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妙手回春,驚世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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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踏入“靈植閣”後院,顧明川一眼就瞅見了華凡生。這一眼望去,可把他驚到了,和初次見麵時那紅光滿麵、精神矍鑠的模樣相比,此刻的華凡生簡直像換了個人。臉色蠟黃,毫無血色,眼眶深陷,眼神黯淡無光,整個人萎靡不振,仿佛一下子被歲月抽幹了精氣神,老了十幾歲都不止。更讓顧明川心底發寒的是,憑借著從次元空間收納戒中領悟的一絲特殊感知力,他察覺到華凡生體內的生命能量正如同漏水的木桶,以驚人的速度飛速流逝,這副模樣,分明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啊!
    華凡生的臉上布滿了愁雲慘霧,隻有當他的目光偶爾掃向身旁那位年約二十的妙齡少女時,才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而那少女,生得眉如遠黛,目若秋水,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此刻卻也是眼眶泛紅,滿臉悲戚,泫然欲泣。
    顧明川不動聲色地從兜裏掏出那副特製的透視眼鏡戴上,心中暗自祈禱情況別太糟糕。這一瞧,可不得了,華凡生的肝髒部位竟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陰影,癌細胞如同失控的野草,瘋狂肆虐,擴散速度快得驚人,幾乎已經侵蝕了大半肝髒組織。
    “老板,顧先生來了。”吳有義輕聲提醒道。
    “顧小哥,你來了,快過來坐!”華凡生強打起精神,臉上多了一絲喜色,轉頭對吳有義吩咐,“有義,你先出去,把藥材按方子準備好。”
    “華老,您這是咋啦?”顧明川疾步走到華凡生身旁,挨著他坐下,一臉關切地問道。雖說心裏已經知道個大概,但表麵上還得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唉,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時日無多咯。”華凡生苦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悲涼。
    “爺爺,您瞎說什麽呢!”少女一聽這話,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雅兒不許您離開!”說著,還狠狠瞪了顧明川一眼,嗔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雅,不許對顧小哥無禮!”華凡生輕輕嗬斥了一句,轉而略帶歉意地對顧明川解釋,“顧小哥,對不住啊,這丫頭被我慣壞了,沒什麽心眼兒,你千萬別往心裏去。她是我的孫女華靜雅,打小就跟我親。”
    “華老,您別客氣,我明白,華小姐也是擔心您。”顧明川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又把話題拉了回來,“您到底怎麽回事,跟我說說。”
    華靜雅輕哼了一聲,氣鼓鼓地把臉扭到一邊,不再搭話,隻是那腮幫子還氣得一鼓一鼓的,像隻生氣的河豚。
    “說來真是諷刺,”華凡生自嘲地笑了笑,笑容裏滿是苦澀,“我開了大半輩子醫館,救過的人不計其數,到頭來,自己卻得了這要命的肝癌,你說是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肝癌?”顧明川微微皺眉,佯裝驚訝,實則心中了然,從華凡生口中再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這下你滿意了吧!”華靜雅眼眶裏含著淚,恨恨地瞪著顧明川,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小雅,別亂說話!”華凡生板起臉,再次出聲製止。
    “爺爺……哼!”華靜雅委屈巴巴地跺了跺腳,把頭扭得更厲害了,擺明了不想再看顧明川一眼。
    華凡生見狀,無奈地衝顧明川笑了笑,笑容裏滿是對孫女的寵溺與包容。
    “華老,現在醫學這麽發達,化療不是能殺死癌細胞嗎?”顧明川沉吟片刻,開口問道。
    “化療?”華凡生苦笑搖頭,“那玩意兒就是把雙刃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說能滅掉些癌細胞,可同時也把身體折騰得夠嗆,元氣大傷。而且,就算受了這罪,也不一定能治好,我都這把年紀了,何必再去遭那份兒罪呢?說白了,像我這歲數得上肝癌,基本就是被判了死刑咯。”華凡生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深深的絕望,仿佛已經認命。
    “華老,就真沒別的法子了?”顧明川不死心地追問。
    “沒有了。”華凡生語氣篤定,眼神黯淡無光,滿是無助。
    “要是我說,我有辦法治好您的病呢?”顧明川目光炯炯地看著華凡生,表情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他之所以這麽有底氣,那是因為見識過初級療傷藥的神奇藥效後,在他眼裏,這所謂的癌症,雖說棘手,但也並非無藥可醫。再者說,他還指望著華凡生幫忙收集“基因修複液”的材料呢,要是換個人,麻煩可就大了,不說能不能找到靠譜的,光是磨合就得費不少工夫。
    “吹牛!”華靜雅一聽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馬跳了起來,“我爺爺醫術那麽高明,他都沒辦法,你憑什麽能行?”這丫頭片子,剛才還一心盼著爺爺好,這會兒聽顧明川大包大攬,反倒較上勁了,跟顧明川唱起了對台戲。
    “華小姐,我有點搞不懂了。”顧明川似笑非笑地看著華靜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您剛才不還眼巴巴地盼著華老康複嗎?怎麽我一說能治,您反倒不信了,難不成您之前那些著急都是裝出來的?”這一番話,可謂直擊要害,噎得華靜雅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爺爺,他欺負我!”華靜雅“你”了半天,憋得小臉通紅,愣是想不出反駁的話,隻能向華凡生撒嬌求助。
    “顧小哥哪欺負你了,我看是你一直看人家不順眼。”華凡生笑著打趣道,“你這脾氣得改改,再這麽任性下去,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再說了,如果顧小哥真能治好我的病,那他可就是咱家的大恩人,到時候,你是該感恩戴德,還是繼續跟他置氣啊?”華凡生這一番話說得半開玩笑半認真,眼中卻透著對顧明川的一絲期待。說起來,第一次見到顧明川時,他就覺得這年輕人身上透著股神秘勁兒,絕非池中之物,所以才有意結交,如今看來,這緣分沒準兒真能結出善果。
    “如果……如果他真能治好爺爺,那我……我就不生他的氣了,以後他說什麽,我都聽!”華靜雅眼眶裏還掛著淚,可一聽爺爺這話,心裏又燃起了希望,一咬牙,說出了平時打死她都不會說的話。
    “哦?這話可當真?”顧明川挑了挑眉毛,戲謔地看著華靜雅。
    “當然!本小姐說話,一言九鼎!不過,前提是你得先治好爺爺。”華靜雅揚起下巴,一臉傲嬌地說道。
    “行,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顧明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當著兩人的麵,裝模作樣地在兜裏摸索了一陣,實則是通過意識進入次元空間收納戒,一番操作後,兌換出一管晶瑩剔透、裝著神秘紫色液體的初級愈合藥劑。
    與此同時,顧明川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係統界麵的經驗條,果不其然,已經漲到了 33%。看來,這救人一命,係統也挺認可,給了不少經驗獎勵。
    “這是什麽玩意兒?”華靜雅看著顧明川手裏那管精致的藥劑,滿眼懷疑,“就這一小管東西,能治好爺爺的病?瓶子倒是好看,拿來唬人還行,想騙我,沒門!”這丫頭,嘴硬得很,擺明了還是不信。
    “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顧明川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小雅,別胡鬧。”華凡生輕聲嗬斥了一句,伸手接過顧明川遞來的初級愈合藥劑,“顧小哥,這藥咋用?”雖說心中也有些忐忑,但事已至此,死馬當活馬醫吧,而且不知為何,他心底對顧明川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直接倒進嘴裏喝就行。”顧明川簡潔明了地說道。
    華凡生深吸一口氣,拔掉藥劑管口的小塞子,仰頭將紫色藥液一飲而盡。藥液入口,瞬間化作一股溫潤的能量,如同春日暖陽,迅速從口腔蔓延至全身。
    顧明川透過透視眼鏡,雖然看不到能量的流動,但卻清晰地瞧見華凡生肝髒部位那原本猙獰的黑色陰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退,被癌細胞侵蝕的組織如同冰雪消融,快速恢複正常。眨眼間,一個健康紅潤、功能健全的肝髒在華凡生體內重新開始正常運轉。
    與此同時,華凡生身體裏那些日積月累的小毛病,像是關節酸痛、濕氣重之類的,也在藥劑強大藥力的衝刷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短短片刻,華凡生身上那股籠罩許久的死氣消散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蓬勃的生機,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抖擻,仿佛年輕了十歲。
    這戲劇性的一幕,把華靜雅驚得目瞪口呆,小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前一刻爺爺還病懨懨、死氣沉沉的,這一轉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生龍活虎起來。她甚至懷疑爺爺是不是故意裝病逗她玩,可身為醫學院的高材生,她之前親自給爺爺做過詳細檢查,那病情可是千真萬確啊!
    “爺爺,您……您真的好了?”華靜雅結結巴巴地問道,此刻的她,哪還有半分醫學院高材生的淡定,完全就是個看到奇跡發生的小女孩。
    “我感覺啊,自打退休後,就沒這麽舒坦過!”華凡生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舒展了幾下筋骨,那動作矯健得像個小夥子。癌細胞被清除,肝功能恢複正常,身體裏那些陳年老疾也一並消失,他隻覺得渾身輕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暢。
    “看到沒?我可不是江湖騙子。”顧明川得瑟地衝華靜雅抖了抖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哎呀,我這肩膀咋有點酸了,華小姐,要不你來給我按按?”這家夥,還趁機調侃起華靜雅來。
    “你……”華靜雅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顧明川一眼,“我還得給爺爺做個全麵檢查,確定他是不是真好了,所以,咱們之前的約定,還不算數!”雖說心裏已經信了七八分,但這丫頭嘴硬,就是不肯輕易認輸。
    “行,你慢慢檢查,我這肩膀等得起。”顧明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欠揍的笑容。
    “放心,要是爺爺真沒事了,我說話算話。”華靜雅衝顧明川揚了揚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詭異的笑容。
    顧明川看著她這笑容,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丫頭,不會憋著什麽壞主意吧?我怎麽感覺自己像是掉進她的圈套了呢?
    華靜雅帶著爺爺走進旁邊的醫療室,一番細致入微的檢查後,結果讓她又驚又喜:爺爺體內的癌細胞竟然真的全部消失了,各項身體指標都恢複了正常!這一下,她對顧明川的好奇心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心裏滿是疑惑:一管藥水,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治好了絕症?這顧明川到底什麽來頭?那神奇的紫色藥水又是什麽寶貝?
    “小雅,發什麽呆呢?”華凡生看著孫女拿著檢查報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出聲問道。
    “爺爺,我在想……”華靜雅回過神來,眼神中透著迷茫與好奇,“顧明川到底是什麽人?還有那管紫色藥水,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也不清楚。”華凡生摸著下巴上的胡須,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打從第一眼見到他,我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如今看來,我的眼光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