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雕鵬的係統22 秦清的過去,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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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女人。
而秦清不知道的是,他這一路從下界突圍,一戰封神、所向披靡,打得諸天仙門聞風喪膽,走得雲開霧散、暢通無阻,可他哪裏知道,那些“雲霧”,其實都是被人提前吹散了的。
誰吹的?自然是,瑤池女帝。
若秦清知情,隻怕要驚得當場原地跪謝,語出肺腑地感慨一句:
“這軟飯真香……不想努力了。”
秦清更不知的是,自己身上那被譽為“奇跡係統”的共生係統,能讓他在靈氣枯竭的下界,依舊逆天衝上大乘境界的真正原因,並非單純因為他的勇、他的意誌、他的主角命運。
而是因為共生係統的另一端,綁定著瑤池聖女。
當瑤池聖女在上界苦修閉關之時,共生係統運轉所需的修為反饋、境界提取、資源換算,全都是以她為主導,為秦清反哺。
瑤池聖女日夜苦修、死磕瓶頸、瘋狂耗用天材地寶,用的是自己的一切,換的卻是秦清的修為突破。
這百年間,整個瑤池宮堪稱傾庫而出,不惜代價隻為將女帝一人推至巔峰。但下界之人卻隻看到了秦清天縱之姿、異軍突起。
這份“強者光環”的背後,有誰知道,是誰在無聲無息中撐起秦清的每一次破境?
恐怕秦清若得知真相,隻會捧起飯碗,淚流滿麵地喊出一句:
“不是我不想努力,是軟飯太有營養!”
不過,這一切,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瑤池女帝,從未提過。
她也不打算提。九尾天後,也正是她的在上界的義母和恩師,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九尾天後早就感覺到了異常,瑤池聖女當年資質不凡,但耗用的資源卻是尋常修士破境時的兩倍,特別是當年瑤池突破大乘時,幾乎是將整個瑤池宮的底蘊用之一空。
不過作為現在已經帶領瑤池宮統一了上界的瑤池女帝,九尾天後倒是不太在意這些往事了。
隻是這女帝居然今天轉身告訴她:“我想去找一個下界來的人成親。”
九尾天後險些一口靈茶噴到帝璽上。“成親?你成親?你找誰?我怎麽從來不知道此事?”
瑤池女帝雲淡風輕地答:“叫秦清。”
九尾天後:“什麽修為?”
瑤池女帝:“嗯……跟我一樣,大乘。”
九尾天後眯眼:“怎麽可能,下界靈氣枯竭,哪來的大乘修為?你莫不是在框我。”
九尾天後自然是不知道瑤池女帝在下界的一些事的,雖然她不知道這些事,但畢竟也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自從她收瑤池聖女為入室弟子一來,一直把瑤池當做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要成親,她豈能置之不理,於是便一路尾隨,她倒是想看看,瑤池女帝看上的夫君,倒是是怎麽樣一個人。
而秦清這邊。當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有無語 ,想象中的上界的抵抗並沒有出現。
此時的秦清,獨自一人行走於陌生卻秩序井然的上界鬧市之中。
天穹高遠,飛舟縱橫,街道兩側鋪展著大量符紋市集,靈氣氤氳如霧,來往行人皆佩劍或負符籙,顯然是處於修行文明高度發達的主域。
秦清一身灰衣,身上並無顯赫氣機,也未刻意顯露修為,混在人群中,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剛飛升、尚未立足的遊修。
他正低頭琢磨著前方巨大的石刻城門上那些古篆字樣,忽然間,隻聽得“撲通”一聲,一道稚嫩的身影被身後人群撞倒在他腳邊。
一個穿著粗布小袍、手裏抓著半隻靈果的小男孩坐在地上,臉上浮著委屈的紅印,眼淚眼看就要湧出。
秦清下意識地伸手將他扶起,蹲下身來拍了拍他的膝蓋,溫聲道:“沒事吧?”
小男孩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忽然破涕為笑:“謝謝大哥哥!”
秦清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然後順口問了一句:“小朋友,這裏是哪裏啊?”
小男孩指著前方高懸的牌坊,大聲回答:
“這裏是鹹陽星啊!”
“鹹陽?”秦清眉頭微挑,隨口重複了一句。
“對呀!”小男孩一本正經地說,“這裏是大秦帝國的鹹陽星,咱們鹹陽可是帝國的首都呢!大哥哥你是剛來的嗎?我家娘說,這裏是天下最安全、最威風的地方!”
秦清愣了愣。
他遲疑著從袖中取出一塊碎銀,轉身在旁邊的小販攤位上買了一串晶亮香甜的糖葫蘆,再轉手遞給小男孩:“謝謝你,小朋友。”
小男孩接過糖葫蘆笑彎了眼睛:“大哥哥你人真好!”
秦清站起身,目送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遠,仍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往前又問了幾個人,不管是賣符紙的婆婆,街邊擺陣棋的老者,還是送外賣的低階修士,所有人給的答案都一模一樣:
——“這裏是鹹陽星。”
——“是大秦帝國的核心所在。”
——“是女帝陛下親自坐鎮的都天星。”
秦清站在街口,抬頭看向那高懸的金紋帝旗,隻見“大秦帝國”四字宛若烈焰銘刻在天,隨風獵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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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萬沒想到,上界居然也有一個大秦帝國。
“莫非這裏……還有個秦始皇?”
秦清一邊想著,一邊嘴角帶著幾分半真半假的笑意,低聲自語:“不會吧,這不是我老本行嗎?”
他腦中劃過千百種可能或是異界文明巧合,或是某位姓秦的穿越者命名,又或許這隻是某種文化投影。
唯獨他不會想到的,是那位大秦帝國的女帝,居然,是他的老熟人。
秦清一路走在鹹陽星的主街道上,眼神平靜,神識始終暗中探查四周。
雖說係統已提示他如今已達大乘境界,在下界早已是鎮壓一方的頂點,但這裏畢竟是上界。
一個能擁有完整帝國、廣袤星域、還以“秦”為名統禦諸天的龐大勢力,背後究竟有多少同階存在、是否還隱藏著超越大乘的更高修士……他心裏沒有底。雖然係統已經說明,當前的上界,大乘期就是終點,但秦清還是希望能穩一些。這也是他為什麽非要打造四千所艘戰艦才肯攻略上界的原因。
輕易闖皇宮,不明智。秦清很清楚這點。他不能在不清楚局勢的情況下,暴露自己。就在他暗自權衡之時,耳畔忽然傳來那熟悉的冰冷提示音:
叮
“共生係統提示:檢測到百裏範圍內有共生宿主靈能波動。建議宿主即刻靠近,以獲取更多數據。”
秦清瞳孔微縮,腳步一頓。他神色不動地轉身倚在一座靈石柱旁,假裝望著街邊的彩帶燈籠,實則暗中運轉神識,開始快速查探那一絲微弱的靈能回響。
共生宿主。
這正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標,從下界一路踏血而上,不光是為了修為、也不隻是為了自由,更是要查清自己身上的係統,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與誰共生?為何一人修煉,兩人得益?他是被選中,還是被利用?眼下,這個“答案”就在百裏之內。
秦清正要騰空而起,展開神識探入高空,以圖截斷這脈靈波定位源頭時。
就在這一刻。一道微弱的波動,從街角傳來。
秦清微側一眼,隻見,先前那個小男孩,那位他才剛贈了糖葫蘆的孩子,正拖著糖葫蘆杆,蹦跳著經過街角一條窄巷。
然而,就在小男孩經過巷口時,一道黑影忽然從暗巷中閃出。
一隻手裹著黑布的掌,輕輕地按在小男孩的肩上,幾乎沒發出聲音,隻是一縷青色煙氣滲入他頸後。
小男孩連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軟軟倒在地上,被那黑衣人一手攬入懷中,轉身如鬼魅般潛入幽深巷底。
一切發生不過兩息時間。秦清瞳孔微縮,瞬間生出強烈的不安:
“堂堂帝都鹹陽星,這樣治安的核心地段,居然當街拐人?!”
秦清心知不妙,幾乎沒思索便立即收起神識,腳下一點,化作一縷灰影,瞬間掠入街角。在追逐的過程中,秦清倒是想起了,自己來上界的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尋找他的好妹妹胡土豆。
當年異人和阿花,都說土豆被帶來了上界,如今他已經來到了上界有段時間,到處打聽土豆的消息,卻是沒有任何消息,當然這也正常,畢竟已經過了百年,在這凡人的城池中,誰又會知道百年前的事呢。
隻是看著眼前被擄走的小男孩,秦清不免想到了胡土豆,想到土豆會不會也被這樣的壞人抓走了,於是便立刻跟了上去。
進入那條小巷後,靈氣明顯變得紊亂,似乎有人在強行設置遮斷追蹤的結界,但結界未穩,漏洞百出,顯然是匆忙間布下。
秦清凝神以對,感知鎖定氣息波動,一掌按在牆麵上,淡淡的符文光華流轉,瞬間破開遮蔽。
前方,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階悄然打開。
秦清小心翼翼地沿著石階緩步而下,腳下步伐極輕,幾乎無聲。
耳畔傳來沉重的水汽回音,腳底的石磚漸漸變得潮濕而微滑,四周靈氣稀薄且混濁,顯然是被刻意布下了壓靈陣,避免修士靠近後能調動天地靈力。
“這是……廢棄礦道改出來的地牢?”
秦清心中一動,目光一掃,隻見石壁斑駁,長苔垂掛,岩層之間有被開鑿過的痕跡,顯然是古代某處靈礦廢棄後,被改成了密窟囚牢。
更深處,昏黃的晶石燈如流螢閃爍,一道道岔路口不斷交織,像蛛網一般交錯連通。
四周卻靜得異常,沒有聽見其他孩童的啼哭,也沒感知到太多生命氣息,倒像是……這些人,行動得極其迅速,也極其謹慎。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連我都不一定察覺。”
秦清心中寒意漸起,眼神卻越來越冷。
他又追蹤了一段時間,在拐角處貼身隱入牆後的陰影中,終於聽到了前方傳來的低聲對話。
黑衣人身形微彎,正朝前方的另一人低聲稟報:
“今天……抓了兩個。”
“才兩個?”
另一人語氣裏滿是不耐煩,重重一哼:“主上的話你是沒聽懂,還是腦子進水?這周抓滿十個,是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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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供體坊已經在催了。再拖下去,錯過主公的大事,你、我、整個小組,統統都得下油鍋!”
“我知道……但現在天都太平,巡邏的人多,得慢慢來。”
“慢你個頭!回頭再抓不到,我先拿你的兒子去補數!”
兩人低聲咒罵,卻絲毫不知,黑暗中早已有一道殺意,緩緩凝聚。
秦清指節輕扣,袖中靈氣流轉。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拐賣。
這些人所說的“主上”、“供體坊”、“補數”……說明他們背後還有組織,甚至涉及到活人獻祭、邪道交易、甚至器靈提煉等極其陰毒的上界黑市鏈條。
秦清曾在藍星時痛恨人販,後來來到了這修仙界,在下界的時候,親眼見過孩童被販賣為藥人、器奴、傀儡的慘狀。
如今到了上界,本以為這等惡行在帝國治下應被斬草除根。卻沒想到,在帝都鹹陽星的地下,居然仍有這樣一處藏汙納垢之地。
“看來,大秦帝國……也不是表麵上那麽幹淨。”
秦清眼神一凜,下一刻,周身氣息徹底收斂至極點,唯有指尖輕輕摩擦著掌心。
秦清一路悄然跟隨,在穿過一段用陣紋屏蔽神識的青銅密道後,終於抵達了一處巨大的地下密室。
這是一間半球形石室,穹頂之上刻滿了猩紅色的符文圖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甜之氣,像是血液與藥渣混合後的腐黴味,令人作嘔。
石室中,密密麻麻擺著幾十個鎖鏈籠籠,裏麵關押著數十名年不過十歲左右的孩童,男女皆有,衣衫不整,麵色蒼白。
他們眼神呆滯,動作遲緩,嘴唇微微發青,顯然是被人長期灌服了某種迷魂類藥物或精神禁製。
有的孩子眼中還殘留淚痕,卻沒有力氣哭出聲來。
“這些孩子看來都是被拐來的。”
秦清心中殺意騰起,眼神冷如冰刃。他悄然將神識外放,以極細微的波動探查室內守衛氣息——果不其然,五名黑衣人分散立於角落,每人身上靈息不一,但最高也不過築基中期,其餘的多是初期,手持短刃靈兵,氣血沉重,應是常年從事髒活累活的邪道走卒。
“速戰速決。”
秦清迅速判斷局勢,果斷將自身修為鎖定在築基中期,將那澎湃如海的大乘境靈壓強行收斂,隻顯露出一層薄薄靈氣,仿若剛突破的散修遊俠。
他深吸一口氣,指尖一彈,一柄靈劍無聲出鞘,寒芒瞬現!
下一刻,他猛然從暗影中殺出!
“敵襲!”
一名黑衣人最先反應,驚怒交加之下連忙大喊,幾人倉促拔刃結陣,靈符亂飛,刀光橫舞。
“你們是死人嗎?居然被人跟到這了!”
“廢話少說,先宰了他!”
黑衣人們迅速圍攻,五人聯合,刀劍靈符相互銜接,顯然平日配合有素,攻勢急促而凶狠。
而秦清卻步步遊走,劍招如風,出手既快且狠,每一擊都逼向要害,短短數十息之間,便已將其中兩人斬於劍下!
剩餘幾人愈發驚懼,正如他所料,若他一招碾壓,對方必定會選擇自毀;唯有激烈纏鬥,才能逼出破綻。
又是一番翻滾激鬥,石室四壁皆被靈力波動震得顫動,昏黃靈燈不斷搖曳,灑下詭異光影。
最終,隻剩一名黑衣人被秦清以劍架頸,生生逼伏!
那人臉色慘白,胸前血跡斑斑,卻仍強撐著囂張叫道:
“你敢動我?你完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清神色淡漠,劍鋒依舊穩穩搭在他脖子上,語氣不急不緩:
“你是誰?”
那黑衣人露出一絲癲笑,眼中帶著扭曲的驕傲,仿佛說出身份便足以讓對方跪地求饒:
“我是血神教的人!”
“血神教?”秦清挑眉,眼神一冷,卻沒有露出絲毫敬畏之色,反而淡淡問道,“那是什麽玩意?”
那黑衣人眼中露出濃烈的譏諷之色,嗤聲一笑:
“你連血神教都沒聽過?嗬……真是個鄉巴佬!”
“等我家上使知道你動了我,他一個手指頭都能讓你死無全屍!”
秦清麵無表情,嘴角卻揚起一絲極冷的弧度,似笑非笑。
“說血神教是幹什麽的。”他語氣不重,卻如寒冰滲入骨髓,手中靈劍一抖,寒芒寸寸灌入黑衣人頸側皮膚,隻需稍一用力,便可劃破頸動脈,讓其血濺當場。
黑衣人臉色發白,卻嘴硬如初,獰笑中竟吐出四個字:
“你不配知道。”
話音剛落,空氣仿佛驟然凝滯。
秦清眼神一沉,眸中寒意一閃,下一瞬——
鏗!
刀鋒橫掠,劍氣已斬入半寸頸肉,鮮血瞬間滲出,黑衣人頓時全身顫抖。
秦清怒火翻湧,聲音驟冷:“那你也配活著?”
就在劍刃再度微沉、殺意即將落下之時,那黑衣人終於驚恐大叫,聲音破碎發顫:
“別殺我——我、我們……我們是給女帝幹活的!”
劍鋒頓停,秦清眉頭驟皺,原本揚起的殺意竟在這一刻被生生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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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他聲音低沉,仿佛從胸腔深處壓出。
黑衣人劇烈喘息,臉上滿是驚懼與慶幸,一邊瘋狂點頭,一邊試圖自證清白:
“我們……我們血神教……聽命於女帝!真的!我們做這些事……是、是女帝之命,我們、我們隻是奉令行事!”
秦清整個人愣在原地,手中靈劍微微顫動了一下。
“女帝?”他眼神凝起,如同要將這兩個字反複咀嚼。
“大秦帝國的那個……瑤池女帝?”
黑衣人喘著粗氣,連連點頭:“是……是的!鹹陽星、大秦正朔!我們的上使,就是她麾下的……”
秦清身形未動,神色卻已複雜至極。
他萬萬沒想到這滿地的孩童,這黑衣邪徒,這令人作嘔的“活人供體坊”,居然是瑤池女帝幹的。
秦清麵沉如水,手中的靈劍仍橫在黑衣人頸側,殺意未減,可他的心神卻已開始翻湧起滔天巨浪。
“不對勁。”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若說這群黑衣人借用“女帝”之名作惡,那尚可理解。畢竟大權在握,難免有人以訛傳訛、借勢行惡。
但如果真是女帝親令——這根本說不通。
女帝若真想要什麽孩子,哪怕開口一句,說要“征兆弟子、入宮授道”,帝國億萬子民中,不知多少人要燒高香求上榜!
正如他記得,在下界的“鹹陽”,那兩名仙人,騙了無數天真的女子,卻連屍骨都未曾留存。
但瑤池女帝不是那些偽仙。她是大秦帝國的皇帝,怎麽可能幹這種殺雞取卵的事,這必然是有人栽贓陷害。
“放屁。”秦清正準備說出這兩個字,劍鋒一寸寸加深。但他那還未吐出口的“放屁”兩字,聲音剛至喉嚨,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自石室上方幽影中悠悠傳來,冰冷堅定,字正腔圓:
“放——屁。”
那聲音不疾不徐,卻如劍刃劃破寂靜,在這黑暗之中,宛若星辰墜落。
秦清驟然一怔,指尖一抖,險些握不住劍柄。這聲音!
他熟得不能再熟!
那曾在藍星黎明前的黑夜中,在他耳畔清唱的聲音;那是無數場演唱會下,他在台下為之瘋狂的聲音。
是小鞠。秦清猛然抬頭!
那黑暗的穹頂盡頭,不知何時立著一個身影,一襲素衣,發束高冠,星眸玉容。
小鞠靜靜地站在階上,目光清澈如月光落水,手中未執權杖,身後無隨從氣機,卻偏偏讓整個石室、讓秦清的世界都在一瞬間靜止了。
她看著秦清,眼神複雜,卻無驚慌,仿佛這一幕早已等待了許久。
而幾乎同時,係統的提示音悄然響起:
叮——檢測到共生宿主靈魂印記波動完全重合,當前人物即為綁定者。
身份確認成功:小鞠。
共生穩定度上升至100。是否開啟同步記憶頻道?
秦清聽不到係統後麵的提示了。他隻聽見心跳的聲音,一下,兩下。
像是過了幾百年,幾千年,又像是從沒分開過。
他輕輕開口,聲音卻發幹、顫抖:
“……小鞠?”而那女子,也終於緩緩點頭。
“秦清。”
秦清站在地牢中央,一手握劍,一手微顫,明明是戰場歸來、血海修士,此刻卻像一個初入情場的小男生,頭也不敢抬,隻是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聲音壓得很輕:
“你……你也穿越了?”
秦清語氣遲疑,像是在確認,又像在害怕聽到否定。
“我記得前世……你出了車禍……”他的聲音有些啞,眼神飄忽不定,腦中卻全是那場巨型舞台上,小鞠最後一個揮手的畫麵,還有那一聲斷電前的“再見”
那是他在藍星的青春裏最亮的一道光。
秦清以為那道光早已熄滅,化作宇宙塵埃。
卻沒想到,今天,出現在他眼前。
就在他最狼狽、最憤怒、最混亂的時刻,她從陰影中走來,依舊那麽從容,依舊那樣清冷,說了句“放屁”,把他從紛亂的世界中拉回來。
秦清不敢抬頭。他怕,一抬頭,這一切又是一場幻覺。
而那立於石階之上的瑤池女帝,卻在這一刻怔住了。她沒有想到,秦清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你也穿越了?”
瑤池女帝眼神微微一動,卻瞬間明白了原來秦清還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帝”,就是百年前他苦苦尋覓的“胡土豆”。
他也不知道,那位曾與他綁定共生係統、為他修道築基、悄然為他承擔上界靈壓反噬的宿主……就是這個冷麵無情、權傾諸天的瑤池女帝。
秦清隻認得她的臉。她的名字叫小鞠。
瑤池女帝垂眸,眼神複雜,心底卻生出一絲……幾乎快要被壓垮的溫柔。她這一百年經曆了太多,從胡土豆到瑤池女帝,從凡人到帝王,從笑靨如花到權謀冷心。
而在秦清的心裏……隻記得那一場和小鞠分別時的演唱會。土豆明白一切,也想起了秦清曾經在阿花家裏,講過無數遍的小鞠的故事。
秦清把她當做“穿越回來的人”,不是神,不是女帝,隻是那個唱歌、笑起來有點傻、會偷偷蹲在後台吃蛋糕的“小鞠”。
瑤池女帝胸口一陣發緊,像被什麽堵住。片刻後,她終於輕輕勾起唇角,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
“我穿越了。”
秦清抬起頭的那一刻,看到的,正是小鞠眼角那一抹熟悉又溫柔的笑意。
不是女帝的冷峻、也不是仙尊的高傲,而是小鞠的笑。
那一笑,將秦清所有疑慮、所有困惑,一瞬間全部掩埋。
他呼吸微亂,聲音低啞:
“那,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
女帝笑意未退,低聲道:“我過的很好。”
秦清怔了一下,隨即眼角也彎了,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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