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是敵是友,難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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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慌慌張張回到自己那彌漫著刺鼻藥味的屋子,門在身後“砰”地關上。他快步走到堆滿瓶瓶罐罐的桌前,將油燈撥得更亮,燈光搖曳,把他那布滿皺紋、寫滿疑惑的臉照得忽明忽暗。“怪了,怎麽就隻是這些症狀?按道理,毒性應該全麵爆發,人早該沒救了!”他一邊低聲嘟囔,一邊在屋裏來回踱步,腳步雜亂,攪得地上的灰塵四處飛揚。
    更讓老頭好奇的是,墨泯竟然扛住了毒性,除了病情稍有反複,性命並無大礙。“難道是藥失效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像被電擊了一樣,猛地停下腳步。他的目光在屋內四處搜尋,最後定格在牆角裝著毒藥的陶罐上。
    老頭快步上前,打開陶罐,用小勺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點毒藥,又從桌上拿起一個饅頭,將毒藥均勻地摻了進去。隨後,他拿著饅頭,急匆匆地來到牆角的老鼠洞旁,把饅頭丟了進去。
    沒一會兒,洞裏傳來一陣劇烈的動靜。一隻灰毛老鼠竄了出來,身體不停地抽搐,眼睛突出,口吐白沫,沒掙紮幾下,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沒了動靜。老頭見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既帶著對毒藥藥效尚在的慶幸,又有著對墨泯為何無恙的深深疑惑。
    “毒藥明明有效,那小子怎麽就能扛過去?”老頭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在原地站了許久,突然一拍腦袋,“難道是天蠶冰絲軟甲?不對,這軟甲雖珍貴,可沒解毒的功效。”他的目光在屋內四處遊移,最後落在那本泛黃的醫書上,快步走過去,一把抓起醫書,瘋狂地翻閱起來,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就在老頭為解開謎團絞盡腦汁時,石屋那邊,白詩言心急如焚。她守在墨泯床邊,一會兒摸摸墨泯滾燙的額頭,一會兒看看窗外的天色,滿心期待老頭能帶著解藥回來。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頭卻遲遲未歸。
    “這老頭不會是跑了吧?還是又在搞什麽陰謀?”白詩言越想越不安,手不自覺地摸向短弩。她咬了咬牙,決定出去找老頭。
    白詩言小心翼翼地走出石屋,月光灑在地上,周圍靜謐得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她沿著熟悉的小路,朝著老頭的住處走去。
    當白詩言來到老頭屋外,屋內透出的昏黃燈光讓她稍稍安心。她剛準備敲門,就聽到屋裏傳來老頭的自言自語:“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不行,我得再試試其他辦法……”
    白詩言心中一驚,手緊緊握住短弩,悄悄靠近門邊,透過門縫往裏看去。隻見老頭正對著一堆瓶瓶罐罐發呆,臉上的神情時而困惑,時而瘋狂。就在這時,老頭突然轉身,朝著門口走來……
    白詩言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在門旁的陰影裏。吱呀一聲,木門被老頭打開,他邁出房門,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絲毫沒察覺白詩言就在身旁。
    白詩言屏氣斂息,待老頭走遠,才小心翼翼探出頭來。月光下,老頭的身影鬼鬼祟祟,朝著山林深處走去。強烈的好奇心與對墨泯安危的擔憂,驅使白詩言緊緊跟在後麵。
    月光被層層樹葉過濾,灑在地上形成斑駁光影,白詩言借助這些掩護,躡手躡腳前行。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一處隱蔽山洞前。老頭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閃身進了山洞。
    白詩言緊貼著山洞外的石壁,心髒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腔。夜風吹過,山林發出簌簌聲響,她渾身汗毛豎起,每一絲細微動靜都讓她如臨大敵。山洞內不時傳來器具碰撞的叮當聲,夾雜著老頭低沉的喃喃自語,卻聽不清究竟在說什麽。
    時間緩慢流逝,寒意順著白詩言的脊背蔓延。突然,山洞裏傳來一聲尖銳的驚呼,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白詩言渾身一顫,手不自覺地握緊短弩,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衝進山洞。
    又過了許久,山洞內恢複死寂。白詩言咬著下唇,額頭上滿是冷汗,內心天人交戰:是繼續守在這裏,還是回去找墨泯?萬一老頭隻是摔倒,此刻已經恢複行動,自己貿然離開,豈不是錯失查明真相的機會?可要是墨泯的病情在這段時間惡化……
    就在白詩言進退兩難之際,山洞深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她瞳孔驟縮,迅速將身體貼緊石壁,大氣都不敢出。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詩言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仿佛要將周圍的寂靜震碎。
    一道身影從山洞裏緩緩走出,正是老頭。月光照亮他的臉,白詩言驚訝地發現,老頭的臉上布滿驚恐與絕望,雙眼空洞無神,腳步踉蹌,仿佛丟了魂一般。白詩言屏住呼吸,看著老頭搖搖晃晃地朝山林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才緩緩鬆了口氣。
    白詩言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進入山洞。她緊緊握著短弩,一步一步地朝著山洞深處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加速幾分。山洞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地上散落著各種瓶瓶罐罐,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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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洞的盡頭,白詩言發現了一張石桌,桌上擺放著一本翻開的古籍,旁邊是一個精致的木盒。白詩言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才緩緩靠近石桌。她拿起古籍,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上麵記載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解毒方法……
    突然,山洞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詩言心中一驚,迅速將古籍和木盒藏進懷中,轉身朝著山洞出口望去。月光下,一個身影正朝著山洞飛奔而來……
    白詩言心急如焚地從山洞趕回石屋,燭光在狂風中瑟瑟發抖,將墨泯毫無血色的臉映照得愈發駭人。她衝到床邊,一觸到墨泯的手,整個人如墜冰窖——那溫度,仿佛來自千年寒潭,冷得刺骨。“墨泯!”白詩言失聲驚呼,隻見她嘴唇烏青,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周身的寒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她慌了神,轉身衝出門,朝著老頭的屋子狂奔。可推開那扇彌漫著刺鼻藥味的門,屋內一片死寂,老頭不見蹤影,唯有桌上淩亂的藥瓶、翻倒的油燈,訴說著不久前的慌亂。白詩言呆立當場,無助與絕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但一想到墨泯還在生死邊緣掙紮,她咬了咬牙,又拚命跑回石屋。
    看著床上氣若遊絲的墨泯,白詩言絞盡腦汁,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不再猶豫,先是緊緊抱住墨泯,試圖用自己的體溫驅散那可怕的寒意。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墨泯身上的冰冷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像要將她的體溫一同吸走。白詩言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寒意如毒蛇般鑽入骨髓。
    無奈之下,白詩言心一橫,顫抖著雙手開始褪去自己的衣物。隨後,她又小心翼翼地幫墨泯解開衣衫,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緊張與關切。待兩人衣物盡除,她緩緩鑽進被窩,緊緊地將墨泯擁入懷中,讓彼此的肌膚毫無間隙地貼合。白詩言的肌膚剛接觸到墨泯冰冷的身軀,一陣強烈的寒意襲來,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但她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將墨泯抱得更緊。
    接著,白詩言扯過被子,將兩人嚴嚴實實地裹住。在黑暗的被窩裏,白詩言感受著墨泯逐漸有了溫度的肌膚,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了一絲鬆懈。就在這時,處於昏迷中的墨泯,似乎感受到了這份溫暖,下意識地將手臂環繞在白詩言腰間,手不自覺地收緊。
    白詩言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隨著彼此體溫的交融,她原本凍得蒼白的臉頰愈發紅潤。兩人身體零距離接觸,心跳聲交織在一起。白詩言能清晰地感受到墨泯越發平穩的呼吸,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脖頸。這靜謐的氛圍中,時間仿佛停止,隻有彼此的心跳和逐漸升高的體溫,見證著這份生死相依的溫暖與羈絆 。
    許久,窗外傳來一聲悠長的雞鳴,第一縷晨光穿透窗戶,灑落在床邊。白詩言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懷中墨泯的臉色已恢複了些許血色……
    晨光躡手躡腳地穿過雕花窗欞,給石屋披上一層朦朧的金紗,將屋內二人親昵的身影溫柔籠罩。白詩言剛一睜眼,便瞧見自己與墨泯毫無保留地相擁著,兩人未著寸縷,肌膚相親。白詩言的臉頰瞬間滾燙,眼神慌亂地在屋內遊走,思緒不受控製地飄回到不久前飛雲城的那個清晨。
    同樣是明媚的晨光,穿過輕薄的窗紗,灑在雕花大床上。那時的白詩言從睡夢中慢慢轉醒,全身像被拆散重組過一樣酸痛。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緊緊依偎在墨泯懷中,彼此未著一絲蔽體之物。她細膩的肌膚緊緊貼合著墨泯堅實的胸膛,飽滿的胸脯被壓在上麵,隨著呼吸,兩人的肌膚產生一種微妙而親密的摩擦,滾燙的溫度從接觸點不斷傳來。
    墨泯手臂霸道地橫在她腰間,手掌隨意攤開,恰好覆在她柔軟的腰上,指尖偶爾無意識地微微蜷曲,帶來一陣難以言說的癢意。她微微仰頭,鼻尖縈繞著墨泯身上獨有的氣息,那是汗水與陽光交織的味道,充滿了男子氣概,令她心跳加速,臉頰發燙。
    在這暖烘烘的氛圍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湧上心頭,讓她篤定自己已然屬於眼前這個男子。這份親密無間的接觸,如同烙印,深深鐫刻進她的靈魂深處,成為她生命中難以磨滅的珍貴記憶。即便此刻回味起來,白詩言的臉頰依舊滾燙,心也如小鹿亂撞般怦怦直跳。
    白詩言的雙頰緋紅,從回憶中慢慢回過神來。她的目光再次落向床上的墨泯,她麵龐英俊,眼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謐石屋中格外清晰。白詩言戀戀不舍地離開墨泯溫暖的懷抱,清晨的涼意瞬間包裹住她,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穿好衣服後,白詩言卻又舍不得離開這溫暖的床鋪,舍不得離開墨泯身旁。於是,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再次回到被窩裏,側身躺在墨泯身邊,靜靜地凝視著她。看著她醒來時一臉茫然,清澈眼眸裏滿是疑惑,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問:“這……這是怎麽回事?”彼時白詩言本就羞澀,被她這麽一問,臉頰瞬間燒紅,像熟透的番茄,頭恨不得埋進被子裏,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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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到這兒,白詩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她伸手輕輕撫摸墨泯的臉龐,指尖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一種安心感油然而生。在晨光的輕撫下,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墨泯,滿心期待著她醒來的那一刻。
    突然,墨泯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白詩言心中一驚,手忙縮了回來,臉頰再次泛起紅暈,既期待又緊張地盯著墨泯,心跳如雷,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
    她深情凝視著墨泯沉睡的麵龐,晨光溫柔地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白詩言的心愈發柔軟,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微微俯身,在墨泯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帶著無盡眷戀。
    就在她的唇離開墨泯額頭的瞬間,墨泯的手指在她腰間微微動了動,緊接著,她緩緩皺起眉頭,似乎正在努力掙脫沉睡的枷鎖。白詩言見狀,心猛地懸了起來,既期待墨泯醒來,又因兩人此刻的狀態感到羞澀。
    “墨泯……”白詩言聲音顫抖,輕喚著他的名字,同時下意識地往被子裏縮了縮,試圖掩蓋兩人赤裸的身軀。墨泯緩緩轉動腦袋,喉間發出一聲含糊的低吟,手指又動了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白詩言猶豫片刻,將手輕輕放在墨泯手中,墨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微微用力握住。
    過了好一會兒,白詩言才紅著臉,戀戀不舍地從溫暖的被窩中抽身出來。她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手指有些慌亂地穿梭在衣扣間,每係上一顆扣子,目光都會忍不住飄向床上沉睡的墨泯。穿好衣服後,她又特意整理了一下發絲,在水盆中倒影的映襯下,確認自己的模樣沒有絲毫淩亂。
    隨後,白詩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眼神裏滿是溫柔與眷戀。她俯下身,再次親吻墨泯,這次落在她的唇上,久久不願離開。這時,墨泯的手動得更明顯了,手指還輕輕摩挲著白詩言的衣角。
    石屋外,鳥兒歡快地啼叫著,陽光愈發耀眼,那金黃的光線透過窗戶,溫柔地灑在白詩言與墨泯交握的手上。白詩言緊張又期待地盯著墨泯,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她滿心都是忐忑,不知當墨泯徹底清醒,兩人該如何麵對這份熾熱又隱秘的情感。
    白詩言又輕輕啄了幾下墨泯的唇,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訴說她滿心的愛意與眷戀。她的發絲垂落在墨泯臉頰旁,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像是為她編織的溫柔夢境。就在她準備起身時,墨泯的眼皮輕輕顫動了一下。
    白詩言瞬間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連心跳都似乎在刹那間停止。隻見墨泯的眉頭微微皺起,濃密的長睫輕顫,像是蝴蝶扇動翅膀,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石屋粗糙的屋頂和搖曳不定的昏黃燭光。她隻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痛感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每一寸肌肉都在強烈抗議,仿佛在提醒他昏迷期間所經曆的痛苦與掙紮。但隨著意識逐漸回籠,昏迷前的那一幕幕驚險畫麵也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迷霧籠罩的山穀、神秘老頭詭異的笑容、自己體內如冰刀般亂竄的寒毒……
    “詩言……”墨泯的喉嚨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幹澀又沙啞,艱難地從喉間擠出這兩個字。原本趴在床邊淺眠的白詩言,聽到聲音,瞬間抬起頭。那一刻,驚喜瞬間點亮了她的眼眸,眼眶也迅速泛起了紅潮,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墨泯,你可算醒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雙手緊緊握住墨泯的手,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生怕一鬆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老頭端著藥碗,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屋內。瞧見墨泯已經蘇醒,他那布滿皺紋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情,幹枯的嘴唇微微上揚,說道:“醒了就好,把這藥喝了,你體內的寒氣還沒完全清除幹淨呢。”那藥碗裏升騰起嫋嫋熱氣,藥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墨泯的目光瞬間像被寒霜籠罩,冰冷刺骨。她警惕地盯著老頭,眼神中滿是懷疑,冷哼一聲道:“救我?我看是想給我下毒吧!之前你就對我們暗下毒手,現在又演這一出,當我是三歲孩童嗎?”說話間,墨泯的身體微微繃緊,肌肉緊繃如弦,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哪怕身上的酸痛讓她動作稍顯遲緩。
    白詩言見狀,急忙在一旁解釋,聲音裏帶著幾分焦急,語速也不自覺加快:“墨泯,不是這樣的!是他救了你,這兩天,他一直在想辦法,漫山遍野地找草藥、守在爐火邊熬藥,忙個不停呢。”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向老頭求助,希望他能幫著解釋,化解這場誤會。
    墨泯聽了白詩言的話,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眼神中依舊帶著戒備。她接過藥碗,卻沒有立刻喝下去,而是緊緊盯著老頭,似乎想用目光穿透對方的偽裝,探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藥碗裏的藥湯還在冒著熱氣,可墨泯心中的疑慮卻如烏雲般難以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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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放下藥碗,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身上的秘密,可比我的命還重要。陰陽合脈、天蠶冰絲軟甲,還有你身上那詭異的寒氣,你到底什麽來曆?”老頭的目光銳利如鷹,緊緊鎖住墨泯,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墨泯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不過一尋常人家,有何秘密。”她的語氣平淡,可眼神卻十分堅定,像是在堅守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頭皺眉,顯然對這答案不滿意,但老頭不怒反笑,笑聲爽朗,在石屋內回蕩:“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這小子,警惕性倒是高。行,信不信由你,這藥你想喝就喝,不想喝便罷。但我可把話撂這兒,這山穀危險重重,你這身子骨,沒我的藥,可撐不了多久。至於收你做徒弟這事,我是認定了。”說罷,老頭雙手背在身後,大步走出石屋,那寬大的衣袍隨著他的動作飄動,留下墨泯和白詩言麵麵相覷。石屋內,隻剩下藥碗裏散發的藥香和兩人滿心的疑惑與思索 。
    接下來的日子,老頭每日清晨都會準時送來湯藥。他總是輕叩石門,待白詩言開門後,便一言不發地走進屋內,將還冒著熱氣的藥碗穩穩地放在桌上。起初,墨泯看到老頭進來,眼神裏依舊會閃過一絲警惕,目光緊緊追隨著老頭的一舉一動,像是生怕他在藥裏再動什麽手腳。老頭對此也不多做解釋,隻是放下藥碗後,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墨泯。
    墨泯望著那碗深褐色的湯藥,眉頭緊皺,內心天人交戰。身體的虛弱讓她連起身走動都氣喘籲籲,可過往老頭下毒的經曆又讓她難以完全信任對方。她端起藥碗,放在鼻尖輕嗅,藥香中似乎藏著未知的秘密。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先喝藥,畢竟隻有身體康複,才有能力應對未知的危險。當苦澀的藥液滑過喉嚨,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睛卻始終盯著老頭,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異樣。
    隨著藥力的作用,墨泯的身體逐漸有了起色。一開始,隻是感覺四肢有了些許力氣,不再像之前那般綿軟無力。慢慢地,她能在屋內自行走動,呼吸也不再急促。老頭每次來,看到墨泯喝下湯藥,隻是會心一笑,那笑容裏似乎藏著對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偶爾還會留下幾句意味深長的話:“好好養著,等你身子徹底好了,有的是驚喜。”起初,墨泯對這些話滿心疑惑,可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確實在一天天康複,而老頭也沒有任何傷害他們的舉動,心中的戒備也漸漸鬆懈下來。
    一天傍晚,夕陽的餘暉將石屋染成暖橙色,倦鳥歸巢,嘰嘰喳喳訴說著一天的見聞。忙活完一天,白詩言看著墨泯,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你這些天喝藥出汗,身上黏糊糊的肯定難受,我給你擦擦身體吧。”
    墨泯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目光與白詩言交匯,刹那間,臉上迅速湧起一陣滾燙的紅暈,從耳根一路蔓延至整張臉,連脖頸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的雙眼此刻慌亂地閃躲著,不知道該看向何處。
    白詩言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眼中滿是藏不住的關切與愛意。她轉身打來一盆溫水,緩緩走到墨泯身邊,抬手時,指尖微微顫抖,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慢慢幫她解開衣衫。衣衫滑落,露出那環繞胸前、泛著微光的天蠶冰絲軟甲。
    墨泯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雙手下意識地攥緊衣角,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白詩言察覺到她的緊張,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覆上墨泯的手背,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別緊張,我會很輕的。” 墨泯微微點頭,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白詩言將布巾浸入水中,擰幹後,輕輕從墨泯的肩頭開始擦拭。布巾滑過她條分明的手臂,細膩的觸感讓墨泯渾身一顫,手臂上瞬間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白詩言的目光專注而深情,偶爾抬眼與墨泯的目光短暫交匯,又迅速移開,她的眼神裏滿是溫柔與羞澀,讓墨泯的心愈發慌亂。
    擦拭到墨泯的側腰時,白詩言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肌膚,墨泯猛地吸了口氣,身體本能地輕顫。白詩言的手也跟著一抖,臉上的紅暈更濃了,她小聲呢喃:“對……對不起。”墨泯急促地搖頭,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沒……沒事。”
    隨著擦拭的動作,屋內的溫度悄然升高,兩人的呼吸愈發急促,交織在一起。白詩言刻意避開了軟甲覆蓋的地方,隻輕輕擦過邊緣。那軟甲在燭光下泛著冰冷的光,與兩人溫熱的肌膚和滾燙的情愫形成鮮明對比。
    窗外,月光如水,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屋內,為這靜謐又旖旎的場景披上一層夢幻的銀紗。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溫熱的呼吸,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訴說著難以言表的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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