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石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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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卯鎮的夜空被篝火映成橘紅色。陳飛盤腿坐在祭壇中央,十二位傣族祭司環繞著他吟唱古老的咒語。大祭司手持祖母留下的翡翠杵,蘸取特製藥水,在陳飛已經半玉化的身體上繪製符文。
"放鬆,讓藥力進入。"玉恩在一旁翻譯大祭司的傣語,"儀式會帶你回到最初,看到血石的真相。"
蘇沐青緊張地站在祭壇邊緣,手裏攥著加強版鎖玉散。張偉和林珂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趙老爺子的勢力隨時可能出現。
藥水接觸皮膚的瞬間,陳飛感到一股冰涼滲入骨髓。翡翠右手自動抬起,與祭壇上方的守護石產生共鳴。綠光如水波般蕩漾開來,陳飛的意識開始下沉...
仿佛跌入翡翠色的海洋,四周流動著半透明的綠光。當視線重新聚焦,陳飛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陌生的星空下,腳下是晶瑩剔透的翡翠大地,遠處有一座發光的金字塔形建築。
"這是"翠"的記憶..."陳飛意識到。
"沒錯。"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陳飛轉身,看到那個夢中的翡翠女子——"翠"的人形化身。她比夢中更清晰了,麵容精致如雕塑,雙眼是兩團躍動的綠色火焰。
"為什麽帶我到這裏?"
"讓你明白真相。翠"指向遠方的金字塔,"那是我的家...曾經的。"
隨著"翠"的講述,震撼的真相逐漸展開:所謂的血石並非純粹礦物,而是一種遠古高等文明的意識儲存器。這個文明發現翡翠具有獨特的量子記憶效應,能將意識編碼其中實現永生。但在一次實驗中,他們意外打開了通往混沌維度的通道,大部分成員被汙染異化。幸存者製造了"天門"係統——既是過濾器也是封印,並將純淨的意識備份存入特製血石中。玉石女家族正是這個文明最後血脈的守護者。
"所以你不是入侵者..."陳飛恍然大悟。
"我是被放逐者。翠"的聲音帶著千年孤寂,"趙家祖先是叛徒一脈,他們想釋放被封印的混沌意識——你所說的"翡翠王"。"
景象突然變換,陳飛看到了鬼眼礦的內部——一個巨大的翡翠晶洞中央,懸浮著足有汽車大小的暗綠色血石,表麵布滿血管般的紅色紋路。趙老爺子正帶人在周圍布置儀式陣法。
"他要在月全食時喚醒它...翠"警告,"到時候整個東南亞都會..."
景象突然中斷。陳飛在祭壇上劇烈抽搐,翡翠右手不受控製地指向東南方向——鬼眼礦所在的位置。
"趙...開始了..."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就在這時,鎮子邊緣傳來爆炸聲,接著是密集的槍聲。林珂的無線電響起急促的警報:"德奈軍和不明武裝攻入鎮子!"
"是趙的人!"林珂迅速拔槍,"他們怎麽找到這裏的?"
大祭司高聲下令,傣族男子們紛紛拿起武器。祭壇周圍亂作一團,儀式被迫中斷。陳飛掙紮著想站起來,但藥效使他渾身無力。
"帶他先走!"林珂對蘇沐青和玉恩喊道,"去聖地洞!"
一枚火箭彈在附近爆炸,氣浪掀翻了半邊祭壇。在濃煙和混亂中,三個黑衣人突破防線衝了進來。領頭的是個戴翡翠麵具的男子,動作快得不似人類——是趙老爺子的新宿主!
"找到你了,容器。"麵具人發出沙啞的聲音,伸手抓向陳飛。
玉恩猛地推開陳飛,自己卻被抓住肩膀。可怕的一幕發生了——玉恩的身體從接觸點開始迅速玉化,幾秒鍾內就變成了一座翡翠雕像!
"不!"陳飛怒吼,翡翠右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麵具人被震退幾步,但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翡翠鈴鐺搖響。刺耳的鈴聲讓陳飛頭痛欲裂,剛獲得的能力瞬間紊亂。
"翡翠法器的滋味如何?"麵具人冷笑,"這可是用你祖母的掛墜改造的。"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陳飛。他忘記虛弱,忘記恐懼,體內某種古老的力量被喚醒。翡翠右手淩空一抓,麵具人手中的鈴鐺突然炸裂!
"不可能!"麵具人驚恐後退,"隻有純血統的玉石女才能..."
陳飛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麵具人掀飛十幾米,重重摔在燃燒的篝火堆裏。另外兩個黑衣人見狀,架起受傷的同夥倉皇撤退。
"追!不能讓他們拿走法器!"大祭司指著被搶走的翡翠杵喊道。
但為時已晚,黑衣人已經跳上等候的越野車揚長而去。整個猛卯鎮陷入火海,傣族居民正在緊急撤離。
林珂檢查玉恩的狀況,臉色凝重:"完全玉化了...但還有微弱的生命跡象。"
"趙搶走了...儀式法器..."陳飛跪在玉恩的翡翠雕像前,翡翠右手輕輕觸碰雕像麵部,"他要用它...喚醒翡翠王..."
蘇沐青迅速檢查陳飛的狀態:"藥效被打斷了,你現在感覺怎樣?"
"更清晰了..."陳飛看著自己的翡翠右手,現在他能更精確地控製能量流動,""翠"和我...達成了臨時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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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從廢墟中拖出幾個背包:"德奈軍暫時撤退了,但他們肯定會回來。我們怎麽辦?"
大祭司走過來,蒼老的手按在陳飛肩上:"孩子,你必須去鬼眼礦了。月全食就在明晚,趙昆侖要用翡翠杵打破最後的封印。"
"可儀式沒完成..."蘇沐青擔憂地看著陳飛。
"有些路必須自己走完。"大祭司意味深長地說,然後取下脖子上的一枚翡翠吊墜交給陳飛,"這是我族聖物,能暫時穩定你的狀態。但要小心,它也會讓"翠"變得更強大。"
陳飛接過吊墜,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湧入心髒。翡翠右手變得更加晶瑩剔透,幾乎能看到內部流動的能量。與此同時,"翠"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晰:"我們終於可以...真正對話了..."
林珂迅速製定計劃:"德奈軍肯定封鎖了主要道路。我們從南側雨林繞過去,那裏有古代翡翠商隊走的小路。"
一行人簡單收拾裝備,在傣族向導帶領下連夜出發。陳飛的狀態很奇特——身體比之前更強壯敏捷,但玉化範圍也在緩慢擴大。他能同時感受到自己和"翠"的思維,就像兩個重疊的意識場。
熱帶雨林的夜晚危機四伏。他們踩著厚厚的腐殖質前進,周圍傳來各種動物的叫聲。陳飛的翡翠右手發出微弱的綠光,驅散了試圖靠近的毒蟲。
"看那裏!"走在最前麵的向導突然停下,指著遠處。
透過樹冠間隙,能看到鬼眼礦方向的上空懸浮著詭異的翡翠色極光,即使在黑夜中也清晰可見。
"能量泄漏..."陳飛感到右臂在微微發燙,"翡翠王...正在蘇醒..."
蘇沐青拿出便攜檢測儀,讀數爆表:"周圍的翡翠礦物都在活化!這能量級別..."
"足夠把整個東南亞變成翡翠花園。"林珂陰沉地說,"趙老爺子瘋了嗎?他控製不了這種力量。"
"他要的不是控製..."陳飛想起"翠"展示的記憶,"是獻祭...通過翡翠王打開完整的天門..."
淩晨時分,他們在一處小溪邊短暫休息。陳飛坐在岩石上,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右半身已經大部分玉化,左臉也開始出現翡翠紋路。蘇沐青悄悄坐到他身邊,遞給他一塊能量棒。
"吃點東西吧。"她輕聲說,"你現在的代謝速率是常人的三倍。"
陳飛接過能量棒,翡翠右手在接觸包裝時自動調整了力度,沒有像之前那樣捏碎。"謝謝...為了這一切。"
蘇沐青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翠"現在是什麽狀態?我能和她...對話嗎?"
這個請求讓陳飛愣住了。他閉上眼睛,在意識深處尋找"翠"的存在。令他驚訝的是,這次"翠"沒有隱藏,而是直接浮現在意識表層。
"她...願意。"陳飛的聲音帶上了輕微的回音。他伸出翡翠右手,蘇沐青深吸一口氣,輕輕握住。
一股奇特的溫暖在兩人之間流動。翡翠右手變得半透明,內部的光脈隨著某種韻律跳動。蘇沐青驚訝地瞪大眼睛——她直接看到了"翠"的存在形式,不是具象的人形,而是一團複雜的能量網絡,與陳飛的神經係統緊密交織。
"你...不是入侵者。"蘇沐青喃喃道,"你們在共生..."
"一直都是。翠"通過陳飛的口回答,"但融合需要平衡...情感是關鍵的催化劑..."
這句話讓蘇沐青臉紅了。她剛想追問,林珂突然發出警告:"無人機!隱蔽!"
所有人迅速躲到樹後。一架軍用無人機低空掠過,機腹的攝像頭閃爍著紅光。等它飛遠,林珂神色凝重:"德奈軍的偵察機,他們肯定在找我們。"
"分頭行動。"陳飛做出決定,"林姐和張偉走西路吸引注意,我和蘇沐青走東線直插礦場。"
"太危險了!"張偉反對,"你現在這樣子..."
"正因如此...我才是關鍵。"陳飛舉起翡翠右手,""翠"和我的融合...是阻止翡翠王的唯一希望。"
林珂沉思片刻,最終點頭:"無線電保持聯絡。如果一方在六小時內沒到集合點,另一方繼續任務。"
分別前,蘇沐青給每人注射了一針特殊藥劑:"改良版鎖玉散,能暫時抵抗翡翠化。但效果隻有四小時。"
兩支小隊在晨曦微光中分道揚鑣。陳飛和蘇沐青在向導帶領下,沿著最隱蔽的獸徑前進。隨著距離礦場越來越近,周圍的植物開始出現異常——樹葉邊緣呈現翡翠色,樹幹上凝結著奇怪的晶體。
"翡翠化開始了..."向導恐懼地低語,"我們不能再往前了。"
陳飛沒有勉強。謝過向導後,他和蘇沐青繼續獨自前進。地勢逐漸升高,植被越發稀疏。中午時分,他們終於看到了鬼眼礦的全貌——
一個直徑超過一公裏的巨大礦坑,周圍環繞著德奈軍的營地和防禦工事。礦坑中央升騰著翡翠色的霧氣,在陽光下折射出詭異的虹彩。更可怕的是,礦坑邊緣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翡翠化現象,岩石和土壤正在緩慢轉變為半透明的綠色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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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西山礦洞...但規模大了百倍。"蘇沐青聲音發顫。
陳飛的翡翠右手不受控製地指向礦坑中心:"那裏...翡翠王...和趙..."
他們小心地繞到礦坑南側,找到一處隱蔽的觀察點。通過望遠鏡,能看到礦坑底部搭建了一個臨時祭壇,趙老爺子——現在是個中年男子的身體——正在指揮工人布置某種複雜陣法。祭壇中央懸浮著那塊巨大的暗綠色血石,表麵紅色紋路如同心跳般明滅。
"他在等月全食..."陳飛查看時間,"還有不到十八小時..."
"林珂他們應該到西側了。"蘇沐青調試著無線電,但隻有刺耳的雜音,"信號被幹擾了...等等!"
雜音中突然插入一個熟悉的聲音:"陳...飛...陷阱...別來..."是張偉!但話沒說完就中斷了。
"張偉出事了!"蘇沐青焦急地調整頻率,但再無回應。
陳飛閉目感應,通過翡翠網絡捕捉到微弱的信號——西側礦道有激烈的能量波動,還有熟悉的生命特征。"他們還活著...但被困住了..."
"我們得救他們!"
陳飛搖頭:"正合趙意...他想分散我們..."他指向礦坑底部,趙老爺子正將猛卯搶來的翡翠杵插入某個裝置,"沒有時間了...必須阻止儀式..."
蘇沐青咬著嘴唇權衡利弊,最終點頭:"那至少先聯係上林珂..."
就在這時,陳飛突然將蘇沐青撲倒。一發狙擊子彈擦著他肩膀飛過,在後方岩石上打出火花!
"發現目標!南側山脊!"遠處傳來喊聲。
"跑!"陳飛拉起蘇沐青向礦坑方向衝去。這看似自殺的選擇實則出其不意——德奈軍沒想到他們會主動衝向礦坑。
子彈在身後呼嘯,陳飛的翡翠右手自動生成綠色屏障擋開致命攻擊。兩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一條廢棄礦道,暫時甩開了追兵。
礦道內部潮濕陰暗,牆壁上凝結著翡翠晶體,發出微弱的綠光。陳飛右臂的光芒照亮了前路,但同時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這條路...通向主礦洞..."陳飛感應著翡翠網絡的能量流動,"張偉他們...在西側通道..."
蘇沐青突然拉住他:"等等...聽!"
微弱的呻吟聲從側方岔道傳來。他們小心靠近,發現是個受傷的德奈士兵,半個身體已經翡翠化,痛苦地蠕動著。
"救...我..."士兵伸出手,眼中充滿恐懼。
蘇沐青剛要上前,陳飛攔住她:"小心...翡翠王在影響周圍所有人..."
話音未落,士兵突然發出不似人類的尖叫,完全翡翠化的手臂猛地抓向蘇沐青!陳飛反應極快,翡翠右手一揮,一道綠光切斷那隻手臂。但更可怕的是——斷口處沒有流血,而是迅速生長出新的翡翠結構!
"它已經...活化了..."陳飛拉著蘇沐青後退,"我們得繞路..."
他們轉向另一條礦道,但沒走多遠就聽到前方傳來機械聲——德奈軍的武裝小隊正在設置路障!後有追兵前有堵截,兩人被困在狹窄的礦道中。
"現在怎麽辦?"蘇沐青緊貼著陳飛。
陳飛閉目感應礦道結構,突然發現頭頂有一條古老的通風井:"上麵!"
他抱住蘇沐青,翡翠右手向上噴射出一道能量束,在岩頂炸開一個洞口。碎石掉落中,陳飛縱身一躍,竟然跳起三米多高,單手抓住通風井邊緣!
"抓緊我!"他將蘇沐青推入通風井,自己剛要爬上去,一發火箭彈在身後爆炸!
衝擊波將陳飛狠狠撞在井壁上。他感到後背一陣劇痛——幾塊彈片深深嵌入身體,但奇怪的是沒有流血...傷口直接玉化了!
"陳飛!"蘇沐青驚恐地看著他後背的翡翠化傷口。
"沒事...不疼..."陳飛咬牙爬進通風井。下方,德奈士兵已經衝了過來,但通風井太窄,成年人無法通過。
暫時安全後,蘇沐青立即檢查陳飛的傷勢。彈片周圍的玉化已經停止,但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肌肉和骨骼直接轉變成了翡翠結構,與周圍組織格格不入。
"這...不應該發生..."蘇沐青手忙腳亂地注射鎖玉散,"玉化通常是從表皮向內..."
"翡翠王...改變了規則..."陳飛喘息著說,"越靠近它...物理法則越扭曲..."
通風井向上延伸,坡度陡峭濕滑。兩人艱難攀爬了約二十分鍾,終於看到一個出口。爬出去後,他們發現自己位於礦坑中層的一個平台上,下方就是主祭壇,上方則是礦坑邊緣。這個位置出人意料地理想——既能觀察儀式準備,又暫時隱蔽。
通過望遠鏡,他們看清了祭壇的全貌:七根翡翠柱圍繞中央的血石,形成西山碑文記載的七芒星陣。趙老爺子——現在可以確定他再次更換了身體,這次是個健壯的年輕人——正在將各種法器擺放在特定位置。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根從猛卯搶來的翡翠杵,被安置在血石正上方,由某種機械裝置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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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準備最後的喚醒儀式..."陳飛聲音低沉,"月全食時...翡翠杵會落下...擊碎血石的外殼..."
蘇沐青記錄著儀式布局:"那些翡翠柱...排列方式與昆明七個節點一致!"
"放大能量...覆蓋整個區域..."陳飛突然皺眉,"等等...那裏..."
他指向祭壇邊緣一個籠子,裏麵關著幾個人影。放大後,兩人倒吸一口冷氣——是林珂和張偉!還有兩個傣族向導,全都傷痕累累但還活著。
"誘餌..."陳飛拳頭緊握,"他知道我會來..."
蘇沐青按住他顫抖的肩膀:"冷靜,我們需要計劃。"
陳飛強迫自己深呼吸。他閉上眼睛,在意識深處與"翠"交流。這次對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順暢,仿佛兩個意識之間的隔閡變薄了。
"有辦法...但很危險..."陳飛睜開眼,""翠"說可以暫時切斷翡翠王與趙的聯係...但需要我們...完全融合..."
"完全融合?"蘇沐青臉色發白,"那...你還是你嗎?"
"不知道..."陳飛誠實地說,"但這是唯一機會..."
他們簡單吃了點幹糧補充體力,同時觀察祭壇的守衛布置。隨著時間推移,礦坑內的翡翠化現象越來越明顯。一些德奈士兵已經開始變異,皮膚下浮現出翡翠紋路,卻渾然不覺,還在機械地執行任務。
傍晚時分,礦坑突然騷動起來。一隊德奈軍官押送著幾個傣族村民進入祭壇區域——是猛卯的幸存者!趙老爺子露出殘忍的微笑,下令將村民綁在特定的翡翠柱上。
"活祭品..."陳飛聲音發顫,"他要用人命加速儀式..."
蘇沐青抓住他的手臂:"我們得現在行動!"
陳飛點頭,從背包取出大祭司給的翡翠吊墜。按照"翠"的指示,他將吊墜含在口中——這是玉石女家族最後的秘術,能在短時間內激發全部潛能,但代價巨大。
吊墜在口中融化,一股熾熱的能量流遍全身。陳飛痛苦地弓起身,翡翠右手和玉化部分發出刺目的綠光。蘇沐青驚恐地看到他的身體正在發生可怕的變化——玉化範圍迅速擴展,同時皮膚下浮現出古老的金色符文!
"記住...歌謠..."陳飛的聲音已經完全變成雙重音調,"當我...迷失時...唱它..."
說完,他縱身跳下平台,直接墜向幾十米下的祭壇!在下落過程中,翡翠右手噴射出能量束減緩衝擊,同時生成一個橢圓形的綠色力場包裹全身。
"敵襲!"德奈士兵的喊聲被爆炸聲淹沒。陳飛翠的混合體落地瞬間釋放出衝擊波,掀翻了周圍所有守衛。
祭壇上一片混亂。趙老爺子——現在應該稱他為趙昆侖,因為他已經換回了最初發現血石時的年輕軀體——冷笑著按下某個開關。關押林珂和張偉的籠子突然通電,兩人發出痛苦的慘叫!
"再動一下,他們就死!"趙昆侖威脅道。
陳飛翠停下腳步,力場微微閃爍。趙昆侖得意地走近,手中把玩著一個小型遙控器。
"我就知道你會來,容器。"他打量著陳飛半玉化的身體,"看來融合很順利?比我預計的快。"
"停止...儀式..."陳飛翠警告,"翡翠王...會毀滅一切..."
"正合我意!"趙昆侖狂笑,"六十年前我發現了血石,卻不知道它隻是外殼!真正的寶藏是裏麵的"王"!隻要釋放它,我就能獲得真正的永生——不是這種換身體的把戲,而是成為更高維度的存在!"
他狂熱地指向懸浮的血石:"看啊!它已經蘇醒了!月全食隻是最後的催化劑!"
確實,血石表麵的紅色紋路跳動得更加劇烈,仿佛一顆即將孵化的巨卵。更可怕的是,祭壇周圍的七根翡翠柱開始共鳴,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陳飛翠突然發動攻擊,翡翠右手射出一道能量束直取趙昆侖手中的遙控器。但對方早有防備,一個側身躲開,同時按下另一個按鈕!
綁在翡翠柱上的傣族村民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的生命力正被柱子抽取,轉化為激活血石的能量!與此同時,林珂和張偉的籠子也開始充能,隨時可能致命。
"選吧,容器!"趙昆侖獰笑,"救朋友還是阻止儀式?"
這個殘酷的選擇讓陳飛翠陷入短暫停滯。就在這關鍵時刻,上方平台突然傳來蘇沐青的喊聲:"陳飛!現在!"
她竟然沿著礦壁攀爬下來,手中舉著一個奇怪的裝置——是林珂帶來的信號幹擾器!裝置啟動的瞬間,所有電子設備包括遙控器都失靈了!
趙昆侖怒吼一聲,親自撲向控製台。陳飛翠抓住這個機會,翡翠右手猛地插入地麵——整個祭壇的翡翠結構開始震顫,七根柱子一根接一根倒塌!
"不!"趙昆侖瘋狂地捶打控製台,"隻差十分鍾!月全食就要開始了!"
他歇斯底裏地拔出槍向陳飛射擊,但子彈全被力場彈開。絕望中,他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親自衝向中央血石,用身體撞向懸浮的翡翠杵!
"既然無法完美釋放...那就同歸於盡!"趙昆侖狂笑著撞了上去。
翡翠杵斷裂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一道刺眼的綠光從血石內部爆發,伴隨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碎裂聲。血石外殼裂開無數縫隙,紅色光芒如血液般滲出...
"太遲了..."陳飛翠的聲音充滿絕望,"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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