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刹喋血義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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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小心!” 吳三桂焦急的呼喊聲傳來。
我趁著左邊那名錦衣衛攻擊落空、身體失衡,重心不穩的瞬間,迅速轉身。手中繡春刀直直地刺向他的胸口。
他躲避不及,隻能用短刀勉強抵擋。“哢嚓” 一聲,繡春刀斬斷了他的短刀,餘力未減,直接刺入他的胸膛。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緩緩倒下。
右邊的錦衣衛見狀,怒吼著再次揮舞狼牙棒向我砸來。“受死吧!” 他咆哮道。
我將手中繡春刀一橫,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抵擋。狼牙棒砸在刀身上,震得我虎口開裂,鮮血直流。
我借著這股衝擊力,身體向後飛躍,在空中調整姿態。雙腿在空中快速連環踢出,如同閃電般,一腳踢中他的手腕,使他狼牙棒脫手。那狼牙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
另一腳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他被我踹得向後飛了出去,撞在一尊倒塌的佛像上,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就在局勢愈發危急,我漸漸體力不支,仿佛陷入絕境之時,一名看似普通、毫不起眼的錦衣衛小兵突然發難。
早在之前執行一次秘密任務時,我便注意到趙毅的異樣。當時上頭命令我們對一處疑似私通外敵的村莊進行血洗,眾錦衣衛皆毫不猶豫地拔刀相向。唯有趙毅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動作也遲緩許多。
在後續與他閑聊時,我無意間提到袁督師,他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敬重之情,“袁督師一心為國,卻遭奸人陷害,實在可惜。” 從那時起,我心中便對他多了幾分留意。
此刻,隻見他猛地轉身,手中長刀寒光一閃,砍向身旁的同伴。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他瞅準時機,決定在此時反戈一擊。他的行動瞬間打亂了錦衣衛的陣腳,讓原本有序的進攻變得混亂不堪。
此人正是趙毅,隻見他目光一凜,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腳下輕點地麵,身形如鬼魅般欺近身旁一名錦衣衛。
他手中長刀毫無預兆地劃出一道弧線,快如閃電,精準無比地割開了那名錦衣衛的喉嚨。那錦衣衛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緩緩倒下。
趙毅喊道:“吳將軍,我乃袁督師舊部,今日義不容辭。” 他手中長刀舞動得密不透風,刀光閃爍,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如同秋風掃落葉。一名錦衣衛試圖從背後偷襲趙毅,趙毅似有所感,猛地轉身,長刀一橫,擋住了對方的攻擊,火星四濺,在昏暗的光線中格外醒目。
緊接著,他手腕靈活一轉,刀刃沿著對方的兵器滑下,順勢砍中其手臂。那錦衣衛慘叫一聲,兵器脫手而出,捂著斷臂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嚎。
“多謝兄弟相助!” 吳三桂喊道,“今日並肩作戰,殺盡這些惡賊!”
我們三人背靠背站定,利用廟宇內倒塌的佛像、石柱作為掩體。我低聲對吳三桂和趙毅說道:“咱們以這些障礙物為依托,吳師弟你擅長近戰,瞅準時機突襲落單敵人;趙兄弟遠程用刀牽製,我負責居中策應,咱們相互配合,消耗敵人有生力量。” 兩人點頭稱是。
戰鬥中,趙毅一記長刀飛擲,精準命中一名企圖繞後偷襲的錦衣衛。我則趁著敵人分神,從側麵突襲,解決掉一名敵人。
就在我們以為局勢開始扭轉,曙光即將來臨之時,突然,廟頂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仿佛有千軍萬馬在頭頂奔騰。緊接著,數根粗壯的房梁轟然斷裂,帶著千鈞之力,朝著我們砸落下來。
原來是外麵的錦衣衛見久攻不下,竟想出了破壞廟頂的歹毒之計。一時間,塵土飛揚,仿若煙霧彌漫,碎木四濺,如同暗器橫飛。我被一根飛濺的木片擊中肩膀,劇痛襲來,仿佛有一把火在肩頭燃燒,手中的繡春刀險些掉落。
“不好,大家小心!” 我大喊道。
混亂之中,那名千戶趁亂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刀,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殺意,恰似一隻紅了眼的野獸,朝著吳三桂的後背猛撲過去。我見狀,心急如焚,不顧傷口的劇痛,仿佛忘卻了身體的傷痛,拚盡全力將手中的繡春刀朝著千戶擲出。
繡春刀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帶著呼嘯的風聲,帶著我全部的希望與力量,直直地穿透了千戶的胸膛。千戶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緩緩倒下,手中的長刀也 “當啷” 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而又淒涼的聲響。
“千戶大人!” 一名錦衣衛驚恐地喊道。
隨著千戶的倒下,剩餘的錦衣衛士氣大減,在我們三人的勇猛攻擊下,很快便被全部斬殺。地上躺滿了錦衣衛的屍體,鮮血將廟內的地麵染得通紅,宛如一片血海。
吳三桂喘著粗氣,汗水如同瀑布般濕透了他的衣衫,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他看向趙毅,眼中滿是感激與敬佩:“趙兄弟,多虧你及時援手,不然我和師兄今日怕是要命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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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毅擺了擺手,神色焦急:“先別敘舊,還有更多追兵在後頭。現在,你們打傷我,這樣才能騙過後麵的追兵。他們走了以後,可前往城外三十裏清風寨,尋找李猛寨主。他定會護你們周全。”
回想起之前,趙毅曾在四下無人時,悄悄對我說:“若有朝一日局勢危急,我在暗中有些布置,或許能助咱們一臂之力。” 當時我雖未多問,但心中已然明白他定有後手。
我和吳三桂對視一眼,心領神會。趙毅悶哼幾聲,倒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看上去狼狽不堪。此時,外麵馬蹄聲漸近,顯然是後續的錦衣衛追兵趕到了。我和吳三桂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朝著廟後奔去,躲藏起來。
片刻後,一群錦衣衛衝進廟內,看到受傷倒地的趙毅,為首的百戶急忙上前詢問:“旗官,你怎麽樣?那兩個逃犯呢?”
趙毅捂著傷口,虛弱地指了指廟後:“他們…… 往那邊跑了,快追……” 百戶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算你小子還有點用,要是讓他們跑了,有你好看的!” 說罷,帶著手下朝著廟後追去。
然而,百戶帶著手下追出廟門沒多遠,就發現情況不對勁。原本慌不擇路的兩人,此刻竟蹤跡全無,四周靜謐得可怕,隻有風吹過荒草的沙沙聲。百戶心中一驚,意識到可能中計,剛要下令回撤,四麵八方突然湧出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瞬間將錦衣衛們團團圍住。為首的黑衣人冷冷開口:“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百戶臉色煞白,強裝鎮定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襲擊朝廷錦衣衛,不怕株連九族嗎?” 黑衣人並不答話,隻是揮了揮手,黑衣人隊伍立刻如潮水般向錦衣衛們湧去。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刀光劍影閃爍。錦衣衛們雖奮力抵抗,但早已被打得措手不及,陣型大亂。那百戶見勢不妙,趁亂掉轉馬頭,想要逃跑。
此時,躲在廟後的吳三桂和我也察覺到了外麵的動靜。吳三桂目光一凜,“不能讓他們跑了,否則後患無窮。” 說罷,他撿起地上一名錦衣衛掉落的繡春刀,緊緊握住。
就在那百戶的馬即將衝出包圍圈的千鈞一發之際,吳三桂猛地發力,將手中繡春刀如標槍般擲出。繡春刀劃破長空,帶著淩厲的氣勢,直直地刺向百戶的後背。
“噗” 的一聲,繡春刀穿透了百戶的身體,他身體一僵,緩緩從馬上栽落下來。最後一名試圖逃跑的錦衣衛,就這樣被成功斬殺。
解決完外麵的危機,吳三桂和我與黑衣人會合。原來,這些黑衣人正是趙毅提前聯絡好的清風寨江湖義士,一直潛伏在附近,等待時機出手相助。
待追兵遠去,趙毅從地上爬起來,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這時,一直沉默的老者突然身子一晃,栽倒在地。我們急忙圍過去,卻發現老者早已沒了氣息。
原來,在剛才激烈的戰鬥中,老者雖未直接參戰,但被流矢擊中要害,隻是他一直咬牙堅持,未曾吭聲,直到此刻才力竭倒下。
吳三桂沉痛地合上老者的雙眼,聲音哽咽,帶著無盡的悲痛:“老先生,您一生行醫濟世,最後還為我們舍生忘死,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趙毅長歎一聲,滿臉悲憤:“老先生高義,我們定不能辜負他。如今袁督師之事刻不容緩,咱們得趕緊商量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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