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打算出聲嚇唬棒梗，沒想到棒梗居然伸手推開了窗戶，小心翼翼地往廚房裏鑽。何雨柱看得目瞪口呆：“好家夥，膽子不小，竟敢直接下手偷吃！”
    棒梗輕手輕腳地靠近灶台，看著鍋裏熱氣騰騰的排骨湯，兩眼發亮。他用袖子擦了擦鼻子，忍不住嘀咕：“哎呀，這香味，簡直饞死人。不偷點嚐嚐怎麽對得起自己？”
    何雨柱悄悄退到門邊，抱著胳膊看著棒梗的動作，心裏暗暗琢磨：“這小家夥到底是饞得沒忍住，還是家裏又沒什麽好東西吃？得問清楚了，再決定怎麽教訓他。”
    棒梗的動作飛快，從灶台邊拿起一個瓷碗，盛了一大勺排骨湯，還特意挑了兩塊肉塞進碗裏。他正要趁熱喝上一口，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冷笑：“棒梗，好吃嗎？”
    棒梗嚇得手一抖，碗裏的湯差點灑出來。他猛地轉過頭，看到何雨柱正站在門口，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棒梗的臉瞬間漲紅，嘴裏結結巴巴地說：“雨……雨柱叔，我……我沒想偷……”
    “哦？沒想偷？”何雨柱走了過來，目光直直地盯著棒梗，“那你這碗排骨湯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它自己飛進碗裏的？”
    棒梗被問得啞口無言，低著頭站在那兒，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他的手指絞著衣角，小聲嘟囔：“我就是饞了，聞著味兒就想嚐嚐，沒別的意思……”
    何雨柱聽了這話，心裏有些複雜。他一方麵對棒梗的行為很不滿，另一方麵卻又覺得這孩子的饞樣子有點可憐。“這臭小子平時精得跟猴一樣，今天怎麽就糊塗了？真是餓得狠了，還是家裏實在沒東西吃？”
    他沉吟了一會兒，語氣稍稍放緩：“棒梗，你說實話，是不是家裏沒飯吃？還是你媽做飯不好吃？”
    棒梗聞言，臉色變得更加尷尬。他低聲說：“家裏有飯，就是我不愛吃……我媽老說沒錢買好東西，隻能將就著吃點粗糧，可我聞到你家的香味，就忍不住……”
    何雨柱歎了口氣，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棒梗的日子不好過，平時雖然調皮搗蛋，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哪能忍受得住這麽香的飯菜在眼前晃？
    “行了，”何雨柱擺擺手，“碗裏的湯你喝了，算我請你吃的。不過你記住，想吃就直接說，偷吃這種事，下不為例！”
    棒梗一聽，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急忙端起碗：“謝謝雨柱叔！你真是個好人！”
    何雨柱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心裏既無奈又有些感觸：“這孩子，嘴甜得很。不過我也不能總這麽慣著他，否則以後更不知收斂。”
    棒梗喝完湯後，把碗放回原處，抹了抹嘴，咧開嘴笑著說：“雨柱叔，你這湯真是太好喝了！比我媽做的好十倍！”
    “少拍馬屁。”何雨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喝完了就回家，別讓你媽找你。記得我的話，下次再想吃東西，別耍小聰明，直接跟我說。”
    棒梗點點頭，像隻小猴子似的蹦跳著跑出了廚房。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子裏，但何雨柱的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他站在灶台前，目光落在還冒著熱氣的湯鍋上，腦海裏回想著棒梗的話。
    “這個院子裏，不止棒梗，可能還有很多人過得比我想象的更艱難。我做飯手藝好是好，可我真想不到，連個小孩都會饞成這樣。” 他心裏歎息著，卻又覺得有點無力。
    何雨柱坐在廚房後麵的案台邊，手裏握著一把削皮刀，眼睛盯著手中的土豆，動作卻變得緩慢了許多。案台上的食材漸漸堆成一小山，但他的胃卻空空如也，隱隱傳來陣陣抗議。午飯的時間早過了，廚房裏熱騰騰的氣息已經消散，空氣裏隻有幾縷殘留的菜香，讓他餓得更加難受。
    “怎麽今天時間這麽難熬？”他心裏暗罵了一句，又不由得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這段時間簡直像被拉長了一樣。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想著自己早上匆匆扒拉的半碗稀飯，忍不住歎了口氣：“就知道那點東西撐不了多久，早該多吃兩口的。”
    廚房裏其他人都忙著自己的活計，沒有人注意到他時不時按著肚子的動作。何雨柱也不想太顯眼，畢竟堂堂大廚要是被人發現餓得發慌，那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他把削好的土豆扔進水盆裏，隨手抓了一個未削皮的，舉在手裏看了看。
    “直接生啃？”他腦海裏閃過這個荒唐的念頭，但很快搖了搖頭，把土豆放回去。“真要啃起來，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他的眼睛掃過廚房四周，希望能發現點什麽能果腹的東西。一個木頭菜櫃的角落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他常用來放一些備用食材的地方，有時候會剩點邊角料或者快用完的米麵。他抬了抬頭，確認沒人注意，便悄悄走過去打開櫃門。
    果然，櫃子裏還有些紅薯和幹辣椒。他拿起一個紅薯，用手掂了掂，雖然不大，但也算聊勝於無。何雨柱拿著紅薯站在那兒，心裏盤算著怎麽能悄無聲息地吃掉它，既不耽誤工作，也不引人注目。
    正在這時，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廚房學徒探頭進來，看到何雨柱的身影，笑嘻嘻地說：“師傅，你站這兒幹嘛呢？發呆？”
    何雨柱心裏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把紅薯往櫃子裏一丟，順手關上櫃門。“發什麽呆？我是看這些食材擺得不對勁，剛整理一下。你小子找我幹嘛？”
    學徒撓了撓頭：“哦，我就是來問問，後廚那邊的鍋是不是還有一鍋湯沒倒？師傅您要是沒安排的話，我就直接處理了。”
    何雨柱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哪鍋湯？還有多少？”
    “就上午熬的那鍋排骨湯，剩了點底兒，估計也不夠一碗了。”學徒隨口說道。
    何雨柱臉上帶著若無其事的笑：“別倒，浪費可惜了。你去忙你的，我待會兒看看還能不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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