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情可能比我們想的還要麻煩。這層保護傘，恐怕不光是權力那麽簡單。”
    他想起了係統分析出的，周正國身上那點若有若無的，和“影族”相似的能量痕跡。
    官方，影族，龍騰，暗流……
    這些線索，在他腦子裏纏成了一張越來越大，越來越詭異的網。
    林雪柔攥緊了拳頭，指節用力到發白。
    她走到蕭言闕身邊，語氣沒有絲毫猶豫：“不管他們是誰，背後站著誰，我都信你。要扛，我們一起扛。”
    就在這時，蕭言闕的加密手機又震了。
    林雨薇發來的加密信息。
    “姐夫！姐姐！出大事了！我朋友說，昨天遊戲廳那事兒鬧完，‘龍騰’和‘暗流’那幾個頭頭，連夜跟一個神秘兮兮的外國人開了個視頻會！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匯報工作，還說什麽‘計劃必須按時推進’！”
    神秘的外國人？
    計劃？
    周正國走了，辦公室裏安靜得嚇人，那股子壓力卻沒散。
    趙誌明憋不住火，低聲罵罵咧咧地踱步，拳頭捏得咯吱響。
    林雪柔背對著窗戶，一動不動，隻有緊握的拳頭泄露了情緒。
    蕭言闕走到窗邊，樓下的車流依舊擁堵，像凝固的河流。周正國的警告，林雨薇剛發來的消息，還有係統分析出的周正國身上那點不對勁的能量殘留……一塊塊石頭壓下來，堵得人喘不過氣。
    這麽被動下去，遲早被耗死。
    他轉過身，臉上那點憋悶已經不見了，換上一種冷得瘮人的平靜。
    “不能這麽等下去了。”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砸得結實。
    “硬碰硬，現在占不到便宜。得換個打法，挖他們的根。”
    趙誌明停下步子，看他：“挖根？怎麽挖？那幫孫子藏得跟地老鼠似的，還有官麵上的人護著！”
    “國內這條線，有保護傘罩著，暫時啃不動。”蕭言闕走到辦公桌邊，拿起加密平板，“但他們的手，是從國外伸進來的。那個神秘的外國人，還有雨薇說的‘計劃’，這才是要害。”
    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滑動，複雜的網絡追蹤圖和資金流向模型跳了出來。
    “雪柔，老趙，看這個。”他把平板轉向兩人，“我讓係統重點追蹤了‘龍騰’和‘暗流’的海外關聯。錢，通訊，人，所有能找到的線。”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細線交錯，最後指向了歐洲和北美的幾個點。其中一個名字被標紅——“聖杯基金”。
    “聖杯基金？”林雪柔湊近細看，眉頭蹙起，“這家我知道，做風投和資產管理的，規模不小，明麵上看著很幹淨。”
    “明麵上。”蕭言闕點了點屏幕上幾條隱秘的資金流，“係統追到，‘暗流投資’好幾筆關鍵的啟動資金，繞了十八道彎，最後都能摸到‘聖杯基金’控製的幾個離岸賬戶。而且，他們跟一些國際黑市、軍火走私，甚至某些小國的政變都有瓜葛，手腳幹淨得很。”
    趙誌明聽得倒抽一口冷氣：“媽的，這不就是個披著羊皮的國際洗錢加黑手套？”
    “可能還不止。”蕭言闕切換界麵，是另一份分析報告，“係統還發現，‘龍騰科技’吹上天的那個vr引擎核心技術，跟五年前在歐洲突然解散的一個叫‘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的研究機構，技術路子幾乎一模一樣。”
    “普羅米修斯實驗室？”林雪柔似乎被勾起了什麽記憶，“有點印象，當年醜聞鬧得很大，好像是搞非法人體實驗，還有……超能力研究？後來被幾個國家聯手端了，人跟資料都下落不明。”
    “對。”蕭言闕點頭，“現在看，那些技術和資料，八成是落到了‘聖杯基金’或者他們背後的人手裏，然後借著‘龍騰科技’這個殼，在國內變現，或者……在搞什麽實驗？”
    辦公室裏隻剩下電腦主機輕微的嗡鳴。這信息砸下來，又重又驚悚。
    “‘聖杯基金’背後，會不會就是‘影族’？”趙誌明忍不住問。
    “可能性非常大。”蕭言闕盯著屏幕上複雜的關聯圖，“‘聖杯基金’的運作方式，調錢的手法，還有對信息的控製力，都透著‘影族’那股味兒。他們很可能就是‘影族’擺在明麵上，負責洗錢、轉化技術和調配資源的平台。”
    林雪柔吸了口氣，表情銳利起來：“要是這樣，那‘龍騰’和‘暗流’就不光是商業對手了，他們是‘影族’伸進國內的爪子，目的絕對不簡單。”
    她看向蕭言闕：“需要我們做什麽？”
    “生意上，繼續給他們壓力。”蕭言闕說，“霍氏那邊，請霍老先生幫忙，動用海外的關係網，重點查‘聖杯基金’的實際控製人和主要資金來源。從錢上掐斷‘龍騰’和‘暗流’的補給，至少讓他們不好過。”
    “行，我馬上去聯係霍老。”林雪柔立刻拿起手機撥號。
    “另外，”蕭言闕看向趙誌明，“老趙，你那些道上的朋友，幫我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外國人入境，特別是往中部山區那邊去的。係統之前測到那邊有異常能量波動，可能跟‘影族’或者這些新冒出來的玩意兒有關。”
    “好嘞！我這就去安排！”趙誌明也來了勁，與其憋屈地守著，不如主動幹他娘的。
    話音剛落，蕭言闕的加密手機又響了，還是林雨薇。
    “姐夫！姐姐！”電話一通，林雨薇的聲音就急吼吼地傳過來，背景有點吵，像在車裏，“我那朋友又挖到東西了！他膽子大，跟了‘龍騰’那個姓高的副總幾天，發現他最近和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接觸特別勤！那老外看著不像生意人，身邊隨時跟著倆保鏢，那眼神跟鷹似的！我朋友偷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你了！”
    蕭言闕立刻點開收到的加密圖片。照片有點糊，在一個高檔會所停車場拍的。一個穿定製西裝的金發男人正要上車，側臉輪廓很深，眼神銳利。身邊確實跟著兩個高大壯實的保鏢，渾身透著不好惹的氣息。
    【係統正在進行人臉識別與生物特征分析……匹配數據庫……】
    【目標識別：卡爾·馮·施耐德。表麵身份：‘聖杯基金’高級顧問。實際身份：未知。能量波動檢測：強度等級7遠超‘暗鴉’成員），能量性質具侵蝕性與隱蔽性，與‘影族’高階執行者特征高度吻合。初步判定為‘聖杯基金’核心人物或其背後勢力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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