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想了想：“要有自信，要能夠把衣服的特點表現出來。”
    “那你試著表現一下自信的感覺。”
    張強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腰杆，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雖然還有些生澀，但已經有了模特的基本素質。
    麵試持續了整整一天，最終選出了12個人，男女各6個。
    接下來就是培訓階段。陳濤專門請來了市裏文工團的一個老師來指導台步和表演技巧。
    “走台步不是走路，要有節奏感，要有表現力。”老師一邊示範一邊講解，“每一步都要走得堅定，每一個轉身都要優雅。”
    工人模特們學得很認真，但畢竟沒有基礎，進步有些慢。
    李美娜算是學得最快的，但在表情管理上還有問題。林雯專門指導她：“不要總是笑，要根據服裝的風格來調整表情。穿休閑裝的時候可以活潑一些，穿正裝的時候要端莊一些。”
    張強的問題是太緊張，一上台就手足無措。陳濤鼓勵他：“別想太多，就當是在向朋友展示新衣服。”
    訓練了兩個星期，模特隊終於有了初步的樣子。陳濤決定組織一場小型的時裝表演，地點就設在廠區的食堂裏。
    消息傳開後，整個廠子都轟動了。工人們從來沒見過時裝表演，都很好奇。
    表演那天，食堂裏擠滿了人。簡易的t台搭在食堂中央，兩邊坐滿了觀眾。
    “各位同事，各位朋友，歡迎參加我們紡織廠的首場時裝表演！”陳濤擔任主持人，“今天展示的都是我們廠最新設計的產品。”
    音樂響起，第一個模特李美娜穿著一套淡藍色的連衣裙走上台來。她雖然還有些緊張，但在台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美麗。
    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哇，美娜真漂亮！”
    “這裙子太好看了，哪裏能買到？”
    接下來是張強，穿著一套格子夾克和老爹褲的組合。經過兩周的訓練，他已經能夠自然地在台上走動，甚至還做了幾個簡單的造型動作。
    表演進行得很順利，每一套服裝都得到了觀眾的熱烈反響。特別是最後的壓軸環節，所有模特一起出場謝幕時，現場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太棒了！”廠長激動地拍手，“小陳，這個模特隊組得好！”
    表演結束後，陳濤和林雯一起整理道具。
    “你說得對。”林雯主動開口，“好的服裝確實需要好的展示。”
    “你的培訓也很有效果。”陳濤笑著說，“模特們進步很快。”
    兩人相視而笑，之前的分歧似乎開始化解了。
    就在這時，李美娜跑過來：“陳主任，剛才有好多人問這些衣服在哪裏能買到。”
    “看來我們的宣傳效果很好。”陳濤滿意地點點頭，“明天開始，我們要準備更大規模的推廣活動了。”
    林雯看著他自信的笑容，心裏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也許，這個人真的能夠改變什麽。第二十七章珍貴發現
    “鵝頸藤壺？”張大海聽到弟弟的話，手電筒都差點掉進水裏。
    張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作為一個從小在海邊長大的人，他當然知道鵝頸藤壺意味著什麽。這種藤壺被譽為“海中黃金”，在歐洲的高檔餐廳裏，一公斤能賣到幾千塊錢。而眼前這頭座頭鯨身上，密密麻麻爬滿了成千上萬隻！
    “哥，你知道這些東西值多少錢嗎？”張進的聲音有些顫抖。
    張大海湊近一看，這些藤壺確實跟平時見到的不一樣。普通藤壺是灰白色的，但這些鵝頸藤壺卻呈現出淡黃色，殼體更加厚實，而且每一隻都比成人拇指還大。
    “這…這得有多少錢？”張大海也震驚了。
    張進粗略估計了一下，這頭鯨魚身上至少有上萬隻鵝頸藤壺，按照市場價格計算，光是這些藤壺就價值幾十萬！這對於月收入隻有幾百塊錢的兄弟倆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座頭鯨似乎感受到了兩人的興奮，再次發出低沉的鳴叫聲。藤壺的寄生讓它痛苦不堪，現在有人願意幫助它，它顯得異常配合。
    “我們得小心點，不能傷到鯨魚。”張進說著，從工具袋裏取出一把小鏟子。鵝頸藤壺雖然珍貴，但如果因此傷害了鯨魚，反而得不償失。
    張大海點頭，繼續用手電筒照著。在燈光的照射下，那些鵝頸藤壺閃閃發光，像是鑲嵌在鯨魚身上的寶石。
    張進輕輕地用鏟子撬著第一隻藤壺。這些寄生物已經在鯨魚身上生長了很長時間，根須深深地紮進了鯨魚的皮膚裏。他必須非常小心，既要完整地取下藤壺，又不能傷到鯨魚的皮膚。
    “哢嚓”一聲輕響，第一隻鵝頸藤壺被成功取下。張進仔細檢查了一下，藤壺完好無損，鯨魚的皮膚上隻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印記，沒有流血。
    座頭鯨感受到皮膚上的一陣輕鬆，尾巴輕輕拍打了幾下海麵，發出滿足的鳴叫聲。
    “看來它知道我們在幫它。”張大海笑著說。
    接下來的工作變得順利起來。張進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平均十幾秒就能取下一隻藤壺。而張大海則負責收集這些珍貴的海產品，小心翼翼地放進準備好的袋子裏。
    兩個小時後，兄弟倆已經取下了近千隻鵝頸藤壺。座頭鯨身上的負擔明顯減輕了，它在海水中遊動得更加輕鬆，時不時發出愉快的鳴叫聲。
    “哥，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張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雖然是在海水中工作，但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讓他感到有些疲憊。
    張大海看了看袋子裏的收獲，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阿進，這些藤壺夠我們吃好幾年的了！”
    “別高興得太早，我們還得想辦法把它們賣出去。”張進雖然也很興奮，但理性告訴他，鵝頸藤壺雖然珍貴，但在這個小鎮上可沒有人認識它的價值。
    正說著，座頭鯨突然遊到兩人身邊，用它巨大的頭部輕輕蹭了蹭張進的身體。這個動作讓張進有些緊張，畢竟麵對如此龐大的生物，任何人都會感到敬畏。
    “它在感謝我們呢。”張大海笑著說。
    座頭鯨確實是在表達感謝。被清理掉藤壺的部位讓它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它甚至開始在海水中翻滾，展示自己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