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拿起筷子吃菜喝酒，白蛇盯著青蛇看。
    “姐姐怎麽不吃？”
    “我想好好看看你呀，你的新樣子，我還要好好熟悉一下。”
    “姐姐要不要看衣服裏麵的內容？”
    “先看外麵好了，你不要忽然脫衣服啊。”白蛇笑道。
    青蛇吃了半盤雞肉，喝了兩杯酒，感覺吃不下了，低頭摸摸那個腰帶。
    “姐姐，沒辦法繼續吃了，它不讓我吃。”
    白蛇托著下巴看青蛇：“要不要取下來？”
    “嗯……不知道，姐姐說呢。”
    “感覺你不是很討厭它呢。”
    “主要這不是姐姐讓我戴的，如果是姐姐讓我戴，我就毫無怨言。”
    “你戴著它，觸碰任何生靈都會疼嗎？”
    “不是。騎驢子就沒事，貓姐說救人時也不疼，殺敵時碰到敵人也不痛。”
    “這倒不錯，”白蛇道，“我試試能不能取下來。看這東西是否真有二姐說的那麽神奇。”
    說著話白蛇伸手撫摸它，沒想到忽然精光一閃，搭扣就複原了，白蛇很輕鬆地就取下來了。
    青蛇感到腰上一輕，還有些不適應呢。她戴了二十來天，都習慣了。
    “腰帶沒有了，繼續吃。”白蛇看青蛇。
    青蛇又吃了一口，感覺吃不下：“吃不下了，好像它改變我吃飯的習慣了，讓我自覺少吃了。”
    “是嗎？還不錯呢，”白蛇笑著仔細端詳絕意守心鎖，“如果我戴上去，是不是觸碰到別人，也會讓自己痛。”
    “應該是，如果姐姐戴上，就隻能給你愛的人碰。而且自己取不下來。”
    “你為何說‘你愛的人’，卻不說‘我’？不信我愛你嗎？”
    青蛇覺得自己失口，但好像姐姐沒在意一樣，姐姐也沒有追問下去。
    青蛇見白蛇把腰帶戴到了自己腰間。
    “姐姐！不要戴它，不舒服。”
    “我驗證一下，看看自己能否取下。”
    白蛇低頭去看，發現搭扣消失了，她試了試，取不下，隻好放棄。
    “我是是個醫士，如果我戴著，能給人治病療傷嗎？”
    “貓姐說救人時觸碰到也不會痛。大概是可以的，要不你再問問貓姐。”
    “我也聽她這麽說過，隻是沒有驗證過。我試試自己能否取下來。”
    青蛇也擔心姐姐一下子就取下來，那就證明姐姐不愛她。
    白蛇自己試了半天，取不下。青蛇才放了心。
    白蛇道：“真的呢，自己取不下。小青明白了嗎？我是愛你的。如果我不愛你，絕意守心鎖對我就不起作用。隻是沒辦法試驗一下碰別人是否會痛。”
    “不要試，不想讓姐姐痛。”
    青蛇雙手觸碰到腰帶上，很輕鬆地把腰帶取下來了。
    她不禁心花怒放：因為絕意守心鎖隻有所愛之人才可以取下，自己可以取下來了，那就說明姐姐愛的人是自己。
    以後不要再懷疑姐姐了。
    姐姐一旦對我發脾氣，我就開始懷疑她不愛我。好討厭自己這個樣子。為什麽不能做到完全信任她呢？
    “想什麽呢，還傻笑。”白蛇捏捏青蛇的腮幫。
    “跟姐姐見麵開心唄，”青蛇倒滿了酒，遞給白蛇一杯，“我們幹杯。”
    “好。”
    兩人仰脖同時喝完了。
    “這一次交杯酒。”
    “好啊。”她們交叉手臂，又喝了一杯。
    “喝完了交杯酒，是不是該洞房了。”
    說罷不等白蛇回答，青蛇就把衣服收去了，現在隻剩下那個肚兜。
    “現在臘月呢，別著涼了。”
    “我半龍之身，不怕涼，姐姐還沒看過我裏麵呢，看看吧。”
    白蛇上下掃視了幾圈：“不錯，小美人。”
    “這裏還沒看，”青蛇把肚兜也解下來了，“姐姐看，不起眼嗎？”
    “大小正好。”
    “可是貓姐說……”
    白蛇用兩根手指按住青蛇的綠色嘴唇：“我說正好，管別人怎麽說呢。”
    聽到姐姐用“別人”來指代段輕梅，青蛇心裏的疙瘩瞬間解開了。她麵對麵抱住姐姐，感動得流下淚來。
    白蛇伸手輕撫青蛇脊背。
    好久青蛇都不說話，白蛇也不開口。
    就這麽沉默著，愜意的沉默。
    好久，白蛇輕拍了一下青蛇後背：“穿上衣服吧，小青。”
    青蛇還是抱著白蛇：“上次我們傳音時接吻，還記得嗎？”
    “記得。”
    “那次是假的。這次可以來一次真的嗎？”
    “今日不要。”
    “為什麽？”
    “現在我不想。等我想要的時候，我們再吻如何？”
    “好。”
    “把衣服穿上吧。”
    青蛇看看白蛇的裏衣，是白色的，什麽也沒繡。
    “穿你的裏衣好嗎？”
    “好。”白蛇接下來自己的，給青蛇係上。
    “為什麽上麵是一片空白，不繡點東西？”
    “我空閑時間隻夠用來繡一件，給你了。”
    “姐姐姐姐。”
    白蛇要去穿青蛇的肚兜，青蛇道：“讓我幫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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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青蛇卻不著急給白蛇穿，而是看白蛇胸前。
    “以前不是早就看過。”
    “好久沒看了。”
    “好，看吧。”白蛇微笑著看著青蛇，一點羞怯都沒有。
    “可以動手嗎？”
    “別。”
    “好吧。”青蛇噘起嘴，給白蛇係上了自己之前穿的肚兜。
    “不高興了？”
    “沒有，今天和姐姐見麵很開心啊。”
    “但是姐姐沒有滿足小青所有的願望。”
    “好事情留到以後嘛。”
    “如果我一直不和你雲雨、接吻，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願意。”
    “但是你想要，不是嗎？”
    “是有一點想要，但沒有也行，待在姐姐身邊，就有極大的快樂。”
    “小青真好。”
    白蛇躺了下去，青蛇也躺下，兩人麵對麵側躺著。
    白蛇伸手摸著青蛇的臉：“你嘴唇能變色，給我看看好嗎？”
    “好。姐姐要什麽樣？我變給你看。”
    青蛇看著白蛇的嘴唇，白蛇的唇是淺紅色的。
    白蛇道：“你喜歡什麽顏色？”
    “白色。”說著話，青蛇嘴唇就變白了。
    “感覺白色不太搭配你的頭發、臉龐。我覺得你適合深色的。”
    “那黑色。”青蛇變了個黑嘴唇。
    “黑色不錯，有妖氣，很淩厲的樣子。有種不管他人看法的特立獨行之美。”
    “那就黑色了。”
    “隻是黑色嘴唇很少見。”
    “少見才珍貴。”
    “那我的紅嘴唇不珍貴了。”白蛇笑道。
    “姐姐的紅唇傾國傾城。”青蛇上去輕咬了一下。
    “小青，過來，我背後抱著你。”白蛇笑著摸摸被青蛇牙齒觸碰過的痕跡。
    青蛇轉身，背對著白蛇，躺進白蛇懷裏。
    “真的抱歉，小青，不能滿足你接吻的願望。”
    “什麽啊，有什麽抱歉的。不重要。我們以前相處，也隻有一次接吻，還是個意外。”
    “我正要說，那一次，我們因為動了情欲，讓你喪失真元。看來，情欲對我們不算好事。我們成為道侶，是修行路上相互扶持的伴侶，道業仍是我們都中心。我們都道侶生涯應該有個好的開始，而不是一開始就接吻交歡。”
    “姐姐說的在理，”青蛇想了想那次匯龍潭邊的經曆，“但是，姐姐，你真的對我沒有情欲嗎？
    “當然不是。隻是我覺得不該放縱的情欲，而應該升華。我們修道都隻入門，道心常會不穩，而欲念最是動搖道心。”
    “樊梨花姐姐和紅拂，她們似乎不在乎。”
    “她們修為更高，我們比不了她們。而且，即使她們，也甚少雲雨。”
    “嗯，我曉得了。我們應該提高修為，先暫時克製情欲。”說著青蛇握住白蛇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白蛇伸手把青蛇長發都撥開到上麵，鼻子貼在青蛇脖頸：“但是你好像很喜歡，如果有個人願意隨時隨地滿足你情欲，你會離開我和她在一起嗎？”
    “不會，我愛姐姐。不過聽到姐姐這麽說，我也開心。姐姐為我吃醋是喜歡我。”
    白蛇不再說話，而是伸手玩青蛇的耳垂，撥弄青蛇的耳墜。這讓青蛇心裏癢癢的。
    “姐姐，謝謝你的耳墜。”
    她忽然感到姐姐在戴著如意金環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叮”，如意金環碰到姐姐的牙齒。
    青蛇忽然覺得心裏什麽被點燃了，倏地翻身，與姐姐麵對麵，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兩人四目對視，青蛇的紫目對白蛇的青眼。
    “可以嗎？”
    白蛇給青蛇一個鼓勵的眼神：“輕點。”
    她們雙唇就湊到了一起。
    確實很輕，像夢一樣，但她們的唇、舌都在對方心裏刻下深深的烙印。
    最後，青蛇不甘於此，手要往下有所遊走。
    但是很快被白蛇抓住了手、手一翻，與青蛇那隻手十指緊扣。
    “以後吧。”
    “嗯。”
    白蛇拉過來毯子，蓋住兩人，青蛇就蜷縮在白蛇懷裏睡了，還雙手抱住白蛇的一隻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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