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燎原烽火
    燎原烽火
    冰原的夜空被尾焰染成絳紫色，李奇握緊發射架上的銅製瞄準鏡。
    三百具八聯裝火箭炮在雪丘後展開，鋼製導軌上凝結的冰晶正被發射藥烘烤成蒸汽——這是參考後世&34；喀秋莎&34；設計的&34；火龍出巢&34；。
    &34；仰角四十五，硫磺彈裝填！&34；李奇轉動調節輪，鑄鐵齒輪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柴婉兒正用拉丁語破譯繳獲的密碼本，突然抬頭驚呼：&34；法蘭西火槍騎兵在東北方二十裏！&34；
    話音未落，天際線亮起連綿火光。法軍先鋒的熱氣球部隊正在投擲燃燒彈，那些用絲綢縫製的熱氣球上繪著鳶尾花紋章，吊籃裏裝滿了希臘火罐。
    &34；提前點火！&34；李奇斬斷牽引索。
    第一波火箭彈拖著赤色尾跡升空，旋轉的彈體在飛行中分離出十二枚子炸彈。聯軍營地瞬間綻放出數百朵火蓮，正在給氣球充氣的法軍工程師成了人形火炬。
    瑞典重騎兵團長奧克森謝爾納抽出禮儀佩劍：&34；為了古斯塔夫！&34；他引以為傲的胸甲騎兵開始變陣，卻在冰麵上撞見更可怕的景象——明軍戰車正架起改良版&34；百虎齊奔&34；，這種帶導向槽的火箭炮能在三息內傾瀉百枚火矢。
    &34；換霰彈！&34；李奇踹開卡死的裝彈機。
    第二波火箭彈在空中炸開，數以萬計的冰棱混著鐵珠傾盆而下。法軍引以為傲的波蘭翼騎兵剛舉起騎槍，就被鐵珠打成了篩子。
    柴婉兒突然拽住李奇臂甲：&34；他們在用旗語召喚......&34；她翡翠耳墜上的血跡還未幹涸，&34；是英語！英國皇家海軍要炮擊海岸！&34；
    仿佛印證她的警告，冰海方向傳來雷霆般的轟鳴。三艘裝備64磅艦炮的英國戰列艦正在破冰，甲板上的陸戰隊正在調試雪地摩托車——這是用大明外銷的蒸汽機改造的殺戮機器。
    &34；啟動地火龍！&34；李奇拉響汽笛。
    整片冰原突然塌陷，王洋埋設的硝酸甘油炸藥將冰層撕成蛛網。
    英軍戰列艦的龍骨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戴著熊皮帽的皇家海軍陸戰隊員像下餃子般墜入冰海。
    法蘭西元帥蒂雷納舉起鍍金懷表：&34；釋放鐵處女！&34；二十架裝有彈簧刀的刑車從雪霧中衝出，這種借鑒大明戰車設計的殺戮機器，車廂裏竟塞滿了感染鼠疫的屍體。
    &34；換毒煙箭！&34；李奇眼角崩裂。
    第三波火箭彈裝載著混有石灰和砒霜的毒劑，在法軍陣地上空形成死亡雲霧。
    柴婉兒用浸濕的絲綢捂住口鼻，仍被嗆得淚流滿麵——這是吉隆坡瘟疫時她見過的地獄景象。
    奧克森謝爾納的坐騎突然人立而起，這位參加過三十年戰爭的老將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銀甲正在融化！李奇特製的酸性火箭彈，竟用上了澳門傳教士傳授的硝酸提純法。
    &34；不可能......&34；他最後的遺言被呼嘯而過的火箭彈淹沒。
    三百米外的雪丘上，李奇正用德文對著傳聲筒怒吼：&34；別給老子省彈藥！&34；
    子夜時分，柴婉兒在殘破的聯軍大帳發現青銅密碼筒。當她用李奇傳授的阿拉伯數字解密法破譯後，臉色瞬間慘白：&34；神聖羅馬帝國正在萊茵河集結......&34；
    &34；那就讓哈布斯堡嚐嚐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34；
    李奇擦拭著發燙的炮管，忽然輕笑出聲。這是柴婉兒第一次聽他提起&34；無產階級&34；這個陌生詞匯，就像當年在吉隆坡初次聽聞&34；火箭發動機&34；時一樣困惑。
    冰原盡頭亮起詭異的極光，五艘懸掛雙頭鷹旗幟的飛艇切開雲層。
    柴婉兒用俄語念出艇身上的銘文：&34；聖彼得堡皇家科學院......他們帶來了齊柏林飛艇！&34；
    李奇突然從懷中掏出吉隆坡海戰時繪製的世界地圖，在歐亞交界處重重劃出血痕：&34；該讓歐洲明白，誰才是降維打擊的祖宗。&34；他身後的發射架正在裝填第四波火箭彈，這次彈頭塗著象征死亡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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