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丹東風雲之“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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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腥風乍起
    1990 年,東港的海風如同一位不知疲倦的旅人,裹挾著鹹澀的潮氣,終年在這座濱海小城徘徊。東港碼頭,作為城市跳動的脈搏,每日清晨都在上演著一場與大海的饋贈之約。漁輪的馬達聲打破夜的寂靜,一艘艘滿載而歸的船隻緩緩靠岸,忙碌的漁人穿梭其中,吆喝聲、號子聲與海浪的拍擊聲交織在一起,譜寫出一曲充滿煙火氣的樂章。
    宋琦,彼時還是個身形略顯單薄卻透著股子機靈勁兒的年輕漁民,蹲在潮濕且散發著濃烈魚腥味的甲板上,指甲縫裏牢牢嵌著暗紅的魚鱗,那是大海給予他勞作的“勳章”。他的臉龐被海風吹得黝黑粗糙,幾縷淩亂的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唯有那雙眼睛,明亮而銳利,仿若能穿透這混沌的市井喧囂,洞察一切機遇與危機。此刻,他望著遠處碼頭上那些趾高氣揚、吆五喝六的海鮮販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懣,攥緊了手裏略顯破舊的竹筐,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六哥,白家的人又來收保護費了。”弟弟宋鵬一路小跑過來,他身形壯碩,性格莽撞,此刻抹著額頭豆大的汗珠,腰間別著的匕首在穿透雲層的縷縷陽光裏晃出冷冽的光,宛如一條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毒蛇。
    宋琦聽聞,眯起那雙深邃的眼睛,目光如隼般鎖定在白氏兄弟那輛緩緩碾過積水駛來的黑色轎車上。轎車車身濺起的水花在晨光下閃爍,後視鏡裏,映出他自己那張滿是疤痕的臉,那是去年和白家火拚時留下的殘酷紀念,每一道疤痕都仿若在訴說著往昔的屈辱與不甘。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拍了拍沾滿魚腥味的褲腿,那動作仿佛是在拍落一身的晦氣,又似是在給自己鼓勁,低聲卻決然地說道:“去把老三老四叫來,今天該讓姓白的知道,東港誰說了算。”話語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勁,仿若即將出鞘的利刃。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然籠罩了東港。二十幾個身影,仿若鬼魅般潛伏在白家倉庫後巷。海風帶著絲絲寒意,吹得牆角的枯草沙沙作響,為這緊張的氛圍添上一抹肅殺之氣。宋琦身著一襲黑色短褂,身姿矯健地貓在陰影裏,他摸了摸懷裏那把土製火槍,冰涼的金屬觸感順著指尖蔓延至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父親臨終前那滿是滄桑卻又透著決絕的話:“要想出人頭地,就得比別人狠。”那話語如同深夜的魔咒,在他心間回響多年,此刻更是成為他勇氣的源泉。
    倉庫鐵門在一陣沉悶的聲響中轟然洞開,昏黃的燈光如一道利劍刺破黑暗,灑在門口。白老大正摟著情婦,愜意地坐在太師椅上吞雲吐霧,嫋嫋青煙在燈光下肆意舞動,仿若他們身處的是太平盛世,而非這暗流湧動的東港江湖。宋琦的槍響了,震耳欲聾的槍聲打破夜的寂靜,子彈擦著白老大的耳朵打進牆裏,濺起一片碎屑。“不想死的滾出東港!”他的吼聲仿若雷霆萬鈞,驚飛了簷下早已棲息的烏鴉,撲棱棱的振翅聲在夜空回蕩,仿若奏響一曲慌亂的悲歌。
    三個月後,東港海鮮市場煥然一新。嶄新的價目表高高掛起,宋氏兄弟的名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昭示著一場權力更迭。宋琦站在新購置的四層辦公樓頂層,這是他用鮮血與果敢打下的江山一隅。海風從敞開的窗戶灌進來,撩動他的衣角,他俯瞰著碼頭上排列整齊的冷藏車,心中滿是成就感。抽屜裏,白老大帶著血手印的“退位協議”靜靜躺著,紙張已慢慢泛黃,卻承載著這段驚心動魄的過往,成為他邁向巔峰的第一步見證。
    樓下,海鮮市場依舊人聲鼎沸,攤販們忙碌地招呼著顧客,可再無人敢肆意妄為。宋鵬哼著小曲兒,大搖大擺地穿梭其中,時不時還和相熟的攤主打趣幾句:“以後跟著咱宋氏兄弟,保準大家都有好日子過!”那語氣裏的得意勁兒都快溢出來了,引得旁人紛紛側目。而宋琦站在高處,目光悠遠,他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東港的江湖,未來還將有更多的風雨等待他去闖蕩,可他毫不畏懼,隻因他心中那團野心的火焰,正熊熊燃燒。
    在辦公樓的一間辦公室裏,宋氏兄弟的幾個親信正圍坐在一起。老三是個精瘦的漢子,眼神狡黠,此刻正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火苗忽明忽暗,映照出他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六哥,雖說咱現在拿下了海鮮市場,可白家在東港紮根多年,保不準還有啥後手,咱得提防著。”老四生性謹慎,微微點頭附和:“三哥說得對,咱還得想法子把這生意徹底穩住咯。”宋琦推門而入,聽到他們的議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兄弟們放心,白家大勢已去,接下來,咱們就把這海鮮市場好好規整規整,做出個樣兒來,讓東港所有人都知道,咱宋氏兄弟不隻是會打打殺殺。”說罷,他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繁華的市場,心中已然勾勒出一幅宏偉藍圖,那是屬於他們的商業帝國雛形,而此刻,正迎著海風,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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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血色擴張
    1999 年深冬,東港被一層厚厚的積雪覆蓋,仿若一座靜謐的白色童話城。然而,在這潔白之下,卻暗流湧動,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欲望與權謀。東港大酒店,這座城市的社交心髒,其旋轉門仿若一張貪婪的巨口,不斷吞吐著達官顯貴,車水馬龍間盡顯奢華與虛榮。
    宋琦身著嶄新的阿瑪尼西裝,筆挺的剪裁襯得他身姿挺拔,一掃昔日漁民的邋遢模樣。他邁著沉穩自信的步伐,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走向 vip 包房。路過走廊時,燈光璀璨如星,灑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麵上,反射出令人目眩的光。他不經意間瞥見市長劉勝軍正和幾個商人舉杯言笑,眼神交匯的瞬間,空氣中仿若有電流劃過,兩人心照不宣地頷首,那短暫的對視裏,包含著權力與利益的默契,仿若一場無聲的交易開場。
    推開包房的門,熱氣裹挾著酒香撲麵而來。宋琦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的算計。他徑直走向劉勝軍,微微躬身,盡顯謙卑:“劉書記,這是給您準備的新年禮物。”說著,遞上一個精致的檀木盒,盒蓋開啟,裏麵整齊碼著十遝美金,綠油油的鈔票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仿若一隻隻等待被馴服的猛獸。劉勝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閃過一絲貪婪,卻又迅速被涵養掩蓋,他假意推脫:“宋總客氣了,聽說你們在搞什麽產業園項目?”
    宋琦笑意更濃,仿若洞悉一切,他笑著給對方倒滿茅台,酒水在杯中蕩漾,香氣四溢:“全仰仗書記支持。”他微微前傾,聲音低沉卻充滿誘惑,“1603 畝地,您一句話的事兒。”那語氣仿若這不是涉及萬千利益的土地交易,而是朋友間的一句輕鬆囑托。
    深夜,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落,宋琦獨自站在甲板上吹風,海風裹挾著雪花,抽打在他臉上,卻吹不散他心中的燥熱。手機突然震動,屏幕顯示“盛吉貴”三個字,仿若一道打破平靜的閃電。他冷笑一聲接起,聽筒裏傳來盛吉貴的咆哮:“姓宋的,別以為有劉勝軍撐腰就能動我的碼頭!”那聲音帶著氣急敗壞,仿若受傷野獸的嘶吼。宋琦眼神瞬間冰冷,仿若變了一個人,他語氣森冷:“在東港,擋我路的,都沒好下場。”說罷,掛斷電話,任由手機在寒風中微微顫抖。
    三天後,東港街頭一片素白,仿若在為誰默哀。盛吉貴橫屍街頭的新聞登上了東港晚報頭版,照片上那冰冷的屍體與周圍潔白的積雪形成鮮明對比,顯得格外刺目。宋琦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看著報紙上的照片,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節奏仿若死亡的鼓點。他將手裏的雪茄按滅在“宋氏集團周年慶”的邀請函上,火星瞬間熄滅,隻留下一縷青煙,仿若一個逝去的靈魂,而他的目光,已然望向了更遠的地方,那裏有更多的利益在向他招手,更多的對手等待他去征服。
    在宋氏集團的會議室裏,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來。手下們圍坐一圈,麵麵相覷,無人敢先開口。宋鵬憋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晃了晃:“大哥,這盛吉貴一死,他那些手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咱得早做打算。”老三皺著眉頭,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畫著圈:“鵬哥說得對,而且這事兒鬧得這麽大,警方那邊保不準也會有動作。”宋琦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仿若能看穿一切迷霧:“慌什麽,警方那邊自然有劉書記頂著,至於盛吉貴的手下,哼,不過是群烏合之眾,咱們找機會收編了便是。當下最重要的,是把產業園項目順利推進下去,那可是咱們未來的根基。”說罷,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銀裝素裹的東港,心中已然謀劃好了下一步棋,每一步,都走得堅定而決絕,哪怕腳下是鮮血淋漓的荊棘之路。
    與此同時,劉勝軍坐在市長辦公室裏,手指煩躁地敲打著桌麵。秘書小心翼翼地遞上一杯茶,輕聲道:“市長,這宋琦最近動作有點大,會不會……”劉勝軍猛地一揮手,打斷他的話:“哼,隻要他能給我帶來政績,那些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不過,也得讓他收斂著點,別捅出大簍子。”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卻仿若品出了一絲苦澀,這利益的棋局,他已然入局太深,想要抽身,談何容易,可眼前的誘惑,又讓他舍不得放下,隻能在這鋼絲上繼續踱步,祈禱著風暴不要來得太早。
    第三章 白手套
    2008 年,東港市政大樓前,彩旗飄揚,鑼鼓喧天,奠基儀式正盛大舉行。人群熙熙攘攘,各界名流齊聚一堂,臉上掛著或真誠或虛偽的笑容,都在為這座城市即將拔地而起的新地標而歡呼。宋琦身著定製的高檔西裝,胸前別著代表人大代表身份的徽章,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仿若一位備受尊崇的紳士。他步伐穩健地走上台,作為人大代表發表講話,聲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台下眾人紛紛鼓掌,可又有幾人知曉,這掌聲背後隱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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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新任市委書記楊乃文麵帶微笑,帶頭鼓掌,目光卻仿若有自己的意誌,掃過宋琦特意定製的翡翠扳指,那扳指通體碧綠,水頭十足,仿若藏著一汪深邃的湖水,一看便知價值不菲。楊乃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欲,仿若被這抹翠綠勾了魂。
    夜晚,月光如水,灑在市委大樓上,給這座威嚴的建築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宋琦懷揣著珍貴的“禮物”,悄然走進楊乃文辦公室。辦公室內燈光柔和,牆上掛著的字畫仿若在訴說著主人的高雅品味,可這背後,卻是難以言說的交易。“楊書記,這是您上次說的那幅唐伯虎真跡。”宋琦輕輕展開畫卷,細膩的筆觸、靈動的人物仿若要躍然而出,瞬間讓整個房間都仿若沉浸在古代的墨香詩意之中。“還有,開發區那幾個工程...”他微微抬頭,目光與楊乃文交匯,那一瞬間,空氣中彌漫著心照不宣的氣息。
    楊乃文盯著畫軸上的落款,手指輕輕摩挲,仿若在與古人對話,實則是在估量這份禮物的分量。良久,他微微皺眉:“宋總果然有心。不過最近省裏掃黑風聲緊...”話語間帶著一絲猶豫,仿若在利益與風險間搖擺不定。
    宋琦仿若早有準備,他遞上一張銀行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您放心,所有手續都合規,保證查不出問題。”那語氣仿若掌控著世間一切規則,能輕易擺平所有阻礙。
    此後十年,東港仿若一座巨大的建築工地,處處塔吊林立,機器轟鳴。宋氏集團的版圖如一頭貪婪的巨獸,擴張至房地產、采礦、水利工程等各個領域。東港市區的寶華路和鯤鵬街在一片繁華中崛起,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光閃爍,見證著他們的輝煌。然而,在這繁華背後,是無數被拆遷戶的眼淚,是礦工們暗無天日的勞作,是被破壞的生態環境,這些名字背後浸透了多少人的血淚,仿若一首無聲的悲歌,在城市的角落裏悄然奏響。
    在宋氏集團總部,宋琦坐在寬敞奢華的辦公室裏,身後的書架擺滿了精裝書籍,可他鮮少翻閱,那些不過是裝點門麵的擺設。他望著窗外繁華的市區,心中滿是得意,對進來匯報工作的宋鵬說道:“老二,看看這東港,如今大半都已是咱們的天下,隻要抱緊楊乃文這棵大樹,未來還有什麽能阻擋咱們。”宋鵬咧嘴笑道:“那可不,大哥英明,那些個工程賺得盆滿缽滿,底下兄弟們也都跟著享福咯。”兄弟倆相視大笑,笑聲在房間裏回蕩,仿若要衝破這牆壁,向世界宣告他們的成功,卻不知,黑暗的深淵已悄然在腳下張開大口,等待著吞噬他們的貪婪。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群被拆遷戶正聚集在簡陋的居所前,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眼中含淚,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工地:“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就這麽被他們毀了,天理何在啊。”旁邊的年輕人緊握著拳頭:“他們仗著有錢有勢,就這麽欺負我們老百姓,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可他們的呼喊,仿若被這繁華的城市噪音掩蓋,無人傾聽,隻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期盼著那遙不可及的正義之光。
    第四章 暗流湧動
    2019 年春天,省公安廳會議室裏,氣氛仿若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得讓人窒息。投影儀的光如一道利劍,穿透黑暗,將宋氏集團錯綜複雜的資金流向圖像投射在大屏幕上,仿若一張巨大的蛛網,密密麻麻的線條蔓延至各個角落,每一個節點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專案組組長李建國,一位眼神堅毅、曆經無數大案的老警察,站在屏幕前,手指有力地指著屏幕,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這個宋琦,表麵是企業家,實際控製著東港地下王國。”他微微頓了頓,目光掃過會議室裏每一位神情凝重的同事,繼續說道:“三十多年,390 多起犯罪,兩起命案,保護傘涉及多名廳級幹部。”每一個數字都仿若一顆重磅炸彈,在眾人心中炸開,激起憤怒的漣漪。
    淩晨三點,東港某茶樓的雅間裏,仿若另一個世界。茶香嫋嫋,與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線人老陳,一個身形佝僂、眼神卻透著精明的中年男人,壓低聲音:“宋琦最近在轉移資產,還聯係了境外勢力。”他的聲音仿若從黑暗深處傳來,帶著一絲恐懼與不安。李建國握緊鋼筆,筆尖在筆記本上劃出深痕,仿若要將這份罪惡狠狠釘在紙上,他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這宋琦,是察覺到危險要跑路了,絕不能讓他得逞。”
    窗外,東港的夜靜謐而深沉,街道上偶爾有車輛疾馳而過,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仿若無力驅散這濃重的黑暗。茶樓老板悄然走進雅間,添了一壺熱水,眼神不自覺地瞟向老陳和李建國,心中揣測著這深夜密談背後的大事,卻又不敢多問,默默退了出去。
    在宋氏集團內部,同樣是一片風聲鶴唳。宋琦坐在辦公室裏,臉色陰沉得仿若能滴出水來。他麵前的桌上堆滿了文件,可此刻他無心顧及,腦海裏全是最近聽到的風聲。“大哥,我聽說警方最近動作頻頻,咱們是不是得想個法子?”宋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宋琦猛地一拍桌子:“慌什麽!我早有安排,資產轉移得差不多了,隻要和境外那邊對接好,就算國內待不下去,咱們也能東山再起。”可他的眼神裏,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仿若那看似堅固的堡壘,已開始從內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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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警方的偵查行動愈發緊密。便衣警察們日夜潛伏在宋氏集團各個據點周圍,觀察著每一個進出的人員車輛。一位年輕警察躲在暗處,凍得瑟瑟發抖,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望著不遠處宋氏集團的大樓,心中默念:“這一回,一定要將你們這群犯罪分子繩之以法,還東港百姓一個公道。”那信念仿若燃燒的火炬,在這寒夜中給予他無盡的力量,等待著黎明破曉,與罪惡展開最後的決戰。
    第五章 雷霆行動
    2019 年 12 月 20 日,東港的夜被警笛聲撕裂。400 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如神兵天降,迅速封鎖了東港各個要道,警燈閃爍,仿若一場紅藍相間的光影盛宴,卻又透著讓人膽寒的威嚴。寒風呼嘯,吹得路邊的廣告牌沙沙作響,仿若在為這即將到來的正義審判呐喊助威。
    宋琦站在 28 層辦公室窗前,望著樓下仿若星河般閃爍的警燈,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那曾經掌控一切的自信仿若瞬間崩塌。他顫抖的手按下了保險櫃密碼,“哢嚓”一聲,櫃門緩緩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碼放著各類機密文件、海外賬戶資料,還有一摞摞現金。此刻,這些曾經象征著他權勢與財富的東西,卻如燙手山芋,讓他滿心惶恐。
    他慌亂地翻找著,試圖銷毀一些關鍵證據,紙張在他手中簌簌作響,宛如絕望的哀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滴在文件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漬,恰似他此刻斑駁淩亂的心緒。“大哥,怎麽辦?樓下全是警察!”宋鵬撞開門,滿臉驚惶,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哭腔,往日的莽撞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琦狠狠瞪了他一眼,吼道:“慌什麽!閉嘴!”可他自己的聲音也難掩慌亂。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鈴急促響起,外麵傳來威嚴的喊話:“宋琦,你已經被包圍了,放棄抵抗,配合調查!”那聲音穿透門板,直直撞進他的心底,震得他耳膜生疼。
    宋琦咬咬牙,把一些重要文件一股腦塞進旁邊的碎紙機,機器嗡嗡作響,像是一頭饑餓的野獸在吞噬著他最後的掙紮。可還沒等處理完,隻聽“哐當”一聲,大門被警方的破拆工具強行撞開,一群警察如獵豹般迅速湧入,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屋內二人。
    “不許動!”李建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眼神冷峻如冰,掃過屋內的狼藉,帶著審視罪惡的威嚴。宋琦身體一僵,手還停留在碎紙機上,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短暫的僵持後,他緩緩舉起雙手,那曾經不可一世的雙手,如今卻好似灌了鉛般沉重。
    法庭上,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來。宋琦的律師西裝革履,正口若懸河地為他辯護,試圖在法律的縫隙中尋得一絲生機,言辭間滿是詭辯與周旋:“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一直熱心公益,為東港的發展做出諸多貢獻,這些所謂的指控,實在是有失偏頗……”然而,話未說完,公訴人猛地站起身,甩出一疊厚厚的證據,紙張在空中劃過淩厲的弧線,“啪”地落在桌上:“這是劉勝軍、楊乃文收受宋琦賄賂的銀行流水,還有宋氏集團走私、涉黑的詳細賬目,鐵證如山,不容狡辯!”
    旁聽席上,眾人一陣嘩然,交頭接耳間滿是對罪惡揭露的震驚與憤慨。宋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卻發現喉嚨幹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望向那些證據,仿若看到自己親手搭建的罪惡高樓正轟然崩塌,每一塊碎片都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當法官身著莊重的法袍,站起身,沉穩而堅定地宣判宋琦無期徒刑時,旁聽席傳來壓抑的抽泣。那哭聲裏,有受害者家屬多年隱忍的悲痛宣泄,也有東港百姓對這遲來正義的感慨。宋琦抬頭望向天花板,恍惚間又看見 1990 年那個腥風血雨的夜晚,自己年輕氣盛,攥著拳頭,滿心都是出人頭地的渴望,卻不想一步步踏入罪惡深淵,萬劫不複。
    走出法院,李建國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任由煙霧在寒風中飄散。他望向遠處,東港碼頭的漁船正鳴笛起航,新的朝陽染紅了整片海域,波光粼粼間,似是在訴說著重生與希望。那些漁船,承載著東港百姓平凡而真實的生活,曆經黑暗,終於再次駛向安寧祥和的未來。而宋氏兄弟的覆滅,如同一記沉重的警鍾,在城市上空久久回蕩,警示著權力、欲望與正義的邊界,永不可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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