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對峙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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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雖然都知道梨娘和陳小寶的事,但借這兩人算計張安這整個計劃,卻是張梓禁一個人主導的。所以現在遇到問題了,謝瑤也隻能問他了。
“不要緊,張安不把她們母子接進府中,不還有她們母子自己嗎。那梨娘好不容易巴上張安,我不相信她甘心一輩子隻做個外室。”張梓禁說。
“你是說,讓梨娘自己想辦法?”
聞言,張梓禁笑了。
“辦法當然還是由我們來想,但得由她來執行。”
謝瑤也反應過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嘻嘻,也是哈。那你有辦法了嗎?”
張梓禁想了想,答:
“有,但這件事由我處理就行了,你現在該準備應付另一件事了。”
“什麽?中秋宴嗎?”謝瑤問。
今天已經是十二了,距離宴會隻有三天了,也不怪謝瑤問。
“中秋宴會自然要小心,但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可張梓禁卻否認了。
“那是什麽?”謝瑤問。
“估計也就這幾天,張安怕是要來問你。”張梓禁說。
……
張梓禁一語成讖。第二天他去大理寺後,張安下朝就把謝瑤叫到了前院書房。
關於餘氏是如何知道梨娘母子的,張安當然是要去問問的。所以雪姨娘主仆的事,他很快就知道了。隨便找了個由頭罰了她半年月利,張安終於氣順了一些。隨後他就想起了另一件事。雪姨娘向來淡泊名利,萬事不管,她為何突然就多管閑事的要去和餘氏說這些。問了雪姨娘,雪姨娘的回答和之前麵對餘氏時一樣。
這話有道理,但張安還是不信。他狐疑的盯著雪姨娘,語氣不善道:
“沒有誰在這之前和你說過什麽嗎?”
雪姨娘目光淡然,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這地方向來沒人來,侯爺覺得誰會和妾身說什麽?”
雪姨娘有三十多歲了,但仍然美貌。論容貌,她絲毫不輸給宋姨娘和那個梨娘。她們的美是不一樣的。雪姨娘是偏清純的,而那兩位是偏豔麗的。張安更喜歡豔麗的,但並不代表他不喜歡雪姨娘這樣的。所以聽了雪姨娘充滿孤獨的話,他的心還是柔軟了一瞬。可剛想說什麽,就聽雪姨娘又冷淡的開口了:
“侯爺還有什麽想問的?如果沒了,就請去別處吧,妾身累了。”
她一句話,張安有些火熱的心瞬間又冷了。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回去後,張安越想越不對,還是覺得雪姨娘給出的理由有些牽強。忽的,雪姨娘的一句話響在他的耳邊:“我這地方向來沒人來。”
是了,寒酥院向來沒人來,那雪姨娘又能接觸誰呢?
“去,問問寒酥院的人,這兩天誰來過。”他吩咐張木。
隨後,謝瑤的名字就出現在了張安麵前。
“我聽說棉花巷有個……”謝瑤的聲音言猶在耳,張安不懷疑她都不行。當然,他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是謝瑤一個人做的。謝瑤和從前也許確實不同了,但張安還是不認為這件事是她一個人能做出來的。很自然的,張梓禁這個逆子,就出現在了張安腦子裏。
可是張梓禁今時不同往日,他也不敢像從前那樣對他。且張安深知,他和張梓禁碰在一起,隻有吵架的份。正所謂“柿子撿軟的捏”,這不,趁張梓禁不在,他就找到了謝瑤。
謝瑤走進書房的時候,張安正坐在桌案後看公文。謝瑤盈盈一禮,輕聲喚道:
“兒媳見過公爹。”
張安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怎麽,坐在那裏半天沒動,更沒出聲。
謝瑤半彎著身子,低著頭,嘴角卻在張安看不到的角度緩緩勾起。又來了,張安和餘氏果然是夫妻,整人的手段都一樣。可如今,她可不是曾經的阿瑤了。想著,她就自行起身。
張安當然看見了,想要嗬斥兩句,但想起今天的正事,他到底忍了。
看著他變換不定的臉色,謝瑤隻想說:
“這就忍不了了?若是張梓禁,恐怕都直接坐下了。”
這可不是謝瑤胡說的,她以前又不是沒和張梓禁來過,他可不就是這麽做的嗎。
“阿瑤啊,我有個事問你。”張安終於開口了。
“公爹請問。”
“你前兩天去找了雪姨娘,所為何事啊?”
謝瑤故作不解:“找雪姨娘,當然是無聊了,想聊聊天而已啊。怎麽了?”
張安的臉色有些陰沉,但還是壓著脾氣道:
“據我所知,你從前和雪姨娘從未打過交道。你怎會突然去找她。”
聞言,謝瑤嘲諷的笑了,這次沒有掩飾,而是大大方方的。
“公爹真的想知道嗎?”她輕笑著反問。
看著她的表情,張安心覺不好,可他還是道:
“當然,你說。”
他拿張梓禁沒辦法,難道拿這女子也沒辦法嗎?隨後,隻聽謝瑤一字一頓道:
“因為當初我沒了孩子的時候,隻有雪姨娘是真心來關心我的。”
這雖是她拿來應付張安的托詞,但這句話卻是真的。
張安愣了一瞬,隨後眉頭緊緊皺起。
“謝氏,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你不要翻舊賬。”
“嗬。”
謝瑤笑了,笑的有幾分悲涼。她的孩子沒了,在張安口裏卻成了翻舊賬。這難道不可笑嗎?
“有事問我的時候叫我阿瑤,現在惱羞成怒了,就叫我謝氏。公爹,你就是如此做人的嗎?還有,您剛剛問我為何會和雪姨娘交好,我可是很認真在回答您的問題啊。”
謝瑤站在那裏,腰杆挺直,目光如炬的盯著張安。
“你……”
到底是侯爺,張安虎著臉,即將發作的樣子,謝瑤還是有些怕的。但一想起張安剛才說的話,她的心就被憤怒填滿了。
“公爹想說什麽?”
她咬緊牙關,迫使自己繼續盯著張安。
“嘩啦”、“砰”,張安伸手一掃,桌上的東西全部落了地。謝瑤默默往後退了退,免得被砸到。
“當日你說的棉花巷是怎麽回事?”
張安終於不裝了,直接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謝瑤現在有些心緒起伏,有一股怒火在心頭燃燒。她很想不管不顧的大吼:
“別問了,梨娘母子的事就是我做的。”
可現在,她到底不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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