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解千然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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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時安清楚感知到apha握著他領口那隻手發力繃緊,勒得他快喘不過氣,秦重高大的身軀隨著施力微俯,將oega大半個身子都攏進去,幾乎是貼著oega耳邊說:
“你說什麽?”
厲時安抬手推了推秦重的胸膛,紋絲不動。他眼睫微顫忍不住想後退,appha壓迫信息素一起飄來的還有淡淡的甜香,膩人極了,厲時安咬緊貝齒,這和剛剛那個侍者身上的信息素不一致。
不知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態,或許是惡向膽邊生,或許是破罐子破摔,oega做了一件他平時完全不敢做的事。
他拽著秦重的領帶惡狠狠得往下扯,在apha驚異的神色中大聲:“我說,我要和你離婚!”
秦重軍裝外套本就是虛虛搭在身上,這會隨著主人身體被拉低直要往下掉,守在主廳的傭人被這氣氛嚇得大氣不敢出,頭低低垂著,隻有那燕尾服侍者躊躇著要不要接過秦上將的外衣。
“哼…”
apppha隨意將外套扔出去,揮揮手示意無關人等趕緊滾,然後一把提起oega嬌小的身體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屋裏走。
“啊…喂!秦重!你放開我!”
厲時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雙腿撲騰掙紮著想從apha的鉗製中脫身,奈何力氣差距過大,天旋地轉間隻聽“彭——”一聲炸響,秦重狠狠踹關了臥室的門。
他死命握住秦重扣住他脖頸那隻手往外拽,但沒有用;呼吸愈發艱難,麵頰充血視野模糊,撲騰得將雪白牆壁抹上混散的灰色腳印,而秦重全程隻是拿那雙鷹一般銳利的眸子死死盯著他,對獵物瀕死得掙紮熟視無睹。
這樣冷漠的眼神在這個瞬間直直紮進了厲時安心裏,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冰凍了起來,他這輩子都忘不掉這仿若刻進靈魂的可怖注視。
那是人類對死亡本能的畏懼,廣闊而空寂。
很快,厲時安的掙紮弱下來,秦重瞧著他似乎有些失望,鬆開手看著oega脫力跪倒在地,厲時安瘋狂捂著咽喉咳嗽,涕泗不受控製往下流。
他在失望什麽?失望他就這點本事嗎?
一向順從的他,唯一一次反抗,換來的卻是appha問他:“清醒了嗎?”
厲時安手腳並用往後退,直抵在床邊才停,啟唇想說些什麽,張口卻發不出半分聲音,隻有咿咿呀呀氣音溢出,索性閉上嘴,隻用沉默而倔強的眸子告訴appha的壓迫信息素無孔不入得衝擊著oega敏感的神經,厲時安的麵色紅了又白,這會被誘導著重新泛起不正常的紅。
他攥緊衣擺,看見秦重居高臨下向自己走來,背著光他看不清apha的神色,隻有空氣中壓抑到極致的氣息,告訴他秦重此刻的心情非常差。
秦重是氣憤自己要離開他嗎?
秦重的軍靴踩到了他的衣擺,旋即單膝跪地又湊到他麵前,厲時安微微側首,他現在不想看見秦重這張臉。
“厲時安,你難得忤逆我。”
但秦重不允許他這樣做,appha的力氣。
遂垂下眸子,無聲抗拒。
apha冷笑一聲,惡狠狠抬高聲調:“笑話!就憑他?”
“厲時安,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發情期私會野男人!?”
“說話!厲時安,看著我!”
“秦重,是你先背叛我的。”
瞧,秦重是知道他的行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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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秦重隻是占有欲作祟。
他不在乎他,隻是apha的獨占欲作祟,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了罷了。
無所謂辯解什麽,隻想拚命將人刺得遍體鱗傷,好扳回一局。
“你承認了?”
秦重看起來有些不可置信,他完全沒在意厲時安那句“你背叛我”,全部心思都放在厲時安和顧淮的相見上,當初是他計劃拆散了顧淮與厲時安,隻因為當時厲時安於他更有用。
現在哪怕厲時安已經毫無用處了,但他的就是他的,一個失敗者,一個低等垃圾beta。
怎麽敢染指他的人?
“厲時安!快被掐死了都不服軟,可以,你今天是要為了他和我鬥爭到底了對吧!?”
秦重還記著剛剛厲時安直到失去力氣都沒向他求饒,這會刻在基因裏的本能獸性作祟,滿腦子都是伴侶被奪的恥辱感,狼眸凶狠得盯著oega藏在後頸的腺體,感到牙根有些發癢,強硬得抬起厲時安下頜把犬齒湊上去,發出很輕的磨牙聲。
“是不是我冷落了你,才會讓你急不可耐得找別人?嗯!?”
厲時安頭被壓在柔軟床墊裏,背抵在床邊,呼吸間都是appha粗暴撕掉,愈發暈眩間聽見秦重啐了句:“d,老子最討厭茶味!”
厲時安皺眉,下一秒就被巨大的疼痛裹挾了,秦重尖銳的犬齒刺破他敏感的腺體,小山般的身子將嬌小的oega牢牢壓在身下;厲時安喘著粗氣掙紮無果,眼角滑下滴清淚。
隨後他不知從哪傳來的力氣,聲嘶力竭喊道:
“秦重!你想殺了我嗎!?”
秦重的動作停下了,像是被這尖銳的悲鳴聲刺痛。
他抬起臉,唇邊還留著血漬,下一秒,清脆的巴掌聲貫穿耳蝸,直衝天靈蓋。
“啪——!”
厲時安用盡全身力氣重重甩了秦重一個耳光。
空氣陷入死寂,秦重保持著這個姿勢久久沒動。
厲時安後知後覺感到有些害怕,甩巴掌那隻手痛得發麻,連帶著半個身子都肉眼可見顫抖起來,但他仍然注視著秦重,帶著不服輸的倔強。
仿佛有什麽粘稠的東西在空氣中湧動,沉沉得壓在人身上喘不過氣;秦重刀刻般的麵容覆上層陰翳,甚至有些扭曲。
久居高位的apha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
秦重抬起拇指抿了把唇,陰晴不定瞧著上麵的血絲,胸膛起伏加深,似乎很想將這巴掌扇回去,但最終瞧著oega脖頸上的大片青紫克製住了。
不僅如此,洶湧的白玉蘭信息素帶著平日裏沒有的甜香味散滿臥室,適才暴動的情緒勾出了oega的發情期。
厲時安渾身燥熱,艱難地維持理智,感到秦重的手撫過自己的麵頰,將什麽溫熱的液體抿上去。
apha漠然瞧著他愈發迷亂的視線,隨後重新垂首吻上去。
孰料厲時安哪怕渾身乏力,也咬著牙不肯。
秦重者吻落在了空處,磨了磨牙輕笑:“昨天還求我陪你過發情期,今天便不肯了?”
厲時安此刻渾身酸痛,喉嚨更是如火燒般,閉上眼以沉默抗拒;秦重卻加大了信息素的釋放,然後不顧他的掙紮迫不及待宣告占有權。
他拍打著apha的後背,眼看掙紮無用,狠狠朝著秦重的下巴咬去。
這一口他使了吃奶的勁,將秦重的下巴咬的出血。
“哥——!!”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身影唰得推開門衝進來,看見眼前這場景先是愣了愣,隨後失聲:“哥!嫂子!!”
“嫂子!你沒事吧!?”
他小跑過去護住厲時安,眉心緊皺:“哥!你幹什麽!?”
秦重將領帶繞在腕上,冷聲:“秦清,滾出去。”
秦清被他哥這神色嚇得一抖,空氣中散發的發情信息素讓他的腺體也開始躁動不安,但他不肯退讓:“哥!你冷靜點,oega身體虛弱,嫂子要被你打死了!”
“哼…”房間內的信息素令秦清十分不適,他也開始小口喘氣,一邊拿出毛巾小心翼翼給厲時安清理血漬,一邊刮他哥哥一眼。
這意思很明顯。
秦重沉默少許,隨後緩緩放出安撫信息素。
厲時安的身體在高契合度安撫信息素作用下逐漸停下顫抖,他甩了甩小腦袋終於恢複了思考能力,朝著麵前的秦清虛弱笑笑,撐起身子看向秦重。
鄭叔這會也趕到門口,手裏還端著抑製貼,秦重看了鄭叔一眼,不用問也知道是他多管閑事叫秦清過來。
鄭叔斂目垂眉,眼觀鼻鼻觀心。
厲時安剛恢複過來,便啞著嗓子說:“秦重,我要離婚。”
……
房間陷入死一般寂靜,秦重的安撫信息素停止釋放了約莫兩三秒,冷聲說:“不可能。”
“厲時安,你聽好了。想主動離開我,除非我死了!”
厲時安毫不意外秦重會拒絕他,他麵如死灰,仿佛身體和靈魂都不是自己的了,緩緩說:“好啊,那秦重,你告訴我,解千然是誰?”
他說這話時艱難極了,每一個字說出口聲帶都刀割般的痛,卻字字清晰可聞。
秦清的表情有一瞬間呆滯,鄭叔微不可察得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憐憫,也有些無奈。
秦重卻沒什麽反應,聽見這話隻是平淡的說:“和你沒關係。”
“你隻需要好好養傷,過兩天我再回來看你。”
厲時安無聲笑了下,這淡漠的語氣像把利刃狠狠將他心口割開,翻出內裏血淋淋的軟肉來,他推開一旁欲言又止的秦清要往外走,秦清不敢攔他,看向秦重,那表情明顯是不讚同。
秦重攔住厲時安:“我說,好好在家待著,你想出去找誰?”
“秦重。”厲時安聲音透著股萬念俱灰的勁,讓秦重眸光微動:“要麽讓我走,要麽讓我死。”
“嫂子!”
秦清失聲喊他。
秦重沒說話。
厲時安跌跌撞撞得往外麵跑,鄭叔見狀趕忙將準備好的抑製貼和抑製劑遞到厲時安手中,厲時安沒拒絕,他的發情期還沒完全過去。
待厲時安走遠,秦清走到秦重身邊,斟酌著問。
秦重正整理著剛剛爭鬥間被弄亂的衣服,他扣好袖口,將胸前崩開的襯衫紐扣重新係好,隨口回:“他要和我離婚,我有點生氣,沒什麽大事。”
“可你們不是已經……”
秦清的後半句話在秦重的注視下收了回去。
可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秦清嘴唇翁動,似乎想說些什麽,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問:
“那解千然怎麽辦?”
秦重微挑眉梢,不以為然:“什麽怎麽辦?秦家大宅是他的,我不會帶解千然過來,結婚後會為千然另擇他處,不會影響到安安。”
如果不愛,為什麽又不肯放手?
秦重覺得有些好笑,他揉了把自家弟弟的發旋,說:“他是我的oega。”
秦清忽而感到渾身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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