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闕瞳孔縮了一下。果然是他們！而且，來的還是個硬茬子，能量等級7……
    “雨薇，讓你朋友立刻停下！別跟了！注意安全！”蕭言闕立刻叮囑，語氣不容置疑，“這些人非常危險！”
    “啊？哦哦，好！我馬上告訴他！”林雨薇也聽出了他聲音裏的凝重。
    掛了電話，蕭言闕把照片和係統分析結果給林雪柔和趙誌明看。
    “卡爾·馮·施耐德……”林雪柔念著這個名字，“‘聖杯基金’的高級顧問，親自來京城了？還跟‘龍騰’的人秘密見麵？”
    “看來，我們猜的沒錯。”蕭言闕的表情徹底冷下來，“‘龍騰’和‘暗流’，就是他們扔出來探路的石子，這個施耐德，很可能是來驗收成果，或者……啟動下一步計劃的。”
    眼前的迷霧似乎被吹開了一些，露出了後麵那張更龐大、更嚇人的臉。神秘的“聖杯基金”，消失的“普羅米修斯實驗室”技術，還有這個親自下場的“高級顧問”……
    敵人比想的還要強，還要危險。
    他們費這麽大勁，甚至不惜動用官方力量也要扶起“龍騰”和“暗流”，不惜跟柔嘉、霍氏這樣的本土巨頭硬剛，他們到底想在這片地上幹什麽？那個所謂的“計劃”，又他媽的到底是什麽？
    蕭言闕看向窗外，夜色正在慢慢爬上來。
    夜沉得厲害，空氣裏都是股子化不開的悶味兒，死死壓在京城上空。
    柔嘉集團總部大樓亮著不少燈，但ceo辦公室裏，那股子沒聲的火藥味兒卻越來越濃。
    “國外那邊，霍老已經撒開網了，‘聖杯基金’，他會盯著。”林雪柔掛了電話，臉上帶著熬出來的倦，但更多的是一股子硬氣。
    她看向蕭言闕：“國內這堵牆，才是真他娘的難啃。”
    蕭言闕沒吭聲，手指在加密平板上劃得飛快。
    屏幕上全是加密數據流和繞得人頭暈的人物關係圖。
    周正國那張看著挺普通的臉，還有他身上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殘留，跟根刺似的紮在心口。
    “那個周正國，還有他那個什麽‘特殊事務協調辦公室’，邪性！”趙誌明灌了口濃茶，想把那股邪火壓下去。
    “我找了幾個老關係去摸底，一個個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就透了點風聲，說這衙門水不是一般的深，專管那些‘髒活兒’，還跟……跟那些神神叨叨的事兒沾邊！”
    “隱藏世界。”蕭言闕沒抬頭，蹦出四個字。
    趙誌明愣住了：“你是說……”
    “差不離。”蕭言闕手指停下，屏幕定格在一張網圖上，幾個名字被紅圈框了出來。
    “係統把所有跟‘龍騰’、‘暗流’有過貓膩接觸，還在關鍵時候給過方便的官方人員都捋了一遍。”
    他放大其中一塊：“看他們的升遷路子，錢袋子的變化，還有通訊記錄裏那些藏著的貓膩。”
    屏幕上，數據無聲地爬著，勾出一條條黑黢黢的利益鏈。
    【係統分析：目標群體a約占六成）：有明確的權錢交易。跟‘聖杯基金’或者他們的人有大筆來路不明的錢過手，或者在國外藏著沒報的家當。圖啥？貪。風險評估：中等，能拿他們的貪心做文章。】
    【目標群體b約占三成）：沒抓到直接拿錢的把柄。但升官路子不對勁，跳得太快，有些決定不合常理。跟國內某幾個老牌家族有私下聯係。看著像是被拿捏住了，或者在守著什麽‘規矩’。圖啥？不清楚複雜。風險評估：高，背後水更深。】
    【目標群體c約占一成）：信息很模糊，被護得死死的。跟周正國那部門有交集。能量場有點異常，跟‘影族’外圍幹擾信息的手段有點像。圖啥？不清楚危險。風險評估：極高。】
    “我操……”趙誌明看著屏幕上的分析，後脖頸子直冒涼氣，“這幫狗日的，不光是收錢辦事這麽簡單？”
    “恐怕是。”蕭言闕的注意力落在“目標群體b”和“目標群體c”上，“一部分人圖錢，好說。但另一部分人摻和進來，可能不是自己樂意，或者說，是在守著某種咱們不知道的規矩。”
    林雪柔走到他旁邊，盯著屏幕上那些名字和分析，臉色陰沉得厲害：“你是說，官麵上，有人知道‘隱藏世界’，甚至……摻和在裏頭？”
    “可能性不小。”蕭言闕點了下頭，“周正國身上的能量殘留，還有係統挖出來的這些疑點，都往這上頭指。這層保護傘，不是一塊鐵板，裏頭成分複雜得很。”
    話音剛落，林雨薇的加密通訊又彈了出來。
    接通後，小姑娘的聲音壓得更低了，還帶著點後怕。
    “姐夫！姐姐！我那個朋友……他又摸到點東西，差點沒把他魂兒嚇飛！”林雨薇語速賊快，“他說國內有幾個老家族，平時低調得不行，但手眼通天！聽說……聽說他們跟國外一些神神秘秘的勢力有勾連，好多年了！好像簽了什麽協議，互相搭手什麽的！‘龍騰’和‘暗流’能這麽橫，八成跟其中一個姓‘秦’的家族脫不了幹係！”
    姓秦的家族？
    蕭言闕立刻讓係統扒拉相關信息。
    【係統檢索：國內秦姓家族。篩選條件：曆史久、影響力跨政商、行事低調、與海外有秘聯……】
    【匹配結果：指向京城秦家。這家族能往上追到晚清，根子深得很。家裏人遍布好些要緊口子，但核心人物很少露麵。係統老數據庫裏有幾條模糊記錄，說秦家跟歐洲某些老組織包括‘影族’前身）有過接觸，時間跨度上百年。】
    屏幕上，秦家的信息跳出來，大多是公開的，但跟林雨薇和係統分析一對照，一股子寒氣瞬間把辦公室給凍住了。
    “秦家……”林雪柔低聲念叨，她顯然也聽過這名號，隻是沒想到水這麽深。
    “上百年……協議……”趙誌明嗓子眼發幹，“這他媽都什麽玩意兒？拍玄幻片呢？”
    “現實有時候比片子還扯淡。”蕭言闕關了平板，站起來，走到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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