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比朋友親密點,比未婚夫隨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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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越過喧鬧的人群,掠過鳥居,精準地落在仁王藏身的櫻樹方向,停留了三秒。
沒有驚訝,沒有疑惑,隻有一種心照不宣的平靜。
仁王的心跳猛地撞了一下。他知道,她看見他了。
就像他此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裙擺旋轉時帶起的風,感受到她踩在鼓點上的心跳,他們被契約連在一起,隔著人山人海,也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煙花接二連三地炸開,綠的像竹,粉的像櫻,紫的像他第一次見她時,庭院裏落滿雨的紫陽花。
月歌重新抬起頭,繼續起舞,袖擺劃過的軌跡在煙花下留下殘影,可仁王分明看見,她抬手時,指尖極輕地、極快地,朝著他的方向點了一下。
像在打招呼,又像在說“我知道了”。
他站在櫻花樹的陰影裏,看著高台上被煙花照亮的身影,手裏還攥著那把斷了的折扇。
心底的嫉妒還沒散去,卻被另一種更柔軟的情緒覆蓋——原來她穿祭祀服是這個樣子,原來她早就發現他跟來了,原來隔著這麽遠,他們還是能找到彼此。
朝日奈要站在台下,仰頭看著月歌,手裏不知何時多了支粉色的花。
仁王冷笑一聲,掏出手機,對著他的背影又錄了一段。
渣男?等著吧。
他想,等這場舞跳完,他會讓月歌看清楚,誰才是值得她仰頭微笑的人。
而現在,他隻想好好看著她,看著她在煙花下起舞的樣子,把這畫麵刻進心裏,和胸口那團溫熱的契約印記一起,好好收著。
“月歌小姐,你今晚的表現實在是太優秀了。”
朝日奈要此刻輕輕彎腰,想要將月歌的發飾扶正。
可下一刻,月歌的腰卻被人摟住,她向後退了一步。
月歌的裙擺還沾著煙花碎屑,後腰突然撞上一道溫熱的屏障。她剛要回頭,就聽見頭頂傳來仁王雅治帶著笑意的冷音:“朝日奈先生,對著別人家的金主動手動腳,是不是不太合規矩?”
男人的手臂還圈在她腰側,指腹故意蹭過腰帶的結,帶著點宣示主權的黏膩。
月歌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滲進來,比剛才跳祭舞時鼓點還要燙。
朝日奈要的手僵在半空,臉上完美的微笑淡了三分。
他直起身,視線掃過仁王搭在月歌腰間的手,最後落在那張過分俊秀的臉上——蓬鬆的銀發被夜風吹得有些亂,校服外套隨意敞著,明明是少年氣的打扮,眼神卻像淬了冰的狐狸。
“這位同學看著麵生。”
朝日奈要慢條斯理地將那支粉色花別回口袋,語氣帶著長輩似的縱容。
“是月歌小姐的朋友?”
“包養者。”
仁王加重了這三個字的讀音,指尖在月歌腰側輕輕掐了下,惹得她微顫了一下。
他偏過頭,鼻尖幾乎要蹭到月歌的鬢角。
“比朋友親密點,比未婚夫隨便點——畢竟我們家月歌不喜歡被束縛,對吧?
月歌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鬧得耳尖發燙,剛要開口打圓場,就聽朝日奈要輕笑出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直白。”
他打量著仁王的衣服,眼神裏帶著點若有似無的輕視。
“不過有些美好,是隻有成年男性才能懂的。比如如何讓女士真正放鬆,如何恰到好處地保持距離……這些可不是靠耍小聰明就能學會的。”
這話裏的暗示像羽毛似的搔過神經。
仁王挑了挑眉,突然鬆開月歌的腰,轉身從衣服口袋裏摸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懟到朝日奈要麵前。
屏幕裏正是剛才錄下的畫麵:朝日奈要正對著穿浴衣的少女笑得溫柔,手裏的同款粉色花遞到了對方胸前。
“成年男性的美好,是指同時給三個不同的女士送同款花嗎?”
仁王的聲音懶洋洋的,卻帶著針尖似的鋒利。
“還是說,在樹下摟著女性說‘你是我的唯一’的那位,也是成年男性的浪漫?”
朝日奈要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他眼神無奈的看著月歌,他隻想逗逗這個看起來像大學生的男人。
月歌看得眼皮直跳,連忙伸手按住仁王的手機:“雅治!”
她拽著少年的手腕往身後藏,轉頭對朝日奈要彎了彎腰。
“抱歉,他年紀小不懂事,您別介意。今晚多謝幫忙,我先失陪了。”
“月歌小姐不必道歉。”
朝日奈要很快恢複了鎮定,甚至對著仁王挑釁似的勾了勾唇角。
“看來這位小同學很在意你。那麽,我先告辭了。”
他轉身時,那支粉色花從口袋滑落,被仁王一腳碾在了鞋底。
直到朝日奈要的身影消失在鳥居盡頭,月歌才鬆開攥著仁王的手,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從哪兒弄來這些東西?”
“想錄一個花心大蘿卜,還需要費力氣嗎?”
仁王踢開腳邊的花瓣,銀發下的狐狸眼亮晶晶的。
“難道你不生氣?他剛才差點碰到你的發飾。”
“那是祭祀時的固定發簪,歪了會掉。”
月歌揉了揉眉心。
“而且他是這次祭祀活動的讚助商代表,負責對接流程而已,你別多想。”
“讚助商代表需要送花?需要摸頭發?”
仁王突然上前一步,逼得她後退半步,後腰撞上了神社的木門。
他抬手撐在門板上,把她圈在臂彎裏,結界的微光在兩人周圍一閃而過,隔絕了外麵的人聲。
“我吃醋了。”
少年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帶著點沒底氣的坦誠。他垂著眼,長睫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陰影。
“看你對著他笑,看他站在台下看你跳舞,看他敢碰你……我就想把他扔去喂狐狸。”
月歌被他這直白的嫉妒逗笑了:“你剛才那副樣子,活像炸毛的貓。”
“我不是貓。”
仁王的指尖輕輕勾起她的發尾,順著發絲滑到頸側。
“我是專屬於你的狐狸。”
他低頭湊近,呼吸掃過她的耳廓。
“而且,他說的不對。”
“什麽不對?”
“成年男性的美好?”
仁王嗤笑一聲,手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滑,隔著厚重的祭祀服,輕輕按在她的腰窩。
“他們懂什麽?懂你跳完舞後累得想踹人?懂你其實不喜歡那支廉價的花?還是懂……你現在耳根紅了,是因為我碰你了?”
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指尖探進腰帶的縫隙,摩挲著布料下溫熱的皮膚。
月歌被他摸得發軟,按住他的手腕:“別鬧,這裏是神社。”
“那又怎樣?”
仁王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黏糊糊的,像在撒嬌又像在引誘。
“結界都設好了,沒人會進來。”他低頭看著她被祭祀服包裹的身體,眼底的笑意染了點色氣,“金主姐姐,不想試試嗎?”
月歌的心跳漏了一拍。
少年的手已經解開了她腰帶的第一個結,指尖擦過腰側的肌膚,帶著點惡作劇的癢。他貼得更近了,胸膛壓著她的後背,隔著兩層布料都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在攀升。
“穿著祭祀服……”
仁王的吻落在她的後頸,沿著脊椎往下走,“多刺激呀~”
他的手突然收緊,將她轉過來麵對麵。
月歌撞進他亮晶晶的眼睛裏,那裏麵映著她的影子,還有點沒褪盡的醋意,和更多洶湧的、藏不住的喜歡。
“對不起,那天不該那麽衝動。”
“剛才也是。”
他突然低頭,額頭抵著她的,聲音軟了下來。
“但我就是看不慣別人對你獻殷勤。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月歌看著他難得正經的樣子,心裏的那點無奈早就化成了柔軟。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角:“知道了,醋壇子。”
仁王的眼睛瞬間亮了。
沒等月歌反應過來,他已經扣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祭祀服的寬袖被他推到肩上,露出白皙的手臂,少年的手順著手臂往上爬,帶著點急切的占有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