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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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頌年簡直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再榨成汁一飲而盡,等他終於舍得退離,江月隻能靠著門,被他抵著站直,喘息急促。
    等稍有些力氣,她便抬起手,用盡全力往他臉上甩了記耳光。
    “你就這麽喜歡背著宋墨挽跟我偷情是吧?”
    這句話她想罵出來太久了。
    “周頌年你少對著我犯賤!”
    周頌年把她架了起來,埋頭在她鎖骨處,炙熱氣息吹拂而過,他笑意橫生。
    “月月,你有時候說話真的很不中聽。”
    “好像一直在期待著把我惹怒,然後忍不住罰你。”
    他抬起頭,盯著她的臉,跟那雙瑩潤可愛的眼眸對視。
    “好孩子,誠實一點,你希望我這麽做嗎?”
    空氣焦灼。
    她原本急促的喘息聲乍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胸腔裏咚咚跳動不停的心髒,在他掌心下像是一隻不安的鴿子。
    “不回答我嗎?”
    她在心虛什麽?
    反正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
    難道就不能坦誠一點,告訴他她把他當成隨處可見的凱子,當成手裏的提包,隻要隨便哪個人能出得了好價,就能把他這個二手貨折舊賣了?
    或許她們還議好價格,一個他,附帶他書房內的所有可用文件。
    “晚餐前還裝得很像,怎麽吃了一頓飯就忘了敷衍,跟宋墨挽談那麽久,把我丟在餐廳,寶貝,她給開你多少錢?”
    周頌年似笑非笑:“要不要老公幫你算一個合適的價位?”
    價位?
    江月立即明白,周頌年這死東西偷聽別人講話,而且還沒聽完。
    估計是聽到宋墨挽說要幫她保住錢那段了,看短信發來的時機,估計都懶得聽她回答。
    周頌年一貫多疑,他才不會想到是什麽二女爭一男的愛情劇目,八成是以為她們兩個要聯手架空他。
    畢竟周頌年對她很輕視,幾乎什麽事情都不瞞著她。
    隻要江月想,以及豁得出去,她是真的能搞出很多資料跟內部信息去拍賣,讓周頌年大受損失。
    宋家也有跟她合作的理由,輝鴻計劃如果成功,日後市值最少也是幾十億,宋墨挽對周頌年也有點意思,如果心機玩得好,說不定還能人財兼收……
    一想清楚,江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好她剛才沒答應跟宋墨挽合作。
    不然輕則被周頌年掃地出門淨身出戶,重則要受到整個周家的報複,那麽多的錢,夠她死幾百次了。
    原來真的有人想要她的命。
    江月覺得冷,她害怕極了,又突然意識到,在這個巨大奢華的大宅裏,在那個不大不小的所謂權貴圈子中,或許隻有周頌年把她的命當命。
    她被他卷進這裏,他有義務保護她,他也樂意如此。
    但她剛才打了他,她把她唯一的庇護者惹怒了。
    “頌年。”
    江月想擠出眼淚,但太過惶恐著急,以至於連哭都裝不出來。
    她隻能努力的抬手去圈住他,手臂鬆鬆地搭在他肩背上:“我害怕。”
    周頌年放開了她,似乎嫌棄,但又任由她憑依著他站直:“你現在知道害怕了。”
    他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笨到底呢。”
    江月是不聰明,她好在有自知之明,也夠膽小,再多給她八個膽子都不敢去害周頌年。
    她靠著他,把頭埋進他懷裏:“我沒有……我沒有答應她,我怎麽可能答應她,我這麽愛你,我離不開你的。”
    “頌年,你要是聽完了那些話,你就知道了,你是我的恩人,我的丈夫,我最多就跟你發發脾氣,我知道你最疼我……”
    江月就差對著周頌年賭咒發誓,該死她現在怎麽就哭不出來!
    “老公你跟我說句話吧,我真的很害怕。”
    她扯著他的衣襟,手指用力攥緊。
    周頌年不用看都知道她此刻一定眼眶紅了,太害怕著急哭不出來真是可惜,好在室內昏暗,哭了他也看不見。
    他在心下默數,數到第十三個數字時,她果然開始努力踮起腳尖親他。
    毫無章法,下頜被吻了許多次,還有兩次她額頭磕上他的鼻梁,薄唇一次都沒親到,才半個月沒有接觸,她就技藝生疏成這般。
    江月實在很難不覺得這個舉動卑微。
    像是狼群裏最底層的家夥,為了生存下去,諂媚的去舔頭狼吻部。
    周頌年有些不滿,憐愛相應的也生出一星半點兒,但她實在嚇壞了,他隻得先按著她的後腦,一下又一下地捋著她的長發。
    “沒事了,沒事了,別著急。”
    他叫她深呼吸,不要急著哭,中途又難承誘惑,愛憐地親了她幾次。
    江月總算平靜下來,周頌年肯過來哄她,那就意味著他沒有那麽生氣。
    心緒平靜,她總算能擠出哭腔,伸手去摸周頌年的臉:“老公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天哪,她都說了什麽蠢話。
    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不定她不提周頌年就有那麽萬分之一的概率忘了呢!
    周頌年冷哼一聲,捉住她的手,手掌攤開,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你真是被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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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不知道這算是懲罰還是調情。
    希望是懲罰,周頌年很講理的,他罰過一次就翻篇了。
    如果不是,那他會記著賬,遲早要找她討回來。
    江月咬著唇,她不太敢說是宋墨挽在算計她,周頌年沒提這回事,他隻說她把他賣了。
    “是你先嚇唬我的,你把我嚇壞了,我才會反擊你。”
    周頌年有些想笑,江月自己或許不知情,可能還覺得委屈。
    但她確確實實是被他給慣壞了,都嚇成這樣,還記得倒打一耙,她又不是沒看過別人討好他的模樣,哪個有求於人的,還敢這麽跟債主說話。
    “反正我沒答應她,你不要誤會了。”
    江月握著他的手,她有求於人的時候會很主動,竟然還賞臉跟他十指相扣。
    “我還是很聰明的,除了你我誰都信不過,他們才不會幫我呢,我知道他們巴不得我死。”
    她說這話時有些難掩悲哀,又頻頻去看他,好像在問“你也是這麽想嗎?你會這樣想嗎?”
    “月月不會死。”
    周頌年抬起手,親了一下她粉粉的指甲,指尖瑟縮一下,她強行放鬆下來。
    “你在我這裏,沒有人敢越過我來欺負你。”
    唇角被輕觸一下,江月果斷把臉靠在他掌心裏,周頌年沒有觸碰到淚水。
    黑暗中傳來的不知是歎息,還是笑意。
    他說:“月月,對我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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