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郝思文身受酷刑,石三郎砸牢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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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地牢火把劈啪作響,“井木犴”郝思文被鐵鏈吊在半空,血水順著腳尖滴落,在青磚上匯成暗紅色溪流。
    “是!”
    聲音的“井木犴”郝思文的慘叫。
    地牢裏火把將熄未熄,燕小七的留客住長槍槍尖在郝思文肩胛骨上慢慢旋擰,鐵鉤刮擦骨頭的咯咯聲混著血腥氣在牢房裏彌漫。
    這燕小七故意把槍杆拆了下去,但是並沒有拔出槍頭,隻因為這槍頭正壓著郝思文琵琶骨,防止郝思文逃跑。
    琵琶骨,也叫肩胛骨,要是這人的琵琶骨被毀了,那可就是根本雙臂用不上力氣了。
    別說是人了,就是《西遊記》裏麵孫悟空被穿了琵琶骨,都沒有辦法變化逃跑。
    郝思文被鐵鏈吊在刑架上,十指插滿竹簽的雙手微微抽搐,血水順著破爛的褲管流到青磚縫裏,凝成紫黑色的血塊,他已經被折磨了兩個時辰,但燕小七下手用刑極其老辣,既能夠讓其感受到刻骨銘心的疼痛,又並不讓郝思文難以忍受而失去意識。
    要是放在後世,這絕對是個妥妥的戴老板苗子啊……
    燕小七抓起鹽罐子,直接往那“井木犴”郝思文胸膛上的傷口潑灑,揉搓,好像是要把郝思文變成醃肉一般。
    看著血淋淋的肌理在鹽粒刺激下痙攣,這燕小七居然還頗為變態的感覺到了一絲快感。
    果然是個變態的東西!
    郝思文越疼痛,就越想著通過其他方式來轉移注意力,他忽然聽見牢門外傳來三聲梆子響——那是二更天的信號,可他分明記得半刻前剛敲過一更。
    眼見著郝思文依舊在抵抗,燕小七抓起留客住的槍頭猛地往外一抽,那槍尖上的鉤子直接勾住了“井木犴”郝思文的琵琶骨,槍尖在骨頭上來回磨了兩圈,可謂是刮骨之痛!
    “啊!”
    "說!關勝到底躲在哪兒?就這麽會兒功夫,他肯定是跑不遠的,你們之前肯定商議過逃跑線路,說不說?"
    “呸!”
    “井木犴”郝思文原本想把這口帶血的唾沫吐到他燕小七的聯手 奈何被折磨了半宿,他是實在沒有力氣了,連這都做不到,帶血的唾沫直接“中道崩殂”,落在了燕小七鞋尖上。
    “你娘的,敢啐我一口!”
    燕小七氣急敗壞,直接從火炭盆裏麵抄起烙鐵,把烙鐵按在他胸口。
    “噢!噢!唉!啊!!!啊!!你踏馬的……啊!!我上早八啊——”
    焦糊味彌漫時,“井木犴”郝思文的叫喊聲幾乎就沒有間斷過,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呼喊,那叫聲,撕心裂肺,讓人聞之落淚。
    “說不說?”
    燕小七把烙鐵往後一撤,直接把燒糊的一層皮肉從“井木犴”郝思文的身上給扯了下來。
    “我上早八……”
    這回郝思文快要忍不住了,剛剛這一記烙鐵,直接讓他是體力和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也撐不住了。
    “嘴是真硬啊!好,你逼我出絕招!”
    那燕小七吩咐手下幾句,不多時,那燕小七便叫手下拿來了一個布包,從裏麵拿出來了一柄非常鋒利,看著就寒光閃閃的鐮狀小刀。
    “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燕小七一臉壞笑的靠近著“井木犴”,一邊把那柄小刀遞到了他的眼前。
    “我在當都頭之前,是劁豬匠,就是……”
    那燕小七一邊說,一邊拿著那小刀比了一個“哢嚓”的手勢。
    “井木犴”郝思文似乎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眼神中多透露出來了一絲驚恐之色。
    “其實豬和人,都差不多,隻是豬隻會叫,人卻是會說話的,要說話,就要早點兒說,可別到說不得的時候,後悔啊!”
    燕小七這話裏麵都透著血腥味和滿滿的威脅意味。
    燕小七話音未落,東麵突然傳來震天巨響,整座地牢都跟著晃了晃,牆灰簌簌落在燕小七的鎖子甲上。
    “走水了!快救火啊!”
    外麵響起來了衙役們呼喊救火的聲音,但燕小七卻似乎從中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情況。
    “不對……”
    他直接反手甩出鐵鏈勒住郝思文脖頸,卻見這血人咧開破碎的嘴唇笑了:"你聽……這爆炸聲我熟悉……炸了大堤的就是這個動靜……"
    話音未落,運城縣縣衙監獄的西牆轟然炸開個窟窿,正是“轟天雷”淩振的炸彈起了效果。
    碎石飛濺之中,“大刀”關勝大跨步踏進監牢之中,八十一斤的青龍刀輕鬆帶著火花直接劈開鐵柵欄。
    “啊!你找死!”
    在看見了“井木犴”郝思文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情況,“大刀”關勝氣得鳳眼圓睜,手中青龍偃月刀施展出一招“斬蔡陽”,刀鋒卷著寒氣直取燕小七麵門。
    燕小七急退三步甩出手中那條剛剛隨手拿起來的鐵鏈去格擋,他哪裏能想得到,精鐵打造的鐵鏈竟被青龍偃月刀輕鬆的如同削豆腐般斬成兩截。
    “關勝!你!”
    燕小七四下裏一邊尋找武器,一邊與關勝拉開了距離,他手無寸鐵,赤手空拳,可不敢上去喂關勝的青龍偃月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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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拚命三郎”石秀從硝煙裏滾地而入,雙刀一合,膀子一發力,刀刃便已經絞斷了吊著郝思文的鐵鏈。
    “鐵叫子”樂和閃身接住癱軟的人體,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裏麵是“神醫”安道全煉製的一種藥物,叫做“回魂丹”,是一種給瀕死之人所預備的吊命藥物,這次和李寒笑出來的梁山泊頭領每個人身上都有攜帶,他連忙給“井木犴”郝思文喂了一粒。
    此時此刻,二十幾個衙役舉著藤牌衝進來,卻遇上了動了真怒的“大刀”關勝!
    “我來開路!”
    關勝大喝一聲 ,旋身橫斬,奮起神威,青龍刀在磚牆上刮出三尺長的火星,刀氣掀翻三麵藤牌,斷肢和血霧噴上頂棚。
    燕小七趁機甩出腰間毒蒺藜打向關勝,而“鐵叫子”樂和看在眼裏,抓起地上鐵鏈當空一掄,暗器便叫他“叮叮當當”全釘在木柱上。
    燕小七頗為吃驚,他以為這個看著文靜的樂和沒什麽戰鬥力,原來也會武藝!
    “鐵叫子”樂和當然會武藝,原著裏他可是水泊梁山走報軍機四大頭領之一,不會功夫怎麽安全的打探情報,甚至他在騙武藝高強的“金槍手”徐寧上梁山的時候,和徐寧講說槍棒武藝的時候,徐寧都沒有挑出毛病了,起碼理論水平很高。
    “拚命三郎”石秀背起“井木犴”郝思文撞向牢窗,肘擊膝頂破開木柵,夜風裹著無數蟲鳴灌進來瞬間撲滅半數火把。
    燕小七狂吼著擲出一個瓷瓶,關勝回刀格擋的刹那,那瓷瓶突然炸開毒煙來。
    要不說這個燕小七是個陰險毒辣之人,這手段是端的卑鄙下流!
    他這隨身帶著的毒藥是他費勁巴力從西域淘換來的,就怕哪天遇上打不過的人,拿來應急之用。
    “鐵叫子”樂和立刻扯下披風,在一旁的鹽水桶裏麵浸了鹽水甩開毒霧,“拚命三郎”石秀早已背著人躍出了監獄之外。
    隻見那“大刀”關勝手中的青龍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鋒利的刀鋒突然一轉,如閃電般朝著燕小七疾馳而去。刹那間,青龍刀緊貼著燕小七的頭皮呼嘯而過,帶起一陣疾風,硬生生地削掉了他的半個耳朵!
    這一擊並未讓關勝有絲毫停頓,他順勢一揮手臂,青龍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再次斬出。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粗壯的承重柱竟被這反手一刀生生劈成兩段!
    隨著承重柱的斷裂,地牢的頂棚瞬間失去支撐,轟然坍塌下來。半邊頂棚如同山崩一般倒下,無數的磚石瓦礫紛紛墜落,揚起一片遮天蔽日的煙塵。而就在這片混亂之中,燕小七的慘叫聲也被徹底淹沒其中,消失無蹤。
    這位在運城縣城向來臭名遠揚、惡貫滿盈的都頭,就這樣被沉重的磚瓦木料無情地掩埋在了廢墟之下。想必等到將他從這堆廢墟裏挖掘出來的時候,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恐怕隻是一灘血肉模糊的爛肉罷了。
    就在那驚心動魄的一刻,三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從縣衙裏衝了出來。隻見“鐵叫子”樂和動作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毫不猶豫地向著後院的馬廄草料猛地一拋。刹那間,火苗借著風勢熊熊燃燒起來,火舌猶如一條凶猛的巨龍,直直地竄起三丈多高,熾熱的火焰將周圍映照得一片通紅,就連赤兔馬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被映得猶如鮮血一般猩紅。
    與此同時,趴在石秀寬闊後背之上的“井木犴”郝思文,身體隨著馬匹的顛簸不斷搖晃著。他突然一陣劇烈咳嗽,竟然咳出了半口濃稠的黑血,仿佛這一口血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那原本緊緊抓住石秀肩甲的手指此刻更是死命地摳進了鐵甲之中,由於傷勢過重,他最終還是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在隊伍後方負責斷後的關勝,則揮舞著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大刀,奮力地斬斷了一波又一波追兵甩過來的套索。隻見他身下的赤兔馬忽然人立而起,兩隻前蹄高高揚起,宛如兩碗口般大小的鐵蹄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踏向一名企圖靠近的衙役。隻聽一聲慘叫響起,那名可憐的衙役瞬間就被巨大的衝擊力將頭顱踏進了胸腔之中,場麵血腥至極。
    前方開路的石秀雙手緊握著兩把鋒利無比的鋼刀,上下翻飛之間,竟將那密密麻麻射來的箭雨硬生生劈出了一道缺口,別看是他背上還背著一個人,但是絲毫不耽誤他的戰鬥力啊。
    樂和見狀,連忙伸手入懷再次掏出一支竹哨,放到嘴邊用力一吹,頓時傳出一陣清脆悅耳的鷓鴣啼鳴聲。聲音未落,黑暗之處忽地衝出了兩匹黑色駿馬,每一匹馬的背上都穩穩當當地馱著一隻裝滿各種草藥和療傷藥品的箱子。
    “兄弟,一定要撐住啊!”石秀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用盡全力將昏迷不醒的郝思文小心翼翼地放置到其中一匹馬背上。緊接著,他自己也敏捷地翻身上馬,與另外兩人一同策鞭疾馳而去,馬蹄聲響徹夜空,他們就這樣在茫茫夜色之中拚命狂奔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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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那些官兵們眼見著要逃跑之人漸行漸遠,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立刻追上前去將其捉拿歸案。然而,他們剛準備行動,卻突然發現情況變得極為糟糕!原來,那號稱“鐵叫子”的樂和剛剛用火折子直接點燃了其中的草料等易燃之物。刹那間,熊熊大火迅速蔓延開來,整個馬廄都被火光所籠罩。
    火勢越來越猛,熾熱的高溫和滾滾濃煙讓原本安靜待在馬廄裏的馬匹受到了極大驚嚇。這些馬兒們驚恐地嘶鳴著,拚命掙紮著想逃離這片火海。它們甚至不顧一切地用牙齒狠狠地咬斷了束縛自身的韁繩,然後如同脫韁野馬一般四散奔逃而去。
    要知道,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動物,隻要是由碳元素構成身體基本結構的生物——也就是所謂的碳基生物,都會對火焰和高溫心生恐懼。這種本能反應是無法改變且毋庸置疑的事實。畢竟,高溫能夠輕易灼傷皮膚、破壞組織器官,甚至引發致命危險。所以麵對如此凶猛的火勢,就連這些平日裏訓練有素的駿馬也難以保持鎮定。
    “兄弟,兄弟啊!是關勝害了你啊!”
    關勝看見郝思文身上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此刻心裏麵簡直是在滴血啊!
    “關勝大哥,不必在這裏哭喪,帶著家眷,我護送你們去水泊梁山,我們水泊梁山上有當世神醫安道全,隻要還有一口氣的,他就能把他給就活了,就是閻王讓郝思文兄弟三更死,安道全也能讓他活到五更去!”
    石秀在一旁安慰了起來。
    “不錯,石秀兄弟,一會兒匯合了關勝兄弟的家眷,我回去告知寨主情況,你護送他們回梁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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