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真凶伏法,還已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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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已提前命人取來鍾子謙的屍骨,接下來,便要用滴血驗證之法,徹底坐實證據。”
言罷,他手臂有力一揮,隻見幾名差役穩步抬上一具棺木。隨著棺蓋緩緩掀開,鍾子謙那略顯陰森的屍骨呈現在眾人眼前。
尤為觸目驚心的是,頭骨後腦處有一處深陷的傷痕,周圍幹涸的血跡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一股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也隨之彌漫開來,讓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捂住口鼻。
李軒一見到棺木,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僵住,緊接著嚇得連連後退,身上的鎖鏈隨著他慌亂的動作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他扯著嗓子嘶喊道:
“不要抬過來!別靠近我!”聲音中滿是顫抖與驚恐,此刻他的腦海中亂作一團,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回響:“鍾子謙?不要過來,我不是故意的,別過來!”他像隻受驚的野獸,蜷縮在角落裏,雙手死死抱住腦袋,仿佛眼前出現了鍾子謙索命的鬼魂。
李穆雖然表麵上還強裝鎮定,可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他沉聲道:“林大人,挖墳驗屍,這般做法未免太過分了吧?”
然而,他心底卻在暗暗咒罵:“這小子手段太狠辣了,竟然想到挖墳開棺!早知道他如此難纏,當初就該派人除掉他!”
林蕭仿若未聞,徑直轉身對仵作吩咐道:“取李府的血跡樣本。”仵作小心翼翼地捧上一小塊地磚,磚縫中那暗紅色的血跡格外清晰,正是之前用酒醋顯現出來的關鍵證據。林蕭穩穩接過,又命人用刀從鍾子謙的頭骨上輕輕刮下少許幹涸的血跡,放入一碗清水中。
一時間,整個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碗清水。隻見兩滴血跡在水中緩緩散開,起初還界限分明,可沒過一會兒,竟如同久別重逢的老友,自然而然地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一團如夢幻般卻又透著詭異的紅霧,沒有絲毫排斥的跡象。
林蕭神色冷峻,聲音如同洪鍾般響徹四周:“血跡相融,便證明它們來自同一源頭,也就是說,李府發現的血跡,確實是鍾子謙的。”
隨後,他猛地轉身,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李軒,冷冷說道:“李軒,那晚你就在這間房裏殘忍地殺害了鍾子謙,血濺當場,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李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不受控製地哆嗦著,發出斷斷續續、不成句的聲音:“我……我……”
此刻他的內心徹底崩潰,滿心都是絕望:“血都驗出來了,我還能怎麽辯解?他居然連死人都挖出來對付我!”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眼神空洞無神,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李穆仍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急切地說道:“林大人,就算血跡相融,也不能就此斷定是我兒子殺的人!說不定鍾子謙是自己不小心摔傷流的血呢!”雖然他強撐著,可聲音裏還是難以掩飾地微微發顫。
林蕭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地反駁道:“李侍郎,鍾子謙後腦遭受重擊,屍檢結果早已明確,血跡如此之多,怎麽可能是摔傷?”
林蕭見李穆還不肯死心,便接著說道:“諸位,請仔細看門上肩膀位置。”他伸出手,穩穩地指向門框一處不太容易被察覺的缺角,那缺角形如半月,藏在門與框的夾縫之中,如果不是刻意尋找,很難被發現。
他分析道:“此缺角剛好在肩膀的高度,邊緣還有暗紅色的血跡殘留。我推測,當時鍾子謙想要離開,李軒從後麵用燭台砸向他的頭部,燭台在砸落過程中磕碰到門框,這才留下了這個痕跡。”
說著,他命差役取來那盞至關重要的銅燭台——此前曾被用來誣陷林蕭的物證。
林蕭雙手接過燭台,指著其邊緣說道:“大家看,此燭台的一角缺失,與門上的缺角形狀極為相似。”
緊接著,他將燭台緩緩嵌入缺角處,令人驚歎的是,兩者嚴絲合縫,仿佛本就該在一起,分毫不差。
林蕭聲音堅定,擲地有聲:“燭台缺角與門框完美吻合,燭台底部殘留的血跡,也與鍾子謙的傷口特征一致。
整個過程就是,燭台砸頭,撞門留痕,血濺地麵,最後李軒將屍體拋至巷口。如今證據確鑿,李軒,你還敢抵賴嗎?”
李軒直勾勾地盯著那燭台,眼角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著,至此,他心底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塌,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
李軒見證據已然完備,深知自己想要脫罪已是癡心妄想,可又實在不甘就這樣認命。
突然,他像發了瘋一般猛地跳起,拖著沉重的鎖鏈,聲嘶力竭地喊道:“林蕭,我是殺了鍾子謙,但這事兒跟你脫不了幹係!你也有責任!”他的聲音因為過度激動而變得嘶啞難聽,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那日你精心設局,讓青樓女子紫薇羞辱他,之後他在街上又被你狠狠揍了一頓,所以才帶著一身傷來找我,讓我替他報仇。可我前幾天也被你仗著公主撐腰打了一頓,哪還敢再招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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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獨自在房裏借酒消愁。之前就是鍾子謙慫恿我跟你作對的,我想明白後動手打了他一頓,結果他居然敢頂嘴,罵我是廢物,說我連你這個贅婿都收拾不了。我一時氣不過,才隨手拿燭台扔他,誰知道他那麽不經砸,當場就沒了氣息!
我實在沒辦法,才把他拖去巷口,想掩人耳目。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林蕭,你也有罪,你逃不掉的!”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裏不停地想著:“對,都怪林蕭!是他逼我動手的,我沒錯,我隻是失手!”
林蕭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李軒,你殺人拋屍,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如今還想拉我下水?鍾子謙是你自己失手殺害的,與我有什麽關係?你還真是擅長強詞奪理!”
李軒被林蕭懟得啞口無言,可嘴裏仍在不停地低聲嘟囔:“都怪你……都怪你……”眼神逐漸變得渙散,仿佛已經徹底認命。
齊王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看到證據確鑿,無可辯駁,再瞧瞧譽王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王守義,心裏明白,如果再強行保李軒,隻會讓自己的威信受損,得不償失。
他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與憤怒:“李軒,你太讓本王失望了!本王原以為你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才答應你爹為你說情,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殺人拋屍不說,還死不認賬。
我大燕律法嚴明,即便是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他轉向王守義,語氣變得冷酷無情:“王大人,依照律法該怎麽判就怎麽判,不必顧及本王的顏麵。”
說罷,他猛地一甩衣袖,轉身大步離去,步伐略顯沉重。
路過林蕭身邊時,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眼底暗藏的殺意,仿佛在警告林蕭:這筆賬,日後再算。
齊王頭也不回,決絕得如同堅冰,顯然是要將李軒這顆已經無用的棋子徹底拋棄。
李穆見齊王毫不留情地離去,頓時慌了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追一邊哭喊:“殿下,救救我兒!求您開恩啊!”
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與絕望而顫抖不已,此刻他的心底被絕望徹底填滿:“齊王走了,我兒徹底完了!我怎麽就生了這麽個蠢貨!”
李軒拖著沉重的鎖鏈,艱難地朝著李穆爬去,哭得涕淚橫飛:“爹,救我!我不想死!都是林蕭逼我的!”曾經的驕橫跋扈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的他,隻是一個無助的、即將麵臨死亡的可憐蟲。
王守義見齊王離場,暗自長出了一口氣,隨後猛地拍下驚堂木,高聲宣判:“李軒殺害鍾子謙,證據確鑿,罪無可恕,即刻打入大獄!”
宣判完,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心中暗自感慨:“這燙手的案子總算是有了定論!齊王走了,譽王也沒發火,我這烏紗帽算是保住了!”他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可聲音還是因為緊張和疲憊微微發顫:“退堂!”
差役們立刻上前,押著李軒往外走。李軒被拖走時,仍在聲嘶力竭地哭喊:“爹,救我!”那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整個堂上隻剩下一片死寂。
譽王緩緩起身,神色平靜,淡淡地說道:“林蕭,你幹得漂亮,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說完,他轉身穩步離去,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一切的結果十分滿意。
柳長風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林蕭的肩膀,低聲提醒道:“你總算洗清了冤屈,可齊王的眼神不善,看來這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林蕭微微點頭,目光沉靜如水:“我心裏有數。這一場風波好不容易平息,卻又多了個強大的敵人。”他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去,心中暗自思量:“齊王已經記恨上我了,日後怕是會有更大的麻煩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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