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土地無言,自有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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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章:土地無言,自有回響
    多年以後,馬嘉祺已是滿頭華發。他不再參與農務,每日隻在神農鼎旁的老槐樹下坐著,看往來的農人、學子、信使,看日升月落,看四季更迭。
    這日,一個背著書包的孩童跑到他麵前,仰著小臉問:“老爺爺,他們說這鼎裏藏著黃金甲的秘密,是真的嗎?”
    馬嘉祺笑了,指著鼎身上的農耕圖譜:“你看,這上麵刻的不是鎧甲,是播種、插秧、收割、晾曬。真正的黃金甲,就是把種子撒進土裏,等它長出麥穗的樣子。”
    孩童似懂非懂,伸手摸了摸鼎身,突然驚呼:“爺爺你看!這鼎在發光!”
    陽光正好穿過雲層,照在神農鼎上,青銅的表麵泛起溫潤的金光,映得周圍的麥田一片金黃。遠處,宋亞軒的學生正在教孩子們辨認良種,劉耀文的徒孫推著新式播種機走過,賀小滿的女兒在糧行門口核對訂單,丁程鑫的後人正和西域來的商人說著什麽,笑聲順著風飄過來。
    馬嘉祺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那個拿著投訴單手忙腳亂的少年,那個在田埂上許下諾言的青年,那個看著稻浪翻滾熱淚盈眶的中年人。時光在他臉上刻下皺紋,卻把更珍貴的東西,刻進了這片土地。
    不遠處的戲台前,沈騰和馬麗的後人正在演《農家樂傳奇》,演到神農先鋒隊奪冠時,台下的孩子們齊聲喊:“滿城盡帶黃金甲!”
    聲音稚嫩,卻格外響亮,像一顆石子投進水裏,激起層層漣漪。這漣漪蕩過麥田,蕩過水渠,蕩過糧行,蕩過西域的棉田,蕩過海外的稻田,蕩過每個有耕者的角落。
    馬嘉祺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老槐樹的葉子沙沙作響,像是在為他伴奏。他朝著麥田走去,腳步緩慢,卻異常堅定。泥土鬆軟,踏上去能感受到大地的脈搏,那是千萬粒種子在呼吸,是千萬株禾苗在生長,是千萬代人用生命書寫的,關於“家”與“國”的史詩。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與麥田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分不清哪是他,哪是土地。
    或許,他早已成為這片土地的一部分。
    或許,每個認真耕種過的人,最終都會成為土地的一部分。
    而神農鼎,依舊立在那裏,沉默無言。但隻要有人在田埂上彎腰,隻要有麥穗在風中搖晃,隻要有孩童指著金黃的稻浪問“那是什麽”,它就會用最溫柔的方式回答:
    那是黃金甲,是人間煙火,是永不老去的,耕者的魂。
    孩童拽著馬嘉祺的衣角,小手指著遠處的田埂:“爺爺,那是不是您說的‘黃金甲’?”
    田埂上,幾個戴草帽的身影正彎腰插秧,水珠從稻苗上滾落,在夕陽裏閃著金亮的光。新插的秧苗排列得整整齊齊,像極了當年神農先鋒隊在田壟上畫下的圖譜,隻是如今的稻種,比那時飽滿了三倍——是宋亞軒的學生們用三十年時間培育出的“星火一號”。
    “是啊。”馬嘉祺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沙啞,卻透著暖意,“你看那泥土裏的綠芽,要不了多久,就會連成一片金色的海。”
    孩童突然指著神農鼎的底座,那裏刻著行模糊的小字,是當年七人合力鑿下的:“種一粒,收萬顆。”此刻被陽光一照,字跡竟清晰起來,每個筆畫裏都嵌著細碎的金芒,像是被麥穗的光芒浸潤過。
    “這字會發光!”孩童驚呼著去摸,指尖碰到青銅的瞬間,鼎身突然震顫起來,發出低沉的嗡鳴。田埂上的農人直起身,抬頭望向鼎的方向,眼裏都帶著熟悉的光——他們祖輩都聽過這樣的傳說:神農鼎響,必有豐年。
    宋亞軒的學生提著育種箱走過來,箱裏的新苗葉片上,還沾著實驗室的熒光標記。“馬老,‘星火二號’試種成功了,抗倒伏能力比一號還強。”他蹲下身,給孩童看葉片上的紋路,“你看這葉脈,像不像當年時之蝶的翅膀?”
    孩童湊近了看,果然,葉片的脈絡裏藏著淡淡的光紋,和鼎身上的農耕圖隱隱呼應。
    不遠處,劉耀文的徒孫正調試新式播種機,機器的轟鳴聲裏,混著他中氣十足的吆喝:“都讓讓咯!這鐵家夥可是按張真源先生的圖紙改的,一天能種十畝地!”播種機駛過的田壟,留下整齊的淺溝,溝裏的基肥冒著熱氣——是用賀小滿家糧行的穀殼發酵的,肥力足得很。
    賀小滿的女兒抱著賬本從糧行出來,算盤珠子打得劈啪響。“馬爺爺,今年的新麥收了八千斤,西域的商隊訂了一半,說要運去更遠的地方。”她指著賬本上的數字,眉眼間的笑意和當年賀峻霖數錢時一模一樣,“丁爺爺家的後人還說,要在那邊教當地人種咱們的稻子呢。”
    戲台前的《農家樂傳奇》正演到高潮,沈騰的後人戴著誇張的草帽,學著當年沈騰的語氣喊:“黃金甲不是穿在身上的,是長在地裏的!”台下的孩子們笑得前仰後合,手裏的麥穗模型搖得沙沙響——那是丁程鑫的後人用麥稈編的,送給每個來看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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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嘉祺走到田埂邊,彎腰拾起一粒掉落的麥穗。麥粒飽滿,在掌心裏沉甸甸的,帶著陽光的溫度。他想起年輕時,第一次在田埂上嚐到麥粒的味道,青澀中帶著微甜,如今這味道,已在千萬人的舌尖流轉了半生。
    “爺爺,您在看什麽?”孩童湊過來,學著他的樣子拾起麥粒。
    “在看故事。”馬嘉祺笑著把麥粒放進孩童手心,“你手裏的,就是故事的結尾,也是開頭。”
    孩童握緊麥粒,掌心的溫度讓麥粒微微發亮。他突然跑向田埂,把麥粒埋進剛翻過的泥土裏,用小石子在旁邊做了個記號:“等它長出黃金甲,我就來告訴爺爺!”
    馬嘉祺望著他的背影,眼裏的笑意漫過皺紋。老槐樹的葉子又落了幾片,落在神農鼎上,被鼎身的金光輕輕托起,像無數隻蝴蝶在盤旋。
    遠處的稻浪翻滾起來,金色的波浪裏,仿佛能看到年輕時的七人——馬嘉祺在田埂上記錄數據,丁程鑫和西域商人比劃著稻種的模樣,宋亞軒彎腰檢查禾苗,劉耀文扛著鋤頭大步走來,張真源調試著灌溉的水閥,嚴浩翔在賬本上記下收成,賀峻霖笑著把新麥遞給路過的孩童。
    他們的身影漸漸與田埂、稻浪、炊煙重疊,最終都融進了這片土地,化作了泥土裏的養分,化作了稻穗上的金光,化作了孩童掌心那顆正在發芽的種子。
    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時,神農鼎的光芒漸漸柔和,像一層溫暖的紗,蓋在麥田上。馬嘉祺坐在老槐樹下,聽著遠處的蟲鳴和戲台的餘音,指尖輕輕敲著鼎身,節奏和當年時之詠歎調的旋律一模一樣。
    他知道,自己快要成為這片土地的一部分了。但這沒什麽可遺憾的——畢竟,黃金甲會一年年長出來,孩童會一個個長大,故事也會一代代講下去。
    就像神農鼎沉默的回答:所謂永恒,從不是誰的名字被刻在鼎上,而是千萬雙手,把種子撒進土裏的瞬間,那掌心的溫度,與大地的脈搏,共振出的聲響。
    這聲響,就是永不老去的,耕者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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