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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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低下頭,迷迷糊糊地隻看到一大團白花花的東西,他沒作他想就去咬。
    “嘶——!”
    曾永忠被咬得悶哼一聲,鬆開了桎梏著他肩膀的手。
    林知突然失去支撐,整個人一下子都趴在了曾永忠的身上,他鬆開牙關,驚訝地發現那團白花花的東西上多了紅色的東西,好奇心使然,他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曾永忠想推他的手突然止住了,肩膀處又疼又癢,酥酥麻麻的。
    “我想……”林知眼神迷離地望著他。
    曾永忠瞬時閃過他剛剛在樹下說的話,他說他想要。
    曾永忠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他,“你想要什麽?”
    “我想……我想……”林知貪婪地與他耳鬢廝磨,低聲細語,“想咬……”
    咬?
    “想什麽?”曾永忠感受著他細微的動作,隻覺得渾身骨頭都酸麻了,他真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忍住沒做什麽,隻是抱著。
    曾永忠再一次沉聲問他,“你說你想什麽?”
    “……咬……恩……”,林知放在他肩背上的手往下滑了些,為了保持身體重心,他下意識地收緊雙臂,摟緊了曾永忠,無意識地喃喃低語,“……想撓……”
    曾永忠怕他摔進水裏去,就握緊了那勁瘦的腰身,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背上,然後十分大方地說:“撓吧。”
    林知沒動。
    但在曾永忠讓他疼之後撓了。
    …………
    又過了許久,曾永忠將林知抱回榻間,然後動手收拾起剛剛浴桶濺出的水來。
    林知在榻上迷迷糊糊間兀自嘀咕著:“上了我的榻,以後就不許再和別人好了……”
    林知憋了十幾年的話,今日竟借著酒勁兒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曾永忠聽到他的聲音,放下手裏的抹布走到榻邊,見他緊閉雙眼,輕聲問:“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麽?”
    林知睡著了,怎會回答他呢?
    曾永忠站了一會兒也沒見他有醒來的征兆,就又去收拾了。
    翌日早上醒來,林知抬手按額,看到滿榻狼藉,怔怔地,毫無血色的臉變得更蒼白了。
    昨夜、昨日獨飲無度,竟至酕醄大醉!
    曾永忠也醒了,坐起來摟住林知,關切地說:“玉風,醒了,還痛不痛?”
    林知聽到他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後就想逃,但他現在能做的隻是遠離,所以他撐著手想往牆邊挪,但不成想他一動,牽扯到那傷處,一下子疼得麵容扭曲。
    曾永忠靠近了些,輕抓住他的手臂,說:“怎麽不說話?還很疼嗎?”
    林知還在思考對策,對他的擔憂視而不見。
    曾永忠自顧自的說:“本不該這麽多次的,但昨夜你一直纏著我,說……還要,我一時沒控製住,就多……是我不好……”
    經他一提,林知想起些片段……
    明明在高峰雲端,他還念著什麽他還要……這顯然就是迷糊了,不過在榻上時還好,隻是到浴桶裏,他還念那個,曾永忠就跟著進了浴桶……連曾永忠都說折騰多次了,那怕是比往常多多了。
    往常那樣林知都有些受不了,昨夜竟是更荒唐。
    他揉了揉還有些暈的天靈蓋,悶聲說:“將軍不必這樣,是玉風自己……犯賤!”
    他自知落入這俗世之中,早就低賤到骨子裏去了。
    昨夜在被枕間失神時亂喊稱呼,疼了就咬牙切齒地喊曾護、倦了就氣衰力竭地喊阿護、間歇時就情不自禁地喊永忠、舒爽時就繾綣深情地喊阿忠,什麽都喊,獨獨不喊他將軍,但今日酒醒了,就又喊他這個冰冷的稱號了。
    曾永忠不喜歡他這樣喊自己,不過現在要糾正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最後那兩個字。
    林知知曉他昨日要娶親的,明明沒事卻騙他來,他以為……
    “你這麽說你自己,那我呢?我算什麽?”曾永忠說著雙手攤開了些,一隻從林知肩上滑到他背上,一隻搭在他曲起的膝蓋上,呈安慰狀。
    林知低下頭,他不知道該拿曾永忠怎麽辦。
    對其他人,他盡可以殺伐果斷,但對這個人不行,他做不到。
    林知現在腦子如絲如麻,交相混雜,亂得很。想到是自己恬不知恥時他差點吼出我他媽就是喜歡你你滿意了吧?!但想到禮義廉恥時他又十分忍耐克己,盡量淡定地說:“將軍,昨夜之事……是玉風無禮了,望將軍勿怪。”
    曾永忠看他低頭認錯的模樣就來氣,皺緊眉頭問他,“你當真要這個樣子?”
    “是。”
    “昨夜你明明——”
    “將軍!”話未說完,就被林知打斷了,“將軍,昨夜玉風喝醉了,無禮之處還望將軍海涵。”
    半口不提他們之間的……這是打算將昨夜之事抹去了。
    又想當無事人!
    曾永忠可不讓,他忽然笑了,虎牙深然:“先生言重了,不過就是不知先生的無禮之處是不是也包括纏著我說還要……”
    特地將此事拎出來講,尾音還上翹,妥妥地揶揄了。
    “麻煩先生講個清楚,我也好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海涵。”
    ??
    還能不海涵?!!
    林知低著頭,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曾永忠受不了這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昨夜那般發狠,確實是他對不住林知,但床笫之歡,他向來也極顧著林知。
    況且昨夜也是林知喝醉了與他癡纏,他才玩得過火了些的。
    曾永忠直白地問他,“昨夜之事你就打算以一句無禮就這麽算了嗎?”
    林知在他的聲音裏聽出了希冀,下意識就往他那看去,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眼睛,又頗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移開,“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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