"別打芳芳的主意!"
    白芷似乎被我的反應逗樂了:"保護欲?這可不像貪財好色的歡喜老板。"
    我啞口無言。她說的對,我確實變了。自從這些妖怪闖入我的生活,我發現自己開始關心一些以前從不在意的事情——比如他人的安全,比如...自己的靈魂。
    那天晚上,白芷又來找我采陽氣。但這次,她帶來了一個小瓷瓶。
    "喝下去,"她說,"能緩解你的疲勞。"
    瓶中的液體清澈如水,卻帶著濃鬱的草藥香。我喝下後,立刻感到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到四肢百骸,連青黛留下的咬痕都不再隱隱作痛。
    "這是什麽?"
    "山裏的配方。"她幫我整理衣領,動作輕柔得像在照顧幼崽,"我不能隻索取不給予,那不符合天道。"
    我抓住她的手腕:"白芷,你們到底想要什麽?不隻是體驗人間這麽簡單吧?"
    月光透過窗戶,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有那麽一瞬間,我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脆弱。
    "我們想要一個家,"她輕聲說,"一個不被獵殺、不被驅逐的地方。"
    "獵殺?"我心頭一緊,"誰會獵殺你們?"
    她剛要回答,窗外突然傳來旺福淒厲的慘叫。我們衝到院子裏,看到土狗正對著遠處的山林狂吠,背毛全部豎起。
    白芷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們找到我們了。"
    "誰?"
    "獵妖師。"她轉身對聞聲趕來的姐妹們說,"準備離開。"
    青黛發出一種類似野獸的低吼:"終於可以大開殺戒了。"
    "不行!"白芷厲聲製止,"我們答應過不傷害人類。"
    "那我們就等死嗎?"紫蘇質問,她的手指已經變成了利爪。
    我站在中間,突然意識到自己卷入了一場遠超想象的戰爭。遠處的山林裏,隱約可見幾點火光正緩緩向農家樂移動。
    白芷轉向我,眼中帶著歉意:"歡喜,恐怕我們的交易要提前終止了。"
    我的心突然像被什麽東西揪緊了。不是因為即將失去的生意,而是因為...她要離開了。
    "等等,"我聽見自己說,"也許我能幫忙。"
    四個女妖齊刷刷看向我,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你?"青黛嗤笑,"一個連陽氣都守不住的人類?"
    "閉嘴,青黛。"白芷製止她,然後認真地看著我,"為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因為...這裏也是你們的家。"
    白芷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驚人。她上前一步,輕輕擁抱了我。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她全身心的溫度,不再是那種刻意的冰冷。
    "那麽,"她在我耳邊低語,"準備好見見真正的人間地獄吧,歡喜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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