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辦法
    三人試圖快速穿過村莊，眼看就要走到村莊的出口處。莫測身後傳來人群騷動的聲音，鄉村醫生帶頭，領著眾村民將張啟山三人團團圍住。村民們手裏拿著榔頭、鏟平等武器。
    莫測絕望地看了一眼張副官，張副官示意她放心，然後放開莫測，自己將手放在腰間的槍把上。
    “不準走！不準走！抓住他們！”鄉村醫生帶著村民們攔住三人，村民們一擁而上。
    張副官掏出手槍，衝著天空開了一槍。
    村民們恐懼地紛紛停下腳步，看向鄉村醫生。鄉村醫生看著眾人，大聲說道： “怕什麽！他們就兩個人，最多兩把槍。要是讓他們帶著莫醫生下了山，肯定會引來政府的人，我們的村子肯定保不住了！”
    雙方一時僵持不下。“算了，你們回去吧，就讓我在這兒自生自滅好了。”
    莫測心灰意冷。
    “不行！我答應了新月，就必須把你完完整整地帶回去。”
    張副官走上前一步，“大家聽我說，我們接莫醫生走，就是為了搞清楚她到底得了什麽病。沒有人想傷害你們！等我們找到治療的方法，就會回來幫大家治病的。”
    村民麵麵相覷，有所動搖，卻聽見鄉村醫生繼續說道： “大家千萬別信他的花言巧語，外麵正在打仗，誰會在乎我們的死活。絕不能讓莫醫生出村，你們還記得喬大仙說的話嗎？長鈴鐺不過是黑喬神仙下凡所致，我們要好好保護這些鈴鐺人，不然黑喬神仙會降大禍到我們村！”
    “是啊，是啊！不能讓莫醫生走！”村民們小心翼翼地向張啟山三人靠近。張副官試圖開槍，被張啟山按下，“你是個醫生，竟然還信這種屁話！副官，把那瓶鈴鐺給我！”
    待張副官從行李中掏出那瓶鈴鐺後，張啟山繼續道： “手帕！”
    張啟山將手帕蓋到自己手上，將瓶子裏的鈴鐺倒到手帕上。
    莫測大驚， “你這是做什麽！”張啟山隔著手帕，用手抓住鈴鐺，“你們可要想清楚，要是再靠近，我手上的鈴鐺可不長眼，到時候彈到了誰，感染了誰，我可不負責！”
    村民們緊張地後退，張啟山將一顆鈴鐺彈向一個村民，村民看到鈴鐺朝自己飛來，驚慌地大叫著跑開。
    “沒想到這幾個小鈴鐺，竟比子彈還厲害。”
    張啟山狡黠一笑， “平時看二爺彈鐵彈子看多了，學以致用！副官，你帶著莫醫生快走，我斷後。”
    “是！”
    張副官扶住莫測，快速向村口走去。張啟山背對著他們，而向眾村民、一步步後退，另一邊不斷向村民彈出鈴鐺。村莊外，張副官扶著莫測，向樹叢跑去，張啟山斷後，繼續用鈴鐺附正襯巴重近。村民們緊追不舍，眼看就要將三人包圍。
    張副官和莫測來到摩托車旁。
    “佛爺———”張副官將莫測扶到邊側的座位上坐好，自己飛速騎上摩托，發動車子，衝著張啟山大叫一聲。“走！”
    張啟山幾個箭步竄上了摩托。
    村民們追趕不上，停在原地，鄉村醫生跌坐在地，不停地念叨，“這下完了，愛完了……”
    齊鐵嘴躺在香堂的藤椅上，閉著眼睛，悠哉地哼著小曲，“二爺的韻味誰也學不來啊，不知何時??”沒唱完就聽見院子中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齊鐵嘴仍舊閉著眼，開口道： “門既然鎖著，就是為了告訴外人，屋主此刻不願會客。”
    敲門聲加重了些，齊鐵嘴不予理睬，敲門聲消失。
    齊鐵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再不開門，我可砸門了！”
    齊鐵嘴驚起， “別砸別砸！我這就來！”張副官扶著虛弱的莫測走入齊鐵嘴家的廂房，張啟山和齊鐵嘴緊隨其後。張副官把莫測扶到床邊坐下，隨後徑直走到房間的每扇窗邊，關上了所有的窗戶。齊鐵嘴看到張副官的行為，神色也嚴肅起來， “怎麽回事？”
    “去看看吧。怪病，包你喜歡。”
    齊鐵嘴走到莫測身邊，剛要給莫測把脈，莫測驚叫道： “別碰我，小心傳染。”
    莫測看了一眼張副官，張副官點頭示意，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隻留一件寬大的背心，齊鐵嘴發現她身上長滿了銀色鈴鐺，臉色一青，走近莫測，端詳了起來。
    “想必二爺現在酒也醒了，副官，你去請二爺和夫人過來。”
    “是。”莫測閉著眼躺在床上，神色痛苦，額頭沾滿了汗。
    張啟山和齊鐵嘴坐在客房中央的八仙桌邊，齊鐵嘴連連搖頭。
    “你看，這到底是什麽怪病？”
    “這些鈴鐺都是從體內長出來的，莫醫生自己也說了，鈴鐺都化驗過並沒有問答：我說明病的根本不在這些鈴鐺，而是??”齊鐵嘴若有所思。
    “而是什麽？”
    “應該是黑喬的一種蠱。”
    “蠱事？對了，那些村民都說有算命的來說過，這些人之所以長鈴鐺，是因為黑穀神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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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此事和黑喬脫不了幹係。”
    “怎麽又是黑喬！不對啊，那村子離黑喬寨有很遠的一段距離，而且長鈴鐺的都是故普通的村民，黑喬費盡心思給他們下患做什麽？”
    “是啊，如果黑喬希望這個蠱能感染更多的人，也沒必要讓他們把鈴鐺人貢起來。而且我觀察了一下莫醫生，她雖然痛苦，但卻無生命危險，就說明這個蠱不會致命。”
    “即使不會致命，但這些鈴鐺越長越多，總有一天會長到臉上，你讓莫醫生一個她娘家，如何自處。”
    莫測從睡夢中驚醒，恐懼地看著房間裏的一切，張啟山和齊鐵嘴趕忙走到床邊。真測試圖抓撓身體，齊鐵嘴忙上前阻止，“不要！”
    “千萬不要撓，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一定要忍住，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齊鐵嘴掏出一顆藥丸，放到了莫測的手中。
    “雖然不能根治，但這顆藥能讓你舒服地睡一覺。你好好睡一下，我們會想辦法的。”莫測點了點頭，一口吞下藥丸，她平靜地睡去。
    “放心，我已經想出辦法了。”見張啟山歎氣，齊鐵嘴安慰道。
    “新月一會兒看到莫醫生這樣，一定會很難過。”
    “喲，這男人成親後就是不一樣啊，佛爺，您不會變成第二個二爺吧。”
    張啟山白了齊鐵嘴一眼，用手敲了敲桌角，“廢什麽話，說你的辦法！”齊鐵嘴壞笑道： “辦法很簡單，吳老狗家的那條老狗就能解這蠱。”
    “別蒙我！你別想公報私仇。我早知道前幾天你和小五吵架的事了。”
    “哎呀，您不相信拉倒。反正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
    “您覺得我敢拿她的性命和您開玩笑嗎？就算我不怕您，我可怕您家那位。”齊鐵嘴看了一眼床上的莫測。
    “這倒是，你要是敢騙我，新月第一個饒不了你。”
    “是是是。”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這裏有我看著，你快去。”
    “這個??我剛和他吵完架，我去求他，他肯定不會給我啊。”
    “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這張嘴會壞事。”
    張啟山皺眉，“這可難了，小五愛如命，一定舍不得老狗。”
    “我們直接去拿！”
    莫測在睡夢中囈語，露出恐懼的神情。張啟山看了一眼莫測，問道：“直接拿？”
    “準確地說，是偷過來！”齊鐵嘴一臉壞笑，“您負責拖住吳老狗，我負責偷怎麽樣？”
    “就這麽辦。”
    廂房外傳來腳步聲，張啟山和齊鐵嘴警覺地屏息，聽見張副官報告，“佛爺，二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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