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小青。”
    青蛇哽咽起來：“你也沒見過我現在的樣子，怎麽知道是我的？”
    “傻家夥，你追著飛刀過來的啊。而且你還有以前的氣味，不過更好聞了，更清了。”
    “是嗎？”青蛇撲在姐姐懷，聞著姐姐的氣息。
    “你現在多了些女兒香。”
    “我身上哪有那東西？姐姐才是女兒香。”
    “我聞到的，能有假。”白蛇在青蛇腦門親了一口。
    青蛇雙臂摟住姐姐，下巴擱在姐姐胸口，抬頭看姐姐。她發現，現在比姐姐矮三寸左右。她腦門正對著姐姐鼻子。
    “你個子比我高了，”她又抬頭看看姐姐，“不過我喜歡這種仰視你的感覺。”
    “幸好沒有高太多，不然不能互換衣服穿了。”
    說到衣服，青蛇把自己前襟拉開：“姐姐這件肚兜真好，我每日每夜都穿著。”
    “傻青兒！”白蛇把青蛇衣服拉好，“這裏有人，給人看到了。”
    青蛇道：“我眼裏看不到別人。”
    白蛇笑笑，趴到青蛇胸前聞了聞：“每日每夜穿著，從沒洗過？早髒了吧？”
    “有臭味嗎？”
    “沒有，有龍香。小青有龍體了呢。小青陛下！陛下不洗衣服可不對，要不臣妾給陛下洗。”白蛇格格笑道。
    “什麽陛下、陛上的，寡人不愛聽，”青蛇笑道，“我洗過的，我三天洗一次，洗完施法讓它速幹，就立即穿上。”
    “太辛苦了，我今天再給你一件，讓你以後換著穿。”
    “謝謝姐姐，可惜我不會做衣服，以後也要學，包辦姐姐渾身上下的衣服。”
    “好啊，但也不要在這些小道上花太多精力，努力學道要緊。”
    “姐姐都學。”
    “我是當做學道間隙的放鬆娛樂，有時候道業是欲速則不達。”
    “我也要同樂，”青蛇聽到“速”字，就拿出來剛才那張紙條，指著給白蛇看，“這個‘速來’，嚇我一跳。以為有什麽事呢。”
    “為了讓你飛快點啊。”
    “姐姐會飛刀傳書了嗎？”
    “對呀，在你麵前顯擺一下。”白蛇解開青蛇綁辮子的絲帶，伸出一隻手，用手指當梳子，給青蛇梳頭。青蛇最近都不顧上梳頭，隻是隨意用一根絲帶係住頭發，綁了個辮子。
    “你頭發好柔順啊，隻是好像沒梳頭，也好久沒洗頭了吧。”
    “嗯，半個月沒洗頭了。”
    “髒女孩，我一會幫你洗頭。但也奇怪，你頭上不難聞，還有點香氣。是龍蛻的作用嗎？”
    “可能是，”青蛇摟住姐姐的腰，用力呼吸，感受熟悉姐姐的氣息，“你為什麽不直接現身在島上？讓我跑到這裏來。”
    “那是梨花師姐和紅拂的島，島上有她們仙法禁製的，島上發生的一切，她們都可以隨時查看。我不想我們在那島上摟摟抱抱被她們看見。”
    “這樣啊。她們都道法高強，會那麽沒品，偷看我們嗎？”
    “梨花師姐肯定不會，但是紅拂說不準。紅拂和輕梅姐、火鴉妹是一類人，不著調。其實紅拂真看過島上的情況，我就是因此知道你和薛濤一起讀《木神經》的。”白蛇笑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呢？”
    “你來的時候，告訴薛濤先生了嗎？囑咐驢子了嗎？”
    “薛濤先生去長安看朋友了。驢子不用管，有充足的草料。我和姐姐親近夠了，再去帶它出來玩。”
    “薛濤先生竟去長安了，她教我的小青，我還沒謝她呢。我還為她帶兩個謝禮呢。”
    “什麽謝禮？”
    “一把陰沉木做的劍，我向師母要來的。”
    “你為什麽給洪度先生木劍？”
    “她不是也跟著你一同修煉《木神經》嗎？正適合用木劍。師母說你的青索劍也是上古神木之精所煉的呢。”
    “原來如此，”青蛇還不知道姐姐怎麽來的，就問，“姐姐，你怎麽過來的？黎山境離這裏遠嗎？”
    “黎山境出口到這裏有兩三萬裏呢。但是我有師母賜給我一個趕路的法寶，幾個時辰就到了。”
    “什麽法寶，這樣厲害？”
    “破浪排雲舟，水陸兩用的飛遁法器”白蛇拉住青蛇的手，“我們上船說。”
    “船，哪裏有船？”
    白蛇指了指不遠處的湖裏，正有一隻帶船屋的小船停在那裏，也沒有纜繩。
    “這是真的船？還是姐姐法術變出來的？”
    “這就是破浪排雲舟變化來的，走，上船，我抱你。”
    “好！”青蛇很默契，雙手搭住白蛇脖子，雙腿跳起，被白蛇橫抱在懷裏。
    “小青有多重？”
    “嗯……不知道，最近沒稱。你掂量著我有多重呢？”
    白蛇把青蛇扔起來四五尺高又接住。
    青蛇啊啊大叫：“嚇人，嚇人！姐姐不要扔我啊。”
    “哈哈。”
    “姐姐學調皮了，怎可以把人家扔來扔去呢。”青蛇雙手摟住白蛇脖子。
    “你會飛呢，裝什麽可憐。”白蛇低頭在青蛇額頭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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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姐姐懷裏就是個小可憐，”青蛇笑道，“我人身時多重掂量出來了嗎？”
    “一百斤多點？沒我重。”
    “你高啊。”
    白蛇看看左右，近處都沒人，就抱著青蛇笑著走到水裏，踩著水麵，往小船處走。
    青蛇低頭看著姐姐的腳貼著水麵，鞋子也跟全身衣服一樣是青綠色的，笑道：“別把鞋踩濕了。”
    “怎麽會，瞧不起我。”
    白蛇抱著青蛇上了船，就施法讓船慢慢往湖心處滑行。
    這破浪排雲舟變化的船寬有丈許，長有三丈。
    白蛇拉著青蛇鑽進船屋裏，船屋地板上鋪著紅色毯子，裏麵還掛著兩個紅燈籠。靠窗戶有個矮桌子，上麵放著一壺酒，兩個酒杯，兩副筷子，一葷一素兩盤菜，素是青色豆角，葷是白切雞。
    青蛇要過去吃雞肉，剛走一步，被白蛇在屁股輕拍了一巴掌：“脫鞋。”
    “姐姐打我！好痛。”
    青蛇往船板上一躺，閉上眼睛，青色秀發鋪了一地，“姐姐把奴家打暈了，不親親起不來。”
    白蛇笑道：“是嗎？”
    她先給自己脫了鞋，又給青蛇脫了鞋，兩雙鞋整齊擺在船屋外麵。才俯下身，爬到青蛇麵前。
    青蛇睜眼看一眼姐姐，又閉上眼。
    白蛇解開自己頭發的發髻，她的銀發都垂落到青蛇臉上，白蛇一搖頭，發梢在青蛇臉上掃來掃去。
    “好癢，好癢。人家要的不是這個，是親親。”
    青蛇繼續閉著眼，眯縫著一條縫，看到姐姐俯下身，兩唇碰了一下：“親過了，起來吧。”
    “太輕了，人家傷的很重，這一吻療效太輕。”
    “得寸進尺，”白蛇笑著，兩手在青蛇嘴唇捏了一把。
    青蛇則張口咬住白蛇一根手指。
    “沒洗手，別咬。”白蛇抽回手，一手托住青蛇後背，把她周起來。
    青蛇又雙手攬住白蛇脖子，依偎在白蛇懷裏。
    白蛇攬住青蛇的腰：“小青男化女，變成一個軟軟的女孩子了，軟軟的掛在我身上，比蛇身時還軟，都沒有一根骨頭，我能一口吸溜進肚子。”
    “姐姐快把我吸溜進肚子吧，讓我與姐姐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離了。”
    “好，一會就著酒把你吃進肚子。”
    青蛇這才四下看看船內構造：“這就是姐姐的師母的法寶？看著也很簡陋啊。”
    “故意施法變簡陋的，為了不惹眼。等一會兒恢複原狀，帶你飛一圈。”
    “好啊，”青蛇有看到桌子上的酒食，“隻顧和姐姐說話都忘記餓了。你的小青一天沒吃了。”
    “那我們吃東西。”
    “我不想動，姐姐喂我好嗎？”
    青蛇雙手繼續搭在白蛇脖子上。
    “好，喂你”白蛇用筷子夾了一塊雞肉，遞到青蛇嘴裏。
    青蛇一邊嚼吃，一邊道：“菜也弄成青白兩色，姐姐真用心。”
    “我們道侶的洞房嘛。”
    “洞房？就兩個菜嗎？有點寒酸呢。”
    “哎喲！小青，姐姐事先布置的，你嫌寒酸嗎？你安排個豐盛的給我。”
    白蛇不高興了，把筷子放到矮桌上，噘起嘴巴。
    “小青瞎說的，姐姐不要生氣啊。”青蛇坐直，到了白蛇背後，雙手並用給白蛇捏肩膀，“姐姐，姐姐，笑笑。”
    “我也要躺你懷裏。”
    青蛇坐直，拉白蛇到自己懷裏，“小白，剛才是說笑，有你在，怎麽會寒酸。就算什麽都沒有，隻要有你就是最豐盛、最美味的筵席。”
    “是嗎？我不信。”
    青蛇低頭看白蛇，兩人四目對視：“因為小白的秀色可餐啊。”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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