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空白相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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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無情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搶了老板娘的早飯、午飯,並且準備馬上就搶晚飯。
    老板娘:“……”
    有種鏟子一扔,這頓她不做了的衝動。
    無情吃著搶來的豐盛晚飯,聽沈知行給她講遊戲進展。
    第一夜死了一個玩家,第二夜死了兩個。
    為了防止繼續死人,剩下的五個人結盟了。
    無情一邊嚼嚼嚼,一邊聽。
    嗯,玩家中有一個擁有神眷「折紙化人」的青年,第一夜的時候就是他殺的人。
    折紙青年稱,殺了鬼怪有幾率掉落空白相紙,他就那樣獲得了兩張空白相紙。
    有不少玩家聽後心動了。
    所以第二夜,又死了兩個人。
    死因:殺鬼怪的過程中不幸被反殺,當然夾雜著一點互相掏心掏肺地捅刀。
    次日,兩具屍體維持著生前“你捅我腰子,我紮你動脈”的友好互殺姿態,而且屍體都被鬼怪啃了一遍,血淋淋的碎肉掛在骨架上,地上散落著幾隻被殺的鬼。
    除了這兩人相機中的三張相紙,地麵上鮮紅碎肉裏還黏著一張沾了血的空白相紙。
    很明顯,這張空白相紙就是殺鬼爆出來的。
    所以看起來,目前通關有兩種方式。
    一,殺玩家,搶玩家手中的初始相紙。
    二,殺鬼怪,有一定幾率掉落空白相紙。
    看起來最好的保命方式是趕緊消耗掉三張初始相紙。
    但老板娘說,可以去她那裏購買「洗白液」。
    「洗白液」可以漂洗相紙,使相紙重新回到空白狀態。
    老板娘橫插一腳提供了「洗白液」,原本的保命方式也就失效了。
    她在鼓勵玩家彼此殘殺。
    第二夜死的兩個人,為剩下的七個玩家提供了七張無主的相紙。
    為了避免爭奪,折紙青年提議,大家一人一張分了那七張相紙。
    無情因為她第一夜就拆了房間的威名,和沈知行分到了兩張空白相紙。
    至於被使用過的相紙,隻需要花費三個銅幣就能向老板娘購買一份「洗白液」。
    物美價廉得很。
    遊戲至今,玩家手中或多或少都囤了一些貨幣,絕不會出現連三個銅幣都拿不出的現象。
    沈知行捂住使用過度的左眼,他再次使用有預測能力的神眷預測了下一天所發生的一切,如墨染的長睫垂下遮住眼底的血紅。
    除了嗜睡,用來預測未來的那隻眼睛還會短暫陷入失明。
    畢竟預測未來這種能力實在逆天。
    今天所死亡的兩名玩家,死因不可謂不豐富。
    無情:“我要去砍了房間裏的那幾隻鬼嗎?還挺想留著它們呢,雖然又吵又鬧很沒眼色又很多餘。”
    可是不砍人就隻能砍鬼了。
    通關遊戲一定要更多的相紙,目前手裏的這幾張完全不夠用的。
    兩相對比起來。
    無情:還是更願意去砍鬼。
    鬼,雖然我們素不相識,但還是砍一刀吧。
    畢竟死都死了也不差我這一刀。
    至於去殺其他玩家?
    非人院向來奉行:你先殺了我才殺回去的。
    你先動手殺我,算你素質低下品德堪憂。
    我反殺回去,算我正當防衛加懲奸除惡。
    你殺不死我,我殺死了你,算你技不如人。
    投胎記得勤學苦練二十年磨一劍找我複仇。
    時刻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做無可指摘的人美且心善。
    我不害人,你若害我,那你死定了。
    不然素不相識就為了通關遊戲為了活命就去殺人?
    沒必要,其實也沒有很想活。
    重新戴上透明冷感的眼鏡,沈知行氣息如雪般冰涼冷淡,“不用。”
    無情:“那相紙從哪獲取?剩下的幾個玩家不動手,我還挺不好意思砍了他們的。”
    “殺死鬼怪並不能掉落空白相紙,這隻是一個聽上去可信度很高的謊言。”
    折紙青年為了使這個謊言真實可信,甚至貢獻出了一張真的「相紙」。
    當然,他利用自己的折紙神眷偽造了不少的假相紙,用來放在死亡鬼怪的身上。
    造成一種殺死鬼怪雖然會掉落空白相紙,但爆率很低。
    鬼怪實力不弱,殺死鬼怪的風險並不比殺死玩家小。
    在同等風險下,殺死一隻鬼怪最後隻能掉落一張空白相紙,而且更多的可能是一張也沒有。
    與之恰恰相反的是,隻要殺死一個玩家,就能獲得至少四張相紙,甚至更多。
    因為第一夜死亡的玩家,她的三張相紙可是被人拿走了的。
    折紙青年會在另外四個玩家對抗鬼怪受傷後,煽動他們將矛頭對準無情。
    既然要對玩家下手,那麽就要先聯合起來,除掉那個最強的威脅最大的。
    “殺死鬼怪並不能掉落空白相紙?!!”無情花費了數分鍾才消化了這個驚駭的信息,“長著一張無害小白臉的樣,沒想到這麽能騙。”
    話落,無情沒發現她身邊的知知氣息冰冷得下降了三度。
    “走吧,去拍房間裏的鬼。”
    嗬,還有心情關心別人長了一張什麽樣的臉。
    無情不知道啊,她隻知道,幾句話的功夫,舔了一整天才有軟化的冰塊,一言不合又凍上了。
    她趕緊跟上去,伸出兩根手指拽著沈知行理得一絲不苟的衣袖口,帶著討好意外地輕晃。
    “不是房間裏的那些殘缺不全,不能拍的嗎?你想到解決的辦法啦,不愧是小憂的師傅,都是這麽的聰明可靠。”
    沈知行低頭看了眼被捏得皺巴的雪白袖口,“關門。”
    “哦哦。”無情勾著鞋跟帶門,“好了。”
    “不拍照是因為這些鬼怪的身體不完整,拍了隻會白白浪費相紙。”
    無情乖乖點頭並趁機拉小手。
    抽了一下沒能抽出手的沈知行垂眼看著她,眼神薄白,眸光冷清,“不是要幫我拍嗎?還是說你打算一隻手拍。”
    低頭在沈知行手腕一側親一口,無情煞有介事地抬頭對視:“也不是不行。”
    高嶺之花清冷的眸底泛開一絲漣漪,率先挪開了目光。
    “幫它們拚好身體就能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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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情忍住內心的激動:啊~化了化了~
    啃一口,奈斯。
    半化不化,冰沙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