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任城縣兵馬來援,梁家將大戰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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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伯奮和張仲熊兵分兩路,一個在城牆上開始指揮布防,一個下去帶著兵馬開始堵塞城門,使得梁山泊兵馬即便是打破了城門也不能輕而易舉的進來。
    “轟天雷”淩振的每一門火炮都轟隆作響,雖然上梁山才幾個月,但是他帶著一堆徒弟們所造出來的火炮數量已經足夠武裝一整個炮兵連。
    火器的威力是跨時代的,城牆上的朝廷守軍所用的弓弩射程打不到梁山泊兵馬,但是“轟天雷”淩振的大炮卻可以打得到他們,一瞬間就是十幾個喪命火器之下。
    更多的則是火槍的應用,畢竟火炮這東西製造起來是非常的費時費力,像是虎蹲炮這樣的小型火炮還好,但是一門正常大型的火炮消耗金屬就要上千斤,製造過程還非常的慢。
    所以,李寒笑給“轟天雷”淩振提供了另外的一種平替品——三眼銃。
    這種曾在明朝大規模裝備的火器,按說是比不上鳥銃和燧發槍的,但是這兩種東西的製造難度太高了,以目前的技術條件,梁山泊還造不出來。
    相反,三眼銃雖然不算是什麽優質火器,但是這東西就好在便宜,皮實,工藝簡單,所消耗的資源不多,很容易就可以批量製造。
    再加上三眼銃本身就是一個鐵疙瘩,被近身之後還能當做鈍器去砸人,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可以使用,應該算目前這個階段最為適合水泊梁山的單兵火器了。
    隻不過,這三眼銃的缺點就在於其精準度和威力沒有後期的火器好,但是現在這個年代受技術問題,火槍還製造不到那麽好的狀態。
    隻能是提升數量,以火力覆蓋密度來彌補精準度的差距,一群人齊射,火力覆蓋,猶如中世紀“排隊槍斃”時期的情況一般。
    如今能夠使用的三眼銃,水泊梁山已經造出來了幾百支,畢竟這玩意前麵的鐵質部分可以用模具來進行澆築,拖模定型,最後在後麵加上一支木柄就行了。
    “這打個屁啊!”
    “錦毛虎”燕順藏在城牆後麵,兩三顆彈丸擦著他腦袋就過去了,露頭就得沒命。
    “盾牌!”
    張伯奮大聲喊叫士兵手持盾牌向前,但是正常的盾牌擋一下刀劍還可以,但是要擋住火器則是一般的盾牌所做不到的。
    沒辦法,張伯奮隻好讓人給推上來了幾架木幔來掩護守軍。
    木幔,是古代一種裝有木板作掩護的攻城車,
    又被稱為“布幔”、“皮簾”等,是應對敵軍箭石等投擲裝備所研發的器具。
    這玩意早期用草、布、木等材料作為遮擋物
    就能對拋射物進行緩衝後經演變和改進逐步發展為前方掛一個極其厚重的寬大木板的樣式。
    這東西一般來說是攻城戰采用,現在沒想到,守城也要用了,對於三眼銃的子彈,這東西就可以擋住了,但是要是炮彈,還是擋不住的。
    而梁山泊軍隊雖然進行了四麵圍城,但是真正開始攻城的隻有李寒笑這裏,因為在攻城之前,李寒笑預計到如果強攻四門,那麽梁山泊眾人的傷亡會很大,隻有他這邊帶著全部火器進行攻城,破其一點,才能夠把傷亡降到最低。
    李寒笑之前倒是也想過把火器均勻配給四方,但是實際情況並不樂觀,如果分散了原本數量不多的火器,也就很難對其形成火力壓製了。
    所以,其他幾門的梁山泊軍馬都沒有動手攻城,唯有在西門那邊的“豹子頭”林衝所帶領的部隊,正在和任城縣趕來的兵馬交戰。
    “美髯公”朱仝手持鋼刀正在與一員老將交戰,這位老將手持一把象鼻子古月刀,刀法老辣,一時間與“美髯公”朱仝打了個不相上下。
    但見那戰馬噴著白氣在原地踏出鐵蹄印,馬背上的老將如山嶽傾壓而來,鐵青色的鬃毛間交錯著十幾道淺白疤痕,這匹二十歲的戰駒揚頸時長嘶聲仍能震落鬆枝積雪。
    馬背上的鐵鱗甲在晨光裏泛著青黑,肩吞獸的銅製獠牙早被歲月磨出幽藍包漿,胸甲正中的凹陷處凝結著層層暗紅血痂,這絕對是多年征戰之下所積累的血色,從未洗過。
    老將握著韁繩的手背暴起青紫色筋絡,象鼻古月刀橫擱鞍前時,三尺長的刀刃末端垂著血紅色刀纓,其古銅色麵龐被塞外風沙刻出刀削斧鑿的紋路,寬大嘴唇緊抿,咬肌突出,仿佛隨時都能能咬碎鐵釘。
    最醒目的是那雙眼睛,渾濁的琥珀色瞳孔裏沉澱著五十場大雪、一百場血雨,還有一世的征戰。
    此刻,那眼睛卻像兩簇未熄的炭火在灰燼裏隱隱發亮,當他突然咧開嘴笑時,那道從耳根裂到下巴的豁口便顯露出來,露出半顆包銀的槽牙,這老人曾經受過不小的創傷,嘴被人豁開過……
    而旁邊還有一個相貌和那老將七成相似的一員小將在和“插翅虎”雷橫交戰。
    明眼人一看,這就是一對兒父子,那個年輕將領的吼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可能普通人會認為他是在這裏亂喊亂叫,實則不然,他應該是練習過某種橫練功夫,這吼叫是以氣催力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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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間他猛拽韁繩時,鎖甲護腕上的青銅鈴鐺炸開成串清音,鎏金魚鱗甲在陽光下潑灑出流動的金色光暈,戰馬額間火紅瓔珞被狂風扯得筆直,馬背上那道銀甲白袍的身影,仿佛雪崩時最鋒利的冰刃。
    這小子的容貌也很俊秀,也不失英氣,恐怕他那老爹要是沒有臉上那道疤痕,年輕時代模樣應該也不會太遜色。
    眉尖刀在年輕將領手中化作一道銀色閃電,刀刃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中,簡直能看清刀身羽毛紋,這是把镔鐵打造的刀,鋒利無比。
    “插翅虎”雷橫在馬上和這個年輕人打了一陣,不禁暗自稱奇,自己雖然馬戰的技術要比他本身擅長的步戰技術要差一點兒,但是眼前這個小輩居然能夠擋得住!
    這對父子倆,年輕的那一個就是任城縣的參將梁天,老那個,則的是他爹梁挺。
    這兩父子在曆史上,那沒什麽名聲,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不過這個老梁挺生下來了一子一女,他這個女兒名叫梁紅玉,非常出名。
    梁紅玉祖父與父親都是武將出身,梁紅玉自幼隨侍父兄練就了一身功夫。宋徽宗宣和二年,睦州居民方臘起事,迅速發展到幾十萬人,連陷州郡,官軍屢次征討失敗,梁紅玉的祖父和父親都因在平定方臘之亂中貽誤戰機,戰敗獲罪被殺。
    梁家由此中落,梁紅玉也淪落為京口營妓,即由各州縣官府管理的官妓,梁紅玉屬歌妓 。
    而她原曆史上那個倒黴被殺掉的的父兄也正是眼前的這梁挺和梁天父子。
    要說他們梁家,原本也並不是本地的人,這梁挺的父親出身西軍,連帶著這梁挺也是西軍出身,曾參與過平夏城之戰。
    平夏城之戰發生在元符元年,那會兒還是宋哲宗時期,西夏進攻北宋西北邊境,包圍了平夏城,猛攻十餘日。
    當時宋軍頑強抗擊,死守平夏,後西夏軍久攻不下,隻好撤退,宋涇原經略使章楶派折可適、郭成率輕騎連夜襲擊西夏軍,雙方夜戰,西夏軍猝不及防,統軍嵬名阿埋、西壽監軍妹勒都逋被擒,西夏軍大敗。
    此次戰役為宋與西夏之戰的一個關節點,戰後,陝西各路多建城寨,並占奪西夏轄區,迫使西夏進誓表求和。
    按說這是一場勝仗,梁挺既然參與過這一戰,應該能夠升官,但是他兒子梁天為什麽隻在任城縣寂寂無名的當著一個小小的參將呢?
    當初初戰告捷,基於西夏人的抵抗大為削弱,宋軍士氣高昂,呂惠卿分別委派兵將築米脂寨,第二、四路將領築開光寨。
    另外,第三、五和七路將領則掩護進築那娘地區,他保證給予廂軍、保甲以及民夫額外的薪金、津貼和獎賞,令每項工程得以於五六日間火速完成。
    結果,原本鄜延路總共應該完成十座堡寨,但是最後隻完成了九座堡寨,修直連接麟府路的邊界。
    而那唯一沒有完成的一座堡寨就是由梁挺來監督建造的,因為他所建造的堡寨因為山洪而導致誤了工期,沒有按時完工,所以他就被判了個貽誤軍機之罪。
    好在是他後來拚死殺敵,才換了個功過相抵,削職為民的下場,直接就告別了戰場。
    後來還是他兒子梁天在他的教導下當上了這任城縣參將,他們才舉家搬遷到了任城縣來。
    這不是聽說了州府被梁山泊攻打,這武將出身的爺倆兒趕緊就帶人殺過來救援了。
    “美髯公”朱仝那匹棗紅馬人立而起的瞬間,自己的長髯在馬蹄子掀起是沙塵裏綻開,手中的鋼刀攪動氣流,刀刃上九枚金環炸出攝魂的嗡鳴,使出一招“斬龍刀”,勢大力沉。
    而青鬃馬背上的老將梁挺橫轉象鼻古月刀,月牙刃上蛛網紋滲出的寒光,恰似冰層下湧動的暗河,接下這一刀。
    不過,他並沒有對“美髯公”朱仝的實力表示有什麽讚歎之詞,而是把目光對準了朱仝的美髯。
    “好髯口!”
    老將梁挺喝破的刹那,兩匹戰馬已撞在一起,人在打,馬也拚。
    “美髯公”朱仝的刀法帶著廟堂氣象,潑風般劈砍時,金環震蕩的聲浪竟在空中凝出一道道殘影,非常的一板一眼。
    梁挺這老將雖然所說歲數大了,可刀法卻如礁石裂浪,四十多斤重的象鼻子古月刀總在最後半寸架住攻勢,刀刃相撞迸發的藍火映得他須發皆張。
    當“美髯公”朱仝第七次旋身斬出半月斬時,老將梁挺突然以刀柄象鼻倒鉤鎖住青龍刀吞口,兩匹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
    “著!”
    朱仝暴喝聲中,甩動頭顱,下巴上的長髯突然如活蟒纏上梁挺的刀柄。
    老將梁挺隻覺手背一涼,三縷銀須已絞住他的護腕鐵刺,把他用力往這邊拉過來。
    巨大的力道之下,“美髯公”朱仝的胡子長髯一根根的都崩斷了,但是也總算是遲緩了一下,盡管說是那一下,也是夠了。
    電光石火間,那“美髯公”朱仝手裏的鋼刀掙脫束縛橫掃而來,老將梁挺急撤時,刀鋒堪堪掠過胸前鐵甲,刮下的銅鱗在沙地上蹦跳如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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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兩把刀都見了血,“美髯公”朱仝的綠戰袍裂開三道血口,自己原本引以為傲的美髯也都被拉扯斷了。
    老將左肩鎖甲嵌著半截金環,是從“美髯公”朱仝刀上留下來的,自己胸口的盔甲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險些直接破開。
    當青鬃馬再次人立而起,象鼻子古月刀劈出開山之勢的瞬間,“美髯公”朱仝忽然俯身貼住馬頸——這個破綻讓老將梁挺的刀鋒擦著他後背掠過,卻也將僅剩的長髯給盡數揚到空中。
    刀光如銀蛇竄動,“美髯公”朱仝的刀竟順著象鼻子古月刀背上的裂紋遊走,上麵的八枚金環突然齊齊炸響。
    老將梁挺瞳孔驟縮,他老了自己的反應能力已經遲鈍,現在根本就跟不上了!
    此刻,在摩擦聲浪中,恐懼化作劇痛,遲滯的半息間,那“美髯公”朱仝手裏的鋼刀刀法如羅網罩麵,“美髯公”朱仝的刀鋒貼著古月刀象鼻紋路逆斬而上。
    金鐵相割的尖嘯聲中,一點寒星掠過老將梁挺下頜。
    當兩騎錯鐙而過時,“美髯公”朱仝刀尖挑著半寸銀須,老將梁挺古銅色下巴緩緩滲出血線,墜落的血珠在黃沙上砸出九個淺坑。
    青鬃馬突然站住了,老將梁挺拄刀喘息時,看見“美髯公”朱仝長髯上粘著的血珠正被西風扯成絲線,恍惚間竟像是關聖帝君廟中飄動的朱砂幡。
    “老了,不中用了……”
    梁挺自嘲一般的說出來了這句話,他清楚,二十年前估計眼前的這個人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可是現在的自己不服老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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