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心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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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長順的別墅書房內,煙霧如濃稠的陰霾,肆意彌漫。他雙目緊緊盯著監控屏幕上的九宮格畫麵,那裏麵呈現的,是他九個女助理的實時定位。自從12月他幕後領導的白手套跳樓之後,他內心的恐懼如野草般瘋長。於是,他給九朵玫瑰都戴上了 gps 定位項鏈,還美其名曰“新年禮物”,可實際上,不過是害怕她們帶著他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出逃罷了。
“最近你們都給我低調點,但凡有誰敢不聽話,就別怪我下手狠……”武長順狠狠掐滅手中的雪茄,火星四濺。他還是太過自信了,天真地以為,這些睡在他枕邊,尤其是給他生了私生子的女人,絕不會背叛他。卻渾然不知,自己的軟肋,此刻正被人虎視眈眈地盯著。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田毅的“玫瑰公關組”正緊張地複盤監控規律。“武長順每天淩晨 1 點會聽定位報警,保鏢換崗的時候有 3 分鍾的空檔。他那些女人啊,就像被高壓鍋燜了太久的豆子,嗬嗬……”
寒流如冷酷的暴君,席卷了天津市的深冬。然而,田毅的私人會所內卻暖意融融,與外麵的冰天雪地形成鮮明對比。田毅靜靜地凝視著落地窗上凝結的冰花,那形狀各異的冰花,宛如一幅神秘的畫卷。他微微側身,對身旁的田小虎低語道:“好啊,越是被高壓禁錮的女人,內心對自由的渴望就越強烈,越希望有人能替她們撕開那禁錮的牢籠。行動吧。”
田毅的團隊早已經對這九位女性完成了詳盡的心理畫像,並針對她們各自不同的特質,精心定製了攻心策略。田小虎在幕僚團的深入分析下,在密室裏的白板上寫下一條公式:
“心理缺口恨 \ 怕 \ 恥) x 情緒價值共情 \ 自由 \ 尊嚴) = 情報轉化率”
“要讓公關人員像工廠流水線一樣精準運作:
針對林曼如:偽造一封‘華僑商會’的信函,信中聲稱拆遷受害者的後代心懷感恩,願意資助她為母親修葺墳墓。
針對蘇玥:雇傭專業的心理師,經過反複研究和模仿,以其亡父的筆跡寫下一封信:‘女兒,逃去有陽光的地方吧。’
進行精密計算:‘每周投放 2 次情感刺激,持續 3 周後就能突破臨界點。記住,人的習慣養成周期是 21 天。’”
元旦過後的慈善畫展上,武長順的外聯公關蘇玥正靜靜地盯著莫奈的《睡蓮》出神。那絢麗的色彩與靈動的光影,仿佛將她帶入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就在這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溫潤的男聲:“光影破碎時,才是真實的表達。”她下意識地回頭,隻見周沐白正含笑看著她,他的西裝口袋上別著和她同款的藍絲巾——那正是三天前她“遺失”在咖啡館的舊物。
“先生也懂畫?”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腦海中瞬間閃過武長順明令禁止接觸的“危險名單”。
“我隻懂看畫的人。”周沐白微笑著,將絲巾輕輕塞進她手心,“物歸原主時,該配朵真花。”絲巾裏裹著一朵曬幹的藍色鳶尾,花瓣上印著她少女時代寫過的詩句,那是她心底最柔軟的回憶。
財務助理林曼如患有抑鬱症,這是個絕密的事情。當她第三次走進“安心診所”時,新來的心理醫生徐朗推給她一杯薰衣草茶,輕聲說道:“五爺又刺激你了?”看到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徐朗微笑著翻開病曆本——最後一頁貼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三年前拆遷現場,她母親倒地的身影旁,清晰地印著武長順的鱷魚皮鞋。
“恨意堵在心裏會腐爛。”徐朗的指尖輕輕劃過照片,目光溫柔而堅定,“不如……讓它流到該去的地方?”
大廈突然停電,黑暗瞬間籠罩了一切。電梯裏的陳雪菲呼吸越來越急促,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就在這時,一束藍光突然亮起,香港大律師昊天舉著手機,輕輕哼起了《卡農》:“別怕,光滅前我能數完你的睫毛。”
47 秒後,燈光重新亮起,昊天已退回安全距離,隻有她的掌心多了一張字條:
“法律是枷鎖,但你是鑰匙。”
所有公關人員都牢記著自己唯一的任務:“讓武長順的籠中鳥們,啄開籠門。”
針對身為警花的李薇,公關團隊派出的是退伍緝毒警,正直,是對這些女人最厲害的“毒藥”。當警花李薇在車庫裏因恐懼而瑟瑟發抖時,一件駝色羊絨衫輕輕披在了她的肩頭。“洗幹淨的。”車隊司機張偉咧嘴一笑,袖口散發出和她身上消毒水混在一起的鬆木香。
此後的每天,張偉都會“順路”給她送一杯熱豆漿,杯子上還貼心地貼著她的名字。直到那晚,張偉醉醺醺地抱住她,低聲呢喃:“武長順……你快逃!”她的手不經意間摸到了他後腰的槍繭。
當這九朵“玫瑰”的心理防線逐漸瓦解,田毅果斷啟動“蛛網計劃”。他靜靜地聽著九條情報線匯總的報告,突然輕笑一聲:“困獸的牙齒最鋒利啊,五爺啊……這致命的錯誤,您可犯了大忌。”
助理田薇婭在一旁輕聲詢問:“boss,是否繼續加壓?”
田毅輕輕搖頭,熄滅手中的雪茄:“就這樣,平穩發展,讓玫瑰繼續綻放。她們會在武長順最誌得意滿的時候,親手把證據鏈織成絞索。”窗外的霓虹燈光映照在他冰冷的平光金絲鏡片上,閃爍著神秘而冰冷的光芒,仿佛預示著資本機器已悄然咬合完畢,隻待時機成熟,便發動致命一擊。
很快,宋姓領導被相關部門請去“喝茶”的消息不脛而走,原本暗暗傳播的消息逐漸被坐實。武長順得知後,猛地灌下半杯茅台,喉嚨裏仿佛滾著一股血腥味,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宋平順這棵大樹要倒……”
而同一時間,田毅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他的平光金絲眼鏡,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省部級……政協……,嗬嗬,聯係順安企業天津)有限公司、北方信息產業天津)有限公司的徐敏女士,帶去我的問候,問問她,不是剛接了全城紅綠燈改造的項目嗎?現在是什麽想法。”
這位徐敏女士,是宋平順的“禁臠”。這女人憑借著宋平順的權勢,幾乎壟斷了天津警用裝備、交通器材的所有買賣,甚至連路口的攝像頭都必須經過她的公司采購。如今,田毅準備動動這把“刀”。
此刻,徐敏正在小白樓的別墅裏發瘋。她將水晶煙灰缸砸向電視:“老東西要完蛋了!他答應送我兒子去英國的!”保姆嚇得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滿地狼藉中,散落著一份份招標文件——那所謂的公司根本就是個皮包空殼,全靠宋平順批條子來收錢。
落地窗映出她扭曲的臉。三十八歲的她,保養得如同二十八歲般年輕貌美,可脖子上的愛馬仕絲巾卻仿佛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宋平順給她的,何止是錦衣玉食?更是一種能碾碎人生的權力。
天津紀相關部門大樓的燈光徹夜未熄,仿佛在黑暗中堅守著正義的火種。田毅站在天津永基大廈頂層,望著玻璃幕牆外陰沉的天空,烏雲密布,他撥通加密衛星電話,語氣溫和得如同在與老友聊家常:“徐總,聽說最近津門暖氣不足?我這有批澳洲羊毛毯,給您送兩床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