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酒醋溶解,還原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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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蕭帶著王守義、譽王、齊王等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李府。
    在大理寺公堂之上,兩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林蕭深知,若想徹底定李軒的罪,必須拿出更確鑿的證據。
    於是,他提議還原案發現場,期望能從中找出關鍵線索。此前,阿虎已從李府下人那裏打探得一清二楚:案發當晚,鍾子謙帶傷進入李府,與李軒在房內發生激烈爭執,之後便再沒出來過。
    林蕭據此推斷,李軒的房間極有可能就是案發現場,若殺人屬實,現場必定還留存著蛛絲馬跡。
    李府門前,李軒被鎖鏈束縛著,眼神驚恐,他偷偷瞄了一眼父親李穆,見李穆微微點頭,還遞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這才稍稍鎮定了些。
    李穆暗自思忖:“房間內我早就命人徹底收拾幹淨了,林蕭就算再有能耐,又能翻出什麽花樣來?我就不信,他還真能把鍾子謙的鬼魂招來指認!”
    林蕭帶著眾人徑直走向李軒的臥房。剛一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麵而來,屋內陳設整齊有序,桌椅擺放得規規矩矩,乍看之下,似乎並無異樣。
    譽王微微皺眉,敏銳地說道:“這地方幹淨得有些過頭了,恐怕是被人動過手腳。”
    齊王卻滿臉自信,淡淡地說:“要是這裏找不到任何痕跡,林蕭,我可要治你戲耍本王之罪。”
    林蕭在房間內掃視一圈,胸有成竹地說道:“殺人必然會留下血跡,而血跡很難徹底消除。如果李軒真在這裏殺了鍾子謙,就一定能找到線索。”
    他轉向李軒,冷冷地問道:“那晚鍾子謙來找你,就是在這間房裏吧?”
    李軒喉嚨一緊,強裝鎮定地笑道:“是又怎樣?我當時喝多了,和他吵了幾句,然後他就走了,我怎麽可能殺人?”
    他眼角忍不住抽搐,心裏卻想著:“林蕭怎麽會知道鍾子謙死在這裏?不過看爹神態自若,想必沒什麽可擔心的。”
    李穆立刻出聲怒斥林蕭:“林大人,犬子房內怎麽可能發生血案?你要是沒有真憑實據,還在這裏胡亂攀咬,本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語氣平穩,眼底卻藏著一絲得意,暗自嘀咕:“我命人把房內物品都更換了一遍,任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什麽風浪!”
    林蕭對這些挑釁置若罔聞,轉身對差役吩咐道:“去取一瓶酒和一壇醋來。”
    接著,他向眾人解釋道:“諸位,倘若李軒真在此處殺人,現場必定會留下血跡。我用這酒醋潑灑之法,定能讓血跡顯現,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齊王冷笑一聲,滿臉不屑:“荒唐,本王還從未聽說過,有人用酒醋來驗血跡的。”
    林蕭笑了笑,沒有回應。待差役取來酒醋,他毫不猶豫地掀開醋壇,將醋潑灑在地上。眾人紛紛後退,生怕濺到自己的綢緞衣服上。
    醋灑在地麵,發出“嗤嗤”的輕微聲響,空氣中頓時彌漫起濃烈的酸氣:“醋,化學名為乙酸,能破壞血紅蛋白的結構,從而釋放出鐵元素,簡單來說,就是能讓殘留的血液痕跡顯現出來。
    接著,他又在醋上潑了一層酒,乙醇作為溶劑,能夠滲透地麵,提取血液殘留。這方法看似奇特,實則原理十分簡單,在前世初中化學裏就有相關知識,對林蕭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起初,李穆還屏氣斂息,以為林蕭真有什麽過人的本事,可等了一會兒,地麵毫無變化,他立刻嘲諷道:“林大人,你這不過是糊弄人的把戲,簡直就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就在眾人都以為林蕭是在消遣大家時,靠近門口的一塊地磚上,突然冒出了暗紅色的痕跡,隨後,這痕跡逐漸擴散開來。
    林蕭興奮地說道:“血跡顯形了!”他又潑了一瓢醋,那暗紅色愈發清晰,宛如一條條細蛇蜿蜒伸展,從外向內擴散,明顯是從身體某一處噴濺而來的。
    李軒的瞳孔猛地收縮,心中大驚:“怎麽可能?血跡不是都洗幹淨了嗎?”他雙腿一軟,差點跌倒,急忙看向李穆,眼神中滿是驚惶:“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穆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強撐著說道:“這不過是地磚原本的顏色,林大人何必大驚小怪?”可他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我已經讓下人用清水反複清洗過了,怎麽還會有血?這小子肯定用了什麽邪門的法子!”
    齊王也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這痕跡未必就是血,林蕭,先別急著下結論。”
    林蕭蹲下身,用手指蘸了點暗紅色的物質,湊近鼻端仔細嗅了嗅,然後對眾人說道:“酒醋溶解血液殘留後,顯色會帶有腥味,這無疑就是血跡。諸位要是不信,可以叫仵作前來驗證。”
    他接著指著血跡分析道:“大家看,這血跡的噴湧方向,是從門口指向桌子。
    鍾子謙的屍檢顯示,他是後腦勺被重物砸中,失血過多而死。如果他當時站在門口準備離開,被身後的人砸中頭部,血跡就會呈現這樣的噴濺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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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轉向李軒,冷冷地問道:“李軒,那晚鍾子謙要走,你在房內與他發生爭執,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銅燭台砸向他的後腦,是不是這樣?”
    李軒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不停地哆嗦:“我、我沒砸他!”他聲音顫抖,心裏卻在瘋狂地想著:“他怎麽會知道得這麽詳細?我絕對不能認!”他強裝鎮定,大喊道:“林蕭,你沒有證據,休想血口噴人!”可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毫無說服力。
    林蕭冷笑一聲,指著桌子說道:“這桌上還有擦痕,像是重物挪動留下的。我猜,那重物就是燭台吧?
    那晚你醉酒,隨手抓起燭台砸了鍾子謙,再放回去的時候,就留下了這些痕跡。”隨後,他命人取來燭台,放在桌子上比對,那擦痕果然嚴絲合縫。
    李軒的眼角劇烈抽搐,心底的防線徹底崩塌:“爹,你不是說早就把燭台扔了嗎?怎麽如今會在林蕭手中!”他看向李穆,哭喊道:“爹,一定要救我啊!”
    李穆氣得吹胡子瞪眼,暗自咒罵:“這個蠢貨,一個燭台就把他嚇得不打自招了!我怎麽就生出這麽個沒出息的兒子,一點都沉不住氣,真後悔生他的時候沒把他掐死!”
    柳長風見狀,哈哈大笑:“如今李軒當著眾人的麵,承認了是用燭台殺人,你們還有什麽可說的?”
    齊王臉上明顯露出不悅之色。他心想,若不是李穆身為戶部侍郎,在朝中對自己還有一定的助力,他才不想管這個蠢貨的死活。
    自己一直在極力為李軒開脫,沒想到他倒好,自己全招了。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僅僅是李軒和林蕭之間的事了,
    而是自己與譽王之間的明爭暗鬥。他根本不在乎一條人命究竟是誰殺的,也不在乎李軒的生死,他隻想壓譽王一頭,壯大自己的勢力,讓譽王沒有能力爭奪儲君之位。
    於是,他接著說道:“你又怎麽能證明,房中的血跡一定是鍾子謙的?萬一是阿貓阿狗的,又或者是李軒出入門時不小心磕碰留下的呢?”
    譽王冷笑一聲,反駁道:“皇兄,此言差矣。鍾子謙死於後腦重擊,血跡方向與屍檢結果完全吻合,怎麽會是阿貓阿狗留下的?況且,這血跡如此之多,隻有遭受致命擊殺,才會流出這麽多血。”
    林蕭沒有理會他們的爭辯,轉向王守義說道:“大人,血跡的噴湧方向表明,鍾子謙當時麵向門口,李軒從後麵偷襲。
    那晚李軒醉酒失手殺人,之後將屍體拋至巷口,這與他之前的供詞相符。
    但要最終定罪,還需要證明這血確實是鍾子謙的。”他頓了頓,低聲說道:“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驗證這血跡是否屬於鍾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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