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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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恩明確表示支持後,老凡斯高興地拉著他一起去如今的辦公室“茶室”喝茶,不過被唐恩借口有朋友邀約吃飯給婉拒了,他可不想喝茶時被老凡斯各種提問源能學問題。
照著巨人宮懷表指針的指引,唐恩向著巨人宮外走去。
剛離開檔案室,艾伯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這麽久,被那個老頭纏住了?”
“凡斯先生?”
“對,不過我們都叫他老凡斯。剛進巨人宮沒多久就跑到決策室要經費,每個去檔案室的探長級別以上的同事都被他騷擾過,麥倫現在都不敢來這了。”
唐恩笑了聲,說:“為什麽大家不支持?我覺得研究的項目挺好的。”
艾伯特沒好氣地說:“你要是知道今年廳裏的經費是多少就不會這麽說了。五百萬?我們這些人都得吃土咯。
你的事忙得應該差不多了,一起去喝酒?”
“你這很清閑?”
“哪裏閑的下來,不過是想找人喝一杯。”
“最近很心煩?”
艾伯特默不作聲,唐恩見狀跟在了身後。
又是不醉不休的一場酒會,唐恩把醉醺醺的老搭檔放在副駕駛座上,招呼血獵犬花花待在後座。
從艾伯特的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唐恩扭動開關,腹中的初火輕易地燒幹了血液裏的酒精。
西城區酒桶街43號四層401。
唐恩推開房門,把艾伯特扔在發黴的床上,皺著眉頭打量著屋裏的一切。
隨處亂擺的酒瓶,堆在一起的一次性餐盒,空氣裏香煙和酒精混雜的臭味……
屋裏唯一幹淨的地方是床邊的櫃子,上麵擺放著一個相框,裏麵是一家三口的源石薄晶相片。
“真是亂糟糟的房間。”
唐恩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這時,一個美麗的短發女孩出現了。
“你是艾伯特叔叔的同事嗎?”
“嗯,你是?”
“米娜,這棟房的房主。”
米娜露出溫暖的笑容,摸了摸花花的腦袋。
“這是你的寵物狗嗎?”
“它叫花花。”
“花花,好可愛的名字。”
米娜又摸了摸,起身說:“真是麻煩你送艾伯特叔叔回來。”
“不用客氣。”
“碼頭這邊晚上比較亂,你回去要小心哦。”
唐恩扶了下帽簷:“謝謝關心。”
目送著唐恩走進樓梯,米娜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鑰匙,打開了艾伯特的房門。
隻見她耐心收拾著收拾著滿屋的垃圾,然後走進了臥室,坐在了床邊。
“艾伯特,把你的經曆告訴我。”
溫柔的手指觸碰著艾伯特的太陽穴,在深沉的睡夢中艾伯特不知不覺地說出了內心的秘密。
酒桶街距離碼頭不遠,夜晚的風帶著死海特有冷清侵入骨頭,令路上的行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唐恩安撫地摸了摸血獵犬花花,低聲說:“先找個安靜的地方。”
酒桶街一如其名,小酒吧隨處可見,伴隨著嘈雜的刺耳音樂。
這種刺耳的金屬音樂稱為海嘯風,由破碎地帶的漁民音樂和卡倫市的低俗音樂融合而來,風格相當的狂暴。
狂暴的海嘯風音樂從街邊的酒吧傳出,醉醺醺的路人三兩成群地在街道上辱罵著這操蛋的時代。
在唐恩的身後不遠處,三名幫派成員緊跟著。
當唐恩離開酒桶街,拐進一條無名小巷,三名幫派成員加快腳步跟了上來。
一把冰冷的槍抵著後腦勺,喬緊張地盯著麵前露出獠牙的惡犬。
在他左右的兩名小弟還沒動手,已經被握槍的男人踢倒在地,現在隻能狼狽地呻吟著,那兩腳的力道足以讓他們骨折。
“你們是誰派來的?”
喬咽了下口水,感受著愈發貼合皮膚的槍口馬上說出了實情。
“是巴倫·貝齊。”
“他是誰?”
“這條街的碎皮幫老大,我們都聽他的。”
碎皮幫,作為警探的唐恩知道這個臭名昭著的黑幫,一個以色情業和賭博為主的幫派,以對幫內叛徒執行剝皮懲罰而著稱。
“他讓你們跟著我做什麽?”
“不知道。”
刺,一把短劍刺穿了喬的右小腿,同時一腳踢跪了對方。
喬慘叫一聲,汗水沿著額頭滴落。
唐恩低下頭,貼著他的左耳。
“你還有一次機會。”
“我說我說。”
喬再也扛不住,這一劍雖然僅洞穿了皮肉,沒傷到骨頭和血管,但痛是實打實的。
“巴倫老大在盯著那個警探艾伯特,我們是看你送他進去,就被派來跟著你。”
“盯他幹嘛?”
“不知道。”
唐恩威脅道:“不知道?”
喬幾乎用哭腔回應:“我們真不知道,這些事都是巴倫老大安排的。”
“這個巴倫在哪?”
喬哆嗦了下,目光瞥了眼兩邊的小弟。
唐恩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對著另外兩人說:“這裏是一袋賽諾斯銀幣,夠你們躲一陣或者換個地方,現在要錢還是要命你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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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弟看著逼近的惡犬,互相看了眼,馬上齊齊開口:“我們要錢。”
唐恩這才看向喬:“你說。”
“叉骨酒吧,他一般都在叉骨酒吧的二樓辦公室裏喝酒玩女人。”
“拿著錢滾吧。”
看著三人互相攙扶離開小巷,唐恩從風衣內側口袋裏取出頭罩戴上,同時立起領子,拉低帽簷,又掏出一副手套戴上。
酒桶街叉骨酒吧。
唐恩繞了酒吧一圈,這是棟二層的矮樓,牆壁外麵還有維修的腳架,腳架正好對著二樓的窗口。
附近有些零散的看場成員,不過大多都聚在酒吧門口和一樓。
如今愈發矯健的唐恩先讓血獵犬花花沿著腳架上去查看二樓窗口的情況,確認裏麵安全後,他才沿著腳架跳進二樓。
二樓一共有兩名槍手,分別站在回字形走廊的兩邊,互相查看的同時盯著一樓的情況。
唐恩和血獵犬花花同時行動,一狗準確地咬死一名槍手,一人握著白顱骨一發擊殺槍手。
為了防止敵人的屍體被發現,兩具屍體都被唐恩獻祭給了陰影,作為今後使用禁忌技藝陰影雙生的血肉獻祭代價。
解決完二樓的兩個槍手,唐恩換上了其中一位的衣服和帽子,把自己的衣物暫時交給了陰影第二身收納。
二樓回形走廊有兩個缺口,一個是一樓樓梯上來的出入口,另一個是前往二樓辦公區的出入口。
偽裝好的唐恩走進辦公區入口,一眼看到一堵矮牆後的文員。
在看到唐恩的模樣後,這些文員都躲閃著目光。
血獵犬花花被唐恩安排在回形走廊出入口,唐恩見辦公區文員畏懼不已,默默藏起了袖口的槍,徑直走向了最裏麵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僅站著一名大漢,獨自盯著幽長的走廊。
見唐恩接近,大漢瞪了一眼。
辦公室裏麵隱約傳出男女的聲響,唐恩知道這大漢是怕驚擾裏麵的人,他果斷招出陰影第二身。
蠕影匕首紮在了大漢的咽喉,緊接著被第二身拉入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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