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山頭。
    “靈台？”
    桃樹下，關至的突破，自然逃不了莫凡感知。
    看著對方將築基取名靈台。
    莫名，心裏有一絲道不出的感覺，閃過。
    “靈台，築基。”
    “還不錯，挺相似的。”
    驅散心中那種感覺，莫凡不在意。
    接下來，時間再次濤濤滾動。
    轉眼。
    三年後，小小再次長高一厘米。
    現在的她，已經有十歲模樣，已從美人胚子，變成美人。
    似乎回想的差不多，她沒有再述說自己所見。
    又三年。
    有些害羞，她不再坐懷裏了。
    又三年。
    她變成十一歲模樣。
    徹底成為姑娘。
    三年。
    三年。
    三年……
    五十年後。
    雖然關至五十年前立靈台境，且親自給七雲心傳法。
    或許是她被什麽牽掛，她終是沒能踏入。
    這一年，她壽終。
    這一年，關至白發蒼蒼，雖然成就靈台，但他，也隻剩下最後五十年。
    “師妹，或許，這一代，夠了。”
    “成仙什麽的，下下下代吧。”
    新道衍宗繁榮。
    親自埋葬師妹後，他離開新道衍宗，不知去往何方。
    五十年。
    小小卡在十五歲的樣貌。
    她好像又進入一個關鍵節點。
    算算時間，莫凡還有五年，便能突破金仙。
    轉眼。
    五年。
    經驗夠了，看著依舊十五歲模樣的小小，莫凡沒有突破，繼續存著經驗。
    又是五十年。
    關至之名，超越求道子，被修煉界銘記。
    這一年，他歸寂在何方無人可知。
    當然，有一人知，那便是莫凡。
    看著一張一張給七雲心燒黃紙的他，莫凡沒有打擾。
    風來，黃紙灰燼飛揚，他，也緩慢閉上眼睛。
    關至壽盡之後，莫凡沒在關注修煉界的事情。
    這方世界，每一境，需要探索。
    若無外力。
    每一境的探索，動輒千百年。
    道衍山。
    桃樹下，小小經過五十年沉澱，卡主的身高，再次開始生長。
    “常山。”
    “我好像能撕裂虛空，離開這個世界。”
    這一天，小小道。
    莫凡摸摸下巴，便知道她之前身高卡主是因為什麽了。
    她在沉澱境界。
    此刻，小小不斷練劍，且加上仙氣滋潤，她已然徹底掌握仙境之力。
    想想也是。
    這方低武世界，若無她，也不會如此精彩。
    而靈氣，雖然能對小小有幫助，但終究不太大。
    若是沒有莫凡，或許，她在這方世界需要的時間恐怕更久。
    “撕裂虛空，離開這個世界……”
    聽著小小的話，莫凡思緒。
    其實他也能，不過。
    畢竟是離開這方世界，莫凡不知，這種情況在係統那裏算不算離去。
    所以一直沒有嚐試。
    “常山，確定了，你就是能長生。”小小又道。
    莫凡笑笑，沒有解答。
    “離開嗎，在等等吧。”
    “……”
    五十年後。
    “常山。”
    “不知為什麽，我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天，小小道。
    “常山，你說，我記憶裏的大手掌，不會找過來吧？”
    莫凡揉揉十七八歲模樣小小的頭。
    眼下，他除了能突破金仙，還額外存了一百年經驗。
    夠了。
    剛好，試試跨界。
    “走吧。”莫凡道。
    “嗯！”小小重重點頭，隨後，她一劍劃破虛空。
    莫凡也在這時，點擊了晉升。
    【叮！】
    【是否消耗一百七十年經驗，突破金仙——太乙。】
    “是！”
    沒有任何猶豫莫凡點擊突破。
    “常山，好了！”小小道，說著她伸出了手。
    莫凡點點頭，牽起她的手，步入她劃破的虛空。
    【叮！】
    【離開當前世界。】
    【開始回歸。】
    莫凡抬眸。
    “常山，你怎麽了？”剛踏入虛空，見莫凡頓住，小小詫異。
    “等等！”
    “常山你！”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看著逐漸消失的莫凡，瞪大眼睛。
    莫凡揉揉她的頭。
    ……
    【叮！】
    【回歸完畢。】
    【本次天賦：堅韌不拔（綠）繼承。】
    出租屋。
    這是今天最後一次穿越，這一次，在其中待了二百七十多年。
    “幸好存了一百年再嚐試。”
    “原來離開世界，也算回歸。”
    坐在床上，莫凡想到。
    打開手機，他看向上麵的時間，晚上六點二十七分。
    拉開窗簾，雖然不算太晚，但城市夜景也初具規模，霓虹招牌點亮。
    異樣美感。
    【姓名：莫凡。】
    【境界：太乙（第一梯）】
    【道：落雨道（二級），長春道（二級），符籙道（二級）。】
    【淩霄法（彩金）（1600次傳承）】
    【經驗：101年。】
    【……】
    太乙之後，是大羅。
    需求經驗三百二十年。
    成仙之後，雖然卡倒是不卡了，但這海量經驗，著實讓人頭疼。
    以他現在的效率，居然也需要三百二十年。
    也不知其他普通人是如何突破的。
    怕不是需要萬萬年起步？
    搖搖頭，莫凡關閉麵板。
    今天十次穿越次數使用完畢，明天的淩晨才會刷新。念著，莫凡離開出租屋，壓起了馬路。
    太乙。
    太乙。
    玄幻大世界也是頂尖一流。
    步入現實馬路，看著來往車流，雖是太乙，但他也是一凡。
    隻是路邊，不起眼，過路人。
    次日。
    【叮！】
    【進入苗苗界……】
    莫凡一愣。
    沒想到一發入魂，進入一個熟悉的世界。
    隻不過，三公主界待了兩百多年，對於這個世界，他一時間什麽都沒回想起來。
    兩百年，彈指。
    但，記憶是實打實的。
    略微思索。
    淡淡記憶滾動，好像……
    苗苗嗎……
    這時，他有些慶幸，幸好當初取名字的時候，截取了關鍵記憶點。
    “好像，教一群孩子讀書來著……”
    “還有……”
    “對了。”
    “苗苗界，有仙！”
    豁然，莫凡思緒清明，幾百年前的記憶浮現。
    那是他，第一次與仙對決，被天地律法束縛。
    當然，若是此刻，他可輕易滅殺。
    開玩笑，
    他現在已然是——太乙！
    【叮！】
    【天賦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獲得天賦：水靈根（綠）】
    【天賦效果：機緣+10%。】
    這天賦平平無奇，提示後，莫凡關閉麵板。
    環顧周圍，他落在一片廢墟之中。
    “廢墟？”
    “上次的仙不是被我滅了嗎？”
    “為什麽會有廢墟。”
    眼前的廢墟是城鎮，有坍塌城牆，有成片建築，還有破碎街道。
    廢墟上長滿了一些植物，一看，便知這地方荒廢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