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千匹駿馬，換取番茄種子。
    很難說誰賺誰虧。
    但許靈均本就想將番茄大批出口到趙國，所以，其實若是女帝願意等，是可以白嫖到一批良種的，根本不必支付任何代價。
    所以，千匹駿馬大約是女帝趙瞾給歐陽雪舞張羅的嫁妝。
    “你畢竟是朕的禦妹，得有配得上你汝陽縣主身份的嫁妝，免得被夫君家裏看輕。”趙瞾握著她的雪膩手兒，把著她的藕臂同遊禦花園。
    三女皆是一等一的絕代美人，相映成輝。
    歐陽雪舞更加大喜：“實不相瞞，許郎也吩咐我，讓我回邯鄲後，幫忙采購一批馬匹，因為有人覬覦我們蕩虎山附近的商路，企圖打劫。我們準備訓練騎兵，扞衛商路！此事，他也托付了宋妖妖小姐。沒想到，陛下居然幫我全部解決了。”
    趙瞾笑笑：“我們在北地馬場馴養出一批極品大宛馬，都是良駒。咱們大趙是列國中的產馬地，區區千匹馬兒，輕而易舉。當然，你也得讓許靈均敞開了供應燃燒瓶給我們。”
    “那是自然的。”歐陽雪舞一口同意，“那本就是他的承諾。為了抵禦匈奴蠻子，我們願意以成本價大量銷售給您，絕不賺錢。”
    “還是給許靈均三成利潤吧，免得說我們堂堂大趙占他一個小勢力的便宜。”趙瞾卻是厚道人，而且她多年治國，深知一個淺顯的道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倘若真的讓許靈均以成本價供應，或許，前幾個月能穩定供貨，但最終多半是要以次充好，或者是出現很多幺蛾子停止供貨的。
    想讓蕩虎山提供好東西，就得讓許靈均賺到錢。
    “行。”
    歐陽雪舞也不客套，立馬就道：“我立刻飛鴿傳書回去，讓他們多搞一些燒玻璃的工坊，多多提煉煤油。”
    “好，但願我大趙能撐過此次浩劫……”趙瞾澀聲道，眉宇間難掩憂慮，“若能撐到開春，擊潰冒頓單於的騎兵，我們將擁有十六倍產量的番茄，至少一年雙熟的玻璃大棚，以及物美價廉的女帝煤，何愁趙國不能振興？”
    秦青瞳也暢想起那樣的未來：“微臣，願鞠躬盡瘁，助陛下中興大趙。”
    “咦？你的行囊裏還有很多禮物，難道裏麵還有像登高鏡一般的神器？”趙瞾饒有興趣地上前，親自解開行囊翻閱。
    很快，她就找到一個包裝精美的檀木盒子。
    “這是我侄女歐陽雨汐獻給您的小禮物，說是覺得您寂寞，幫您解悶的。”歐陽雪舞隨口介紹，“那妮子鬼靈精怪，很擅長墨家機關術，她所製造的玩具曾經暢銷趙國……啊？？？！！！”
    她的柔媚女音戛然止住，仿佛一隻被忽然攥住脖頸的天鵝。
    因為，女帝已打開了盒子，露出了裏麵沉甸甸、厚重重的玻璃磨砂版……角先生！
    猙獰。
    擎天。
    還有著歐陽雨汐細心打磨的螺紋……
    甚至有著歐陽雨汐特意找工匠微雕的凸起……
    趙瞾女帝人生第一回失態了，她的俏臉霎時如火燒一般燙，布滿紅暈。
    秦青瞳杏眸圓瞪，整個人都懵圈了，向來能言巧辯的嘴如抽風般結巴；“這這這……我我我……它它它……”
    “我立馬收起來！這個混賬妮子！！”歐陽雪舞霞飛雙頰，羞愧難當地衝上去，試圖將它重新裝入盒子裏。
    但她的眼角卻忽地死死盯住角先生上雕刻的一行燙金小字，僵在原地。
    上麵寫的赫然是：此物是按照壞叔叔許靈均的比例，一比一複刻，絕對逼真。
    女帝的眼球幾乎凸出來，她腦子裏一片混亂，忍不住問：“你侄女為何知道許靈均的長短……而且雕得如此惟妙惟肖，令人見之難忘。”
    秦青瞳眼神複雜：“豪門真亂呐。”
    ……
    “阿嚏！”
    許靈均撓撓鼻子，忍不住念叨：“又是哪位美人在惦記我？”
    辦事處的火爐旁，烤著手的歐陽雨汐翻個白眼：“叔叔真是愛臭美。小姨走了這麽久，不知道見到女帝了沒？話說女帝深閨寂寞，又無男伴侍寢，一旦見到我贈予的好東西，必定心生歡喜！”
    “咕嘿嘿……說不準她一個高興，也讓我做個一品女官，能夠劍履上殿見帝不拜呢。”
    “淨想美事，先去幫我把小白小青給喂飽。”許靈均賞給她一記腦瓜崩兒，忍不住瞥向一旁正龍飛鳳舞畫著《嫪毐2》的宋妖妖。
    一個英俊美男子，正在轉輪……
    “厲害，真是名場麵啊。”許靈均頷首，豎起拇指，“宋妖妖小姐為小說家一脈開辟了新路——漫畫家。您將是不遜於魔道子的開山祖師，必將永載史冊。”
    “嘻，小嘴真甜。”宋妖妖心裏美滋滋，卻又警惕地瞪著他，“你家二娘子雪舞剛走，你就來撩撥我，該不會是想讓我做你的三姨太吧？”
    沒等許靈均說話，歐陽雨汐已是叉著蜂腰，大怒道：“妖妖阿姨真不知羞！排資論輩也該是本小姐做三姨太，你最多也就是個小四。”
    宋妖妖：“你才是小四……啊呸呸呸，誰想嫁入許家？倒是你，小雨汐，竟然想跟你小姨搶男人，將來你倆該不會還想跟許靈均玩疊疊樂吧？一炮雙響，嗯？”
    麵對她的虎狼之詞，角先生製造大師歐陽雨汐絲毫不怵，隻是冷笑：“我們疊疊樂咋了？就怕你口是心非，將來偷偷搞出一本《我與許靈均二三事》，哼哼。”
    正在二女拌嘴時，門口傳來孔侑的嗓音：“主公，鎮北將軍徐斬鷹與其幕僚皇甫翰，一起登門造訪。”
    “哦，終於來談俘虜的贖金了。”
    許靈均伸個懶腰，走出門前，瞥了眼許偉送來的賬冊：已加入蕩虎山的百姓，赫然高達7097人！
    “招賢令效果拔群呐。”他滿意地點點腦袋，然後便推門而出。
    宋妖妖和歐陽雨汐也對徐斬鷹頗感興趣，立馬跟上。
    這可是出動一堆親兵，藏在商路上埋伏己方商隊，最終卻被區區五十個魔影騎無傷速通的……大乾第一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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