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宿舍門再次關上，還從外麵上了鎖。
    女兵們徹底絕望了。
    林曉曉的呼吸急促，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在宿舍內快速搜尋，最終鎖定在牆角的掃把上。
    “得想辦法……”她咬牙，猛地衝向掃把，可剛跑兩步，一條眼鏡蛇突然從床底竄出，攔在她麵前，頸部膨脹成駭人的兜帽狀，發出“嘶嘶”的威脅聲。
    林曉曉渾身僵住，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曉曉！接著！”王雨晴突然扔來一個枕頭。
    林曉曉本能地接住，猛地往下一壓，正好蓋住那條眼鏡蛇。
    她整個人撲上去，用全身重量死死壓住不斷蠕動的枕頭，能清晰感覺到蛇身在瘋狂掙紮，蛇尾甚至從縫隙中甩出，拍打在她的手臂上。
    “我抓住一條！”她大喊，“誰來幫我！”
    幾個女兵猶豫著不敢上前。就在這時，一條五步蛇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王雨晴的小腿，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低頭一看，差點嚇暈過去。
    “別動！”林曉曉抄起掃把，一個箭步衝過去，用掃把頭精準地壓住蛇頭。
    蛇身立刻纏上掃把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蛇尾瘋狂抽動，甚至甩出幾滴腥臭的液體。
    “用……用這個！”李敏顫抖著遞來一把剪刀。
    林曉曉接過剪刀，手抖得幾乎握不住。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閉上眼睛，剪刀朝著蛇頭位置狠狠剪下——
    “哢嚓！”
    蛇頭應聲而斷，鮮血噴濺而出，有幾滴甚至濺到她的臉上，溫熱而黏膩。
    蛇身還在劇烈扭動，蛇尾甚至卷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最後的掙紮。
    林曉曉胃裏一陣翻騰，猛地鬆開手，幹嘔起來。
    “嘔……”她捂住嘴，強忍惡心，可血腥味卻揮之不去。
    王雨晴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嘴唇不停發抖：“死……死了嗎？”
    林曉曉低頭看著地上仍在抽搐的蛇身，喉嚨發緊：“死……死了。”
    可恐懼還未消散。
    一條眼鏡蛇突然從衣櫃頂上掉下來，正好落在李敏肩上。她尖叫著瘋狂拍打，卻不小心打翻了水桶。
    “嘩啦——”
    水瞬間漫過地麵，蛇群受到刺激，行動變得更加迅捷，有幾條甚至直接朝女兵們遊了過來。
    “不行！這樣不行！”林曉曉咬牙，“我們得分工！”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將女兵分成兩組：“一組負責驅趕，把蛇逼到牆角！二組負責處理！”
    女兵們終於有了主心骨，開始有組織地行動。
    她們用床單做成簡易的屏障，將蛇群逐漸逼向衛生間。
    林曉曉手持掃把衝在最前麵，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
    “還剩五分鍾！”林川冰冷的聲音從擴音器裏傳來。
    女兵們的動作更快了。
    王雨晴用拖鞋拍死一條銀環蛇，李敏則壯著膽子用晾衣杆挑起最後一條眼鏡蛇，林曉曉眼疾手快地一剪刀下去——
    “哢嚓！”
    蛇頭落地，蛇身扭曲著砸在地上，終於不再動彈。
    “時間到。”
    宿舍門被打開，林川邁步走入。
    他的軍靴踩在混合著蛇血的水窪裏，發出黏膩的聲響。
    女兵們癱坐在地上，渾身濕透，臉色慘白，眼神呆滯。
    角落裏堆著三十條死蛇，有的還在神經性地扭動，蛇血染紅了地板，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腥臭味。
    李敏終於崩潰了，捂著臉放聲大哭：“嗚嗚……我受不了了……”
    王雨晴呆呆地看著自己沾滿蛇血的手，突然幹嘔起來，可胃裏早已空空如也，隻能吐出幾口酸水。
    林曉曉的指尖仍在發抖，她低頭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作訓服，恍惚間意識到——她真的殺蛇了，而且不止一條。
    她們的臉上、手上、衣服上，全是蛇血和泥水的混合物，腥臭味揮之不去。
    林曉曉的指尖還在微微發抖，胃裏翻江倒海，喉嚨裏全是血腥味。
    她抬頭看向林川，卻發現他的表情依舊冷酷，沒有絲毫憐憫。
    “全體集合！”林川冷喝一聲。
    女兵們條件反射般地站直身體，盡管雙腿還在發軟。
    林川的目光掃過她們每一個人，最終冷冷開口：
    “給你們半個小時，把蛇肉吃了。”
    “什麽？！”
    女兵們瞬間炸開了鍋，有人臉色煞白，有人直接幹嘔出聲。
    “嘔……不、不行……”李敏捂住嘴，眼淚瞬間湧出，“我做不到……”
    王雨晴渾身發抖，聲音帶著哭腔：“總教官，那些蛇……那些蛇剛剛還在動……”
    林川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們，聲音低沉而冰冷：
    “戰場上，你們可能連蛇肉都吃不上。”
    地上還殘留著蛇血，角落裏堆著三十條死蛇，有的蛇身仍在神經性地抽搐，蛇頭被剪斷的切口處，血肉模糊。
    林曉曉的胃狠狠一縮，差點吐出來。
    林川走到蛇堆旁，隨手拎起一條被剪斷頭的五步蛇，蛇身還在他手中微微扭動。
    他拔出軍刀，動作利落地剖開蛇腹，取出內髒，然後割下一塊蛇肉，直接塞進嘴裏。
    “咯吱——”
    生蛇肉被咀嚼的聲音讓女兵們毛骨悚然。
    林川麵無表情地咽下，冷冷道：
    “吃。”
    空氣凝固了一瞬。
    林曉曉死死咬著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知道，哥哥是在逼她們突破最後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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