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險些被毀清白,是他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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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國公夫人急忙追問:“明月,是誰欺負了你?”
    陳明月眼淚滾滾。
    昔日那如同夢魘般的回憶,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忘卻的雲淡風輕的恥辱,卻又席卷而來。
    她被那人拖進暖閣之後,便被按在榻上。
    外衣被撕開的裂響,她慘而無助的驚叫,還有那人淫邪的笑聲,都如同噩夢一樣纏著她。
    陳明月閉了閉眼,鼓起勇氣說:“是三皇叔,他想侵犯於我。”
    一句話,如同雷電,劈在肅國公夫婦二人的頭頂。
    “三皇叔?”
    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為人荒唐好色。
    陳明月十三歲那年,這個三皇叔已經三十多歲了。
    不過,那場花朝宴裏,聽說這個三皇叔喝多了酒淹死了。
    肅國公馬上反應過來:“他的死,跟你有關係?”
    陳明月泣不成聲。
    “我險些被他侵犯,幾乎欲死的時候,平王殿下進來將我救下。”
    她仍記當時平王踹開門,衣服上還有不小心潑上去的酒汙。
    他是來換衣裳的,卻沒想到遇見這種事。
    看見外人來了,陳明月急忙求助。
    三皇叔隻回頭看了一眼,就說:“好侄兒先出去,皇叔跟你以後的小皇嬸玩一玩。”
    平王嘖的一聲,玩味笑了:“好啊。”
    三皇叔以為他走了,陳明月那一瞬間心也跟著徹底冰冷。
    卻沒想到,一個花瓶突然被狠狠砸在三皇叔後腦上。
    陳明月嚇得尖叫,隻見平王一腳將三皇叔踢開。
    仍是少年的平王滿身戾氣,一身緋紅蟒袍。
    “要玩滾出去玩,我是來換衣服的,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讓我給你騰地。”
    三皇叔捂著後腦勺爬起來,看了一眼手掌,竟有血色。
    他馬上指著平王,語氣暴怒:“蕭執信,你這無法無天的混賬,敢打我,你簡直目無尊卑!等著,一會我定會向皇兄參你一狀!”
    沒想到,平王直接撲過去,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來了匕首,對著三皇叔腹部猛刺。
    陳明月嚇得失聲,等她回過神來時,三皇叔已經睜著眼睛倒在地上,死了。
    “恭喜你,短短兩句話,說的全是我不愛聽的,你很聒噪,還好死了就安靜了。”平王對屍體說。
    隨後,他蟒袍沾血,朝她走來。
    陳明月連忙求饒,卻見平王用匕首抵著她,說:“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保證也會在你身上、臉上,都捅好幾個窟窿。”
    “不,不說,我絕對不說!”陳明月聲音發抖保證。
    平王狹眸眯起,哼笑:“那還不滾?”
    陳明月踉蹌爬起來,拿起自己的外袍就要走。
    平王卻道:“別從正門走,除非你想被宮人指認,是殺害三皇叔的凶手。”
    他努了努嘴,看向窗子。
    “自己爬出去吧。”
    陳明月經曆過兩次驚嚇,身形發軟,半條腿爬上去,卻使不上力氣了。
    平王看她這般,哈哈大笑。
    “比我養的那烏龜還要笨。”他說罷,走過來,直接將陳明月推了出去。
    砰。
    陳明月掉在地上,吃痛,還不等她爬起來道謝,就見平王關上了窗子。
    回憶起當初,她垂著眼眸,語氣裏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回到宴席上,我不敢聲張,怕引來麻煩,後來聽說,三皇叔是意外溺亡的,我便知道,是平王殿下善後了。”
    肅國公夫人大吃一驚。
    “怪不得你那幾日惴惴不安,身邊不能離人,否則就做噩夢。”
    現在想想,原來是女兒險些受到了欺負。
    嚴格來看,三皇叔這件事塵埃落定後,沒有一個人找到陳家,那時陳明月才又漸漸好了起來。
    隻不過她後來很少再去參加宮宴,甚至不怎麽出門,活的文靜沉悶。
    肅國公狠狠唾罵:“三皇叔這個畜生!”
    之前就聽說,這個三皇叔有欺辱女童的傳聞,長公主幾次訓斥彈劾,皇帝都簡單懲罰之後,便不再過問。
    如此,就更助漲三皇叔的氣焰,沒想到他膩了民間那些家世可憐的姑娘,竟打起世家貴女的主意。
    這種人,就算已經慘死,肅國公仍然覺得不夠!
    恨不得把他扒墳鞭屍!
    陳明月看向自家父親,哽咽說:“平王殿下已經忘了這件事,對他來說,救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於我,卻是一生的恩情。”
    “故而這麽多年,無論外麵的人說平王殿下多麽暴戾殘忍,我都不這麽認為。”
    “他是一個好人,我想盡我所能陪著他,現在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為了報恩,所以我毫無怨言!爹,娘,女兒求你們成全。”
    陳明月深深叩首,泣不成聲。
    肅國公夫人看向肅國公。
    “老爺……若真是如此,不如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那昭武王何其優秀,平王喜歡她,情理之中。”
    肅國公卻為女兒紅了眼眶。
    他親手將陳明月攙扶起來:“女兒,爹什麽都不怕,就是怕苦了你。”
    陳明月倒在父母的懷裏放聲大哭。
    “女兒隻求能跟王爺,一輩子都在一起,多年之後死去同墳同塚,我的名字,能與他刻在一起,足矣。”
    肅國公聞言,長歎一聲,點了點頭。
    送走陳明月,肅國公夫人讓人直接打死了喜荷。
    這種想要爬床的婢女,昨夜說的那番話就是為了挑撥,自然不能留!
    肅國公去書房處理公務。
    心腹來問:“老爺,暗衛又送來情報,那穩婆為了保家人的命,願意去皇上麵前招供,您看是現在告訴平王殿下嗎?”
    “不,”肅國公立刻製止,“此事先別告訴王爺,我自有主張,你退下吧。”
    “是。”
    心腹離去,肅國公眼神晦暗深邃。
    如果他女兒離不開平王,那麽,就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來除掉平王心裏的人。
    若寧王的船翻了,許靖央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肅國公心中已有主意。
    三四日後。
    初冬,晴朗天空,寒風細微。
    江陵府的薛青背著母親,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母子倆人看著街道兩旁的繁華,露出歆羨的表情。
    薛青說:“娘!前頭有賣餛飩的,咱們去吃兩碗。”
    薛母連忙跟他道:“你吃就好,娘不餓。”
    “娘,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就是舍不得。”
    “京城繁華,也貴,咱們沒銀子,要省著花。”
    “誰說沒有,放心吧,等會吃了餛飩,我就去兵部登記,武考再有兩日就開始了,待兒子成了武狀元,皇上給的賞賜,夠咱們在京城落腳了!”
    薛青說的豪氣雲天,薛母更是高興地笑起來。
    薛青付了餛飩錢,掂了兩下錢袋子。
    那黑衣人給銀子,讓他帶著自己母親好好生活,但薛青卻用這些錢來了京城。
    他本就是想考功名,奈何之前官府太小氣,不肯幫他把母親一起接走。
    這有了錢,誰還待在江陵府呢?
    多虧這些銀子,這奔波的一路他們都沒怎麽吃苦,為了讓母親能好受點,薛青租了一輛馬車,到了京城,也花的差不多了。
    薛青心想: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給我的錢袋子,若有朝一日得見,我定要好好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