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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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不停蹄,趕到已是黃昏。
    他見到了林知。
    說有急事的林知卻在杏花樹下喝得爛醉如泥。
    斜靠著樹幹的姿勢更顯醉酒之人肩背挺直,如杏花一般顏色的衣裳鋪在地上,腰線處勾勒出精瘦,像剛抽條的竹子。
    清冷孤寂,遺世獨立。
    曾護走過去奪了他的酒壺。
    “還我嗝!”林知本就喝醉了,動作變慢,根本就看不清酒壺在哪兒。
    曾護皺著眉頭問:“怎麽喝這麽多酒?”
    林知不知是因為什麽竟耍起了孩子氣,奪不到酒壺就鬧哄:“我樂意!你管我!”
    曾護的眉頭皺得死緊!
    看了半晌認真地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知認真看了看,伸出食指指著他,哼哼唧唧說:“你?你是……嗯?你是誰?你是新郎官哈哈哈嗝你是新郎官!”
    他今日成婚,收到消息就往這趕,衣服都沒換,就穿著一身喜服。
    這一身的大紅還真是刺眼得很。
    但也襯得這廝更豐神俊朗了。
    曾永忠看著他,說:“別鬧了。”
    他也是想試試,林知不該這樣的。果不其然,林知收了手,頹然坐在地上,說:“我壞了你的好事了呢,我要是沒叫你來的話你這會兒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我說過我不會碰她的。”
    林知瞥他一眼,一句關我屁事沒出口,反倒說:“酒。”
    “別喝了。”
    林知像個慪氣的小孩子,傻傻笑道:“不喝我可沒膽子……”
    曾永忠皺眉頭,“你要做什麽?”
    “做我想做的,讓我隨一次心,好不好?”
    曾永忠來了,他都敢來,那自己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曾永忠想,林知把自己拘束太久了,他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好。”
    他既來了,就不會讓林知有事,想喝就喝吧。
    酒大傷身,林知是個知分寸的,隻是今日不知是怎麽了。
    林知將最後一大口都灌進嘴裏,扔了酒瓶,一把抱住曾永忠,熱烈地吻上去,將口中的酒渡給他。
    曾永忠愣了下,反應過來反抱住林知,接受他的吻並化被動為主動,加深這個吻。
    這酒和想象中的一樣甜,他想……
    最後林知被吻得快窒息了才結束。
    曾永忠看著懷裏氣喘籲籲的人,挑眉問:“先生這是何意?”
    明知故問!
    他騎馬疾馳而來時也有想過,畢竟上一旬在北城時,林知隻是遇到了管家拿著成婚用品就跑到紅院去了。
    但曾永忠又清楚林知的性子,所以每每要觸及真相時他便自動掐斷,反複提醒自己許是林知真有急事找自己,可是剛剛看到林知那般模樣……答案昭然若揭啊!
    “我想要你。”
    轟——曾永忠腦子裏不知什麽炸了,絢麗奪目,耀得他眼睛生疼,頭冒金星。
    林知說完抬頭,看進他的眼睛裏,重複道:“將軍,我想要你,好想要你。”
    意料之外的意外!
    不知是被蠱惑了,還是他也想隨一次心,竟沙啞著說,“好。”
    曾永忠抱起他,進了木屋,把他放在榻上。
    林知雖不會讓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但他自昨夜就喝,喝到剛剛,少說也得有十壺,再有就是被曾永忠抱進來時挪動位置,他現在頭有些暈,被這麽轉了一圈,從躺著變成了趴著,頭現在暈得更厲害了。
    怕吐在曾永忠身上就把頭轉向榻邊,垂下幹嘔,他剛剛沒吃飯,現下胃裏沒貨,嘔不出什麽來。
    再看曾永忠時,雙眼已朦朧,“暈……不要轉我……”
    曾永忠應了聲然後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平。
    瞧他這模樣,那是不能做什麽的了。
    他還是去打水給這個失意的人洗洗吧。
    曾永忠正起身,就被拉住了衣袖。
    林知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地說:“別走……我想要……”
    “你現在又什麽都做不了。”
    “你來……我、我……給你……”
    “給我什麽?”
    “嗝……我自己。”
    “嗯?”
    不是聽不到,也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他不是怕自己嗎?每次都躲著自己,每次都說不要。要不然他也用不著使蠻力製服逼迫他。
    林知想的卻是說一次是說,說兩次也是說,他豁出去了,所以他完整地說了兩遍,“給你我自己,把我自己給你,懂了嗎?”
    曾永忠木訥地點點頭。
    林知見他沒下一步動作,就眨著微濕的杏花眼問:“那你要嗎?”
    曾永忠沉聲道:“求之不得!”
    曾永忠這一次跟著上了榻,林知仰著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林知喝了不少酒,曾永忠怕他頭疼,不敢晃他,隻能先輕聲哄道,“躺著,別亂動,我輕點。”
    “恩……嗯……”林知抓住放在自己腰側的手,拉上來放到心口處,就這麽抱著不撒手。
    曾永忠見狀哭笑不得,“我的好先生,撒開好不好?好玉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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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非但不撒開,反而抱著它側過身。
    曾永忠無法,隻能由著他,這並不妨礙他發揮。
    至於馮心初先前說的,都叫這個家夥忘得一幹二淨了。
    …………
    浴桶不斷地溢出水來,林知趴在桶沿,不知想到了什麽,心裏怒意湧起,突然就張嘴一口咬在桶沿上,曾永忠沒注意一頂讓他磕到了牙齒。
    “唔啊……!”
    曾永忠聞聲停了下來,將他翻過來,抱著左搖右晃的人兒,擔心之色頓現,“磕著了?傷到哪兒了?我看看。”
    林知壓根就坐不住,酒意一泛,整個人盡顯慵懶和呆傻之態,他捂著嘴說得不清不楚地,“嘴……牙唔……好疼……”
    曾永忠拉開他的手,捏著他的下巴小心查看他的唇齒,“沒事,沒流血,剛剛有沒有咬到舌頭?”
    “嗯?恩……恩……”林知支支吾吾地,半響才說,“牙……疼。”
    牛頭不對馬嘴!
    曾永忠還要再問,林知卻湊過來摟著曾永忠的脖頸,堵住了他的唇。
    怎麽這麽積極主動?
    曾永忠閃爍著眸子看他,順勢將舌頭滑進他嘴裏。
    一開始還好,林知並不反抗,可慢慢地他招架不住了,便開始掙紮著推曾永忠。
    推歸推,反正他也推不動,不過曾永忠倒是沒多久就放開了他,畢竟自己隻是想確認他有沒有流血而已。
    沒有嚐到血腥味,曾永忠鬆開了他的唇瓣,按住他的臂膀,一臉意猶未盡。
    “恩……恩……”
    曾永忠不要臉地說:“舔舔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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