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雪葶的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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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玉瑤前腳被叫去慈寧宮,江雪葶後腳被叫去慈安宮。
    江雪葶一到慈安宮,就撲進聖母皇太後懷裏,向她哭訴教養嬤嬤欺負她,抬舉蘇玉瑤一事。聖母皇太後聽後,自然十分氣憤,嘴裏大罵教養嬤嬤不知好歹。
    “姑姑,我可是您的親侄女,那李嬤嬤竟然不顧您的顏麵,當著眾人的麵羞辱我,這太欺負人了,您一定要嚴懲她。”江雪葶早就看李嬤嬤不順眼,“這李嬤嬤總是針對我就算了,還處處誇蘇玉瑤,這不明擺著要討好慈寧宮那位麽,沒把您放在眼裏麽。”
    最後一句話狠狠地刺痛了聖母皇太後的心。自從當了聖母皇太後後,江青如覺得這宮裏的人依舊在心裏看不起她。在他們眼裏,蘇敏清比她這個聖母皇太後尊貴。她看出來了,隻要有蘇敏清在,這些人依舊不會把她這個聖母皇太後放在眼裏。
    江雪葶見聖母皇太後臉色鐵青,繼續煽風點火道:“姑姑,她一個教養嬤嬤竟敢這麽囂張,肯定是慈寧宮那位授意的,您可不能放過她。”
    聖母皇太後抓起桌幾上的茶盞狠狠地砸在地上,頓時碎片四濺,嚇得江雪葶哆嗦了下。
    “姑姑,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她連忙伸手給聖母皇太後順氣。
    聖母皇太後神色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蘇敏清,欺人太甚!”
    候在一旁的鄧嬤嬤想要開口說什麽,但見聖母皇太後正在氣頭上,不敢冒然開口。
    唉,姑娘這一挑撥,讓聖母皇太後更加怨恨母後皇太後,隻怕日後……
    “姑姑,一定要嚴懲那個李嬤嬤,讓她和慈寧宮那位好看。”
    見江雪葶還咬著李嬤嬤不放,鄧嬤嬤趕緊開口阻止:“萬萬不可。”
    江雪葶不滿地瞪向鄧嬤嬤:“為何不可,她不過就是一個老賤奴麽,姑姑身為皇太後,還不能處罰她嗎?”
    “老賤奴”三個字十分刺耳,鄧嬤嬤心中有些不悅,但是麵上沒有顯露出本分。
    “姑娘,李嬤嬤不是一般的嬤嬤,她可是先帝身邊的嬤嬤,在先帝身邊伺候了幾十年。先帝在世對她十分親切,還稱呼她為媽媽。如果太後懲罰了她,會被世人以為太後娘娘不把先帝放在眼裏,這可是大不敬啊。”
    鄧嬤嬤這番話沒有嚇到江雪葶,反而讓她心裏更加不服。
    “這麽說她在宮裏橫行霸道,就沒人能治得了她嗎?”
    “姑娘,您這是想讓太後娘娘背上對先帝的大不敬之罪嗎?”李嬤嬤做事一向公平公正,宮裏的人都服她,敬佩她。鄧嬤嬤不滿江雪葶這麽說李嬤嬤。
    江雪葶沒想到鄧嬤嬤敢懟她,立馬擺臉色說:“我沒有,鄧嬤嬤你可不要冤枉我。”
    聖母皇太後並不是蠢的無可救藥。鄧嬤嬤方才的話,她還是聽了進去。
    “暫時讓那個老奴活著。”收拾一個老奴不費事,但鄧嬤嬤說的對,那個老奴是先帝身邊伺候的人,她暫時不能動,不然就會背上對先帝大不敬之罪。
    江雪葶噘著嘴說:“姑姑,您難道怕那個老賤奴呢?”
    “我知道李嬤嬤讓你難堪了,日後姑姑幫你報仇,但現在不能動她,不然就真的如了蘇敏清的願。”一定是蘇敏清故意讓李嬤嬤去教秀女規矩禮儀,也故意讓李嬤嬤給葶丫頭難堪,為的就是激怒了她,讓她對李嬤嬤下手,到時她蘇敏清就利用這事對付她。
    江雪葶也不好再說什麽,挽著聖母皇太後的手,滿臉心疼道:“姑姑,我是怕您委屈。”
    聖母皇太後伸手摸了摸江雪葶的臉,滿臉慈愛道:“姑姑不委屈。”她現在受的委屈,日後會千百倍的討回來。“你去梳妝打扮下,待會睿兒要來了。”
    一聽景隆帝要來了,江雪葶害羞地叫了一聲,急忙坐起身去梳妝打扮。
    等江雪葶離開後,鄧嬤嬤立馬跪了下來,向聖母皇太後請罪。
    “娘娘,奴婢方才不是為了幫李嬤嬤,而是為了您著想。如果您真的聽了姑娘的話,嚴懲李嬤嬤,您……”
    聖母皇太後打斷鄧嬤嬤的話,溫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沒有怪你,你起來吧。”聖母皇太後剛進宮時,鄧嬤嬤就被派到她身邊伺候,如今已伺候了幾十年。在聖母皇太後心裏,鄧嬤嬤不僅是她的心腹,也是她的家人。
    鄧嬤嬤知道聖母皇太後不會疑心她,但她怕江雪葶在聖母皇太後麵前挑撥,讓聖母皇太後誤以為她是在幫李嬤嬤,在幫母後皇太後,從而懷疑她,所以她方才才會請罪。
    “娘娘,如果您實在生氣,等選秀結束,就讓皇上把李嬤嬤送出宮,省得礙您的眼。”
    “你這個主意好,等選秀結束,就讓睿兒送她出宮養老。”有這麽一尊大佛在宮裏,隻會礙事。既然暫時動不得,那就趕走。
    這時,江雪葶重新打扮好出來,聖母皇太後直誇好看。
    江雪葶長得有些像聖母皇太後。姑侄倆都是小家碧玉的長相,在美女如雲的後宮,她們的樣貌並不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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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在世時,聖母皇太後一直不受寵的緣故,就是她的容貌不出眾。再加上她膽小謹慎,又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所以一直無法討得先帝的歡心。
    須臾後,外麵傳來給景隆帝行禮的聲音,江雪葶急忙迎了上去,還嬌羞地叫了一聲“表哥”。
    景隆帝親自扶起她,讓她不用多禮。接著,關心她在儲秀宮住的怎麽樣,有沒有受到欺負。
    江雪葶立馬癟著嘴,委屈巴巴地把李嬤嬤訓斥她一事說了出來。她還添油加醋地說李嬤嬤的不是。
    跟在景隆帝身邊的崔東山聽江雪葶說李嬤嬤的各種不是,不禁驚愕地睜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
    這江姑娘不知道李嬤嬤的身份麽,竟敢在皇上麵前說她老人家的不是?!
    聖母皇太後和鄧嬤嬤沒有告訴她嗎?
    儲秀宮發生的事情,景隆帝是知道的。聽江雪葶造李嬤嬤的謠,他微微蹙了下眉頭。
    江雪葶又說她不介意李嬤嬤對她的態度,但是她見不得李嬤嬤不把聖母皇太後放在眼裏的態度。
    聽到這裏,景隆帝打斷她的話,“表妹,你想多了,李嬤嬤是宮中最為公平公正,也是最嚴厲的人。她並不是針對你,而是你沒有達到她的要求,所以她才會對你嚴厲。”
    江雪葶難以置信地望著景隆帝。她原以為表哥會幫她做主,沒想到表哥不僅不怪罪李嬤嬤,還說是她的不是。她心裏難過,瞬間紅了雙眼。
    景隆帝對江雪葶可憐巴巴的模樣視而不見,語氣嚴厲道:“李嬤嬤是朕的長輩,你方才那番話,朕不希望你再說。”
    聖母皇太後想幫侄女說話,但見兒子臉色嚴肅,便沒有開口。
    江雪葶雙眼含著淚,聲音哽咽道:“是,表哥。”
    景隆帝抬手輕拍了下江雪葶的肩膀,語氣溫和道:“缺了什麽跟朕說。”
    江雪葶原本委屈巴巴的小臉上立馬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表哥,我什麽都不缺。”
    “那就送一些首飾給你。”
    江雪葶滿臉歡喜地挽著景隆帝的手臂:“謝謝表哥。”
    片刻後,聖母皇太後、景隆帝和江雪葶三人坐在一起用晚膳。
    慈寧宮裏,蘇敏清姑侄倆正在吃火鍋。
    福雲走了進來,恭敬地向蘇敏清稟告道:“娘娘,皇上去了慈寧宮用晚膳,江雪葶也在。”
    蘇敏清不意外,“皇上還是沒有去看皇後?”
    “沒有。”
    “皇後的情況如何呢,能主持幾日後的複選嗎?”
    “皇後好多了,應該能主持複選。”
    蘇敏清輕點了下頭說:“那就好。”
    福雲剛準備退下,蘇敏清叫住了他:“盯著點坤寧宮,讓皇後能順利主持幾日後的複選。”皇後在這個時候病倒,正好給了某些人的機會,她們會利用這個機會讓皇後的病加重,讓皇後無法操辦幾日後的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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