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關家後大展神威,李寨主隻身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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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光明裏,張大錘瞥見這惡魔後頸甲片崩開道裂縫——方才民夫那斧頭到底留下了破綻。
"砍脖頸!砍脖頸啊!"
還活著的三十幾個士卒嘶聲傳遞這用十七條性命換來的秘密。
可當士兵的樸刀終於抓住破綻劈向神兵後頸時,那黑影忽然折腰反手一刀,滾刀穿透劉三胸膛的瞬間,黃銅麵具下竟傳出夜梟般的嗤笑。
“這些是什麽東西!”
四個頭領眼見著這些家夥幾乎瞬間破了梁山泊軍馬防禦,簡直不可思議的齊聲喊了出來。
“上!”
這些天人裏麵,唯有“花和尚”魯智深和“青麵獸”楊誌還算是鎮定一些,畢竟他們二人在太行山那裏已經和李寒笑一起見過了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了。
他倆想著,這些東西為未必打不死,於是一馬當先都衝了上去,“巨靈神”卞祥和“行者”武鬆反應過來,也跟了上去。
“看斧!”
“巨靈神”卞祥大眼怒睜,手中開山大斧劈出半月寒光。
三個飛天神兵疊步欺近,卻見大斧突然變招上挑,最前頭的神兵自胯至肩裂成兩爿。
直接被一刀兩斷,這回這飛天神兵卻沒能爬起來,血霧未散,“巨靈神”卞祥斧柄倒撞,銅麵具應聲凹陷,第二個神兵七竅噴血而倒在地上。
第三個神兵滾刀已切至“巨靈神”卞祥肋下三寸,忽然銀光暴起——斧刃回旋如滿月,戴著銅盔的頭顱打著旋兒飛上旗杆。
“能殺,不是不死的!”
“巨靈神”卞祥大吼一聲,想讓在場的眾人都聽見,這些東西也不是殺不死的,好讓眾人的心裏頭不再懼怕,認為這東西是不死之身。
十步外,“花和尚”魯智深鐵禪杖卷起腥風,杖頭月牙鏟卡住五柄滾刀猛力回扯。
五個神兵踉蹌前撲時,碗口粗的禪杖橫掃而過,五具軀體攔腰折斷。
腸肚尚未落地,三個神兵已踩著同袍屍體躍起,火葫蘆噴出三尺毒焰。
“花和尚”魯智深袈裟鼓風拍滅火焰,反手一杖捅穿一個飛天神兵的身體,甩了出去,砸翻七個神兵。
“灑家知道,這東西肯定殺的死,但是打著頗為費力氣!”
“花和尚”魯智深發現,想要殺死這些玩意,尋常的殺傷力根本不夠,要麽,直接將其頭顱徹底摧毀,要麽,將其軀體毀掉大半,不然這玩意還是打不死的!
“我們挺得住,弟兄們可是挺不住的!”
“行者”武鬆鐵棍舞成銀蟒,棍頭點地彈起丈餘,半空中鐵棍劈碎兩頂銅盔,落地時棍尾橫掃,三個神兵脛骨盡碎。
未等跪地的敵人揮刀,鐵棍已如搗蒜般連擊天靈蓋。
忽有神兵貼地滾來,武鬆蹬著敵人肩甲騰空,鐵棍借著下墜之勢貫頂而入,直將那人釘進土中三尺。
像是他們這些高手,還能憑借高強的身手進行自保,可是對於普通士兵們來說,這些飛天神兵他們是三五個人一起對付一個,都有可能全軍覆沒,戰損比幾乎是71,這仗再打下去,怕是全軍覆沒了。
“青麵獸”楊誌手中長槍抖出七點寒星,槍尖次第穿透一個神兵咽喉。
旁邊兩個神兵揮舞滾刀絞住槍杆,卻見槍纓突然炸開,迷了他們的眼。
在這一瞬間,“青麵獸”楊誌棄槍拔刀,楊家寶刀鋒利的刀紋在火光中猙獰畢現,刀光過處,三顆頭顱衝天而起。
“青麵獸”楊誌正待追擊,忽見那無頭屍身竟仍揮刀砍來,急忙橫刀格擋,揮出來那一刀之後,那無頭屍首才是轟然倒地。
"退!"
“巨靈神”卞祥的暴喝聲裏,三百飛天神兵突然齊拍自己手裏那個葫蘆,青紫色毒火自四麵噴湧,沾著皮肉立時蝕骨穿腸。
“快跑!”
“花和尚”魯智深禪杖卷起門板抵擋,木板轉眼燒成焦炭。
武鬆鐵棍挑飛兩個火人,自己的戰袍卻已經著了火了,虧得旁邊“青麵獸”楊誌揮刀斬斷著火的戰袍。
眼見三十步外三個神兵結成火網推來,這水火無情,更何況他們這毒火還這麽厲害,他們一人隻得護著殘兵且戰且退。
亂軍中,“巨靈神”卞祥拚死為敗軍撕開條血路,待最後個傷卒爬過土崗,四人兵刃已烤得通紅,背後三裏焦土上,三百飛天神兵正踩著同袍屍骨緩緩逼近。
“這些都是什麽玩意啊!”
武鬆不解的發出了疑問,他們帶的兵馬至少在此處死了一半,而高廉見自己飛天神兵立功,立刻叫手下高唐州統製官於直、溫文寶、薛元輝各自領一隊兵馬,向這邊殺來。
而南門那邊的主將“大刀”關勝看見“巨靈神”卞祥這邊居然潰敗了下來,於是立刻率領身邊的兩個副將“九紋龍”史進,“鐵背蒼狼”山士奇前來支援。
“卞祥兄弟,怎麽回事?”
關勝勒馬提刀,攔住卞祥就問,“巨靈神”卞祥剛剛差點被毒煙嗆死,上氣不接下氣道,“快走,快去派人通知寨主,有妖人用妖法,對付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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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關勝聞言,往那邊一看,但見那些飛天神兵在前追殺,後麵三路高唐州兵馬跟上,一齊殺來,勢不可擋。
而梁山泊這邊呢,都非常狼狽,“巨靈神”卞祥被毒煙嗆得一直咳嗽,沒準都已經中毒了,“行者”武鬆下半身連袍子帶褲子都給燒了個千瘡百孔,像漁網似的,“花和尚”魯智深光頭上被劃出兩三道口子,血淋淋的,“青麵獸”楊誌連槍都丟了。
“山士奇,速速告知寨主,鳴金收兵,我擋住來敵!”
說罷,“大刀”關勝便催動赤兔馬殺向了那高唐州三員統製官。
“關勝大哥,我來助你!”
“九紋龍”史進剛要跟上去,卻被“大刀”關勝阻止。
“你快去通知林教頭撤回去!”
關勝阻止了那“九紋龍”史進,轉頭便迎上了高唐州三員統製官,於直手揮大刀,溫文寶長槍前刺,薛元輝雙刀飛舞,一齊殺向了“大刀”關勝。
想當初,“大刀”關勝的祖宗關羽關雲長他們兄弟三人是三英戰呂布,沒想到今天“大刀”關勝還享受了一次呂布的待遇。
而那些飛天神兵則是被引導到了北門,去追被打散的梁山泊兵馬了。
其實,這些飛天神兵都高廉通過讓他們喝下符水,從而讓他們有了異於常人的力量和速度、反應,同時生命力也被加強了,這些人全無痛覺,如果不是受到讓其直接無法活動的傷害,根本死不了。
就像是後世的義和團,隻不過義和團成員相信,通過修煉特定的法術或儀式,可以獲得神靈的庇佑,從而刀槍不入。
這種信仰主要來源於民間宗教和道教的影響。例如,義和團成員會進行“請神”儀式,聲稱可以請來關公、孫悟空等神靈附體,賦予他們超凡的力量。
此外,義和團還通過符咒、咒語和特定的武術訓練,讓成員相信自己已經獲得了“金剛不壞之身”。
飛天神兵就不是請神,而是用符水,也算是妖術的一種。
而“大刀”關勝幸運的地方就是他雖然對上了三個敵人,但畢竟這三個人還是人類範疇,他還能對付得了。
赤兔馬長嘶聲中,青龍偃月刀卷起血色旋風,於直的大刀剛劈到關勝麵門三寸處,刀杆突然傳來山嶽般的震顫——那八十二斤的青龍刀竟是用刀背磕擊,生生將他的大刀震得倒卷而回,刀刃險些割開自己咽喉。
溫文寶的梨花槍趁機毒蛇般探向關勝左肋,卻見赤兔馬突然人立而起。
馬蹄擦著槍尖掠過時,關勝反手一刀劈斷七根槍纓紅穗。
薛元輝雙刀趁機絞向馬腿,青龍刀卻似長了眼睛,刀柄尾纂精準點中他右手腕骨,鋼刀當啷墜地。
就這樣,一打三,“大刀”關勝一把青龍偃月刀上下翻飛,簡直如同關雲長二度下凡,奮起神威。
"大人,已經三十合了!"
陣後高廉的令旗官剛喊完計數,那高廉在後麵看著關勝的廝殺都捏了一把汗,心中膽寒。
“這是什麽人,如此勇猛,要是能夠生擒,何愁大事不成?”
高廉也不由得讚歎起來了“大刀”關勝的本事。
而此時,正在走馬燈一般廝殺的四人那裏,“大刀”關勝突然丹鳳眼突然暴睜,刀光如瀑卷向溫文寶,槍杆格擋時迸發的火星照亮了槍身上"高唐造"三個小字。
關勝怒喝如雷:"破!"
青龍刀順著槍杆滑削而下,精鐵打造的槍頭竟被刀背砸得倒插進土中。
溫文寶虎口崩裂剛要撤手,刀麵已拍中他胸甲,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栽下馬背。
薛元輝雙手揮刀來救,赤兔馬突然橫躍三步,關勝刀交左手,右手拽住溫文寶戰馬韁繩猛拉。
兩匹驚馬轟然相撞的刹那,青龍刀貼著馬頸抹過,薛元輝坐騎的頭顱帶著半截脊椎衝天而起。
血雨中關勝旋身劈斬,刀刃擦著於直的頭盔掠過,雉雞翎應聲而斷。
"再來!"
關勝刀指三將,背後殘陽如血。他故意放慢刀勢誘敵深入,於直的大刀果然中計劈空。
青龍刀突然毒龍般反撩,刀背重重磕在於直刀鐔上。
這招"拖刀計"可是“大刀”關勝老祖宗關雲長放絕學,震得於直雙臂脫臼,大刀打著旋兒插進溫文寶馬屍,刀柄猶自顫動不休。
觀戰的高唐州兵陣死寂無聲,都被“大刀”關勝的實力嚇傻了。
關勝橫刀立馬,刀尖垂落的血珠在焦土上砸出三點梅花。
赤兔馬突然前蹄刨地,驚得三將齊齊後退。
關勝猛地喊起來,聲震四野:"我乃漢末義勇武安王之後,誰敢上前?"
“義勇武安王!”
“關羽的後人?”
高廉聽到了關勝的大喊,不由得吃了一驚。
殘存的梁山士卒趁機退過山坳,史進在坡頂望見這一幕,手中三尖兩刃刀不覺落地。
但見三裏煙塵中,孤騎橫刀擋住三千追兵,夕陽給青龍刀鍍上的金邊刺痛了他的眼睛——那刀鋒上跳動的,分明是西蜀武聖隔世的風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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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鐵背蒼狼”山士奇也到了正門李寒笑處,李寒笑這邊剛準備炮轟大門,“鐵背蒼狼”山士奇就衝到了他身邊,跳下馬背,大喊道,“寨主,不好了,來了一隊官軍,會用妖法,弟兄們頂不住了!”
“什麽?妖人,哪裏的兵馬,打什麽旗號?”
李寒笑眉頭一皺,隨即問道。
“不知道,但是旗號上打的是一個高字……”
“高……”
聽了“鐵背蒼狼”山士奇的話,李寒笑若有所思,高,還會妖法,難不成是高唐州的高廉?
想到這裏,李寒笑立刻大喝一聲,“傳令,鳴金收兵,所有人撤回梁山泊,我來斷後!”
說罷,李寒笑便,抄起三尖兩刃刀,催動北海颯露紫,衝了出去。
北海颯露紫的鬃毛在硝煙中獵獵飛揚,李寒笑望著前方潰散的軍陣,忽然想起前世讀過的一本網絡小說——那書中的皇帝策馬救將時,旌旗蔽日的龍纛在夕陽下何等煊赫,仿佛天地間隻餘那一抹明黃在書寫史詩。
此刻他的三尖刀劈開毒火,卻隻聽見身後士卒沙啞的嘶喊:"寨主當心!"
"何其可悲!"
他縱聲長笑,刀刃挑飛一支毒火箭矢,箭杆上纏繞的符紙燃成灰燼,恰似那書中帝王自詡的"天命"在他眼前寸寸成灰。
真正的英雄何需黃羅傘蓋?當赤腳郎中背著傷兵與他擦肩而過,當夥頭軍掄著鐵勺砸向神兵後頸,當渾身浴血的馬夫把最後一支箭塞進他箭囊——這每一幀畫麵都比那所謂的龍纛前壓震撼百倍。
胯下戰馬躍過焦黑屍骸,那些被毒火灼傷的士卒仰頭望見寨主鐵甲,眼中竟無半分驚喜,而是習以為常。
自梁山舉義以來,哪次惡戰不是這杆三尖刀最先染血?
所謂"身先士卒",早成了梁山兒郎呼吸般自然的事,哪裏有難,都想的是寨主來救苦救難,哪裏有險,他們也想的是寨主來排除萬難。
這是寨主的責任,也是李寒笑要給他們的保護!
梁山泊的肝膽相照從來如此,像山澗清泉般自然流淌,哪需史官筆墨刻意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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