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白蛇·銀月之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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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後的第三天清晨,我在一陣刺痛中醒來。
睜開眼,發現白素正趴在我胸口,手指輕輕撫摸著那道已經消失的傷痕。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長發上,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早。"我沙啞著嗓子說,伸手想摸她的臉。
她卻像受驚的小鹿般彈開,迅速縮到床的另一邊,用被子裹住自己。
"怎麽了?"我困惑地問。
白素咬著下唇,眼睛濕漉漉的:"我...我昨晚又做了怪事。"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異常——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卻詭異地豔紅,瞳孔在陽光下呈現出不自然的豎線。
"什麽怪事?"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向我的胸口:"我...我夢到自己在給你療傷。醒來發現真的...真的..."
我低頭看去,原本應該留有疤痕的胸口皮膚光潔如新。不僅如此,連前幾天幹活時留下的幾處小擦傷也全都不見了。
"這..."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白素突然哭了起來:"我是不是又變成怪物了?歡喜,我好害怕..."
我趕緊把她摟進懷裏。她的身體冰涼得不似活人,卻又有種奇異的柔軟,仿佛沒有骨頭。
"別怕。"我輕撫她的後背,"這不是怪物,這是你的能力在恢複。"
"可我不想恢複!"她在我懷裏發抖,"我隻想做個普通人,和你過普通日子..."
我捧起她的臉,認真地說:"聽著,無論你是人是妖,我都愛你。你的能力是我們的禮物,不是詛咒。"
她抽泣著問:"真的嗎?"
"真的。"我親了親她的額頭,"而且陳大夫說過,這可能隻是暫時的。等你的身體適應了,就會穩定下來。"
這個解釋似乎讓她好受些。她擦幹眼淚,勉強笑了笑:"那...那我去做早飯。"
"再躺會兒吧。"我按住她,"你看起來很累。"
白素搖搖頭:"我想做點正常的事。"
看著她倔強的樣子,我隻好妥協:"那我們一起。"
......
廚房裏,白素專注地煎著雞蛋,動作嫻熟。如果不看那略顯蒼白的膚色和偶爾閃過的豎瞳,她看起來完全是個普通的新婚妻子。
"歡喜,"她突然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的能力完全恢複了,會怎麽樣?"
我翻動著鍋裏的培根,假裝思考:"嗯...你可以幫我治療村民,我們可以開個診所?"
"我不是說這個。"她聲音低了下去,"我是說...我會不會又變回那條大白蛇?會不會傷害你?"
鍋裏的培根發出滋滋聲,我關小火,轉身麵對她:"陳大夫說共生法術已經改變了你的本質。即使恢複妖力,你的人性也會保留。"
白素咬著下唇點點頭,但眼中的憂慮並未消散。
早餐後,我們像往常一樣開始農家樂的工作。雖然訂了婚,白素還是堅持和嬌嬌、芳芳一起幹活,不肯享受"老板娘"的特殊待遇。
"歡喜哥,"嬌嬌趁白素去倉庫時湊過來,"你有沒有發現素素姐最近...不太一樣?"
我心裏一緊:"哪裏不一樣?"
"說不上來。"嬌嬌歪著頭,"就是感覺她更...更漂亮了?而且有時候看她眼睛,會覺得特別深邃,像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芳芳也點頭附和:"對對!還有她走路的樣子,特別輕,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幹笑兩聲:"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兩個女孩將信將疑,但也沒再多問。我暗自決定讓白素少在人多的時候露麵,免得引起更多注意。
午休時,陳大夫突然來訪。他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後院,壓低聲音說:"昨晚我觀星象,發現妖星移位,恐怕有大事要發生。"
"什麽意思?"我心頭一緊。
"白素的同類可能已經感應到她的存在了。"陳大夫麵色凝重,"妖族之間有種特殊的聯係,尤其是同族的。"
我回想起白素這幾天的異常:"所以她能力恢複是因為..."
"被同類召喚。"陳大夫點頭,"就像潮汐受月亮影響一樣。"
"那怎麽辦?"我急問。
陳大夫從藥箱裏取出一個小布袋:"這是我特製的藥粉,可以暫時屏蔽她的妖氣。讓她隨身帶著,至少能拖延幾天。"
我剛要接過,前院突然傳來嬌嬌的尖叫聲!
我和陳大夫對視一眼,同時衝向前院。隻見嬌嬌跌坐在地上,指著大門方向,結結巴巴地說:"有...有客人..."
一位身著淡青色旗袍的年輕女子站在院門口,正優雅地環顧四周。她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容貌秀麗,舉止端莊,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發間插著的一支銀簪,簪頭是彎月形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請問..."我上前一步,"您是?"
女子微微一笑,聲音如清泉擊石:"聽聞貴店風景宜人,特來一觀。冒昧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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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普通話標準得近乎刻意,每個字都咬得清清楚楚,不像本地人。
"歡迎光臨。"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現在不是飯點,如果您要用餐..."
"不急。"女子緩步走進院子,目光在每一處建築上流連,"聽說這裏有位歌喉動人的白姑娘?"
我的心猛地一沉:"您聽誰說的?"
"十裏八鄉都在傳呢。"她輕笑,"農家好聲音的冠軍,不是嗎?"
這時,白素從主屋走出來,手裏拿著抹布:"歡喜,倉庫收拾好...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大,死死盯著那位陌生女子。
女子也愣住了,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位就是白姑娘吧?果然...名不虛傳。"
白素的手開始發抖,抹布掉在地上。我趕緊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發現冰冷如鐵。
"素素,你認識這位...?"
"不!"白素突然大聲說,"不認識!"
女子不以為忤,反而走近幾步:"我叫林月,從南邊來。聽說這裏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特來拜訪。"
她向白素伸出手,腕上一串翡翠鐲子叮當作響。
白素像看到毒蛇般後退,躲到我身後。氣氛一時尷尬至極。
"抱歉,"我擋在白素前麵,"我未婚妻最近身體不適,可能..."
"理解。"林月收回手,笑容不變,"正好我懂些醫術,不如讓我看看?"
"不必了!"白素突然從我身後探出頭,聲音顫抖,"我...我沒事。林小姐遠道而來,應該好好招待。"
她強撐著走出來,對林月行了個別扭的禮:"請...請進屋喝茶。"
林月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滿意地點頭:"那就叨擾了。"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但直覺告訴我這兩人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陳大夫站在一旁,眉頭緊鎖,手悄悄摸向袖中的桃木劍。
......
客廳裏,嬌嬌戰戰兢兢地端來茶水。林月優雅地啜飲一口,讚歎道:"好茶。山泉水泡的?"
"是...是的。"白素坐在我對麵,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膝上。
林月環顧四周,目光在陳大夫身上停留片刻:"這位是?"
"本村大夫。"陳大夫不卑不亢地回答。
"幸會。"林月微微頷首,隨即看向我,"聽說你們剛訂婚?恭喜。"
"謝謝。"我警惕地回答。
她從發間取下那支銀月簪,遞給白素:"一點心意,算是賀禮。"
白素像被燙到般縮手:"不...不能收..."
"為何?"林月挑眉,"嫌禮太輕?"
"不是!"白素慌亂地解釋,"太貴重了..."
林月不由分說,起身將簪子插回白素發間:"正配你。"
說也奇怪,那簪子一接觸白素的頭發,立刻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隨即恢複正常。白素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銀芒。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林月優雅地起身,"我住在縣城的悅來客棧,有空可以來找我聊天。"
她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了,白姑娘,今晚月色不錯,不如出來走走?"
白素低著頭不說話。
林月笑了笑,徑自離開了。
她一走,客廳裏的氣氛立刻鬆弛下來。嬌嬌長出一口氣:"天啊,那位林小姐氣場太強了,我都不敢大聲呼吸!"
芳芳也拍著胸口:"她好漂亮,但總感覺...怪嚇人的。"
陳大夫沉著臉走到白素麵前:"把簪子給我看看。"
白素顫抖著手取下簪子。陳大夫接過後仔細檢查,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麽了?"我緊張地問。
"這是..."他壓低聲音,"蛇族的信物。"
我心頭一震:"所以她真的是..."
"而且地位不低。"陳大夫將簪子還給我,"收好,別讓外人看見。"
白素突然站起來:"我...我去休息一下。"
不等我們回應,她就快步離開了。我正要追上去,陳大夫拉住我:"讓她靜一靜。晚上我們再詳談。"
......
夜幕降臨,我端著晚飯回到臥室,發現白素不在房裏。床鋪整齊,似乎沒人動過。
"素素?"我四處尋找,後院、廚房、倉庫...都不見人影。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衝回臥室,翻開枕頭——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歡喜,我去見林月了。別擔心,我會回來的。愛你。——素"
字跡潦草,顯然寫得很匆忙。我攥緊紙條,立刻去找陳大夫。
陳大夫家燈火通明,他正在院子裏擺弄一些奇怪的符紙和法器。
"白素不見了!"我氣喘籲籲地說。
陳大夫並不驚訝:"去找那個林月了?"
"你怎麽知道?"
他指了指天空:"今晚是月圓之夜,妖族力量最強的時候。林月選今天來不是巧合。"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急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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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夫收拾法器:"去縣城。但要小心,林月可能不止一個人。"
我忽然想起什麽,跑回臥室找出那支銀月簪。對著燈光仔細查看,發現簪子內側刻著幾個極小的字:
"靈山有召,速歸。違者誅。"
我的手一抖,簪子差點掉在地上。靈山...那不就是白素曾經提過的蛇族聖地嗎?
"陳大夫!"我大喊,"她們要帶白素回靈山!"
陳大夫匆匆趕來,看到簪子上的字後臉色大變:"糟了!白素可能有危險!"
"什麽意思?她不是蛇族嗎?"
"她是叛徒。"陳大夫快速解釋,"二十年前她私自離開靈山,按蛇族律法當受重刑。後來她失去記憶,才躲過一劫。"
我如墜冰窟:"那她現在回去..."
"凶多吉少。"陳大夫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我去牽驢車,你準備些幹糧和水,我們連夜趕路。"
我手忙腳亂地打包,腦中閃過無數可怕的畫麵——白素被囚禁、被折磨、甚至被處死...
不!我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
驢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陳大夫揮鞭催趕,老驢拚盡全力奔跑,但速度依然令人心焦。
"再快點!"我不斷催促。
"已經是極限了。"陳大夫緊握韁繩,"從這裏到縣城至少兩小時。"
我握緊那支銀月簪,突然感覺指尖一陣刺痛。低頭一看,簪子竟然在發光!微弱的銀光像呼吸般明滅。
"陳大夫!你看!"
他瞥了一眼,麵色更加凝重:"是感應。白素正在使用妖力。"
"好事還是壞事?"
"不好說。"他搖頭,"可能是自衛,也可能是...被強迫現形。"
這個可能性讓我胃部絞痛。我不斷回放白素與林月相見時的情景,越想越覺得可疑——白素明顯認識林月,或者說,認識林月代表的勢力。
"陳大夫,"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白素自願跟林月走呢?"
他沉默片刻:"有可能。為了保護你和村民。"
這個念頭比任何猜測都更讓我痛苦。白素是為了我們才去冒險的!
"該死!"我捶打驢車邊緣,"我早該看出來的!她這幾天一直在擔心什麽..."
陳大夫歎了口氣:"別自責。白素比你想象的更堅強。她選擇麵對而不是逃避,說明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什麽準備?"
"麵對過去的準備。"他意味深長地說,"找回記憶的準備。"
我怔住了。是啊,白素一直想找回失去的記憶。如果這次能讓她完整...
不!我搖搖頭。即使如此,也不能以她的安全為代價!
銀月簪的光芒突然變得強烈,幾乎灼傷我的眼睛。與此同時,遠處天空閃過一道銀光,隱約有雷聲傳來。
"開始了!"陳大夫猛抽驢鞭,"抓緊!"
驢車瘋狂地顛簸前行,我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白素,堅持住!我來了!
......
當我們趕到悅來客棧時,已是深夜。客棧大門緊閉,但二樓一個房間亮著燈,窗上映出兩個糾纏的人影!
"那裏!"我指著窗口,不等驢車停穩就跳下去,衝向客棧大門。
"等等!"陳大夫在後麵喊,"可能有埋伏!"
我充耳不聞,一腳踹開大門。大堂裏空無一人,櫃台後的夥計不知去向。
我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樓梯,直奔那個亮燈的房間。門是虛掩的,裏麵傳出低沉的嘶嘶聲,像是有無數條蛇在爬行。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
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凝固:白素懸浮在半空中,全身被銀光包裹,長發飛舞,雙眼完全變成了銀色!她的下半身已經變成了粗壯的蛇尾,正痛苦地扭動著。
林月站在她對麵,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她的樣子也變了——眼睛變成豎瞳,舌頭分叉,不斷吐出又縮回。
最可怕的是房間角落裏盤踞著幾條巨大的蟒蛇,每條都有碗口粗,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闖入的我們!
"歡喜!"白素看到我,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快走!"
林月轉過頭,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啊,新郎官來了。"
"放開她!"我怒吼著衝上前,卻被一條巨蟒攔住去路。
陳大夫及時趕到,手中桃木劍一揮,逼退了那條蛇:"林月!以多欺少,算什麽本事!"
林月冷笑:"老道士,少管閑事。我奉長老會之命帶回叛徒,天經地義!"
"我不是叛徒!"白素痛苦地掙紮,"我隻是...隻是想自由..."
"自由?"林月厲聲道,"身為蛇族卻與人類私通,罪加一等!"
我趁機繞過巨蟒,撲向林月:"放開她!"
林月輕蔑地一揮手,一股無形力量將我擊飛,重重撞在牆上。劇痛中,我看到銀月簪從口袋滑出,滾到白素下方。
白素看到簪子,突然停止掙紮,眼中銀光大盛!她伸手抓住簪子,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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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劇烈震動,玻璃窗全部粉碎!林月被一股無形力量擊退,撞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不可能!"她驚恐地瞪大眼睛,"你竟然能使用月華之力!"
白素緩緩落地,蛇尾重新變回雙腿。她手持銀月簪,一步步走向林月:"告訴長老會,我不回去。如果再派人來..."
她舉起簪子,銀光化作利刃,抵住林月咽喉:"我會親自回靈山,但不是作為囚犯。"
林月麵如死灰:"你...你想幹什麽?"
白素轉頭看我,眼中銀光漸褪,露出我熟悉的溫柔:"歡喜,我們回家吧。"
我踉蹌著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就這麽...放她走?"
陳大夫也靠過來:"不能放!她會帶更多妖族來!"
白素搖搖頭:"她不會。"
她俯身在林月耳邊說了句什麽,林月立刻臉色大變,渾身發抖:"你...你怎麽會知道..."
"現在你明白了?"白素冷冷地說,"回去告訴長老會,若再逼我,我就把那個秘密公之於眾。"
林月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白素,最終低下頭:"遵命...大人。"
這個稱呼讓我們都愣住了。白素卻似乎並不意外,隻是疲憊地揮揮手:"走吧。別再讓我看見你。"
幾條巨蟒立刻遊到林月身邊,其中一條變大將她馱起,從窗口一躍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房間裏一時寂靜無聲。我、陳大夫和白素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終是白素打破了沉默:"對不起...我瞞了你們一些事。"
"什麽...事?"我小心翼翼地問。
她深吸一口氣:"這幾天...我的記憶在慢慢恢複。尤其是見到林月後,很多畫麵突然清晰了。"
陳大夫緊張地問:"你想起自己是誰了?"
白素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我不隻是白素...我還是靈山蛇族的長老之一。"
這個重磅消息讓我和陳大夫都驚呆了。
"二十年前,"白素繼續道,"我發現長老會在進行一項可怕的計劃——要喚醒沉睡的遠古蛇神,消滅人類。我反對這個計劃,所以被他們設計陷害,差點死在雷劫中。"
她看向我,眼中含淚:"現在他們發現我還活著,而且失去了記憶,就想抓我回去處決,以免計劃泄露。"
我上前緊緊抱住她:"所以林月叫你"大人"..."
"因為我曾經是她的上級。"白素靠在我肩上,聲音疲憊,"歡喜,我很害怕...記憶恢複得越多,我就越不像自己..."
我輕撫她的後背:"你還是你。無論過去如何,現在的你是我的白素。"
陳大夫咳嗽一聲:"雖然不想打斷你們,但我們還有更大的問題——林月雖然走了,但長老會不會善罷甘休。"
白素從我懷中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知道。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
"什麽準備?"我問。
她舉起那支銀月簪:"首先,我要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其次..."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我們需要盟友。"
"什麽盟友?"陳大夫警覺地問。
白素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其他反對長老會的妖族。我知道他們在哪裏。"
我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她還是那個愛笑愛鬧的白素,但同時又多了幾分威嚴和神秘。
"歡喜,"她突然轉向我,"如果...如果我完全變回蛇妖的樣子,你會害怕嗎?"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著那不同於人類的冰涼觸感:"我愛的從來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的靈魂。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隻要靈魂不變,我的愛就不會變。"
她眼中銀光閃爍,一滴晶瑩的淚滑落,在半空中凝結成一顆珍珠。
陳大夫彎腰撿起那顆珍珠,驚歎道:"月華凝淚...傳說隻有最高等的蛇妖才能..."
白素羞澀地低下頭:"我還有很多要學的。"
"不急。"我輕吻她的額頭,"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夜風吹散烏雲,月光灑進破碎的窗戶,為我們鍍上一層銀輝。在這靜謐的月光下,我們相擁而立,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
白素突然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玉佩:"對了,林月臨走前偷偷塞給我的。她說...這是"那位大人"給我的信物。"
"那位大人?"我和陳大夫異口同聲地問。
白素神秘地笑了:"看來,我們的盟友比想象中更強大。"
玉佩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上麵刻著一個古老的文字,陳大夫辨認後倒吸一口冷氣——
"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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