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占領美洲新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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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曼哈頓島最南端的玄武岩上,我望著潮水將永樂通寶推向哈德遜河口。王鐵柱往海裏啐了口煙渣:"這水可比濟州島渾多了。"他腳下踩著張阿爾岡昆人繪製的麋鹿皮地圖,上麵朱砂標注的"新洛邑"三字正滲著晨露。
    穿越阿巴拉契亞山脈那月,山西礦工老鄭頭發現了露天煤礦。我們效仿《天工開物》所載之法,用火藥炸開岩層時,驚動了山澗間的易洛魁獵手。那些頭戴鷹羽的戰士起初架起榆木弓,待見到我們以煤煉鐵的衝天火光後,竟送來三張鞣製完美的樺樹皮地圖。
    "他們當咱是火山之神咧。"通譯卡瓦摩挲著地圖上的熊脂標記,"易洛魁聯盟想用鐵斧換過冬的煤。"
    最奇異的交易發生在伊利湖畔。阿爾岡昆巫醫帶著十筐紫色貝殼求見,卻指明要換《本草綱目》裏畫的當歸。趙滿倉卸貨時失手打翻藥箱,那老者突然撲向滾落的牛黃,嘴裏發出夜梟般的尖嘯——後來我們才知,這是他們治療癔症的聖藥。
    抵達潮汐區的清晨,三條獨木舟攔住了艦隊去路。劃槳的莫西幹部落戰士赤著上身,胸前的青刺紋竟與玉皇大帝的冕旒有七分相似。王鐵柱舉起望遠鏡驚呼:"乖乖!這幫生番在島上雕了座石像!"
    我們登陸的狹長島嶼注:今總督島)上,赫然矗立著五丈高的皂石神像。雖經風雨剝蝕,仍可辨出帝王冠冕與右手持的玉圭形製。卡瓦的骨刀在神像基座刮出片青銅殘片,上麵蝕刻的雲雷紋與密蘇裏河畔出土的如出一轍。
    "是先秦方士。"隨行的李博士激動得撞翻了羅盤,"《列子·湯問》載有岱輿、員嶠二仙山,竟在此處!"山西工匠們已在丈量神像尺寸,說要照著重塑玉皇金身。
    建城禮那日,莫西幹長老獻上鑲有珍珠的貝殼腰帶——與阿塔送我的一模一樣。我們回贈的鎏金日晷上,特意刻了潮汐時刻與星圖。當河南工匠點燃第一爐鑄鐵時,海風卷著煤煙掠過新塑的玉皇像,給冕旒蒙上層淡青光暈。
    "侯爺要的豈止是金山。"呂千總望著正在鋪設的牡蠣殼官道,突然將密信遞給我。寧遠侯的手諭在末尾添了朱批:"聞紅毛番有城曰新阿姆斯特丹,可取而代之。"
    如今站在新落成的四丈炮台上,能望見法蘭西人的雙桅帆正在海灣遊弋。王鐵柱校準著新鑄的百子銃,忽然嗤笑:"你們說,侯爺在濟州島收到咱們的玉皇像圖紙,會不會當成媽祖廟來拜?"
    暮色中,莫西幹孩童舉著風車在夯土城牆下奔跑,那風車葉片是用《武備誌》殘頁糊的。我摸著懷中阿塔捎來的潮汐信——三十枚鮑魚珠已用去二十八顆——忽然聽見海鷗掠過新建的鹽倉,鳴聲與金山衛的別無二致。
    我攥著燧發槍蹲在尤卡坦半島的珊瑚礁上,鹹腥的海風裏混著龍舌蘭酒的酸味。三百步外的坎佩切港內,五艘西班牙蓋倫船正在裝卸黑曜石,奴隸們的鎖鏈聲與潮汐同頻。王鐵柱舔了舔被烈日曬裂的嘴唇:"侯爺要是知道瑪雅人早被紅毛番收拾服帖了..."
    "噓——"卡瓦突然按住我們肩膀,這位莫西幹斥候指著港外沙洲。月光下,數十條獨木舟正借著洋流迂回,劃槳者臉上的豹斑油彩與阿塔的部落戰紋如出一轍。
    黎明時分,我們在瑪雅廢墟裏找到了起義軍。斷壁殘垣間豎著杆褪色的大明青龍旗,旗下老者握著的銅斧竟刻著"景泰二年製"。通譯老趙的瑪雅語帶著哭腔:"他們說,四十年前有漢家船隊來過。"
    交換信物時,起義軍首領掀開祭壇石板。塵封的陶甕裏躺著半本泡爛的《瀛涯勝覽》,還有串風幹的荔枝核——這是鄭和船隊到過美洲的鐵證。王鐵柱摸著書頁上的蛀洞,突然暴喝:"把弗朗機炮推上來!給祖宗們亮亮新家夥!"
    奪取坎佩切用了三刻鍾。當拿破侖炮的鏈彈絞碎西班牙旗艦桅杆時,瑪雅弓手們射出了淬毒的黑曜石箭。我率隊衝進總督府時,那個戴銀假腿的西班牙總督正焚燒羊皮卷,火盆裏飄出的灰燼帶著金粉——後來我們在密室找到七百張阿茲特克人皮畫,全用胭脂蟲血寫著債務。
    "告訴侯爺,得在雨季前拿下巴拿馬。"呂千總對著新製的沙盤比劃,瑪雅人貢獻的橡膠樹汁地圖正鋪在繳獲的絲綢上。山西礦工已經探明地峽最窄處僅八十裏,但熱帶瘴氣讓半數弟兄高燒不退。
    穿越地峽那三十日,成了我畢生最長的噩夢。趙滿倉被箭毒蛙噬咬的腿腫成紫茄,最後用李博士的放血療法才保住命。瑪雅向導教會我們用奎寧樹皮退燒,卻在第六日被森蚺活吞——他腰間的玉墜後來在蛇腹找到,浸透了胃酸。
    當太平洋的浪頭撲上舢板時,我們正在暴雨中焚燒病亡者的遺體。王鐵柱突然拽起根浮木:"快看!這他娘是漢字!"焦黑的木板上,"永樂十六年"的烙痕清晰可辨,旁邊還刻著半幅殘缺的星圖。
    秘魯海岸的印加遺民接待我們時,捧出了壓箱底的禮物——五十匹染著大明青花色的羊駝呢。他們用結繩語訴說祖輩傳說:百年前有巨船自日落處來,船首立著戴冕旒的神像。當卡瓦展示玉皇大帝雕像拓片時,整個部落對著朝陽行了三跪九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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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站在安第斯山脈的銀礦坑前,看著河南工匠架起水力搗礦機。山西流民在梯田試種的高粱已抽穗,與本地玉米雜交出的新種耐旱抗蟲。最老的印加祭司用金針在我左臂刺下神鷹圖騰,針法竟與《針灸大成》記載的燒山火如出一轍。
    "該給這城起名了。"呂千總望著山腳下新築的棱堡。我們最終選定"新漳州"——侯爺的水師正在東海岸集結。當第一爐白銀澆鑄成龍洋時,王鐵柱突然指著海平線:"二狗,你媳婦說的三十道浪,還剩最後一道了。"
    夕照中,三條葡萄牙卡拉維爾帆船正抵近偵察。我摩挲著阿塔的鮑魚珠項鏈,突然聽見海風送來久違的骨哨聲——與金山衛狼煙燃起那日的音調一模一樣。
    ……
    一年來,探險隊克服了惡劣的天氣、複雜的路況以及物資短缺等重重困難,終於抵達了如今被稱為紐約的這片土地。
    紐約的景象讓探險隊員們大開眼界,這裏有著獨特的地理風貌和豐富的自然資源。呂俊生敏銳地意識到,這是一塊極具開發潛力的土地。於是,他們在此短暫停留,繪製地圖,記錄當地的氣候、物產等信息。
    隨後,探險隊並未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南航行。不久後,他們發現了墨西哥灣。墨西哥灣那廣闊的海域和眾多的島嶼,讓隊員們興奮不已。這裏不僅有著豐富的漁業資源,還有可能蘊藏著大量的礦產。
    呂俊生深知,要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建立長久的影響力,就必須建立漢人定居點。於是,他一邊派人將探險的成果和建立定居點的計劃送回給李長風,一邊帶領部分隊員開始在北美各地選址建立定居點。
    一年的時間裏,在呂俊生的精心組織和安排下,一批又一批的漢人從李長風統治的地區遷徙而來。他們在北美各地紮根,建立起一個個繁榮的定居點。這些定居點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明珠,散布在北美大陸上。
    與此同時,探險隊並未滿足於在北美建立據點。他們決定穿越中美洲地峽,繼續向南美洲挺進。中美洲地峽地形複雜,叢林密布,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但探險隊員們憑借著堅韌的意誌和無畏的勇氣,一路披荊斬棘。
    在穿越地峽的過程中,他們遭遇了凶猛的野獸、惡劣的天氣以及當地部落的抵觸。然而,呂俊生憑借著出色的領導能力,與當地部落進行溝通和交流,用帶去的精美物品和先進技術,贏得了部分部落的信任和支持。
    終於,探險隊成功穿越中美洲地峽,踏上了南美洲的土地。南美洲那壯麗的山河、豐富的資源讓隊員們為之驚歎。他們知道,這片土地將是他們下一個開拓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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