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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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著就得講究一張一弛。最近這段時間,田毅就像上了發條的機器,沒日沒夜地忙碌著,性格也漸漸發生了變化。就連廖威都實在看不下去了,瞅準正準備拉著田毅匯報快遞行業情況的張波,一腳就把他踢倒在地,而後一把拖起田毅就往外走。
    “我說老田,你再這麽搞下去,我都擔心你這朋友怕連我都要拋棄了。走走走,咱們出去放鬆放鬆,讓你那都快結冰的血液重新沸騰起來。”
    田毅自己也感覺最近狀態糟糕透頂,情緒波動越來越少,確實急需放鬆一下。於是,他拿起電話,給林燕撥了過去。
    2004年1月3日夜晚九點,成都科華北路的世外桃源酒店頂層ktv包廂內,編號「888」的鎏金門牌在聲控燈的作用下,時明時暗,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標識,幽幽地滲出綠熒熒的光線,與從包廂門縫裏瘋狂溢出的《眉飛色舞》那強烈的電子鼓點相互碰撞,交織成一種仿佛來自末世紀的奇異頻率。此時,一位身著深紫色製服的服務生,正推著酒水車緩緩經過,橡膠車輪在柔軟的地毯上碾出兩道潮濕的轍痕。
    田毅蜷縮在包廂最內側的牛皮質沙發角落,眼神空洞地盯著茶幾上緩緩旋轉的果盤。盤中,用哈密瓜精心雕成的鳳凰,正浸在逐漸融化的冰沙裏,翅尖不斷滴落的汁液,在玻璃台麵上蜿蜒出一道道暗紅的紋路,好似一幅抽象的神秘畫卷。
    廖威猛地將半杯皇家禮炮潑向點歌屏的瞬間,田毅的瞳孔陡然收縮成針尖般大小——那順著屏幕流淌而下的金色酒液,竟讓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拆遷時地上觸目驚心的鮮血。
    這時,林燕斜倚在888包廂那奢華的鎏金門框上,姿態撩人。她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緩緩撫過開衩直至臀線的酒紅色真絲旗袍。三枚蛇形銀扣,從她那白皙的鎖骨處蜿蜒而下,直至纖細的腰際,鱗片狀的亮片在走廊射燈的照耀下,泛著冷冷的光澤。“田毅,你可真是好大的麵子,一個電話就把我從卡卡都喊到桃源。”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諾基亞手機塞進大腿綁帶,手機屏幕散發的藍光透過半透明絲襪,映出她腿內側上那青蛇刺青。“怎麽,是想讓我這小廟好好供著你這尊真佛?”
    林燕邁著婀娜的步伐走進包廂,高跟鞋毫不留情地碾過滿地的《拆遷補償協議》複印件,鞋跟與紙張摩擦發出的聲音,仿佛推土機履帶碾壓時的沉悶聲響。“你這個自詡文化人的勳章,看來是真的髒了。”
    田毅深陷在真皮沙發的凹陷處,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青花瓷杯沿口的金線,雙眼沒有焦距地盯著緩緩走到麵前的林燕。林燕則將後腰抵在大理石酒桌上,她那酒紅色的真絲旗袍在腰部特意放寬了三厘米——這是生育留下的永久印記。她將嬰兒潤膚露混入香水,一股特有的乳香隨著蛇形銀扣的微微顫動,在田毅鼻尖縈繞,仿佛織成了一張充滿情欲的網。
    緊接著,她拎著黑方威士忌,徑直跨坐在田毅腿上。旗袍開衩處,又露出大腿內側那神秘的蛇形刺青。她帶著玫瑰香氣的蔻丹指甲,輕輕劃過田毅的後頸,隨後將下巴輕輕擱在田毅的頭頂,真絲旗袍下高聳的胸脯緊緊貼著田毅的臉。
    “嚐嚐這個。”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第二顆盤扣,露出妊娠紋上貼著的水鑽十字架。而後,她轉頭對著站在門口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去,把我準備好的小妹都帶過來,再開幾瓶黑方,別拿杯子了——直接用瓶,我和他們純飲。對了,特別是香香,就算上客了也必須給我喊過來,給我的田毅賠罪。”
    不多時,六名陪酒女如同色譜儀中的色彩般,整齊地排列在鐳射燈下,沿著u型沙發呈梯度排開。酒桌上,吸奶器零件與防溢乳墊竟一同擺在水晶果盤裏,顯得格外突兀。
    “廖威都跟我說了,你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既然來我這桃源發泄情緒,我琢磨了半天,還是覺得得讓你玩點特別的,育兒經和安全座椅談判,怎麽樣,新鮮吧?”
    林燕說著,站起身來,優雅地懷抱起一個安全座椅,“德國進口的,防撞測試認證都齊全。”那防撞測試認證的貼紙,在鐳射燈下,竟如血色印章般刺眼。
    “這進口裝置一看就是好貨,能抗八級爆破衝擊。”田毅的幽默帶著幾分冷峻,像淬了毒的柳葉刀,“這算是拆完婦產醫院就改造成早教中心了。”
    兩人對話的話音剛落,整個包廂瞬間化作一個巨型哺乳室。六個女人在鐳射光的映照下,紛紛褪去偽裝:露娜撕掉矽膠胸墊,露出哺乳期特有的真實胸型;穿著漁網襪的曼妮,擦掉假淤青,扯開束腹帶,那剖腹產留下的疤痕如紅線般延伸開來;穿著護士服的小艾,突然一把掀開衣擺,腹部的假淤青在藍光下,竟宛如一張拆遷地圖“田總要拆除違建建築嗎?”廖威見狀,大笑著擲出一把安全套,如同下雨一般,“先拆哪塊地皮?”
    進來賠罪的香香率先站出來,媚笑道:“先拆我的,我的子宮待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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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間的鏡麵上,凝結著用口紅寫下的“哺乳室”字樣。露娜和曼妮正將溫母乳緩緩注入醒酒器“這純度夠評幾級傷殘?”
    林燕也湊過去幫忙擠掉殘存的乳汁,淡黃色的液體慢慢滲進《拆遷補償協議》複印件裏。突然,她身上旗袍的盤扣全線崩落,十字架滾入冰桶。她一把抓起吸奶器,直接扣在田毅胸口,“當年你說要當小寶幹爹……”就在這時,諾基亞手機響起為兩歲生日設定的《鈴兒響叮當》,林燕順勢將補償協議按在胸脯上,手上的乳脂滲透紙張纖維,“簽個字唄,現在連濕爹都不敢認了嗎?”
    晶晶則拿著嬰兒濕巾紙,裝模作樣地擦拭著手中的拆遷補償複印件,笑嘻嘻地撈起和服掀起衣擺,“我的假孕肚能算建築麵積嗎?”
    不得不說,這些夜場陪酒小妹確實玩得開,特別是這些二十七八歲還在哺乳期的少婦,如此放縱的場景,竟讓田毅暫時擺脫了一直壓在心頭的心理包袱。
    鐳射燈將女人們的身影投射在牆上,仿佛一列列推土機陣列。林燕撕開的旗袍襯裏,那妊娠紋在霓虹燈下,宛如城市的等高線圖。田毅拿起萬寶龍鋼筆,竟在那疤痕上勾畫著容積率計算公式,“坡度15可置換學區房指標。”
    露娜不甘示弱,撕裂銀色亮片裙的側縫,母嬰店的價簽在霓虹中泛著冷冷的光,“您摸摸這布料,比安置房的隔音牆柔軟吧?”說著,她將哺乳期豐腴的大腿壓在田毅的大腿上。
    田毅用鋼筆挑起她的裙擺,拆遷測距儀的紅點在她皮膚的褶皺間遊走,“北站路要是有這弧度,容積率能上調3。”手腕上浪琴表鏈擦過妊娠紋時,發出砂紙般的細微聲響。
    穿著漁網襪的曼妮突然蹲下,嬌聲說道:“您拆牆的弧線比我初戀的情詩還漂亮。”她裂開的裙縫露出吊帶冷扣,田毅順勢用拆遷測距儀量取她的腰圍,“誤差值夠換三罐進口奶粉。”
    包廂內,彌漫著母乳與各種威士忌混合的氣息。田毅的鱷魚皮鞋不經意間碾過一本《育兒百科》——這是林燕故意遺落在這裏的心理戰道具。
    而此時的廖威,醉醺醺地舉起酒杯,“嘿嘿,田哥這是給孩子掙奶粉錢呢!”酒杯的倒影裏,晶晶正將吸奶器扣在自己平坦的胸部,嬌笑著說:“我隨時能為田總廖總分泌忠誠度。”
    廖威一把將整瓶黑方澆向點歌屏,大聲喊道:“給田總唱首歌!”
    還沒等點歌係統開啟,就聽見露娜哼唱著《舞女淚》的殘章:“誰把良心換酒錢……”
    當電子鍾的數字悄然跳至0300時,包廂內突然陷入一片死寂——點歌係統因為過量點播,自動進入休眠狀態。藍屏幽幽地映出九具以怪異角度癱軟的軀體,電視屏幕上,用口紅寫下的一個大大「拆」字,顯得格外醒目。
    田毅在廁所隔間發現半瓶安定片,塑料瓶身被捏出了蜂窩狀的凹痕,仿佛訴說著某女不為人知的故事。
    廖威在沙發上發出響亮的鼾聲,那鼾聲的頻率,恰好與推土機怠速時的震動波一致。果真是胖男愛少婦,他身邊的露娜醉倒在波斯地毯上,銀色裙擺卷至大腿根部,露出膝蓋處剛結痂的擦傷。
    當田毅從洗手間返回,走到酒店大堂那光潔的鏡麵柱前整理領帶時,不經意間發現右耳垂粘著一片蛇形銀扣。這枚來自林燕脖子鎖骨處的碎片,在酒店金黃色頂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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