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兩村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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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堵死了?”吳會計臉色煞白,哆嗦著指向渠口那層明顯不自然的“新泥”,“有人……有人使壞!”
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沸油鍋,轟然炸開!
“狗日的!是上河沿!絕對是劉老黑那幫龜孫子!”
“偷水!堵渠!斷人生路啊!這幫天殺的!”
“跟他們拚了!這口氣咽不下去!”
陳興平站在人群最前麵,他死死地盯著那堵死的渠口,又猛地抬頭望向小河汊上遊的方向,他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隻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抄!家!夥!”
這三個字就是點燃火藥桶的最後火星!
“抄家夥!”張建國第一個響應,像頭發狂的小豹子,扭頭就衝向堆在塘邊的工具堆,抓起一把磨得鋥亮的鐵鍬。
“幹死那幫王八蛋!”武奇吼著,撈起一把沉重的鎬頭。
“走!找劉老黑算賬!”
“堵我們的水,就要他們的命!”
犀牛村的青壯漢子們徹底紅了眼。
水的事要是不解決了。
那他們這池塘可就經營不下去了!
所以,陳興平才打算帶著人,去找劉老黑算賬!
這一架,不打不行!
陳興平帶著人到了上河沿村!
上河沿村顯然也早有防備,村口已經影影綽綽聚了一堆人,手裏也都抄著家夥。
陳興平衝在最前頭,像一頭發怒的犀牛,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劉老黑!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裏那個揮舞著鋤頭,正叫囂著的黑臉膛。
“劉老黑!!”陳興平的怒吼撕裂了空氣,他根本不管旁邊砸過來的土塊,也不躲閃揮過來的棍棒,像一顆炮彈,直直地撞向劉老黑!
劉老黑剛用鋤頭蕩開旁邊陳家窪一個後生砸過來的扁擔,猛聽到這聲炸雷般的怒吼,一回頭,魂兒差點嚇飛!
陳興平那雙血紅的眼睛近在咫尺,裏麵翻湧的殺意讓他腿肚子一軟。
“你……”劉老黑隻來得及吐出一個字。
陳興平手裏的鐵鍬帶著風聲,不是拍,是狠狠地、用盡全身力氣地捅了過來!
那冰冷的鐵鍬頭,像毒蛇的獠牙,直刺劉老黑的小腹!
“噗!”
一聲悶響!劉老黑“嗷”的一聲慘叫,像隻被捅破的麻袋,整個人被那股巨大的衝力撞得雙腳離地,向後狠狠摔了出去,手裏的鋤頭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蜷縮在冰冷的泥地裏,雙手死死捂住劇痛的小腹,臉孔扭曲,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打!打死這狗日的!”張建國見陳興平得手,更是凶性大發,揮舞著鐵鍬,朝著旁邊一個上河沿的漢子沒頭沒腦地拍過去。那漢子慌忙用鋤頭柄格擋,“鐺”的一聲巨響,震得兩人手臂發麻。
“哎喲我的眼鏡!”吳會計不知怎麽也衝進了這混戰圈,大概是被人群裹挾進來的。
他手裏緊緊抓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木棍,閉著眼胡亂揮舞著,試圖護住自己。
一個上河沿的漢子被他一棍子掃在胳膊上,吃痛之下,反手一推,吳會計腳下被泥濘一滑,整個人四仰八叉地摔進旁邊的泥水溝裏,眼鏡飛出去老遠,沾滿了黑泥。
“我的賬本!我的算盤!別踩!哎喲!”他手忙腳亂地在泥水裏撲騰,狼狽不堪。
整個河灘徹底變成了修羅場。
兩村的人已經完全混戰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弄死他!給黑哥報仇!”幾個上河沿的漢子見劉老黑被打倒,嚎叫著圍向武奇,手裏的家夥帶著風聲往他身上招呼。
武奇剛把鐵鍬從劉老黑身上拔出來,眼角餘光瞥見側後方砸來的一根粗木棒,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他隻能猛地一側身,把肩背讓出去。
“砰!”木棒狠狠砸在他左肩胛骨上!一陣鑽心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
但那股暴戾的凶性反而被徹底激發出來!
“來啊!”他嘶吼著,像一頭受傷的猛虎,根本不顧肩上的劇痛,掄起沾著劉老黑血跡的鐵鍬,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個上河沿漢子反手橫掃過去!
鍬刃帶著泥水和血沫,刮起一道淩厲的弧光!
“鐺!”那漢子慌忙用鋤頭格擋,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崩裂,鋤頭脫手飛出。
就在這混亂達到時,突然有人吼了一聲!
“住手!!!”
是錢向東的聲音!
他不知何時爬上了旁邊一個稍高的土堆,他高高舉起那沉甸甸的煙袋鍋,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離他最近的劉老黑狠狠敲了下去!
“啪!”
那銅煙袋鍋結結實實、毫不留情地砸在劉老黑剛剛抬起的光腦門上!
一聲脆響!
“呃啊!”劉老黑剛撐起一半的身體猛地一僵,像被抽掉了骨頭,再次重重地撲倒在泥地裏。
額頭上一個迅速腫起的紫紅大包,正中心一個圓圓的紅印子,正絲絲縷縷地往外滲血。
他捂著頭,蜷縮著,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隻剩下痛苦的抽搐和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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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記煙袋鍋,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瞬間讓整個瘋狂廝殺的河灘為之一靜!
所有揮舞的拳頭,所有掄起的家夥,所有噴濺的唾沫和咒罵,都在這一刹那定格了。
錢向東站在土堆上,胸膛劇烈起伏。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冰冷的鐵錘,一個字一個字砸進每個人耳朵裏
“打!接著打!往死裏打!打出一個絕戶來,你們這幫混賬東西就痛快了?啊?!”
“劉老黑!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看看老子敢不敢敲碎你的天靈蓋!還有你們!”他對著上河沿的人吼道,“堵渠?斷水?誰給你們的狗膽!公社的批文是廢紙?水利站的章子是假的?今天這事兒,你們上河沿,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錢向東這把老骨頭,就豁出去跟你們沒完!告到縣裏!告到省裏!不信這朗朗乾坤,還沒個王法了!”
他猛地一跺腳,凶狠的說道。
“都他娘的給老子放下!誰再動一下手裏的家夥,”他掂了掂那沉甸甸的煙袋鍋,“老子就敲碎誰的腦袋!不信,試試!”
這一下,兩村的人都安靜下來了。
陳興平看向錢向東,錢叔控場能力還可以。
而且他們也控製住了劉老黑。
他們這次打架,也算是贏了。
劉老黑沒想到,犀牛村的人打架居然這麽厲害。
他捂著肚子縮在地上,熱熱發抖。
劉老黑蜷在冰冷的泥水裏,額頭那個紫紅透亮的包正中心滲著血絲,小腹被陳興平那記鐵鍬捅過的地方更是鑽心地絞痛。
他喘著粗氣,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眼神裏哪還有半點之前的蠻橫,隻剩下恐懼。
“老……老趙叔……”他掙紮著想爬起來,聲音嘶啞得像破鑼,“我……我錯了……是我劉老黑混蛋!是我不開眼!堵渠……堵渠是我帶人幹的……我認!我認罰!您老……您老高抬貴手……”
他疼得齜牙咧嘴,冷汗混著泥水往下淌,是真的怕了。
錢向東那不要命的架勢,陳興平那捅過來時毫不掩飾的殺意,讓他明白,再硬頂下去,今天真可能把命丟在這河灘上。
錢向東站在土堆上,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他冷冷地俯視著劉老黑,那眼神像在看一條在泥裏打滾的癩皮狗。
“認罰?”錢向東的聲音像淬了冰,“你堵的不是渠!你是堵了陳家窪百十口人的活路!堵了公社批下來的生產自救的路!一句認罰就完了?”
劉老黑哆嗦了一下,慌忙道“通!我這就帶人去通!馬上通!保證水嘩嘩地流進你們的塘裏!一點不耽誤!”他忍著劇痛,掙紮著朝自己村裏那幾個還能站著的漢子吼“都……都他娘的死了?扶我起來!去……去把渠口清開!快!”
上河沿村的人麵麵相覷,看著自己這邊倒下的好幾個,再看看犀牛村那邊雖然也掛彩但明顯氣勢更盛的人群,尤其是陳興平手裏那柄還沾著劉老黑血泥的鐵鍬,誰還敢說個不字?
幾個漢子七手八腳地把哀嚎的劉老黑架起來,又拖起地上被打得爬不起來的同夥,在陳家窪眾人刀子般的目光注視下,狼狽不堪地往引水渠口挪去。
“看著他們幹!”錢向東朝張建國、武奇幾個年輕力壯的後生一揮手,“渠口清開,水灌進塘,人才能放走!少一粒石子兒,就給我接著揍!”
“是!”張建國響亮地應著,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帶著幾個人像押解犯人一樣,緊緊跟在上河沿那群人後麵。
武奇捂著劇痛的左肩,臉色煞白,但眼神依舊凶狠,死死盯著劉老黑。
吳會計終於被人從泥水溝裏撈了出來,渾身濕透,像個泥猴,眼鏡碎了一個鏡片,他顧不得形象,哆哆嗦嗦地摸索著找到自己那個寶貝算盤和沾滿泥漿的小本子,心疼地用袖子使勁擦,嘴裏不住地念叨“我的賬……我的工分……都亂套了……”
引水渠口,一片狼藉。
上河沿的人忍著陳家窪後生們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用鋤頭,鐵鍬,甚至用手,把昨夜他們自己填塞進去的碎石爛瓦往外扒拉。
劉老黑被兩個人架著,靠在旁邊的土坡上直哼哼,指揮著“使勁!快點!別磨蹭!”
他額頭的包腫得發亮,小腹的疼痛讓他每說一句話都抽一口冷氣。
清理工作比預想的艱難。
那些碎石爛瓦被他們昨夜刻意夯得很實,加上濕泥糊了一層,扒起來費勁。
時間一點點過去,日頭升高了,曬得人發暈。
犀牛村的人等得心焦,眼神越來越不善。
“娘的,磨洋工是吧?”武奇忍不住罵了一句,作勢要上前。
“別!別動手!”劉老黑嚇得一哆嗦,趕緊吼自己人,“快!用鋤頭撬!快!”
終於,隨著最後一塊大石頭被撬開,一股渾濁的水流猛地從縫隙裏衝了出來,嘩啦啦地湧進了引水渠!
“水!水來了!”岸上一直緊張觀望的陳家窪村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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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激動得跳了起來,女人們甚至抹起了眼淚。這嘩啦啦的水聲,比什麽音樂都動聽!
水流順著新挖的溝渠,一路歡暢地奔騰,卷起渠底的浮泥,帶著勃勃生機,一頭紮進了那個巨大的,新挖好的池塘!
“灌塘了!灌塘了!”孩子們在岸上追著水流跑,興奮地尖叫。
陳興平看著那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斷地注入池塘,看著水麵一點點升高,倒映出瓦藍的天空,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
成了!
村裏這命根子一樣的塘,總算活過來了!
錢向東布滿皺紋的臉上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他拍了拍陳興平的肩膀“興平,這頭一關,咱闖過來了!下麵,就看你的魚苗了!”
水灌滿了三畝見方的大塘,在春日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像一塊巨大的翡翠鑲嵌在村東頭的窪地裏。
短暫的狂喜過後,更迫切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了陳興平肩上,魚苗!
三千尾魚苗,是這片水塘活起來的魂,更是陳家窪翻身唯一的指望!
天還沒亮透,陳興平就揣著大隊幾十塊錢,還有蓋著鮮紅公章的介紹信,蹬著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自行車,哐當哐當地朝縣城奔去。
縣水產站坐落在城郊,幾排低矮的紅磚房,門口掛著白底黑字的牌子。
陳興平停好車,抹了把汗,整了整洗得發白的褂子,走了進去。
接待他的是個姓孫的技術員,正是上次去犀牛村看點的那個。
孫技術員推了推眼鏡,看著陳興平遞過來的介紹信和批文,眉頭卻慢慢擰了起來。
“犀牛村的?哦,想起來了,挖塘那個。”他翻看著桌上的記錄本,手指點著,“草魚苗,鰱魚苗……是有推廣計劃。不過……”
他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神帶著點為難“興平,你來晚了幾天啊。”
陳興平心裏咯噔一下“孫技術員,這話咋說?我們塘一灌滿水,我立馬就來了!”
“不是說你來得遲,”孫技術員歎了口氣,合上本子,“是今年開春暖和得早,比往年提前了小半個月。好幾個公社都瞅準了時機,動作比你快。縣裏推廣的這批魚苗,配額就那麽多,三天前就被西河沿、柳樹村那幾個離得近、動作麻利的公社分光了!連預留的機動指標都沒剩下!”
“分……分光了?”
陳興平沒想到,這麽多魚苗,居然這麽快就分完了。
“孫技術員,你再給想想辦法?我們陳犀牛村……是真指著這個翻身啊!塘都挖好了,水也灌滿了,就等著苗下鍋了!要是沒了苗,這塘不就白挖了嗎?”
孫技術員看著他著急的臉,也有些於心不忍。
他起身給陳興平倒了杯白開水,語氣緩和了些“陳隊長,你的難處我知道。可站裏的魚苗是真沒了,都是從省裏水產研究所統一調配的。下一批……最快也得等一個多月後了。”
一個多月!
陳興平的心沉到了穀底。魚塘灌滿水,空置一個多月,水質會變壞,滋生各種雜魚水藻,到時候再放魚苗,成活率會大打折扣!
而且農時不等人,晚一天放苗,魚就晚一天長大,秋後能不能趕上賣個好價錢都難說!
“那……那省裏研究所……能不能……”陳興平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孫技術員搖搖頭“省所的配額也是按計劃走的,而且路途遠,運輸損耗大,成本太高,你們隊裏怕是承擔不起。”
他頓了頓,看著陳興平失魂落魄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低聲音道“不過……陳隊長,你腦筋活絡,有沒有想過……就地取材?”
“就地取材?”陳興平猛地抬頭。
“對,”孫技術員走到窗邊,指著外麵遠處波光粼粼的河麵,“咱們縣裏幾條大河,開春正是魚甩籽(產卵)的時候。野塘、河汊子裏,肯定有不少魚卵孵出來的小魚苗,草魚、鰱魚、鯽魚都有!雖然個頭小,品種雜,比不上正規魚苗場的整齊,但勝在不要錢!隻要肯下力氣撈,撈上來的就是活路!”
野魚苗!
陳興平之前也想過。
可是野魚苗難撈。
他們又沒啥漁網,怕是一兩個月也整不到多少魚苗起來。
“孫技術員,你們這兒有沒有大的漁網啊,我們村沒有漁網……”
“有!隻不過有點爛了,我這兒沒有魚苗了,但是漁網可以給你用,你拿回去,直接補補就能用了。”
陳興平見有漁網,很是高興。
“可以,那我把漁網帶回去!”
“謝謝!謝謝孫技術員!一個月之後,我再來買魚苗!”
“行!沒問題!”
陳興平拿著漁網回去,剛走出去幾步,
孫技術員追到門口喊道,“哎!陳隊長撈野苗也得有講究!太小的成活率低,找那種寸把長的最好!還有,撈回來得先‘緩苗’,用塘水慢慢兌著養幾天再放進去!放之前最好用點鹽水殺殺菌……”
“記住了!都記住了!”陳興平的聲音遠遠傳來,人已經跨上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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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村,陳興平連家都沒回,直奔大隊部。
錢向東、吳會計、張建國幾個骨幹都在,正愁眉苦臉地等著他的消息。一聽魚苗沒了,眾人的心都涼了半截,等聽到“野魚苗”三個字,又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蹦了起來。
“撈!趕緊撈!”錢向東一拍桌子,“建國!武奇!去把各隊會水的、手腳麻利的後生都給我叫來!帶上家裏所有能撈魚的家什!網兜!竹篩!笊籬!水桶!麻袋也帶上!”
“我去庫房看看還有沒有細網眼的舊蚊帳!”吳會計也來了精神,眼鏡片後的眼睛閃著光。
鄧通樂嗬嗬的說道。
“我讓村裏女人把興平哥帶回來的漁網給補好,這樣就能抓到很多魚了!”
整個陳家窪瞬間被動員起來。
村東頭的河汊子,村西頭廢棄的野水塘,凡是可能有魚苗聚集的淺水灣,水草叢,都成了戰場。
陳興平脫了上衣,隻穿一條單褲,第一個跳進了初春依然冰涼的河汊子裏。
河水剛沒到大腿,冰冷刺骨,激得他渾身一哆嗦。
“在這邊!草窠子底下!一大群!”陳其在岸上指著不遠處的水草大喊。
陳興平蹚水過去,果然看到清澈的水底,一群密密麻麻,隻有火柴棍大小,通體透明泛著銀光的小魚苗,正聚在水草根附近遊弋!
它們太小了,動作卻異常靈活。
陳興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帶來的漁網慢慢沉入水中,從魚群下方兜過去,再猛地往上一提!
嘩啦!水花四濺!
網裏頓時跳躍起無數細小的銀光!
成功了!
“撈到了!好多!”岸上的人爆發出歡呼。
“快!倒進水桶!加小心!別傷了苗!”錢向東在岸上指揮著,聲音激動得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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